等唐一諾掛了電話,徐嬌嬌就梨花帶雨地走到他跟前,弱弱地問,“你說的是真的?”
唐一諾哼了聲,仰臉不看她。
如此以來,徐嬌嬌更加著急,上前抓住唐一諾的手,祈求般道:“你跟你姑父說說,張寬他年齡小,不是故意要得罪李董的。”
唐一諾聞言唉了一聲,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面孔,“故意不故意的,現(xiàn)在李董暈過去了,假如有個三長兩短,張寬能脫得了干系?別說我姑父,他只是個所長,芝麻大的一個官,屁事辦不了。”
聽這話,徐嬌嬌就慌了,緊緊抓住唐一諾的手,“那,那可怎么辦?你替我想想辦法,張寬他面冷心熱,真不是故意把李董氣暈過去。”
唐一諾點點,“我知道,我知道。”說話的同時,眼睛直勾勾看著徐嬌嬌的胸脯,心里一團火在燃燒,心說這女子被張寬開過苞后,更加婀娜妖艷了,又想這么美的女子,本來應(yīng)該是自己媳婦的,居然被張寬那小子給占了去,心里就貓抓一樣難受。
此時張寬應(yīng)該還在所長辦公室挨訓(xùn),其他民警下班的下班,去醫(yī)院的醫(yī)院,看守的看守,接待室里沒有別人,自己姑父又是所長……
想著唐一諾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伸手抓住徐嬌嬌的手,低聲道:“你現(xiàn)在急了,早干嘛去了?”
徐嬌嬌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回來,又不敢,低著頭不語。
唐一諾見狀,膽子越發(fā)大了起來,“徐嬌嬌,你想張寬不蹲號子,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去做個證人,證明的確是李家那老東西安排李峰故意找茬子,目的就是想花小錢把你們手里的專利權(quán)變成他們的,這樣你們就變成受害者,至于他們自己的損失,那就只能自認倒霉。”
徐嬌嬌聽了一愣,小聲地問,“這樣就可以了么?”
唐一諾答,“這樣不夠,首先,你先得把胳膊拿開,把胸露出來。”
聽到這話,徐嬌嬌立即警覺,咻地一下把手抽了回去,連連后退。
唐一諾就火大了,眼看到手的鴨子能跑了?幾步跨過去要追她,就聽徐嬌嬌一聲尖叫,要朝門外跑去。
這還了得?唐一諾大驚,自己鴨子沒吃到,要真讓她跑出去喊上幾句,可就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趕緊一個跨步攔住徐嬌嬌,攔腰把她抱住,口里說道:“別喊別喊。”
豈料他越是這么說,徐嬌嬌越是嚇的不輕,直接尖叫道:“放開我!”
張寬正在所長辦公室吹牛,對楊文舉講他和付長青,鐵軍的關(guān)系,隱約聽到有人尖叫,感覺像是嬌嬌,不過心說這是派出所,應(yīng)該不會有意外出現(xiàn),就沒理,繼續(xù)吹牛逼。結(jié)果不到幾秒鐘就聽到徐嬌嬌大喊,放開我。
楊文舉也聽見了,表情一怔,接著拔出了自己的配槍,面色冷峻地說了句:“去看看。”
說來也巧,梁驍剛好開車從醫(yī)院回來,車子還沒進派出所院子就看見一個女人瘋瘋張張地跑出來,后面跟著一個猥瑣的男子。
梁驍今晚心情不大好,正愁沒地方發(fā)火,見有這事,連想都沒想,直接摘了擋就從車上飛下來,迎著后面那猥瑣男人就是一個側(cè)踹,直接把對方踹出去四五米遠,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徐嬌嬌見有警察來,趕緊躲在警察后面,驚的連話都說不出。
楊所長和張寬也趕了過來,張寬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唐一諾,只是鄙視了一下,就去看徐嬌嬌。
楊所卻感覺一陣頭大,手里的槍先收了起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自言自語般問,“這是咋了?”
梁驍來了大半年,還沒立過什么大功,見這相趕緊上前表功,“地上那貨耍流氓,企圖對婦女欲行不軌。”
話音剛落,地上那貨就苦著臉喊了聲:“姑父!”
一聽這話,梁驍心里就是一個咯噔,臥槽,這回完了,早知道晚回來就好了。沒想到的是,楊所對唐一諾的回應(yīng)是:“姑你麻痹的姑父,還不趕緊滾,丟人現(xiàn)眼的貨。”
唐一諾聽了就捂著肚子起來,灰溜溜地向外走,經(jīng)過梁驍跟前時還拿眼瞪梁驍。梁驍有心想再踹他一腳,無奈楊所長看著,不好下手。
張寬卻沒有那么好的覺悟,唐一諾經(jīng)過他跟前時對著他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下手用足了力氣,一巴掌就把唐一諾拍的趴倒在地上,當(dāng)下連頭也不回,一溜煙地逃了。
看著唐一諾倉皇逃竄的背影,張寬呸了一聲,把頭轉(zhuǎn)向楊文舉。
楊所長一臉的正氣,鼻子哼了聲,“乃球的跑的快,跑的慢今兒非把狗日的腿打斷。”
對于這句話,梁驍和張寬都自動當(dāng)他是放屁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張寬也沒了吹牛的心思,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枺皸钍澹憧唇裢磉@事要咋處理?”
張寬這句楊叔叫的楊文舉一陣欣喜,這可是連鐵軍都不往眼里放的小子,居然恭敬地喊了自己一聲楊叔,照這輩分算,自己都能算是鐵軍的叔了。想著心里就高興,對張寬道:“打架斗毆這事必須要嚴肅處理,帶頭傷人的要看醫(yī)院給出的驗傷報告來定,如果是重傷,經(jīng)法院判決要送少管所,其他參與人員視情節(jié)輕重拘留十天半月不等。”
“要賠錢么?”張寬問。
楊所就笑了,“那不廢話,不但要賠,還得多賠,所有損失都得賠。”說到這里,楊文舉語重心長地道:“所以說,你們這些小年輕盡量地不要打架,有矛盾找警察,我來給你們調(diào)節(jié),那能動不動就打架?打輸了自己受苦倒霉,打贏了得受法賠錢,總是兩敗俱傷,有什么好打的?”
話說到這,張寬點頭,算是謝過,領(lǐng)著徐嬌嬌走了。
楊文舉也唉了一聲,回辦公室給自己的連襟——紅旗渠渭北段水站站長唐川掛了個電話,大意是說趕緊給諾諾找個婆娘,你娃都憋的大白天的準備搶人了。
唐川在電話那頭很是驚訝,“諾諾這小子沒缺過女人,怎么可能做那事?”
楊文舉聽了就更氣了,“沒缺過女人這說明你娃以前犯了不少事,農(nóng)村婦女不比城里的女人,你娃把人家辦了,人家多半也不敢聲張。”
唐川就在那頭笑,“這不是有你在后面給撐著,能有啥事。”
楊文舉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要這么說是怪我在后面給撐腰了?那好,他再犯事你可別找我,我是個姑父又不是干爹,犯不上為你娃把帽子給叫人抹了。”
新來的警官梁驍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心里罵了句:當(dāng)你媽逼的官哩,連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娃鉤子你都要舔,不覺得給警察部門丟人么?
第二天一早,張寬就帶著徐嬌嬌去了天驕公司,朗朗這廝干活到底是放心,讓他砸公司他還真下的了手,屋里被砸的一團糟,那些花花草草也被摔了一地,電腦辦公桌更不用說,沒一個完整地。
見這情景徐嬌嬌又要哭,張寬摟著她道:“別害怕,這是我特意安排人砸的,到時你就說是李峰帶人砸的,叫他們賠錢。”
徐嬌嬌就撞了張寬一下,“我不是害怕,我是感到可惜,多好的電腦,比我以前那電腦好用多了,你說砸就砸,也不跟我商量。如果知道砸了能賠錢,我把我家里那些舊的,用不成的家具都搬來讓你們砸,完了全部給我賠新的。”
聽到這話,張寬一陣無語,拿出手機拍照,保存證據(jù)。完事給溫泉派出所打電話,點名找梁驍警官。
梁驍一個小時后到了,帶著一個協(xié)警,開始對現(xiàn)場拍照取證,其中發(fā)現(xiàn)腳印七八個,各種管棍痕跡,看了半晌,梁警官奇怪,“怎么沒發(fā)現(xiàn)地上掉一根頭發(fā)?”
張寬一聽心說壞了,這梁警官是個精明角色,不好糊弄,朗朗那幫人都是光頭,哪來的頭發(fā)掉。
正懊惱時,那個臨時工協(xié)警忽然發(fā)現(xiàn)里面墻角處掉了一根頭發(fā),獻寶一樣拿了過來。張寬瞅了一眼,樂了,頭發(fā)是金色的,除了李峰那幫人不會有別人。
取證完畢,梁警官要走,張寬用報紙包著兩沓錢,一個是兩千,一個是五千,少的給了協(xié)警,那貨嘴巴一咧就收了。五千的給梁警官,梁驍堅決不收,推辭了半天,梁驍被張寬逼到角落里,硬是塞進他制服口袋里,才無奈地收了,指著張寬道:“就這一回,再有下回我就拿銬子栓你。”
張寬聞言嘴巴一咧,嘿嘿傻笑。
臨走前,梁驍告訴張寬,“砸爛多少東西,給報個價,如果查到兇手,可以要求對方賠。另外,既然你開公司得罪了人,最好還是買份保險。”
張寬一一記下,目送梁警官進了電梯,當(dāng)電梯門合上的瞬間,這貨還假惺惺地問,“要不一起吃個中飯?”
電梯門合上,徐嬌嬌白他一眼,嗔道:“虛偽。”
張寬當(dāng)下就給朱小強打電話,問他裝那一套辦公設(shè)備多少錢。朱小強哼唧了半天,說一萬五。
張寬就驚呆了,打死他也不信,兩臺破電腦一臺打印機加傳真機能值一萬五?!再聯(lián)想到朱小強磨磨唧唧的態(tài)度,張寬問道:“你是不是最近手頭緊?”
朱小強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我給你用的都是好東西,高配置。”
張寬沉吟了少許,道:“我店讓人砸了,你照著上回的東西再給來一套,另外把賬號給我,我這就給你轉(zhuǎn)三萬元過去。”
朱小強聞言大喜,“好,我再送你一套監(jiān)控,下次再有人砸你公司你就能記錄了。”
掛了電話,朱小強一陣興奮,趕緊給小敏打電話:“寶貝,今天晚上過來吧,我又做了一筆大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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