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貴的話起先還讓張寬心里一凜,懷疑古鳳歌莫不是別有用意?就試探著問她,“日后不能長相廝守,要怎么辦?”
古鳳歌笑道:“我離開你還能死不成?喜歡我的人大把。”
張寬這才放心,古鳳歌當(dāng)真是江湖兒女,拿得起放得下,心安許多,兩人繼續(xù)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豈料,過了半年,忽然發(fā)現(xiàn)鳳歌有身孕,張寬大驚,已經(jīng)是萬分小心,依然出了差錯。
此時鳳歌的本心才顯露出來,跟張寬談婚論嫁,要奉子成婚。
張寬叫苦不已,千求萬告,讓鳳歌放他一馬,還拿鳳歌以前的話來說。鳳歌就哭哭啼啼,悲慘萬分,“我嘴上說的相忘于江湖,你可知我心里是有多難?自我十七歲認識你,已經(jīng)四年,我有幾個四年的青春能耽誤?我心里有你,戀你愛你,如何舍得把你拱手與人?所言所說,不過是討你歡心,讓你高興,沒有孩子倒也沒了牽掛,現(xiàn)在叫我怎么割舍得下?我若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倒也罷了,關(guān)鍵是我動了心,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我做不到啊!”
張寬這時已經(jīng)徹底暴走,難道就沒有一個女人是沖著愛情來的嗎?非得結(jié)婚?他抱著韓寒的書仔細看,希望能從里面得到答案。
末了,他問若若,對于男女間的純愛怎么看?
經(jīng)過幾年的交往,若若已經(jīng)上升到了紅顏知己的地步,和張寬之間無話不談,算的上是良師益友。
若若對張寬道:“對女人而言,愛情是自私的,真正愛到極致,眼里容不下半粒沙,世間婆媳關(guān)系不好,就是如此。如韓寒那套學(xué)說,根本就是不懂女人,更談不上懂的愛情。一個女人能和其他人分享丈夫,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愛了。”
若若的話讓張寬更加頭疼,放下張艷玲和徐嬌嬌不管,眼前的古鳳歌就打發(fā)不了,干脆講明白說,我就是個渣渣,流氓,惡棍,你懷孕了,我不娶你,又如何?
古鳳歌凄凄慘慘,“那我就找爺爺主持公道,你花言巧語哄了我,現(xiàn)在有了娃,又不想管了。”
張寬兩手一攤也光棍,“好啊,去告訴古老爺子,問問他要咋處置我,要殺要剮,隨便來,被你們這樣糾纏,我活著也沒勁。”
古鳳歌這才知道張寬性子拗,就改了口風(fēng),“那我不告訴爺爺,你也不要生氣,這樣可好?”
“孩子咋辦?”
“孩子我養(yǎng)啊,徐嬌嬌張艷玲他們都沒孩子,我這個算是你的長子吧。”
張寬臉皮抽了半晌,很想告訴她,“老大都快三歲了,只不過沒跟著我罷了。”
剪不斷,理還亂,張寬帶著古鳳歌回到溫塘,誰都不通知,先去見了悟正。
如今的金錢寺,香火旺盛,氣派非凡,早就不是昔日的小寺廟,變成一座大殿。
悟正和尚作為住持,越發(fā)顯得寶相莊嚴,加之為人和善老成,很受群眾愛戴。金錢寺不屬于三秦,三秦也不給他發(fā)工資,按說悟正要去找張寬論道一番,當(dāng)日可是說好了的,和尚的工資由萬源負責(zé),現(xiàn)在為什么又變卦。
但悟正和尚并不計較這些小事,他自己在后院種的菜,又經(jīng)常去外面拾破爛賣,吃喝穿全憑自己勞動所得,用不著求人。
反倒是張寬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那日三秦學(xué)校建成,和尚竟然也捐出兩千塊,要知道,那兩千塊,都是和尚撿垃圾換來的。
他做這些事,百姓都看在眼里,越發(fā)覺得他是高僧,反而主動奉上香火,隱隱竟有攀比之勢,金錢寺的功德箱里,那天都有好幾千塊,根本不缺錢。
再加上三秦工人們生活節(jié)奏快,壓力大,心理負擔(dān)重,張寬又沒有安排心理輔導(dǎo)人員,員工們沒事就去找悟正聊天,談心,也算是一種精神安慰,對三秦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次張寬被女人搞的頭皮發(fā)麻,沒辦法,就躲去金錢寺,讓自己清凈清凈。
悟正看到張寬來,很是高興,慌忙沏茶,奉為上賓。一切就緒后,悟正問道,“師兄愁眉不展,似乎是有難事吧?”
張寬端著茶悶悶不樂,“是有難事,都說大和尚你本事大,給我算算,我是為啥不開心?”
悟正呵呵道:“這還用算?眼下師兄事業(yè)穩(wěn)定,身體健康,至親也在,唯一為難的無非就是感情二字,師兄愁眉不展,自然是為情所困。”
張寬聞言挑眉,“唔,不錯,大和尚有些本事,可有解決之法?”
和尚就雙手合十,做慈悲狀,“幾年前我就說過,師兄與佛有緣......”
一聽這話,張寬差點沒把一口茶噴出來,連連擺手,“和尚不要亂說,正經(jīng)些,我煩的很。”
悟正就為難了,“我說的就是正經(jīng)話,眼下這局,你為情所困,掙脫不開,只有遁入空門,才能明悟。這便是佛門中說的,紅塵劫。”
張寬眼皮翻翻,道:“若擱在前幾年,你這么跟我說話,我是要拿板磚掀你前臉的。我來尋你,是叫你給我想個萬全之策,可不是聽你胡說的。”
悟正臉色越發(fā)難看,“貧僧說的就是萬全之策,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師兄你已經(jīng)錯了,得及時回頭,若你內(nèi)心足夠強大,當(dāng)可自行解決紛爭,若心里割舍不下,出家不為是種解決辦法。”
張寬聽完滿面怒容,把茶碗往桌上一擺,氣哼哼地站起,要往外走,臨到門口,停住腳步,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問和尚,“你說,我要做了和尚,誰最傷心?”
悟正再次合十,道:“眼下這局,你做不做和尚,別人都要傷心。不同的是,你不做和尚,自己心理難受,你做了和尚,可為自己找個借口。”
“所以,我就這樣逃避一輩子?”
“阿彌陀佛,師兄若是能潛心研究佛學(xué),日后自然明悟,放手,并不是逃避,后退,也不是懦弱。”
“詭辯!”張寬又問,“你都沒談過戀愛,如何對戀愛之事看的透徹?”
悟正回道:“佛法廣闊,包羅萬象,一事通,百事通,男女之間,無非是舍不舍得,所謂癡男怨女,說到底,是一個不舍得,而不是非你不可。真正的大愛,在于默默無言,卻又無處不在,她若愛你,必然不會令你為難。”
正是這一句,讓張寬動容,一直以來,他都被兩個女人折磨的痛苦不堪,自己有錯在先是事實,可這后果也太沉重了些,只要見面,必定逼婚,卻沒有一個肯原諒自己,替自己考慮。
父親說的對,無論如何,都是要傷害一個,不如心狠一些。
張寬回到三秦總部,通知張艷玲徐嬌嬌同來,提前說明,“這次見面,咱們?nèi)齻€好好論道,誰先動手誰出局,沒有后悔藥可吃。”
等了大半年,兩個女人各自心境穩(wěn)重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沖動,依言來了,坐在一起,各自面色平靜如水,等待張寬開口。
張寬左右看看,道:“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我承認我做錯了事,前陣子不知如何解決,就去躲了一陣子,現(xiàn)在想想,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問題總得解決。”
兩女人只是靜靜聽著,都不言語。
張寬又道:“你們中任何一個,我都不愿傷害,可事已至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必須舍棄一個,思來想去,誰我都舍不得,今天回來我先去見了悟正大師,聽他一席話,茅塞頓開,所以叫你們來,就是想問一句,有誰是真正愛我的?甘愿自動退出,不讓我難做?”
徐嬌嬌聽完轉(zhuǎn)臉,憤憤說道,“世間最惡心的嘴臉,也不過如此。”言畢就出去門外。
剩下張艷玲,對張寬笑道,“那老太婆自己退出,看來是真愛啊。張渣男,這下你該沒有后顧之憂,可以跟我結(jié)婚了吧?”
張寬心里如同塞了豬毛般,苦不堪言,看來還是徐嬌嬌對自己好,走的那么決然,又說的那么難聽,想來是傷心到了極點。但好歹也替自己解決了眼下難題,如今只剩下張艷玲,倒也好解決,于是說道:“那就這樣吧,過年完婚。”
說畢,又不知道做什么好,想去用手拉艷玲,卻被反手打一耳光,狠狠地罵了句:“惡心!”打完他艷玲鼻子一抽,失聲痛哭。
這是一年多來,張寬第一次看到艷玲痛哭,想來也是忍了很久。
正要思索著說點什么,忽然門外驚慌失措地沖進來一個保安,對張寬道:“老板不好了,樓下打起來了。”
張寬聽完頭皮子一麻,趕緊往樓下走,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樓下。好混亂的一副畫面,以朗朗為首的一幫三秦保安,約莫四五十人,正對著以張桂河為首的一幫三秦工人發(fā)起沖擊,工人人少,暫時落在下風(fēng),但氣勢不減,隱約聽到有人喊:“狗娃,叫人!”
張寬就慌了,南張村壯力少說四五百,均是以張桂河馬首是瞻,若真來了,怕是要出人命,趕緊大喊,“住手,都住手!”
保安和工人們打的眼紅,地上已經(jīng)躺了七八個人,俱是奄奄一息,哪里能停手?保安們想停,工人們卻反撲,口里高呼,“拖住他們,隊友馬上就到。”
還有人喊,“別叫溫塘口的孫子給跑,一個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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