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果網(wǎng)營業(yè)一段時間。逐漸出現(xiàn)問題。有些地區(qū)偏遠。快遞不能及時送達。造成水果腐爛。另外就是產(chǎn)品與實物不符。照片說明是直徑五十的果子。結(jié)果顧客收到的則是直徑四十。從法律角度講。屬于商業(yè)欺詐。客戶要求退貨。
幾次事故后。張寬重新制定策略。首先就是對水果進行統(tǒng)一的評價。從外觀顏色口感方面進行區(qū)分。一分價錢一分貨。把果子分為abc三個等級。價格也區(qū)別開來。
果子銷售出去后讓顧客評價。和某寶一樣。好評有返利。
鮮果網(wǎng)除了在pc終端登錄。很快開始占領(lǐng)手機市場。安卓和os都有。各大門戶網(wǎng)站都打了廣告。但起效甚微。
張寬看著鮮果網(wǎng)效益不佳。而且在新的水果標準要求下。多出許多不達標水果。無法售賣。只能喂豬。
張寬見狀。向土地局申請。在溫塘口要塊地。要開罐頭廠。專門用來處理那些賣不掉的水果。
罐頭廠不比其他產(chǎn)業(yè)。食品行業(yè)必須要找專人負責打理。張寬在建設(shè)罐頭廠的同時。也在網(wǎng)上招聘。為罐頭廠尋找一名合格的總經(jīng)理。
用財神的話說。多制造就業(yè)機會。讓人忙起來。不富都不行。
如此折騰。張寬錢包又空了。到現(xiàn)在為止秦風金融的賬務(wù)還差一千多萬。這廝不想再花冤枉利息。跑去找趙書記。從渭陽銀行貸款三千萬。用來發(fā)展實業(yè)。
有鮮果網(wǎng)在前。貸款審批很容易。地方也給圈出來。就在萬源對面的空地上。圈了二百畝地。成立萬全食品有限公司。主要生產(chǎn)水果罐頭及天然果汁。
廠房建設(shè)先期投資五百萬。再加上購買設(shè)備招聘職工。合計一千萬。這一攤子錢砸下去。能不能收回來都是兩說。
張寬身邊無可用之人。干脆請父親出山。讓他幫忙管理。才是穩(wěn)妥。
聽到這個消息。張長貴仰天長嘆。時隔二十年。終于東山再起。
就在各方面看似穩(wěn)定發(fā)展的情況下。萬源又出了亂子。
原來。自一月份萬源食堂改革。承包給外人經(jīng)營以后。職工們的伙食費高漲許多。以前公司管飯時候不覺得。認為每個月伙食費也就三百塊。可一換成自己買著吃。成本就呼呼地往上漲。每天光是吃飯就得花二十塊。究其原因。就是一個貴。
別的不說。簡單的一碗刀削面。就要八塊。加蛋。九塊。加肉。十二塊。更別提那些蛋炒飯。肉炒飯。再加上年輕人吃完飯喝瓶飲料。一頓飯動輒就是十五六塊。都快趕上北上廣的伙食標準。
雖說萬源工資高。可也不是這么花的。一個月工資四五千。吃飯就去掉一千塊。這還了得。況且。十一二塊的飯。跟萬源外邊五六塊的飯相差無幾。憑什么一墻之隔。內(nèi)部食堂的飯要貴這么多。
員工們不去食堂吃還不行。一到飯點。萬源就緊閉大門。想出門。找領(lǐng)導(dǎo)批條子。不然。就只能在內(nèi)部吃。
員工們多次在公司網(wǎng)站上發(fā)帖。關(guān)于食堂收費離譜的事情進行反饋。希望領(lǐng)導(dǎo)們解決。帖子發(fā)完被后勤部的人匯報給文明遠。問他怎么辦。
文總回復(fù)就兩字:不管。
后勤的人就懂了。萬源內(nèi)部食堂。其實是文總開的。
很簡單啊。外面售價五塊的飯。進了萬源里面就要十塊。你萬源是火車站啊。多出來的那些錢呢。進了誰口袋。
隨著時間推移。員工們不滿積攢。對萬源管理層和老板充滿怨氣。卻無法發(fā)泄。
終于。在五月份中旬。這個充滿怨氣的皮球被人引爆。不知道是那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萬源的員工出現(xiàn)集體中毒事件。說是中毒也不像。反正隨便去那家飯館去吃飯。無論吃什么。吃兩口下去人就感覺惡心。反胃。要吐。
事態(tài)迅速擴散。有人開始口吐白沫。食堂停業(yè)。報告領(lǐng)導(dǎo)。
文明遠此時在外面館子吃飯。第一時間更新點的四菜一湯。都是純天然無污染蔬菜。聽到這個消息嚇了一跳。趕緊往回趕。
開玩笑。食物中毒。那是大事啊。
到了食堂。文總親自嘗了一個餃子。嚼了兩口就吐。得出結(jié)論:食堂使用的油壞了。多半是地溝油。但這話他沒法對員工說。而是通知門衛(wèi)開廠門。放員工們出去吃。這頓飯算公司請。每人補助二十塊。
員工們歡呼雀躍。終于能吃上一頓好飯。文明遠卻黑了臉。質(zhì)問食堂老板。為什么使用地溝油。
幾個老板一起反駁明遠。“地溝油不地溝油我們不知道。這油都是于小梅指定給我們的。第一時間更新要怪你就怪她。”
明遠氣的不輕。打電話給于小梅。罵她鉆到錢眼里。昧著良心賺錢。
于小梅很委屈。“有什么啊。這油都吃了三個月。一點事都沒有。咋可能出問題。”
明遠罵道:“滾蛋。從今天起。萬源食堂不再給你承包。”
于小梅就慌了。緊急買了二十桶豆油。趕緊送到萬源。確保下午的伙食不出問題。再去找明遠求情。
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明遠氣的直跳。指著于小梅鼻子罵。“你做人還有沒有底線。什么錢都敢賺。昧著良心的錢也要賺。還有么有點人情味。”
于小梅被明遠罵的不敢還口。訕笑著解釋。“我一個親戚是做食用油生意的。給我推薦一批優(yōu)惠油。我不知道那是地溝油。”
“滾滾滾。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你不知道那是地溝油。你給我老實交代我還敬你敢作敢當。現(xiàn)在給我說這話。是欺負我智商比你低。”
于小梅還要再辯。文明遠已經(jīng)不理她。直接給一個脊背。于小梅臉面掛不住了。語氣變的生硬。“唉。文明遠。我可是給你錢了哦。”
聽聞此言。明遠瞬間轉(zhuǎn)身。雙目通紅。死死盯著于小梅。一字一頓道:“你給我多少。說個準數(shù)。我退給你。”
于小梅見明遠動了真怒。語氣又變的軟弱。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咱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商量。”
“你走。從今天起。不要再踏進萬源半步。當初許諾給你還債。干了這幾個月。欠多少錢也該還清了吧。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聽了這話。于小梅不再言語。臉上依然帶著干笑。點點頭。“那...有空一起吃個飯。”
文明遠不再看她。低頭看文件。
于小梅走到門口。想想不甘。又轉(zhuǎn)過身來。笑著道。“我好像懷孕了。”
“滾。”
......
于小梅走出萬源。回頭看看。臉上帶著一絲苦笑。第一時間更新拿出手機打電話。語氣溫和地對著手機說。“舅舅。你怎么能坑我呢。明明就是地溝油。為什么騙我說是正品油。”
電話那頭道。“小梅。沒有的事。我只是摻了一點點......”
于小梅掛了電話。一臉無奈。坐在馬路牙子上想許久。從兜里拿出一張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嘆了嘆氣。摸著肚子道:“不要怪媽媽。是你不該到這世上來。”
......
溫塘口的賭場內(nèi)。殺豬佬滿臉通紅。正跟莊家對著干。他的左手邊。已經(jīng)壘起高高一沓錢。顯然是贏了不少。
白瓷碗揭開。十六點大。周邊賭徒都是一聲歡呼。有人歡喜有人憂。殺豬佬就是歡喜的哪一位。呵呵笑著把錢往跟前摟。
旁邊有人紅著眼打趣道:“殺豬的。常言道。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你最近手氣好。是不是老婆偷人了。”
另有賭徒接口道:“走你滴。這事還用說。殺豬的天天黑來跟咱打牌。媳婦一個人在炕上。寂寞難耐。偷一兩個漢子有什么稀奇。正常的很。”
殺豬佬聞言。正在摟錢的手忽然頓住。臉色變的難看。扭頭看那兩個。“你說什么。再說一句我聽聽。”
那漢子兀自嘴硬。也是輸了錢。肝火盛。看著殺豬佬道。“怎么。我說錯了。在座各位誰不知道。你娃忽然之間發(fā)了大財。一下子冒出幾百萬。不是你媳婦偷人還能是啥。你領(lǐng)著小舅子大鬧萬源的事難道沒做過。”
“滾你媽的。”殺豬佬一拳過去。砸在那人臉上。場面頓時就亂了。周邊相好的賭徒一擁而上。亂作一團。
殺豬佬左右沖突。臉上不知挨了幾下。人也跌倒。等陳四爺出來穩(wěn)住場面。打人的早就跑了。同時。殺豬佬原本贏的那些錢也不見了。
陳四爺扶起殺豬佬。恨恨地對身邊人說。“記住剛才那幾個。以后他們不要來賭場。來一回打一回。”
殺豬佬晃著暈乎乎的腦袋。問四爺。“你知道那幾個人是誰。那村的。”
陳四不回答。他身后的人道:“不知道。似乎是外鄉(xiāng)的。”
殺豬佬聞言。怔了怔。呸地一聲。往地上吐了口痰。“滾你媽的。外鄉(xiāng)人能知道老子大鬧萬源。操。老子以后也不來了。”
殺豬佬一搖三晃回到家里。于小梅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家里的家具擺設(shè)跟之前相比煥然一新。完全是一副有錢人的做派。
殺豬佬愜意地坐在寬大松軟的沙發(fā)里。把腳搭在大理石茶幾上。抽出一根玉溪點了。對于小梅道:“媳婦。我想好了。以后再也不去賭場了。”
于小梅不作答。良久。悠悠一句。“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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