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萬源以前的事情張寬現(xiàn)在也有點了解,據(jù)說以前A組的經(jīng)理姓高,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最厲害的時候一個人撐起萬源的所有業(yè)務(wù),最高峰萬源的月銷量達到三億元。據(jù)說老板本來請他做總經(jīng)理的,不知為什么他拒絕了老板的好意。劉志強上來以后,就把業(yè)務(wù)一分為三,這才有了唐經(jīng)理和汪經(jīng)理的輝煌。
關(guān)于高經(jīng)理為什么離開萬源,沒人知道原因,就連和高經(jīng)理關(guān)系最親密的徐迎春,也不知道高經(jīng)理為什么離開萬源。
對于徐迎春和高經(jīng)理的關(guān)系,張寬也聽別的員工講過,似乎,徐迎春是做了高經(jīng)理的小三,四五年來都無法上位,高經(jīng)理離開之后,只好作罷。
聽到這個消息讓張寬大吃一驚,完全看不出來性格如此強勢的徐迎春居然會做小三,不可思議啊。
看來還是老爹說的對,不能小看了女人,也不能僅憑外表去猜想一個女人。
既然要去取經(jīng),張寬就特意朝另外兩名經(jīng)理靠攏了些,結(jié)果換來了唐經(jīng)理的一番嘲笑,說他是不是在徐迎春哪里失寵,所以想來B組尋安慰,不過提前聲明,我唐某人對菊花可不感興趣。
這番話說的張寬有想拿家伙摔他臉的沖動,但畢竟在廠里混了二十來天,那種痞子習(xí)氣被消磨了不少,對此只是笑笑,在心里記下。
去找汪經(jīng)理,他倒是好說話,帶著張寬,奔了一趟內(nèi)蒙古,除了吃到正宗的內(nèi)蒙古烤全羊,訂單倒是一個都沒跑到,人還累的不行,讓張寬在心里下了決心,以后絕對不去內(nèi)蒙古跑訂單。
期間還和張艷玲見了一面,依著父親的話,張寬請張艷玲吃飯,就在溫泉鎮(zhèn)的羊肉館,張艷玲抓著羊腿骨啃的滿嘴流油,大呼過癮,說在家時候就喜歡啃骨頭,但她爸嫌那樣不淑女,都是把肉剔出來給她吃。殊不知,吃肉和啃骨頭,感覺上完全是兩碼事啊。
張艷玲如此豪放的一面,讓張寬大吃一驚,同時也增加了更多好感,畢竟是西北地區(qū),想找個溫柔委婉的女子,有點難得。
吃完羊肉出來,張艷玲意猶未盡,可惜溫泉鎮(zhèn)上沒有其他可供小情侶去的地方,兩人只好在王莊的葡萄基地游覽了一番。在經(jīng)過一處草木茂盛的地方時,張寬瞅準機會,一把抱住了張艷玲。
兩人都聽到了對方胸口里心臟砰砰的跳動聲,顯然都是新手,有些激動。本來張艷玲還幻想著接下來會是如何浪漫的吻戲。結(jié)果張寬直接上手就摸上心往已久的高峰,這讓張艷玲很難堪,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對于女孩來說,先親吻是浪漫,是甜蜜。直接襲|胸就屬于下流,惡心。張寬顯然不知道這一點,捂著臉無比的郁悶。
一場約會,就這樣不歡而散。
回到家里,張長貴看出兒子的不對,臉上的五指痕那么清晰,還看不出來就是傻子。問了張寬什么情況。張寬就把經(jīng)過對他說了一遍。
張長貴聞言哈哈大笑,“你還真是個棒槌,對女人那能這么粗魯,現(xiàn)在這年代不比以前,我們那時講究打出來的婆娘揉出來的面,現(xiàn)在可不行,你得會浪漫。”
張寬被張艷玲一耳光打的沒了興致,氣鼓鼓道:“不就是摸了一把,有必要這樣?”
張長貴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如果被人摸了沒點反應(yīng),那才是不正常哩,你想想,他連你輕薄她都會生氣,更何況別人?這樣的女人才是適合做婆娘的,那些能隨便給人摸的,你娶回家里可放心?”
張寬聞言又高興起來,畢竟,西北地區(qū)的女子大多潑辣,挨一耳光也正常。
張長貴又道:“她只打了你,又沒說取消三月五萬,說明并不是真的生氣,下次遇上記得浪漫點,說點好聽的情話,再下手就好了。”
張寬一一記下,又說起工廠的事,“我覺得三月五萬肯定要黃,這都馬上八月份,我就跑了一個訂單,過了八月份,就得開始跑冬裝,那樣的話,三個月的約定早就過了。”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張長貴笑瞇瞇地夾著煙,“一條路不行,可以多試試幾條路嘛,你是有大福運的人,有財神爺罩著,還怕沒錢賺。”
提起財神爺,張寬一肚子郁悶,“我看財神爺是不是把我忘了,就前兩天有點運氣,后面連最差勁的業(yè)務(wù)員都比不過,其他人七月份工資基本都過萬,就我一個領(lǐng)七千多。”
張長貴道:“要不你再拜拜財神,看他怎么說。”
張寬聞言立即行動,整理了下衣著,拿著香,畢恭畢敬地站好,心里默默地道:財神爺啊財神爺,你還想不想讓我給你塑金身?弟子我眼看三月五萬就要達不成,你還不趕緊顯靈?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弟子做的,只管開口。
想著張寬就開始下跪,磕頭,做的一本正經(jīng)。
做完這些,張寬還在心里忐忑,不知道這次,財神爺會不會再托夢,萬一財神爺去了別的地方,或是幫別人去發(fā)財了呢。
就這樣張寬上了炕,看見張艷玲給自己發(fā)的微信:王八蛋,你死了么?
張寬不解,自己貿(mào)然襲|胸是不對,不過打都打了,怎么還要罵人?
張艷玲回到:你就是欠罵,摸了我一句話都沒有嗎?
張寬道:說什么?剛捏上,還沒試著手感就被你推開了,要我說什么?
張艷玲回:滾!
張寬就不敢再回了。
迷迷糊糊間,財神爺又出現(xiàn)了。
和上次一樣,先是一陣紅光,接著一個白面長須,頭戴官帽,左手如意,右手聚寶盆的古人就笑瞇瞇地來了。
“后生,今天有何愿望?”
張寬一個激靈就清醒過來,朝著財神爺跪下,“財神爺啊,我按你說的做了,也有了工作,可你說的流水財,他沒有出現(xiàn)啊。”
財神呵呵一笑,“你也太心急了嘛,流水財流水財,就是如同流水一般,由細絹匯合成小溪,再成江河,最后匯流成海,那能如此心急呢?”
張寬聞言搖頭,“財神爺,我不想要大江大河那樣多的錢財,只要三個月賺五萬就行,請財神爺幫忙。”
財神捋了捋胡須,呵呵笑道:“也罷,就指點你一次。目前你的財路源頭不對,所有財源來路已被其他福星占據(jù),你若想快速發(fā)財,當重新開路。”
張寬聞言大喜,“怎么開?”
財神哈哈笑道:“明日開始,每日清晨七點在解放橋市場等,如果遇見眉心有痣的女子尋求幫忙,當全心全力去幫,她會是你新財源的引路人。”
財神說完,又化作一股煙,慢慢散去。
張寬要跟去追,想看看財神去往何方,卻聽到有人在耳邊喊:“醒來,醒來。”
張寬一睜眼,看見張長貴在一邊看著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直晃,“快,快,張艷玲給你發(fā)信息,你趕緊回。”
張寬接過手機,看到時間是凌晨五點半,張艷玲發(fā)來信息:王八蛋,昨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原諒你一次,如果有下次,別怪我翻臉。現(xiàn)在,本小姐餓了,你看著辦。
張寬一看大喜,立即回到:羊肉泡饃你看咋樣?
那邊秒回:不行,拿回來都不鮮了。
張寬頓時一愣,合著張艷玲是要自己給送上門啊。那還不好辦,豆腐腦包子唄。
這回,那邊沒說話。
張寬就立即起身,穿上衣服,飛速趕往溫泉鎮(zhèn),只有鎮(zhèn)上才有賣豆腐腦包子的。臨到村口忽然停住,仔細盤算,去溫泉鎮(zhèn)要十五分鐘,但去解放橋也只有十五分鐘。雖然財神爺說從明天開始,不過今天去看看地形,也沒什么影響吧。
于是轉(zhuǎn)過車頭,直奔解放橋。
解放橋其實是渭河上面一座老橋,九八年被沖垮過一次,近些年才重修的,附近有一所能容納五千學(xué)生的高級中學(xué),并無其他出名的。
每天早上,橋頭附近就有許多攤位賣早點,都是學(xué)生買,味道還不錯。
張寬一路開的最快速,到了解放橋,熙熙攘攘的都是初二高二補習(xí)班的學(xué)生,現(xiàn)在暑假,其他學(xué)生都放了假。男男女女擁擠在各個攤位前,等著攤主加工各類早點。
張寬轉(zhuǎn)了一圈,心說來錯了地方,每個攤位前都是學(xué)生在排隊,什么時候才能輪到自己。正猶豫著,忽然發(fā)現(xiàn)薄霧中來了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素雅的如同白雪中的臘梅,飄飄裊裊地下來,也不見她怎么排隊,就到了一個油糕的攤位前。周身仿佛有某種磁場,把眾人和她的身軀隔開,不然無法解釋她所到之處均不擁擠的奇怪景象。
張寬看的仔細,那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兩條眉毛中心,長了一顆格外鮮艷淡紅的美人痣,登時心就砰砰地狂跳起來,如果不是顧忌如此多的學(xué)生在圍觀,他肯定會立即下地跪拜,感謝財神爺。
那女子買完油糕,用個青色大碗端著,轉(zhuǎn)過身來。
白色的裙子,青色的碗,紅黃色的油糕,這幾種色調(diào)搭配起來,居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畫面美的幾乎讓張寬窒息。
更加奇怪的是,女子轉(zhuǎn)身看到張寬的一瞬間,也有一陣短暫的失神,不過很快就低下頭去,快速離開。
張寬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好遠,也不曾離開。
鬼差神使般,那女子居然也回頭看了張寬一眼,發(fā)現(xiàn)張寬一直盯著她的后背,更加急速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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