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畢竟是個女人,驚慌之下拔刀殺人做得出,但真正殺了人還是心慌。面前的惡賊全身上下一片鮮紅,臉上也是血肉模糊。
或者說,臉上污穢不堪,總之看不清臉,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嘴巴還在向外吐著血液泡沫,夾雜著食物,非常惡心。
應(yīng)該是他的肺和胃被匕首戳破了,宋佳用她那僅有的醫(yī)學(xué)常識自我解釋,同時自己身上也被惡魔吐了一身,食物的酸臭血液的腥味,讓她很不舒服。
原本的計劃可不是這樣,給他喝下安眠藥,用塑料袋一捂,干凈利落。那像現(xiàn)在,滿地血污。
已經(jīng)這樣,繼續(xù)往下做吧,宋佳如此想著,就彎腰下去,抓起惡魔的腳,把他往浴室拖,一路鮮血淋漓,染就一條紅色通道。
把惡魔尸體放在浴室,宋佳先把自己身上的臟衣服脫了,打開涼水沖洗。血這東西,一旦染在衣服上,千萬不能用熱水洗,必須用涼水才能洗干凈。
洗的時候宋佳又想,洗完衣服還得曬干才能穿,可自己處理完尸體就得馬上離開,不行,衣服還是不洗了,直接讓母親送一套新的來。
如此想著,宋佳就把自己身上洗干凈,反正惡魔已經(jīng)死了,自己赤身|裸|體也無所謂。
洗完澡宋佳就去了外面,先把地面上的血跡用拖布一遍遍的擦,因為血跡如果沒處理好,很可能引來什么野狗野貓的,萬一被這些動物發(fā)現(xiàn)了尸體,可能要出亂子,所以必須處理干凈。
外面清潔完,宋佳就去拿真空包裝袋和吸氣機,用袋子把尸體一裝,再抽成真空,里面爛成什么樣味道也傳不出來,宋佳早就想好了。
袋子拿到浴室,宋佳又覺得惡賊現(xiàn)在的樣子太臟,雖然對方該千刀萬剮,但畢竟死了,死者為大,宋佳決定還是讓他干干凈凈的離開,如同他來這世上時一樣。
于是打開噴頭,開始沖洗。
首先是他的面部,宋佳記得自己一時著急,用煙灰缸砸在他臉上,或許正是那一砸,把他給砸暈了吧。
經(jīng)過一番沖洗,張寬的臉就清晰地露出來,雙眼緊閉著,嘴唇緊抿,安靜的像個嬰兒。如果不是他做的事情太惡劣,單論相貌,應(yīng)該還是個好人。
是的,只能算是好人,不能算是帥哥。
宋佳心想著,到了黃泉,你別怪我,是你作惡在先的。
接著又沖洗他的身體,身上有許多傷口,被水一沖,就露出慘白嫩肉,卻沒流多少血。
應(yīng)該是人死之后血液凝固,不再流動了。宋佳繼續(xù)用她所了解的簡單醫(yī)學(xué)常識腦補,把噴頭的沖力加大,繼續(xù)沖洗。
張寬身上有大小十七個刀口,大多是劃傷,應(yīng)該是剛才亂砍的時候劃傷的,這些傷口都不致命,不過是把皮肉割開,一道道的裂開,就像小孩的嘴巴一樣。
唯一致命的,就是胸口一處,腹部兩處的刺傷。宋佳用手摸著那些刀口,慢慢回憶自己的動作,應(yīng)該是了,就是這三處,才要了他的性命。
還有他臨死前吐的血沫和食物,也應(yīng)該是刺破了他的肺和胃。宋佳冷靜地分析著,沒有絲毫的害怕。
這一幕,從她那天回來就一遍遍的在自己腦海里演習(xí),張寬的音容笑貌深刻地記在她的腦海里,宋佳在腦海里至少幻想過十三種殺死他的方法,唯獨沒想到,居然是亂刀戳死。
當(dāng)張寬的尸體完全沖洗干凈后,宋佳的目光就落在了張寬的下面,她很好奇,亞洲人居然也會長這么大的家伙,印象中,只有歐美非洲人才會這么大吧?
這些宋佳在國外的科教書上都看過,沒什么好神秘,她純粹是好奇,張寬作為一個亞洲人,是如何擁有如此大的寶貝?
好奇之下,她就伸手去摸,死了的老虎不咬人,她純粹是好奇。
那天晚上,就是這么粗大的家伙把自己變成了女人,難怪會那么痛,宋佳想著,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他應(yīng)該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了吧?
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應(yīng)該留個紀(jì)念吧?
宋佳忽然起身,去客廳拿匕首,她決定要割下他的某個器官,作為留念。
可當(dāng)宋佳轉(zhuǎn)身回來時,登時就嚇的花容失色,哐當(dāng)一下匕首就跌到地上,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沒說一個字。
張寬站在浴室,起先還覺得暈乎,很快就回過神來,想起方才發(fā)生的事,再看看自己身上一道道像小孩嘴巴樣的刀口,火就不打一處來,一把卡住宋佳的脖子,作勢要打,臨了卻發(fā)現(xiàn)下不了手。
只好惡聲問,“你敢害我?”
死而復(fù)生?!
宋佳被嚇傻了,以她可憐的世界觀,無法理解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對面的惡賊身上至少有三次貫穿傷,又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還站的起來?
要說他沒死,可脖子上清晰的感覺到,他手上還有溫度。
張寬卡住宋佳脖子,直到女孩臉憋的通紅,才稍微放松一些,再次問道:“你害我做甚?”
宋佳被他嚇懵了,只會搖頭,本能地求饒,“別殺我,別殺我。”
張寬哼了一聲,看看四周環(huán)境,再看看清潔溜溜的宋佳,眼中寒光一閃,嘿嘿冷笑,“老子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今天差點就陰溝里翻船,不收拾你一回,顯不出老子的手段。”
說完,他就把宋佳卡著后脖,推到臥室,往床上一扔……
此處一千七百六十五字為隱藏內(nèi)容。
話畢,宋佳羞紅著臉縮在一邊,緊緊偎著張寬,小聲地問,“那你怎么給我報仇?”
“不是給你,是給我們。”張寬不滿地糾正道,撫摸著宋佳的翹|臀,“那三弟兄設(shè)計陷害我們,哦不,設(shè)計利用我們給他們拍免費動作片,實在是喪心病狂,虧他們還敢說你們是日本女人,害的我白費一腔熱血,臨了卻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這口氣必須得出。”
宋佳聽他說話的口氣不對,氣的小手亂打,“你肯定是爽壞了,根本不會有心思替我們報仇。”
張寬就哈哈地笑,“難道你剛才不爽?”
宋佳被他這么一說,就開始嗚嗚地哭,“若是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剛才一定先割破你喉嚨,叫你現(xiàn)在還這么欺負(fù)人。”
這么一說,張寬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就收了心思,左右想想,翻身下床,在地上分揀自己的衣服。
宋佳正哭,見他要走,就問,“你要去哪?”
張寬哼哼地道,“是不是真給你報仇,今晚你就知曉,不就是三個大肥豬,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張寬說著,已經(jīng)穿好衣服,身上的刀口早就不出血,若只是光著身子看還不覺得恐怖,一配上那鮮血淋漓的衣服,慘白的刀口外翻著,嚇煞旁人。
宋佳見狀急忙阻攔,說道:“你穿這衣服出去不行,走不到大眾浴池警察就給你抓了。”
張寬就問,“那怎么辦?我總不能光著鉤子去吧?”
宋佳聞言下床,拿起手機給母親打電話,讓她送一套自己的衣物,再去商場買一套男人的衣物。
宋夫人在那邊驚訝,“怎么還有男人衣物?你在做什么?”
宋佳就道:“電話里說不清,你來了再說。”當(dāng)下就把張寬的身高體型說了,讓母親趕緊采購。
在等待宋夫人到來的空檔,張寬又隱藏了一千二百字。
宋夫人來到出租屋,見女兒穿著濕衣服,先是奇怪,等進(jìn)了臥室,發(fā)現(xiàn)張寬也在,登時就瘋魔了,抓起拖把就要打,宋佳在后面都攔不住。
拖把在張寬身上砸了成十下,宋夫人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怎么這廝身上鮮血淋漓,還有著一道道的刀口?于是停了下來,宋佳急忙上前解釋,把前后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宋佳的敘述,宋夫人驚愕的嘴巴張了半晌,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等她靜了靜,也覺得這事蹊蹺,難怪那天本來是好好的洗澡,就突然暈了,想必就是大眾浴池里有問題。
想起那晚的經(jīng)歷,宋夫人就氣的渾身發(fā)抖,無奈惡賊兇猛,僅憑自己兩母女,還打不過他,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讓惡賊去找那三個畜生,斗個兩敗俱傷,同歸于盡。
當(dāng)下就用德語和女兒一陣溝通,宋佳也覺得母親說的對,自己今天的行為太魯莽了,此時悔恨也無可奈何。
母女商議完畢,就換了和善的表情,對張寬道:“這么說來,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是為了老宋的名譽,還真敢豁出去把大眾浴池攪個天翻地覆。要讓惡人付出代價。他們這么折辱我母女,肯定也害了不少其他人,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不能讓他活在世上。”
張寬也點頭說道:“的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欺負(fù)婦女的人,你們就是不說,這事既然讓我知道,我也要他們?nèi)齻€死胖子付出代價。”
張寬這番話是出自本心,幾年前看的那部《春花》就讓他恨死了三個死胖子,眼下又聽宋佳講述了那晚的真實過程,心里就全明白了,所謂的拍電影,壓根就是真實記錄,完事再用手段逼迫婦女就范,不敢告發(fā)他們。
如此一來,《春花》的女主角為什么會自殺,就不言自明了。
張寬說要去找三胖子麻煩,宋氏母女顯然不信,但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兩人一陣嘀咕,就再給張寬灌迷魂湯。
“我看你也是個好人,這回如果替我們報了仇,由我做主,把佳佳許給你,讓你做了我家的女婿,再讓老宋想想辦法,給你弄個公職,將來也弄個校長當(dāng)當(dāng),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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