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生猛 !
我算明白婷莛為啥要拉我們挖墓了。合著是拿我們當抓鬼小分隊了。到了洞口才跟我們講這些事情,干脆等我們進去了見到鬼了,再說有鬼好不好!
我真想撂挑子不管她。但無奈人家救過我的命。白楚恒表情倒沒什么大的變化。
郞琪不干了,開始跟婷莛談價錢。“我抓鬼可是很貴的。我以為只是挖個墓,這墓里要是有大粽子。我可得另收費。”
蘇洛背著她,臉色沉了一下。估計是覺得丟不起這個人,他堂堂一個國家軍事大臣,老婆還用這樣拼命賺錢么!
婷莛的研究所都是蘇洛一直提供的后續(xù)資金,她哪有錢。聽到郞琪要錢。立馬轉(zhuǎn)過身來找白楚恒。
“老白,我救了你媳婦的命。你看著辦吧!”
“我先進去,確定安全了,你們再進來。”白楚恒說道。
婷莛欣喜的點頭。“老白,你還是挺紳士的。只可惜是只僵尸。要不我肯定追你。”
我的男人有我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別的女人追!我不高興的瞪了婷莛一眼,挽著白楚恒的胳膊,甜甜的說,“楚恒大老公,你要小心點哦。”
白楚恒看穿我的心思,輕笑一下,轉(zhuǎn)身進了山洞。
我在洞口擔心的看著里面,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側(cè)耳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郞琪過來勸我,“不用擔心白楚恒,就算里面有僵尸,那也是他家親戚,打不起來的。”
這時盜洞里傳來白楚恒的聲音。
“你怎么在這?”冰冷質(zhì)問的聲音。這明顯不是說給我們聽的。
尼瑪!不會這被郞琪說中,洞里有認識的僵尸吧?!
“臥槽?”郞琪聽到白楚恒的話,驚叫了一聲,估計跟我想的差不多。
婷莛轉(zhuǎn)身就要鉆進去,我趕忙拉住她,“里面可能有僵尸!”
“有可能是干將的僵尸!”婷莛回頭看我一眼,興奮的兩眼閃光。
郞琪一聽也吵吵著要鉆進去,但她的腿沒有好,蘇洛不同意。他倆爭執(zhí)的時候,婷莛趁我不注意,已經(jīng)鉆進了洞里。從洞里可以聽到里面?zhèn)鱽磉诉说淖矒袈暎袷谴蚱饋砹恕?br/>
我擔心白楚恒,跟在婷莛后面進去,身后傳來郞琪著急的聲音,“我也要進去!”
蘇洛擔心白楚恒,但把郞琪一個人留在外面他更不放心,郞琪現(xiàn)在有傷,萬一出了什么狀況,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我轉(zhuǎn)回頭對蘇洛說,“你在這里陪郞琪,如果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我會喊你。你在外面也好有個照應。”
聽我這么說,蘇洛才稍稍心安。郞琪再折騰蘇洛就是不讓他進去,最后她沒辦法,生悶氣的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看著我們。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能勉強看清前面的路,洞口一路向下,我們走進墓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墓里燃著火把,將洞里照的通明。
婷莛去檢查了火把,罵了一句,“該死的盜墓賊!”
火把是新放上去的,也就是說有人比我們先進來。我不由擔心起白楚恒,剛剛打斗的聲音,是他遇到前面一伙進來的人了么!
我們進的是一座偏室,擺著一口石棺,石壁上畫著一些鑄劍的彩繪,由于年代久遠,洞口又已經(jīng)通風了,彩繪被風化,變得模糊不清。
婷莛像是看到了寶貝似的,恨不得把臉貼到石壁上去研究這些彩繪。
我走到石棺前面,石棺周圍擺著一些青銅器的殉葬品,石棺蓋子封著,看不到里面躺著的人。
“幫我把它推開!”婷莛走過來,推著石棺蓋子叫我。
我愣一下,“考古的不應該保護現(xiàn)場么?”石棺蓋子被推開,里面的東西可就被風化了!
“我不是那些老古董,這石棺里也許就藏著干將莫邪!幫我!”
我無語的看了婷莛一眼,正猶豫要不要幫她,主墓室里突然傳來打斗的聲音。
“干將的僵尸!”聽到打斗聲,婷莛放棄了石棺,激動的跑向主墓室。
我擔心白楚恒,也趕忙跟過去。
穿過一段走廊似的墓道,就看到了主墓室。主墓室是一個天然形成的鐘乳石洞,一副石棺懸掛在空中,底下是一片地下湖,景色很美。只是此時我并沒有心思觀賞這里的景致,因為里面有兩個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這就是鬼跟鬼打架呀,蘇晴,你說誰能贏?”婷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山洞里。
我看著打斗的兩個人,腦子里一片空白!
一個是白楚恒,一個是賀斯博!
兩人聽到婷莛的聲音,停了手,分別后躍一步,側(cè)目看向我們這邊。
賀斯博一身白色西裝,猩紅色眸子閃著桀驁的光,唇角掛著一抹張揚的淺笑。看到我躲在婷莛身后,他飛身過來,唇角的淺笑綻開,“親愛的。”
婷莛以為是沖著她飛來的,臉一下就紅了。賀斯博的長相,的確可以讓人忽略他是鬼這件事了,痞痞的氣質(zhì),帥得足以勾起所有少女的心。
然而賀斯博還沒飛過來,空中就掠過一道黑影,一拳將賀斯博打飛了出去。
賀斯博體內(nèi)鬼氣散出,在空中翻轉(zhuǎn)身體,腳尖踏在石壁上,向著白楚恒又沖了回去。
婷莛捂著羞紅的臉,抬頭去看賀斯博,但當她看清主墓室的布局的時候,她驚了一下,“這不是干將的墓!”
我問她怎么知道的?
婷莛告訴我,干將是鑄劍師,所以剛才在偏室看到了鑄劍的彩繪,她才會以為這真的是干將的墓,但主墓室是有墓主人的碑文的,這些拓在石壁上的字是秦朝的,不是春秋時期的。但這位墓主人也應該是位德高望重的將軍,因為碑文上有寫戰(zhàn)神和功不可沒這些詞語。
聽了這句話,白楚恒和賀斯博都停了下來。賀斯博退到一側(cè),看著婷莛,“這里沒有干將莫邪?”
婷莛看到賀斯博看她,臉又紅了,點點頭。
原來賀斯博也是沖著干將莫邪來的,我想到賀斯博把美芽救走的事情,覺得越來越不知道賀斯博在做什么了!
白楚恒落在我身前,拉住我的手,“我們走。”
賀斯博身形一躍,擋住我們的去路,他身體站在空中,猩紅的眸子盯著白楚恒道,“今天我們就做一個了斷,贏了的,小晴跟他走!”
一段時間不見,賀斯博修為又增強了不少,眼底桀驁的光閃爍,一副挑釁的模樣看著白楚恒。
“憑你也配?!”
“白楚恒,你留在陽世是為了報仇,而我是為了復活。從你要殺美芽,我就知道了,你根本就沒打算復活,你從沒有考慮過小晴。小晴是活人,跟我在一起才更合適!你報完仇就會消失,而我會留下來陪小晴白頭到老!”
聽完賀斯博的這番話,白楚恒身體騰起怒火,似是軟肋被人揭穿了一般,他抬頭瞪向賀斯博,陰戾道,“我讓你現(xiàn)在就消失!”
兩個人在空中再次打在一起。白楚恒沒有了鬼心,身體里散出的鬼氣明顯沒有賀斯博的強大。
婷莛看著我,又看看賀斯博,“你倆什么關系?”
我想了想說,“我欠他一條命!”
空中,賀斯博一拳將白楚恒打飛出去,白楚恒身體向后飛的過程中,手在空中結印。白楚恒在陽世從沒有結過法印,唯一一次我見他結法印是在地府與弒天打的那一次,強大的法力讓弒天都不能招架。就算在陽世,白楚恒實力減弱,但對付賀斯博也卓卓有余了!
這一次,白楚恒是想殺了賀斯博!
我一下子就慌了,不顧一切的跑到他倆對戰(zhàn)的下方,仰頭看著他倆,“不要,楚恒不要!”
白楚恒看到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結出了法印。賀斯博跟著賀翰也認識了不少法術,看到白楚恒結法印,神色一沉,轉(zhuǎn)身就想逃。白楚恒哪里會給賀斯博逃跑的機會,剛想開口誦咒,就聽到主墓室傳來一聲金器敲打的聲音,聲音洪大刺耳,能穿透人的耳膜深入靈魂一般,我腦袋嗡得一聲,眼前一黑,身體晃了兩下險些摔在地上。
婷莛尖叫了一嗓子,捂著耳朵直接蹲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緊閉著眼睛,應該也是頭昏了。
賀斯博被震得嘴角溢出黑血,警惕的向旁邊躲開了些。白楚恒也緊蹙起眉頭,堤防的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聲音是從懸掛的石棺里發(fā)出來的。隨著聲音的漸漸消失,一縷金光從石棺里沖了出來。
看著這縷金光,白楚恒和賀斯博的臉色都是一僵,兩人同時沖向我,一人架起我一只胳膊就向外沖,婷莛蹲在地上,白楚恒另一只手直接將婷莛撈到了自己懷里。
我看著倆人緊張的樣子,不明白是怎么了。剛想開口問,就見石棺里散出來的金光凝成一個人形,魁梧的身材,身穿金盔金甲,手里拿著一根金色的鐵鏈,剛才發(fā)出的金屬撞擊聲,就是這根鐵鏈撞擊發(fā)出來的。
他有幾分像蘇洛請出來的天兵,于是我問,他是天兵嗎?
賀斯博向后斜了一眼,告訴我,這是地府的陰差。在陽世很有威望的人,死后可以在地府謀職。手拿金色鐵鏈的陰差是鐘馗手下專門負責收不守地府規(guī)矩,滯留在陽世的厲鬼的。
白楚恒和賀斯博都屬于厲鬼,也就是說,這個陰差是專門來收他們的!
我是第一次見白楚恒如此慌張,他的性子清高傲慢,情況不是萬分緊急,他決不會讓自己露出失態(tài)的模樣。
我心突突突的狂跳著,生怕被身后的陰差追上。
沖出古墓,蘇洛看到我同時被白楚恒和賀斯博兩個人架著,愣了一下。郞琪叫了一聲,“怎么回事?”
白楚恒松開婷莛,告訴蘇洛,“我們驚擾了陰差,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聽到陰差兩個字,蘇洛臉色一沉,背上郞琪就要跑。
就在這時,從古墓的入口處飛出來兩條金色鐵鏈,兩條鐵鏈如蛇一般,快速纏在白楚恒和賀斯博的腳脖上,同時狠狠的用力向后一拽!
白楚恒和賀斯博兩個人同時摔在了地上,被鐵鏈拖著快速的拽向古墓里。而兩人的腳脖處,與鐵鏈相接觸的地方,都發(fā)出滋滋灼燒的聲音,渙散的靈體化成黑煙向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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