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生猛 !
青姑娘拉起我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我的掌心上。她的掌心是冷的。除了感覺到涼。我沒任何感覺。
她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你真的在分給我力量?”
“掌心傳遞很慢,你沒感覺也正常。”
“有沒有快一點的法子?”我問。一我是著急出去。二我是想感覺到青姑娘的力量傳遞到我身體里。要不像現在這樣毫無感覺,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騙我!
“有。”青姑娘說完,突然松開我的手,手抬起勾住我的后脖頸,將我猛地向她一拉。然后柔軟的唇就壓了上來。
我娘啊!
我大腦當場就死機了!
你到底是愛白楚恒,還是愛我呀!這他媽是要干嘛呀!
我伸手剛想推開青姑娘。一股灼熱的氣就從涌進我的嘴巴里,順著我的咽喉滑到我肚子里。像是要將我整個人都點燃一般,接著我就感覺到舌尖一疼,一股腥氣彌漫在嘴巴里。
青姑娘松開我,她唇瓣上也沾染了一層的血跡。紅得刺眼,不知是她的還是我的。
“你可以走了。”
我猛地睜開眼,發(fā)現自己還躺在車后座上。車停在古玩街的一頭,白楚恒已經不在車里了。
白楚恒說去買符。應該是去看符去了,可他是鬼,如果看到真的有用的符。不會受傷嗎?
聽了青姑娘那些話。我真的很擔心白楚恒的靈體會再受傷。我急忙起身想下車,剛起來,嘴里一股血腥氣就彌漫開,我這才想起跟青姑娘的那個吻。
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崩潰的心情,跟吃了只蒼蠅似的。從心里往外犯惡心。
我抽了幾張紙抽,正擦著嘴。轉頭看到白楚恒從古玩一條街走出來。我一下就愣了,心里涌上酸楚,我以為我可以當做沒聽到青姑娘說的那些話,我果然還是做不到。我好心疼他,好像白楚恒從生前到死后,就從未為自己活過。他帶著青姑娘私奔的時候,應該是下定決心撇開白家的一切了吧,可青姑娘卻放棄了和他在一起,又回到了白家,甚至沒給白楚恒任何解釋,那時候的白楚恒心里得是什么感覺,若不是心灰意冷,以他的性子,又怎么會接受白家給安排的定親。
白楚恒打開車門,看到我醒了,微愣,“怎么了?哭什么?有人來過?”
我一摸臉,原來已淚流滿面。
反正哭的樣子也已經被看到了,我也沒必要忍著。我伸手把白楚恒拉到車里,一頭扎進他懷里,伸手用力的抱住他,“楚恒,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白楚恒伸手抱住我,稍后似是察覺到什么,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去見她了?”
我搖頭,“沒有,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夢到你不見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把我嚇壞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瞞著白楚恒,可心里就是覺得,這件事不能說。白楚恒要是知道我跟青姑娘見面,他肯定會再次壓制青姑娘的,那我再找青姑娘的時候,就不好找了。
也許我真如青姑娘所講,我已經開始慢慢的在依賴她了。
白楚恒信了我,雙臂把我抱緊,“笨蛋,我這不是在這兒,做個夢也哭成這樣!”
“楚恒,我說的是永遠!”我盯著白楚恒,肯定的說,“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放棄活下去的念頭。你還有我,還有子默,你不是一個人。”
白楚恒垂眸看著我,清冷的眸子看得我心里發(fā)慌,想移開目光不與他對視,白楚恒卻不允許。
他捏著我的下巴,強硬的要我看著他,眉頭輕蹙,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學會瞞著我了!她告訴了你什么?”
“我沒瞞著你,只是……是……”我編不下去,最后老實承認,“我見她了,她都告訴我了,反正你不能自己偷偷去死,我不允許!”
“你還有理了?!看來我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白楚恒抱起我,讓我騎跨在他腿上,手探進我衣服里,順著我的小腹滑下去。
我身體一顫,本能的閉緊了雙腿。白楚恒卻突然分開他的腿,我的腿被他撐開,白楚恒的手狠狠捏了一把。
我又疼又心悸,一聲嚶嚀堵在喉嚨里,腰不由自主的扭動一下。要是以往我就求饒了,可這次,我也不知哪偷來了一個膽子,不僅沒求著白楚恒放過我,從他身上下來,反而還伸手將白楚恒推倒了。
白楚恒躺在車后座,眼角一跳,濃黑的眸子驚奇的看著我。
別說他,連我自己都嚇傻了好么!可我知道這種時候氣勢絕對不能輸,我要讓白楚恒看到我要與他在一起的決心。我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很難,不僅有浮屠酆都和白家,甚至他自己的身體也有問題。靈體在隨著肉.體逐漸的衰落,若非如此艱難,白楚恒也不會覺得走投無路。
我手壓在他前胸,既心疼又堅定的注視著白楚恒,“白楚恒,你是我蘇晴的。當初你是來惹我的,你就要對我負責到底,別想擅自離開!”
我說得很霸道,白楚恒微怔之后,唇角輕揚,眸子里燃起柔情點點,“我果然是待你太好了,讓你這么無法無天!”
白楚恒環(huán)抱住我的腰,坐起來,皓齒輕啟咬在我的下唇,“你真的要我留下?”
白楚恒這樣說便是有希望,我趕忙應聲,“嗯。”
我想點頭,可白楚恒咬著我的下唇,我一動疼得我嘶了一聲。白楚恒順勢封住我的唇,一番纏綿之后,他輕喘著松開我,手臂用力的將我抱緊,頭埋在我懷里,靜默了半晌,才沙啞著嗓音問我,“真的要我留下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
“我要你留下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肯定的重復一遍。
白楚恒抱得我更緊了些,我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但卻舍不得讓白楚恒松開我。我手捧起他的臉,唇壓上去,伸出舌頭輕輕的吻舔著他柔軟的唇瓣。這時候的吻不是情欲,而是一種寄托,一種支撐,一種將我的感情傳遞給白楚恒的途徑。
我是多么的珍視他,愛他,他就是上天賜給我最珍貴最好的寶貝。這股深愛我渴望白楚恒能感覺到。
“蘇晴,我愛你。”白楚恒低語,張開嘴含住了我的舌。
面對白楚恒的強勢和熱情,我突然明白了,白楚恒之前在怕什么。他也不想離開,他是不得已,他也在害怕著和不安著,即將到來的分離。
他愛我如我愛他一般,深入骨髓。
我們吻了很久,我覺得肺里的空氣都要被白楚恒抽空了,熱絡的吻,點燃我體內的火,一股熱潮涌向小腹。
白楚恒察覺到我的反應,將我松開,閃爍晶瑩亮光的一雙美麗眸子半彎,一臉的壞笑,“在這?還是回家?”
“回家!”我果斷的回答。
我絕對不要在這,外面是古玩一條街,很多人的,而且都是老大爺們。
“可我……”
“不行!絕對不不行!”我臉羞得通紅,手腳并用的從白楚恒身上爬下來。
白楚恒輕笑出聲,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我們現在就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觀察白楚恒,他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應該是答應我留下了吧。雖然形勢很不樂觀,但只要有心,總能想到辦法的,只要白楚恒不放棄,我就一直陪著他。
“我留下,就要先把雅兒送回去。”
雅兒?!
我立馬反應過來,“你是說附在蘭蘭身上的那只鬼?”
白楚恒跟我講,雅兒是白楚恒的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當年死的時候才十四歲。白家被滅門后,白楚恒曾回去幫白家人收尸,但卻沒有找到雅兒的尸體。
白楚恒說到這,神色黯了下來,可以看出他對雅兒感情很深。愛屋及烏,我心里有點難過,同時也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雅兒身份那么特殊,白楚恒就算想留下來,也不會對雅兒動手的。別說他自己不會親自動手,估計就是我要對雅兒動手,白楚恒都是不會同意的。
白楚恒瞥我一眼,“不用擔心,雅兒從小就很聽我的話,是個善良的丫頭。她來陽世也是被逼的,我是她親哥,她不會為難我的。”
但愿如此!
我們到家的時候,蘭蘭,確切的應該叫雅兒,正在客廳里吃水果看電視。見到白楚恒回來,雅兒跑過來,張開手臂直接撲到了白楚恒懷里,“姐夫,你終于回來了。”
我知道了他倆的關系,當然不會在吃醋。對著雅兒禮貌的一笑,“蘭蘭,今天學校報道,沒有遲到吧?”
雅兒是想氣我的,看到我一點沒生氣,狐疑的掃了我一眼,稍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不高興的指著白楚恒,“姐夫,你食言!你說不告訴她的!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她對你撒撒嬌,你就什么都忘了!”
老媽在廚房聽到雅兒在客廳喊,探頭出來訓斥,“蘭蘭,不要太過分!他是你姐夫,要有分寸!要不大姨也不站在你這一邊了!”
“我!”
“我有事找你,跟我上樓!”白楚恒拉著雅兒上樓。
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兄妹之間單獨聊比較方便,我就沒跟上去。在客廳領著小子默玩,不一會兒就見雅兒從樓上氣呼呼跑了下來。看到我坐在沙發(fā)里,雅兒陰狠的瞪我一眼,“蘇晴,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說完,雅兒轉身跑了出去。那氣呼呼的樣子,竟讓我覺得有些可愛。也許是知道她本身還是個孩子的緣故,而且白楚恒能氣到她,說明她真的很在意這個哥哥。
我只把她那句話當成了一句可有可無的威脅,并沒放在心上。可沒想到,雅兒的報復很快就來了,而且傷我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