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生猛 !
“娘子。千年不見,你過得可好?”白楚恒抬起手,雙蟒紋喜袖。妖冶的紅更加襯顯出他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皙白如玉。他的手貼在我的臉上,手的溫度灼熱。像是手上燃著一團看不到的火。我被灼燒的一疼,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白楚恒逼近我。一只手攬在我的腰上,將我禁錮在他懷里。另外一只手順著我的臉頰滑到脖頸。
他身體灼熱,讓我感覺跟抱著一團火似的,身上完全沒有白楚恒熟悉的感覺。
“你放開我!”我?guī)缀蹩梢源_定這不是白楚恒了,我在他懷里掙扎。試圖運起體內(nèi)的鬼氣來沖散這種熱浪,但根本無濟于事。鬼氣剛剛散出來就會被“白楚恒”吸收到身體里,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的燙。
我覺得我要被他烤熟了,扯開嗓子大喊。“救我!楚恒救我!”
“白楚恒”奸笑一下,眼底騰出一團火焰。“娘子,為夫為了你受地獄之火焚燒千年,你怎么才這么點痛苦就受不住了。口口聲聲說愛為夫,那就陪為夫一起去死吧!”
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微微用力,我便聽到自己脖子發(fā)出咔咔的響聲,氣卡在了咽喉,上不去也下不來,整張臉憋得通紅。
“楚恒!”我顫抖的輕喚了一聲,聲音因咽喉被扼住,而差了音,吐出完全不清楚的兩個字。
“白楚恒”得意的看著我痛苦的模樣,“叫為夫做什么?為夫千年前為了你拋棄了白家。今日,你為了為夫去死,這才能說明,你是愛為夫的。”
我痛苦的搖頭,要是白楚恒真想殺我,我毫無怨言,但這個假的不行!
純陽之力只會讓我的身體更灼熱,我一開始并沒有敢使用,但現(xiàn)在生死時刻,我也顧不得會不會把自己燙傷了,盡可能多的運起體內(nèi)純陽之力,凝聚于手掌。
兩只手掌燙的要被煮熟了似的,我忍著疼,用力的拍向面前假白楚恒。
純陽之力打在假白楚恒身上,“白楚恒”眉頭一蹙,身體震了一下,掐著我脖子的手微微松了些,但卻沒有松開我。我趁機多呼吸了幾口空氣,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我抬腳蹬在了他肚子上。
我拼盡全力,就算無法讓他松開我,我也至少可以給自己爭取到一次呼救的機會。結(jié)果我非但沒給自己爭取到呼救的機會,還把他給打怒了!
假白楚恒掐著我脖子的手更用力,整個身體燃在一片火光之中,像是要把我先掐死然后再毀尸滅跡!
我大腦處在缺氧狀態(tài),嗡嗡作響,眼睛翻著白眼,手腳亂抓亂蹬著。火順著假白楚恒的手蔓延到我身上,被火灼燒的疼讓我的手猙獰的扭曲著。我甚至聞到皮膚被燒焦的刺鼻味道,我覺得自己都要被燒死了,就算沒掐死我,我也要被燒得毀容了!
比起毀容,我情愿死。變丑了,白楚恒肯定不要我了吧!
我胡思亂想著,一股陰氣突然從我身后傳來,我只覺得脖子一松,身體沒了支撐向著地上摔了下去,身后探過來一雙大手,將我攬到懷里。熟悉的黑西裝,干練的短發(fā),微蹙的眉頭還有周身陰冷的氣息。
他身上的陰氣包裹著我,將我身體灼燒的痛感壓制下去。
我哇的一聲就哭了,說我要被燒死了,我在火里待了那么長時間,肯定已經(jīng)毀容了。
我捂著自己的臉,讓白楚恒別看我。
白楚恒抱著我,告訴我沒事了。
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還是跪在蒲團上的,而白楚恒也是。也就是從我起身站起來開始,我所遇到的都是自己的幻覺!但脖子上的疼痛是真的,身體上被灼燒的感覺也是真的,我甚至會覺得我真的會死!
白家是風水世家,這里是白家祖祠,白家祖先不喜歡我,隨便用個陣法都可以把我殺死,如果不是白楚恒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估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死了。
我打了個寒顫,什么名門望族,就算不喜歡我,也不用殺了我!媽蛋,封建社會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真是害死人!我突然覺得現(xiàn)代社會的惡婆婆真不算什么了,至少惡婆婆不會要你的命!
我是想走的,但見白楚恒沒動地方,我也沒敢動。
白楚恒見我冷靜下來了,喊人端來火盆。
火盆放在我倆蒲團的前面,白楚恒把三幅畫拿出來,丟進了火盆里,“祖先在上,白家族人白楚恒,尋三戶仇家,已為白家一族……”
白楚恒話沒有說完,一股陰風吹過來,將其中的一副畫卷出了火盆,畫飛出火盆之后,火盆里的火頓時燃的更旺,將另外兩幅畫于吞沒在火光之中,而從火盆里卷出來的那一幅卻落在我面前。
我伸手想打開畫卷,卻被白楚恒搶先一步將畫卷拿在了手里,他死死的握著畫卷,生怕我看到里面內(nèi)容似的。
“我們走!”白楚恒陰著一張臉,起身拉著我就向外走。
祠堂的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屋子里陰風簌簌,強大的鬼氣讓整個祠堂溫度驟降,地面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結(jié)出一層冰,長明燈的火隨著陰風忽明忽暗,火盆里的火突然燃起一人高,像極了一個發(fā)怒的人盯著我們。
我躲在白楚恒身后發(fā)抖,不是我想害怕的,是強大的鬼氣壓得我身體不自主的抖動,就像人在極冷的情況下,身體會不停控制的發(fā)抖一樣。我緊張的盯著四周的情況,這么強大鬼氣我還沒見過,是惹白家先祖生氣了!
白楚恒舉起牽著我的手,堅定的道,“我不是來爭取你們同意的,我是來通知你們的!”
“逆子!”火盆里的火咆哮著向我們撲過來。
白楚恒躲也未躲,只把我護在他的身后,火光打在他的臉上,像利刃似的割破他的皮膚,猩紅的血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滑。
火光重回火盆之中。
白楚恒用手擦了一下傷口溢出來的血,深邃眼眸閃爍堅定眸光,“白家的仇我會報,但我的女人,誰也不可以動!”
火盆里的火噼里啪啦的燃燒著,似是更生氣了。
我有種丑媳婦見公婆結(jié)果被嫌棄了的感覺,白楚恒這樣維護我讓我滿心感動,但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不是不通情理的父母,而是白家?guī)装傥坏南茸妫绻嫒桥怂麄儯壮阌蟹ㄗ尤矶嗣础?br/>
我正擔心著,祠堂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胡五爺靠在門框上,嘴角掛著痞痞的壞笑,掃了一眼香案上的牌位,吊兒郎當?shù)牡溃岸家磺炅耍銈兝蠋孜辉趺催€這么不開通!小楚恒的脾氣,你們比爺更清楚,難不成還要逼著他再做一次千年前的事情!那時候白家不需要他,但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老幾位,聽爺一句,這事你們管不了!”
聽到小楚恒三個字,白楚恒的臉陰了一下。
我猛地想起胡五爺說過,他進白家的時候,白楚恒還是個孩子,他還打過白楚恒的屁股,這事不會是真的吧!
火盆里的火漸漸熄了,白楚恒松開我,讓我先出去。
我不放心白楚恒,胡五爺伸手過來拽我,“小娘子,他要跟他家祖宗說悄悄話,你在不合適,走,爺帶你吃好吃的去!”
我被胡五爺拽出來,哪有什么心情吃東西!
這里的房子雖然翻新過,但布局都是嚴格按照古時候的前后進的大宅院做的,院子里的每一樣都東西都跟風水布局有關(guān),所以東西即使荒廢不用了,也都還擺在原地。
后院有幾座報廢掉的假山。我拉著胡五爺?shù)搅艘惶幠鼙橙说募偕胶竺妗?br/>
胡五爺一看這地方,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小娘子,這是想通了?不跟那只僵尸,想跟爺好了?這地方不好,走,爺帶你回屋里,找個床最大最軟最舒服的屋,讓你感受一下爺?shù)男埏L!”
雄風你大爺!
我真想拿塊石頭把胡五爺?shù)哪X袋敲開,把里面裝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挖出來!但我不敢這么做啊,我還有求于他,我揚起笑臉,“胡五爺,你對我最好了!你告訴我,白家祖先為什么不喜歡我?我上一世不是楚恒媳婦么,難道上一世白家人也這樣對我?”
胡五爺臉上的笑僵住了,他不耐煩的擺擺手,“千年前的事了,你管它干嘛!”
“我也不想管!但白家祖先都想殺我了,我總不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那只僵尸會保護你的。而且有爺在,沒人敢殺你!”
“等一下!”在祠堂里,胡五爺對那團火說千年前白楚恒就做過一次什么事情,既然胡五爺不想跟我講千年前的事,那我干脆換了種問法,“胡五爺,那你就告訴我,千年前楚恒帶我回家,是不是也遇到了這種情況,那時候楚恒做了什么?”
胡五爺眼一翻,“爺不會告訴你的。”
我開始誘惑他,只要他說出這件事,我就讓他吸血,隨他吸多少。
“真的?”胡五爺眼睛一亮,目光從我臉上落到我胸前,他的手指著我的心口,魅惑的道,“爺要吸這里的。”
色狐貍!
我控制住拿石頭拍他的沖動,咬牙說,“好啊。”
“那爺要先收工錢,再干活!”胡五爺上前一步,一手攬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順著我的脖頸向下滑。
臥槽!他要用人的姿態(tài)吸那里的血!
“滾蛋!你放開我!我后悔了,我不問啦!”我緊張的大叫,胡五爺是狐貍精,勾人的本事可不是吹出來的,他的手滑過我的肌.膚,癢癢的觸感,全身都跟過電似的,絕對是挑.情的高手!我心砰砰砰的狂跳著,再這樣被觸碰下去,不管我心里愿不愿意,我肯定會繳械投降的。
“小娘子,爺都準備沖鋒了,你卻讓爺停下來,下一次想好了再問爺!”胡五爺悻悻的松開我,化身成狐貍的樣子跳到我懷里。
我本能的接住他,雙手抱著他軟綿綿的身體,剛才紊亂的心跳,一下子平靜下來。
媽蛋,他肯定對我用狐魅術(shù)了!為了不讓我知道千年前的時候,竟然對我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
我剛想罵他,就聽祠堂里傳來咣當一聲響,像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祠堂里沒有別人只有白楚恒,難道白楚恒跟自家祖宗打起來了?
我趕忙跑過去,推開祠堂的門,看清里面情景,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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