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會會長孫明,聽聞楚江海這話,也是全身激靈了一下,這腦子才算是轉(zhuǎn)過彎來了。
對啊!
如果凌風(fēng)是一個可以動手解決的家伙,他們還干嘛過來談條件呢?
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孫明在看著地上那慘兮兮爬起來的牛志鵬,這心里就感覺無比慶幸。
得虧,方才率先動手的并非是自己!
僅僅只是凌風(fēng)身邊的一個小弟,都有如此恐怖的武道實力。
那如果是凌風(fēng)親自動手呢?
“楊飛!”
“是!”
凌風(fēng)開口對著楊飛招呼一聲,楊飛即刻應(yīng)聲站在了一旁。
方才那一巴掌,雖然是不能將楊飛心中的怒火發(fā)泄干凈,但至少是將這些混蛋給嚇懵比了。
這下他們應(yīng)該擺正自己的姿態(tài),認(rèn)清楚該怎么跟凌風(fēng)說話了。
果然,青龍會的孫明臉上的陰厲之色開始收斂,而那爬起來的牛志鵬更是滿面驚恐的盯著楊飛。
這一巴掌讓牛志鵬徹底的明白了對方的恐怖,再也不敢造次。
而楚江海臉上的笑容,更是如同盛放的菊花一般,其他兩人都不敢開口,也就他再次湊上前來對著凌風(fēng)管諂笑著說道:“呵呵,凌先生莫要生氣,我這個人向來是不主張武力解決問題的,凌先生,我們還是來談?wù)勚罢f的條件吧……”
不等過楚江海的話說完,凌風(fēng)已經(jīng)將其聲音打斷:“你們在我面前大放狗屁,你覺得我會有耐心聽嗎?”
一句話搞得楚江海面色漲紅到了極點,以他的身份,什么時候被人如此訓(xùn)斥過?
可即便是再怎么羞惱,此刻他們也沒有爆發(fā)出來。
畢竟旁邊的楊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連牛志鵬都可以一巴掌打飛出去,那要是對他們兩個出手的話,他們絕對是會被瞬間擊殺的。
要怪的話,就只能是怪他們太過自負(fù)了,來之前一個人都沒有帶過來的。
原本他們以為只要他們?nèi)驹谝黄穑钦麄€漢江就可以橫著走,絕對無人敢阻攔。
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們錯了!
而且錯得很離譜!
凌風(fēng)見對面的三人終于安靜下來,不敢再說廢話,這才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哼,覺得很屈辱嘛?那也是你們自找的!”
“既然你們喜歡助紂為虐,那就應(yīng)該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說話間,一股滔天的煞氣從他身上爆發(fā)了出來。
三人在這一瞬間,只感覺渾身一震,猶如瞬間進(jìn)入了寒冬臘月。
隱約間,他們看到自己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尸山血海,一道參天的魔影就站在那尸山之上,俯瞰著他們,那令人生畏的眼眸,似乎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吞噬。
無邊的恐懼猶如濤濤大河,洶涌而來。
這一刻,三人的靈魂都顫抖了起來。
仿佛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
一尊無敵的魔神!!
“噗通!”
“噗通!”
三人齊齊栽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仿佛從死門關(guān)走過一遭一般,看著凌風(fēng)的目光變得無比的敬畏。
“現(xiàn)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凌風(fēng)面色淡漠的抬起兩根手指,對面的三人也隨之緊張了起來。
“第一,告訴我,你們幕后的主謀是誰!這樣,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聽聞這話,三人的臉色更是慘白一片,徹底陷入兩難的境地。
眼前這人他們得罪不起,幕后的人,他們更加得罪不起!
“第二,你們也可以什么都不說,但四天之后到我大哥葬禮之上,披麻戴孝,跪拜前行,以贖汝罪!否則,我會讓你們所依仗的一切,從漢江除名,至于你們背后的家伙,就由我自己來揪出!”
凌風(fēng)的話冰冷、霸道,不容置疑!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齊齊露出了無奈之色。
以他們的身份,給一個普通人披麻戴孝,跪拜前行,對他們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
到時恐怕他們會成為漢江人民,茶余飯后的笑柄!
可他們有得選擇嗎?
沒得!
他們現(xiàn)在毫不懷疑凌風(fēng)的話,他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最終,還是楚江海踏前一步,強忍著心中的懼意,說道:“凌先生,此事是我們錯了,我們自愿受罰。”
“哦?這么說來,你們是寧愿披麻戴孝,也不愿吐露背后之人的姓名了?”
凌風(fēng)的一聲反問,讓楚江海三人同時搖了搖頭。
“走好,不送!”
凌風(fēng)沒有再說任何廢話,直接轉(zhuǎn)身上樓。
“滾!”
楊飛爆喝道。
三人頓時如蒙大赦,轉(zhuǎn)身退去。
遠(yuǎn)離凌風(fēng)的住處之后,牛志鵬又是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過了好一陣,他們才從那種驚恐之中回過神來,繼而又懊惱不已。
剛剛那種感覺太可怕了,可怕到不真實。
回頭想想,三人一致認(rèn)為是凌風(fēng)使用了什么障眼法,迷魂術(shù)之類的手段。
三人的面色頓時陰沉一片,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他們也不需要做人了。
孫明一臉陰厲的冷笑著:“哼哼,還要繼續(xù)追查,這小子就是找死!”
一旁的楚江海擺了擺手,又露出了奸商的笑容:“正是因為他自己找死,所以我才代兩位做出了那個無聊的選擇,想讓我們給一個小小的凌炎披麻戴孝,簡直是癡人說夢!”
其他兩人可沒有楚江海的心性,遭受如此屈辱,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的。
事情沒辦成,回去之后,還不知道又有怎樣的后果……
別墅二樓。
凌風(fēng)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象,對一側(cè)的楊飛吩咐道:“楊飛,這兩日來過我這里的所有人,將他們的背景,以及近半個月接觸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情,全部都給我調(diào)查清楚!”
“是!”
楊飛立即領(lǐng)命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某個靜怡的庭院之內(nèi),一個身著白衣和的年輕人背對著假山魚池,坐定院落梅花桌前。
年輕人長發(fā)后擺,攔腰而束,寬袖之中那堪比女人的纖長手指伸出,一枚白子悄然落定。
在那梅花桌上,赫然是一個棋盤。
年輕人手腕反轉(zhuǎn),一枚黑子浮現(xiàn)之間,毫無猶豫的剛猛點落棋盤!啪!
此人竟然是自己與自己對弈!
一字落定,年輕人狹長的眸子微微朝著身后看去,緩聲道:“事情辦得如何?”
呼,仿若一陣清風(fēng)拂過,年輕人的身后已經(jīng)站定一人。
此人看不清樣貌,周身仿若有迷霧籠罩,充斥著神秘感。
出現(xiàn)之后,未曾有半句廢話,對著那年輕人躬身下去。
“少主,奴才派遣前去勸阻凌風(fēng)的所有人,全部失敗了!”
那年輕人卻仿若未聞一般,白子在手中猶豫良久方才落定,而后卻是手腕一個翻轉(zhuǎn),一顆黑子再次砸落桌面之上。
啪!
其背后神秘人身軀猛然一顫。
而后就聽那年輕人淡然出聲:“既然勸阻不了,那就把他滅了吧。”
那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仿若在他口中,人命如草芥一般毫無價值可言!
“是!”
神秘人應(yīng)承一聲,帶著一陣清風(fēng),再次消失。
咔……
魚池之中的竹筒敲打著石頭,流水潺潺,一切都那么的靜怡,就好像從來沒有其他人出現(xiàn)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