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宏非常低調(diào)的提著禮物,石三立顛顛的跟在身后,幾個壯漢賣力的推著四五輛小推車跟在后面,上面滿載著煙酒副食以及牛肉罐頭,這在末世之中,可都是珍貴的物資,這些用來送禮的話,可見對方的地位之高以及林宏大手筆拉攏的決心,雖然是走著,但是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富人區(qū),在原本過山虎的豪華半山別墅的旁邊,另一座富麗堂皇的將軍樓,正是眼鏡蛇的住宅,作為基地內(nèi)說話分量充足的人物,郭天宇的左膀右臂,住宅區(qū)也是別出心裁,不時的還有成群結(jié)隊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來回的巡視。
“什么人?”荷槍實彈的士兵警惕的制止林宏,狐疑的打量著林宏。
“林宏前來拜訪蛇哥,麻煩你代為通傳一下。”石三立昂首挺胸的說道,同時不動聲色的偷偷塞了一包還沒拆開錫紙的萬寶路,那門衛(wèi)壯漢眼睛一亮,臉上的警惕之色也緩和了不少,非常熟稔的塞到了后口袋里,干咳了一聲之后,馬上就為林宏跑前跑后。
“蛇哥有請!”門衛(wèi)不一會兒就跑了出來,傳來了眼鏡蛇的接見意思。
“這不是威風(fēng)凜凜的林爺么?怎么今天突然有空來拜訪這個對手呢?”眼鏡蛇一身白色的范思哲男士上衣,陰柔的臉上帶著狐疑之色,冷冷的說道,坐在首座,站都懶得站起來,顯然是并沒有把林宏放在眼里,斜眼看著林宏,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戒指。
你妹!你當(dāng)你是誰啊?還轉(zhuǎn)戒指,你是那個心理扭曲的殺人富二代么?都叫獸看到肯定會傷心的!
林宏心頭不斷的吐槽,但是面色不變,臉上露出來的是笑瞇瞇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有聽明白眼鏡蛇的嘲諷,非常恭謹和謙卑誠懇的說道:“蛇哥恐怕也應(yīng)該也知道,咱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任誰也想不到會有這樣戲劇性的變化,您是老前輩,在郭老大手底下辦事,咱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小弟對曾經(jīng)得罪過蛇哥,感到萬分的后悔和痛心。同時痛定思痛,決心跟蛇哥打好關(guān)系,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還請蛇哥千萬不要跟小弟見識,您大人有大量……”
林宏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羞澀道。本以為林宏是前來鬧事的眼鏡蛇頓時被林宏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的打量著林宏,但是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這個時候林宏拿出來了自己的誠意,幾乎占了情報中林宏剩余身家的三分之一!
數(shù)千斤的糧票以及幾車的牛肉罐頭和煙酒副食,這些物資何其珍貴,可以這么說。只要眼鏡蛇拿到了這些物資,可以說真實身家超過過山虎,如此龐大的吸引力,任誰看到都要呼吸急促,眼鏡蛇更是懷疑林宏的動機,盯著林宏徐徐的說道:“難道你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我出手?雖然你已經(jīng)拜了郭老大山頭,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就要對你多加照顧,要知道。咱們原本的立場可是沖突不斷,我就不相信你能真的放棄前嫌。”
林宏豁然的攤了攤手,真誠的說道:“我說了,這些只是代表小弟的誠意,如果說真的有其他的目的的話,那就是拜托老哥多多在郭老大面前美言幾句,小弟初來乍到。根基不穩(wěn),總是需要些貴人來罩著。”
眼鏡蛇眼中依然是懷疑之色,像他這種心機深重的人當(dāng)然不會輕信林宏這三言兩語,但是他吃定了林宏不可能有任何威脅到自己的后手。就算是生吞了他這些物資,什么忙都不幫,違背道義的事情哪怕是做了,林宏也不敢說什么,他有這個資本!
林宏帶來的這些物資是在太具有吸引力了,這么大的肥肉白白的送到面前,恐怕任誰都不會輕易的拒絕吧?眼鏡蛇精光連閃,瞇著眼睛面色變換了一會兒,貪婪之色最終占據(jù)了全部,眼鏡蛇陰柔的說道:“我可聲明,你的誠意我收下了,但是我可不會退還,美言幾句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如果你敢做什么吃里爬外的二五仔的事情,就被怪我心狠手辣,替郭老大清理門戶了!”
林宏登時大喜,欣喜若狂的站起身來,激動的大聲說道:“蛇哥真是我的貴人!以后有蛇哥幫忙,將來我一定能在平陽基地有一番作為,恐怕蛇哥將來的地位一定可以比肩郭老大!”
這誅心之言其用心險惡可窺一斑,林宏聽到腳步聲之后,故意大聲的夸贊,結(jié)果那腳步聲微微一頓,反而停了下來,眼鏡蛇此時接過了林宏的‘見面禮’,眼睛也不受控制的一縮,我的個乖乖,出手這么大方,兩千斤的大米糧票,外加三百罐的牛肉罐頭,這么一大塊肥肉從天而降,饒是一向板著臉的眼鏡蛇也忍不住心里樂開了花,聽著林宏誅心之言,一時間也沒反應(yīng)過來,似乎因為是自己的住宅而警惕心大降,權(quán)當(dāng)是林宏花言巧語的恭維了。
林宏見目的達到了,立刻點頭哈腰的表達了最為親切的慰問和感謝,然后心情異常舒暢的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林宏走后不久,原先那沉重的腳步急促的響起,不難聽出腳步主人內(nèi)心的憤怒,來人赫然便是虎背熊腰的阿標(biāo),此時阿標(biāo)剛毅的臉上非常的陰沉,甚至彌漫了一層殺氣,阿標(biāo)和眼鏡蛇的私交還是不錯的,經(jīng)常出入府邸,因此也不需要通報,眼鏡蛇一看到阿標(biāo)走進來,也沒有掩飾自己興奮的神色,摩挲著懷里的兩千斤的糧票,感覺腰板都直了不少,根本沒有注意到阿標(biāo)已經(jīng)陰沉的可以擰出水來的表情。
“剛才我好像看到林宏進來過,他跟你說了什么?”阿標(biāo)冷著臉問道。
眼鏡蛇攤了攤手笑道:“嗨,也沒什么,曾經(jīng)我們不是有過沖突么?現(xiàn)在那小子加入了郭老大的陣營,生怕我這個元老說他壞話,親自上門跟我道歉,讓我以后多多為他美言幾句而已。”
眼鏡蛇貌似非常平淡的說道,但是卻沒注意到阿標(biāo)眼角的肌肉正在幾乎瘋狂的抽搐著。
阿標(biāo)臉上的冷色更重,死死的如同盯著犯人似的瞪著眼鏡蛇,大聲呵斥道:“他還給你送了禮吧?你怎么不說呢?”
“咦?阿標(biāo)。干嘛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眼鏡蛇非常詫異的問道,對阿標(biāo)一反常態(tài)的情緒變化感到滿頭霧水,淡淡的說道,“求人幫忙,當(dāng)然要送禮表示誠意了,也不多……”
阿標(biāo)臉上冷笑連連:“那你知道林宏送了多少禮?兩千斤的大米外加三百罐的牛肉罐頭,以及煙酒。這些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林宏身家三分之一的物資就這么平白無故的送出去,你覺得僅僅是為了讓你美言幾句這么簡單?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一碗米飯甚至比老婆還重要,誰會腦子抽了一口氣送出這么大的禮?!眼鏡蛇,你這個叛徒到底還要瞞我,瞞著郭老大多久?!”
眼鏡蛇臉色一變,一是沒想到阿標(biāo)這次的反應(yīng)這么大。有些莫名其妙,第二則是長期以來養(yǎng)成的知覺隱約間告訴他,自己被算計了,仔細想想,還是有很多的疑點,林宏無緣無故的示好,真的目的單純么?一口氣送出這么多的物資。太可疑了!要說沒什么算計,打死他也不相信!林宏那個兔崽子打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吧!
看著阿標(biāo)腦門上暴起的青筋,眼鏡蛇隱約感覺有些壞事了,之前之所那么痛快的答應(yīng)林宏,收下這么一大筆物資,自然是對自己過度的自負,自認為就算是硬吞了林宏的物資不辦事,他也奈何不了自己。畢竟自己身家勢大,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家伙根基還不穩(wěn),怎么跟自己斗?
但是想不到報應(yīng)這么快就來了,阿標(biāo)此時表現(xiàn)如此激動,恐怕自己真的進了套子,被算計了!
“阿標(biāo)……我跟你說,林宏那小子很卑鄙的。他要是說了什么我的壞話,你可千萬別當(dāng)真啊!”眼鏡蛇慌忙的解釋道。
“現(xiàn)在心慌了?當(dāng)初出賣郭老大的時候,怎么那么痛快呢?背后捅刀子的二五仔!你野心不小嘛!竟然還時刻想著干掉郭老大,取而代之?!我可是有確切的情報。恐怕十大狩獵團隊,已經(jīng)有一半的首領(lǐng)同意你上位了吧?!”阿標(biāo)冷笑道。
“什么……你!你怎么……”眼鏡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臉色巨變。
因為他真的心虛了,要說眼鏡蛇這個人也是不甘人下,尤其是郭天宇和郭山虎兩個人一家獨大,掌握了整個狩獵團隊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始終沒有出頭機會的他自然是私下拉攏其他社團首領(lǐng),不過目的非常的單純,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將來以免跟過山虎鬧僵了,萬一郭天宇護短雷霆震怒,一心要給自己好看,也好有人幫忙勸說,絕對沒有要背叛郭天宇的意思,但是!這些事都是偷偷摸摸的做的,根本見不得光,經(jīng)不起調(diào)查,一旦確認屬實,郭天宇才不管自己怎么辯解,一定會徹底剪除斬殺,因為崇尚絕對權(quán)力的郭天宇容不得手下的人搞小動作!
如果真的查的話,恐怕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到眼鏡蛇臉色大變,阿標(biāo)勃然大怒,猛地一跺腳,氣的渾身顫抖,怒聲道:“好你個白眼狼,竟然真的背叛了郭老大!剛才我還以為林宏是瞎喊的誅心之言,原來根本就是你的狼子野心!nnd,老大帶你不薄,你竟敢這樣!今天我就替郭老大清理叛徒!”
咔嚓一聲,保險就被拉開,銀星手槍那漆黑的槍口對準(zhǔn)了眼鏡蛇的腦門,濃烈的殺氣讓眼鏡蛇頓時冷汗直流。
好吧,這下子泥巴真的變成了屎。
眼鏡蛇臉都綠了,氣的更是咬牙切齒啊,罪魁禍?zhǔn)桩?dāng)然是林宏無疑,就在剛才,生生的就被林宏給坑了!那個小兔崽子怎么滿肚子都是壞水啊!
“阿標(biāo),保持淡定,你可別隨便相信小人的話,我對郭老大可是忠心耿耿的!雖然我承認我的確跟那些狩獵團的團長首領(lǐng)有過接觸,但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眼鏡蛇火急火燎的解釋道。
“自保?你覺得有必要秀我智商么?”阿標(biāo)對這個解釋嗤之以鼻,指著眼鏡蛇的腦門,依舊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最后的遺言?還有什么別的話想說么?”
“砰!”
槍聲乍響,殷紅的血花綻放,滲人的白骨露在血肉橫飛的胳膊上,阿標(biāo)痛苦的悶哼一生,臉色慘白的跪倒在地上,原本持著手槍的右手鮮血淋漓,碗口大小的血肉翻卷的血洞清楚的可以看到白骨,聽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威力不弱的手槍,只見眼鏡蛇的手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還在冒著白色想的硝煙,那巨大的后座力讓眼鏡蛇一陣呲牙咧嘴,險些手腕脫臼,赫然便是一把沙漠之鷹。
轉(zhuǎn)瞬之間,局勢扭轉(zhuǎn),原來剛才眼鏡蛇苦口婆心委屈的解釋全都是為了蓄力瞄準(zhǔn),時刻準(zhǔn)備反撲,一著不慎,就讓眼鏡蛇得逞,變局實在是太快了,根本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一只手臂就這么被廢了,骨頭的碎片都深入了肌肉和筋膜里,這只手就算是愈合了也恐怕連端茶遞水的動作都做不了了,阿標(biāo)也是一條漢子,死死地咬著牙,冷汗如雨下,因為失血而發(fā)白的臉龐充斥著憤怒和恨意,這個時候,保鏢們聞聲齊齊趕到,荷槍實彈,雖然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起了沖突,他們自然是綁著自己的雇主辦事。
事先并沒有帶足人馬前來,這是阿標(biāo)最大的失誤!
“唉,阿標(biāo),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我是不會殺你的,現(xiàn)在朝著你開槍也是情非得已,純屬是為了自保而已,林宏那個兔崽子敢給我潑臟水,這種事情我根本忍不了,我會給你證明我才是清白的!”眼鏡蛇臉色猙獰無比。
可是不等阿標(biāo)說些什么,忽然他的腦袋就如同西瓜似的被啪的一聲轟開,原本堅硬的腦顱此時四分五裂,里面的紅白的腦漿爆裂,那高壓力的動脈血殷紅滲人,就如同高壓水槍似的,噴了所有人一身,此時看上去如同修羅抵地獄!被鮮血澆了一臉的眼鏡蛇頓時臉色大變,再朝著狙擊點看去,已經(jīng)人去樓空,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阿標(biāo)死了,被狙擊手干掉了,死無對證,最重要的是,死在了自己的府邸之中,這下子經(jīng)不起調(diào)查的眼鏡蛇哪里還敢繼續(xù)逗留下去,一旦被郭天宇盯上了,那就注定要死翹翹了。
林宏!一定又是林宏搞的鬼!眼鏡蛇氣的咬牙切齒。
“收拾好所有的物資,糧票和黃金全都兌換出去!!越輕便越好!立刻馬上出基地!”眼鏡蛇雙眼充血,狀若瘋魔的大叫連連,徹底失了分寸,被林宏算計的失去了立足之地,心頭那叫一個恨啊!
過了一個小時,一個保鏢滿頭大汗的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哭喪著臉大叫道:“老大,那些牛肉罐頭只有表面一層是好的,其他的都是都是用糟糠以次充好的,糧票都是假的,全都是畫出來的,咱們好像……被坑了!”
“臥槽……林宏!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眼鏡蛇仰天噴出一口老血,氣的手腳不住的打哆嗦。
(ps:珍藏版0.357沙漠之鷹,沙鷹12.7mm左輪彈,這種彈頭實屬威力強勁,但實畢竟只能進行單純穿透的殺傷,所以效果不會比m4a1要好。但是近距離的話,那么大口徑子彈會輕松穿過美軍的標(biāo)準(zhǔn)凱夫拉。哪怕是m99mm美軍制式手槍,也能在幾米的距離下輕松射殺有護甲的敵人,基本上是打人體的哪個部位,就斷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