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一面吧。”
林榆收到了安澄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就關(guān)了手機(jī)屏幕,沒回。
傅時聞從衣帽間出來,穿了一件深色的外套,俊美帥氣非凡。
“先生晚上要出去嗎?”
傅時聞:“嗯,昨天生日不在這邊,今天幾個朋友說要聚一聚吃個飯,一起去嗎?”
林榆大概猜這幾個朋友應(yīng)該是傅時聞朋友圈子里的富二代朋友們吧。
林榆和他們不熟。
“先生,我就不去了,少喝點酒。”
“好。”傅時聞出了門。
林榆在家收拾著家里。
安澄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林榆蹙了蹙眉,掛斷了安澄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把安澄的電話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不一會兒,另外一個陌生的手機(jī)號碼打來了電話。
林榆接聽了電話。
“林榆,你是把我拉黑了嗎?”安澄那邊語氣聽起來很是生氣。
林榆十分淡然地嗯了一聲。
這種淡然的語氣讓安澄氣得爆炸。
“林榆,你是不敢接我電話,更不敢見我嗎?”
林榆如實回答道:“不,我只是,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更不想看到你。”
林榆不想再繼續(xù)受到安澄的影響了。
之前他埋怨先生不肯相信他,其實,他也未曾相信過先生。
感情是需要互相信任的。
既然林榆選擇了回來,他選擇相信先生。
安澄聽到林榆的回答,氣得差點把手里的手機(jī)摔了。
他恨恨說道:“你會后悔的。”
林榆緩緩說道:“我不會后悔,而且,我和先生會一直在一起。”
“還有,謝謝你安澄,如果沒有你,我不會知道,原來先生也是愛我的。”
…
飯桌上。
白越哈哈笑著說道:“傅哥,當(dāng)時我那腳油門踩下去,緊張地簡直心都快喉嚨里飛出來了。”
白越臉上的傷還沒好,鼻梁差點被傅時聞一拳打歪了,本來就長得差強(qiáng)人意,現(xiàn)在臉上帶著傷,笑起來看著有些滑稽。
傅時聞笑著問,“臉上的傷還疼么?”
“不疼,一點也不疼,我這皮糙肉厚。”白越說著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結(jié)果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苦著臉:“傅哥,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不過我能明白,畢竟要演就得演得真一些嘛!”
傅時聞臉上笑容不變,淡淡地說道:“上次張總那個項目,聽說你們公司有意向,我向他推薦了你。”
“多謝傅哥!”
這個項目雖然不是什么大項目,但是也有幾千萬的數(shù)額,這一頓揍挨得值了,即便整個挨揍的過程令人十分的不爽。
白越有種錯覺,自己就像是一條在傅時聞身邊搖尾乞憐的狗,等待著主人施舍。
是狗還是狼,那可還不一定。
林之道端著酒杯忍不住嘖嘖稱奇:“傅狗,你這苦肉計演得不錯啊,下血本了,被撞進(jìn)醫(yī)院住了好幾天。”
白越笑著說:“住院是假的,受傷也是假的,流血的血包,是安澄的助理從劇組借過來的。”
如果非要找點傷,那大概是在地上滾兩圈的時候,頂多在地上擦傷了一點。
從撞車到醫(yī)院,全部都被事先打點好了。
白越開車撞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踩了急剎車了,壓根沒有碰到傅時聞的人。
“我靠,傅狗,你竟然連我也騙!”林之道想起自己親自去醫(yī)院看望傅時聞,去的時候還買了水果。
秦耀說:“這不都是為了讓嫂子回心轉(zhuǎn)意么,現(xiàn)在傅少和嫂子關(guān)系重歸于好了,皆大歡喜。”
“傅狗,你改性了啊,你把林榆接了回去,安澄怎么辦?”林之道問。
傅時聞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沒想好。”
白越哈哈大笑著說道:“哪個成功男人身邊沒有十個八個小情兒,要是一輩子只能和一個人過,就算是那個人是個絕世美人,我也不愿意。”
“再說安澄不是有那個病……不能那個么……傅哥把林榆留在身邊不也挺好,反正都長得差不多。”
林之道冷冷地掃了一眼白越。
他看向傅時聞:“傅狗,說真的,小心玩火自-焚。”
白越喝的有些多了,話也多:“放心吧,林哥,傅哥那是相當(dāng)有一套的,傅哥家里那位簡直愛傅哥愛的死心塌地,那天傅哥躺在地上,他趴在傅哥身上哭得稀里嘩啦,死去活來,我看啊,林榆之前離開也只是裝裝樣子,隨便哄哄就回來了,就是故意想拿喬,讓傅哥哄哄他,以后就算知道了傅哥在外面有人,傅哥只要哄一哄,肯定也不會鬧的。”
秦耀吃著菜,看了一眼白越,往他碗里夾了一塊雞屁股。
“你多吃點菜吧。”
林之道蹙眉:“我聽說,林榆的父母就是因為車禍去世的,傅狗,你該不會是算準(zhǔn)了林榆看到你為他出車禍肯定會心軟,才出了這一招的吧,真狠啊你。”
傅時聞端著酒杯,臉上表情淡淡地,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林之道暗道:“真的狗。”
這時,傅時聞手機(jī)響了,是安澄打過來的電話。
傅時聞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傅先生,您在嗎?很抱歉打擾您。”
電話那頭,是安澄的助理小何,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什么事。”
“明哥他,割腕了。”
傅時聞臉色一變:“送醫(yī)院了嗎?”
“在醫(yī)院里搶救了。”
……
林榆沒想到安澄簡直就是個瘋子。
在他掛斷電話之后,安澄隨后就發(fā)了一張割腕的照片過來。
“我會讓你看看,傅時聞有多么的在乎我。”
林榆盯著那張照片,語氣異常的平靜。
“傷害自己,你只能博得傅時聞的同情,那不是愛。”
“就算先生去醫(yī)院陪你,我也不會吃任何的醋,反而,我同情你。”
安澄氣得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
晚上,傅時聞回來的比較晚。
他衣服上有著淡淡檸檬豆蔻的香水味道。
林榆對這個味道不陌生,那是安澄最喜歡用的香水,近一年出的新款。
曾經(jīng),傅時聞也送過一瓶同樣品牌的香水給他當(dāng)生日禮物,味道很相似,同一個系列的。
林榆說:“先生看起來很疲憊。”
傅時聞揉了揉眉心,“這幾天都沒怎么休息好,阿榆,過來讓我抱抱。”
林榆乖巧地坐在傅時聞腿上。
“先生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傅時聞將林榆摟住,下巴磕在林榆頸窩處,嗅了嗅林榆耳側(cè),“什么?”
“沒什么,”林榆垂下眼眸,“先生今天晚上和朋友玩的愉快嗎?”
“還好。”傅時聞打了哈欠。
“困了,我去洗個澡,睡覺。”
“好。”
“要不要一起洗?”傅時聞親了親林榆耳朵。
“先生,我洗過了。”林榆躲開。
“好吧。”
傅時聞有些遺憾地走向浴室。
林榆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傅時聞的背影。
……
接下來幾天,傅時聞都回來的很晚。
林榆沒問。
傅時聞主動解釋是加班。
只是每次回家時,傅時聞衣服上都會有一股淡淡地檸檬豆蔻的香味。
“感覺你似乎有些不開心,是因為我沒有早些回來嗎?”傅時聞問。
林榆搖頭,“先生,我沒有不開心。”
“那笑一個。”
林榆擠出笑臉。
傅時聞捧起林榆的臉,親了一個。
“明天晚上我早點回來。”
“嗯。”林榆點頭。
傅時聞?wù)f:“上次你做的蒸魚很好吃,明天晚上可以再做一次嗎?”
“好。”
第二天下午。
林榆做好了飯菜擺上桌。
蒸魚放在微波爐里溫著,怕涼了。
林榆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先生快到家了嗎?”
“快到了。”傅時聞很快回復(fù)。
林榆坐在沙發(fā)上等,吱吱跳來跳去,最后跳到了林榆懷里。
林榆摸了摸它的頭。
半個消失之后,林榆等來了一通電話。
“阿榆,公司里還有些事,我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
“沒事先生,我自己吃就行。”
掛斷電話,林榆點開安澄發(fā)過來的照片,里面赫然是傅時聞的側(cè)臉。
“怎么樣,我贏了吧。”
安澄十分挑釁地說。
林榆看著手機(jī)里傅時聞的照片。
為什么先生不肯告訴他?
是因為怕他知道了,會吃醋會不高興么?
還是——
安澄得意繼續(xù)地發(fā)了信息過來。
“林榆,你壓根什么也不知道。”
“你以為你得到了傅時聞,沾沾自喜,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我身體的原因,你根本沒有任何的機(jī)會。”
“在大學(xué)的時候,傅時聞就向我求婚了,但是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我們不能更近一步,所以我沒有答應(yīng)傅時聞。”
“我本想偷偷去國外治病,回來再給傅時聞一個驚喜。”
“是,傅時聞喜歡你,但是你肯定不知道原因吧,那是因為你能和他上床做-愛,所以他才會把你留在身邊。”
安澄放過來一段錄音。
“聽完這個,你就知道了。”
“傅時聞,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錄音里,安澄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你什么時候娶我?”
緩了半響,傅時聞?wù)f:“來年春天吧。”
傅時聞清楚的聲音從錄音里傳出。
林榆渾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干。
手機(jī)滾落在地上。
終究,還是選錯了么。
半響,林榆彎腰撿起手機(jī)。
錄音可以偽造,以安澄的手段,林榆相信他做的出來。
林榆更想知道,先生會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