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的飛機(jī),季柯淺淺睡了一覺,醒來時飛機(jī)已經(jīng)快到了。
下了飛機(jī),季柯在出站口又看見了白越,雖然不知道白越來F市做什么,但是遇上他總覺得沒有什么好事情。
“喂,見著熟人了就這么走了?”白越大搖大擺地攔住了季柯的去路。
季柯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囂張的白越,直皺眉,“誰和你是熟人?好狗不擋道,讓開。”
白越臉色瞬間沉了一下,讓他意外的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林榆竟然敢當(dāng)他的面罵他了。
他咧嘴笑道:“喲,幾年不見,長本事了。”
季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白越抱著手望著季柯的背影,直到季柯消失在機(jī)場門外,才摸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
“給我調(diào)查一個人,名字叫季柯,我要他詳細(xì)的資料。”
王易佳從洗手間出來,“越哥,我們走吧。”
“嗯。”
白越收了手機(jī),神情里露出一抹笑意。
這一次來F市,收獲頗豐。
…
不知道人生是不是一段時間不順,下一段時間就會順。
季柯回到F市幾周,風(fēng)平浪靜,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軌。
云錦認(rèn)真的拍戲,季軟軟在學(xué)校表現(xiàn)良好,錢宇準(zhǔn)備的電影終于提上了日程……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季柯上班回來。
季軟軟在書法寫作業(yè),而云錦在沙發(fā)上玩游戲。
這段時間季柯請了個新的阿姨,阿姨廚藝很好,有時候季柯回來晚了,云錦和軟軟兩人等著他回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云錦忽然說道:“季季,隔壁家搬來了一戶新的住戶,是對年輕的夫妻,妻子是個非常漂亮的美女。”
季柯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聯(lián)排,隔壁樓空了許久,從他們搬過來起,就沒有見過有人住過,應(yīng)該是原房主買來投資用的。
“你見過了?”季柯并不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我見過,是軟軟見過了。”
季軟軟點頭,“阿姨好漂亮,皮膚跟雪一樣白,頭發(fā)長長的,眼睛圓圓的,嘴唇紅紅的。”
季柯:……
“哈哈,”云錦笑了起來,“軟軟,以后你上小學(xué)之后寫作文,肯定能拿到高分。”
季軟軟不知道他干爹在笑什么,眨巴著眼睛:“爸爸,阿姨還給了我一塊糖果,她說我長得很可愛。”
季柯摸了摸季軟軟的腦袋,“軟軟很可愛。”
…
星期六早上季柯出門倒垃圾的時候,看到了隔壁鄰居。
季軟軟描述地很形象,的確是個長發(fā)女人,但是并沒有特別的漂亮,而且年齡有些大。
“嗨,你好。”鄰居主動向季柯打招呼,手里提著垃圾袋,也是來倒垃圾。
“你好。”季柯點了點頭。
這時,一只小貓從他們前面矯捷的跳過。
鄰居說道:“昨天發(fā)現(xiàn),小區(qū)里有挺多流浪貓嘛。”
太陽暖暖的,不遠(yuǎn)處翠綠的草坪上,幾只漂亮的野貓慵懶地舔著毛。
季柯笑著回道:“是挺多的,前幾年物業(yè)想要趕走流浪貓,被業(yè)主聯(lián)名投訴,有人固定投喂,所以小區(qū)里的流浪貓越來越多了。”
鄰居還想多說兩句話,她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
“啊,先生,我該回去了,熬的湯到點了。”
“再見。”
季柯在回去的時候,經(jīng)過新鄰居家,從他們家窗戶后面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應(yīng)該就是鄰居的老公吧?
那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季柯在看他,窗簾緩緩地拉上。
季柯默不作聲地收回了視線,拿出鑰匙開門進(jìn)屋。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
季柯開門,鄰居站在門口,衣服淋得半濕,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和風(fēng)情。
“有什么事兒嗎?”季柯問。
鄰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想找你幫個忙。”
“什么忙?”
“我家水管似乎有些問題,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你能不能來幫我看看?”
其實季柯想說去找物業(yè)比他更管用,但是季柯看她著急地滿臉為難的樣子,“好吧,我去看看。”
“太感謝了。”鄰居很是高興。
季柯出門時關(guān)上了門,今天雖然是周六,但是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云錦去拍戲了,季軟軟去上補習(xí)班。
鄰居領(lǐng)著季柯進(jìn)屋,季柯目光掃視一下四周的房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熟悉感涌上心頭,忽然,他在陽臺上看到了寵物籠子。
“你們家養(yǎng)寵物嗎?”季柯好奇地問。
鄰居點頭:“嗯,是一只兔子,現(xiàn)在還沒有送過來。”
兔子?
季柯回想起了曾經(jīng)傅時聞送給他的那只兔子,吱吱。
不知道那只兔子在傅時聞的照顧下,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
季柯查看了一下鄰居說的有問題的地方,并不是水管壞掉了,而是水龍頭閥座出了問題。
“閥座壞了,你需要重新?lián)Q一個新的閥座,我建議你最好是找人來換。”
鄰居很是感謝地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大家都是鄰居,應(yīng)該的。”季柯笑了笑。
小時候季柯住在筒子樓里,鄰居們之間的關(guān)系都走的很近。
鄰居看著季柯臉上的笑容,“我姓張,叫張媛,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柯說道:“季柯。”
…
中午錢宇過來拿資料,順便和他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他過來的時候看到隔壁院子里停著的車,忍不住來來回回多看了幾眼。
錢宇進(jìn)門之后,對季柯說的第一句話是:“季總,你家隔壁搬過來了一位大佬。”
“嗯?”何以見得隔壁住著土豪。
錢宇嘖嘖驚奇:“院子里竟然停著一輛水泥灰的邁巴赫57s,太稀有了。”
這可真的是豪車,全國都沒有幾輛,其中一輛竟然停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
錢宇知道季柯對車子不敏感,和季柯不同,錢宇喜歡車,也收藏了一些車,但是看到真正的好車時,眼睛忍不住發(fā)光。
錢宇到季柯的書房商議事情,時不時地忍不住去陽臺看那輛車。
這樣的舉動讓季柯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輛豪車,但是在他眼里,車子只是代步的工具,幾十萬和幾百萬幾千萬沒什么區(qū)別。
上午季柯和錢宇在書房里商量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等到錢宇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季柯肚子空空,眼看著就要胃痛,他打算自己下廚。
冰箱里幾乎空了,沒剩下什么能吃的。
這時,門鈴聲響起。
季柯從貓眼里看到了門外面的張媛。
他打開門,張媛手里端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后。
“季先生,我今天中午做了蒸排骨,嘗一嘗吧?”
蒸排骨這道菜喚起了一些季柯的記憶,前幾周的時候,傅時聞在酒店里也幫他點了這道菜。
不知道傅時聞在看到他離開的短信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季先生?”
季柯回過神來,“謝謝。”
“不客氣啊。”張媛將食盒遞給了季柯。
季柯猶豫了一下,接過食盒。
回到屋子里,季柯打開食盒,里面整整一份的蒸排骨,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口感竟然意外的熟悉。
和上周林之道送過來的味道不一樣,更像是曾經(jīng)他做的蒸排骨的味道。
季柯記得有個廚師說過,每個人做出來的菜味道是不一樣的,即便是同一道菜。
這熟悉的口感讓季柯有些陌生。
吃完飯之后,季柯拿著洗干凈的食盒來到了鄰居家門口,輕輕地敲響了門鈴。
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院子里隨意停著的車,那輛銀灰色的邁巴赫,低調(diào)又奢華。
打開門的是張媛。
張媛身上帶著圍裙,像是在打掃衛(wèi)生,見到季柯,她臉上掛著笑:“是你啊,先生,排骨怎么樣?”
“味道很好。”季柯視線看向屋子內(nèi)。
張媛也不擋著:“季先生,要進(jìn)來坐坐嗎?”
門口處放著男鞋,提示著男主人還在屋子里。
季柯點了點頭。
張媛從廚房里端出了一盤水果拼盤。
“季先生你等等,先生他在樓上,我去叫他下來。”
季柯抬起頭,看到了樓梯轉(zhuǎn)角處放著什么東西。
他起身走到樓梯間上,拿起了一個玻璃的手工藝品,巧合的是,里面也有一只帆船。
“阿榆。”
傅時聞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季柯回頭,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傅時聞,心里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難怪他一進(jìn)屋子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屋子里的裝修風(fēng)格的確很傅時聞。
“你買下了這里?”季柯語氣里沒有多大的波瀾。
傅時聞看著季柯,嗯了一聲。
季柯沒想到傅時聞竟然買到了他隔壁,和他做了鄰居。
“你打算在F市定居嗎?”
傅家在A市家大業(yè)大,但是在F市卻鞭長莫及。
傅時聞?wù)f:“A市和F市離得不遠(yuǎn),飛機(jī)只需要一個半小時。”
他走到季柯身邊,“阿榆,上次你不辭而別,還沒有給我一個說法。”
這件事的確是季柯做的欠妥。
傅時聞和季柯靠的很近,季柯感覺整個人氣息被傅時聞籠罩住,他甚至能聞到從傅時聞身上飄過來的干凈清爽的香味。
季柯往后退了一步,“抱歉。”
傅時聞眼底有著小失望:“阿榆,只有一個抱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