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離開沈家,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的遺憾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興奮。
要知道,沈正乾給他的那塊玉牌,可是價值三千萬的古董啊!
三千萬對于沈正乾來說,算不了什么,但對于蘇北辰來說,那可是天文數字。
不過,他沒有賣掉玉牌的打算。
他覺得這塊玉牌不像凡品,普通人拿它毫無作用,可是他拿到玉牌的時候,卻能感受到一股清涼之意。
這說明,沈正乾送他的這塊玉牌,里面大有玄機。
至于什么玄機,現在還搞不懂,只能慢慢去發掘。
蘇北辰打了一輛出租車,往最近的典當行趕去。
他雖然不想賣掉神醫玉牌,但是那塊百達翡翠手表,他卻不想留在身上。
財不露白,戴著這塊手表招搖過市,也太裝比了,根本不是蘇北辰的風格。
蘇北辰來到典當鋪,看見伙計正在打瞌睡,他用力咳嗽了一聲。
伙計立馬驚醒,當他看到蘇北辰那身從地攤兒上淘來的便宜貨,不禁有些興致缺缺。
“你是續當啊,還是贖當?”
續當和贖當,是典當行里的專業術語,蘇北辰沒來過這種地方,自然有些聽不懂。
“那個……請問續當和贖當是什么意思?”蘇北辰問道。
切,原來是個新手小白。
典當鋪伙計白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解釋道:“續當就是延長當期,贖當就是拿錢贖回東西。”
“哦,我既不延長當期,也不贖回東西。”
“那你來這里干嘛呢,來消遣老子嗎?”
伙計把眼睛一豎,有些不耐煩,眼看著就要趕他走。
蘇北辰掏出那塊百達翡翠手表,往桌子上一放,說:“我想把這個賣給你們,可以嗎?”
典當鋪伙計是個識貨的,看到那塊手表以后,眼睛立馬直了,結結巴巴回道:“可……可以,當然可以,您稍等。”
說著,他一溜小跑,直接找來了老板。
老板用放大鏡仔仔細細把手表檢查一番,并沒有發現任何破損,瞥了蘇北辰一眼,問道:“小兄弟,你是想用它貸款,還是直接賣掉?”
“直接賣掉!”
聽見蘇北辰的回答,典當鋪老板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會兒,伸出四個手指頭。
“五十萬!”
“不行,最少一百萬!”
尼瑪,這可是價值一百多萬的百達翡翠手表,他竟然想五十萬收走,心也太黑了吧。
“年輕人,你這塊手表雖然名貴,但是款式太老舊,而且做工也不完美,我出五十萬,價格已經很高了,不信你去問問別的典當鋪,他們連三十萬都不會出!”
聽見典當鋪老板這么說,蘇北辰不禁有些動搖,再加上他根本不懂行情,咬牙回道:“八十萬!你要是收得起,咱們就成交,要是收不起,我就換一家典當鋪!”
“好,成交!”
典當鋪老板面色一喜,立馬問道:“你要現金還是轉賬?”
“轉賬吧。”
蘇北辰可不想拿著幾十萬的現金,在街上亂逛,萬一被打劫了怎么辦?
轉完賬,蘇北辰直接離開了典當鋪,可不曾想,剛走出去不到一百米,立馬被人拽進了一輛面包車。
“你……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只見車里有三個彪形大漢,全都對他怒目而視,蘇北辰立馬慌了,結結巴巴問道。
想到自己剛換了一大筆錢,蘇北辰心里一沉,說道:“各位大哥,我身上半毛錢沒有,你們找錯人了吧。”
“呵,我們才不稀罕你那幾個破錢,得罪了嚴大公子,你就要做好被揍的覺悟!”
“嚴大公子?哪個嚴大公子?你們說的是不是嚴文浩?”蘇北辰問道。
那幾個人只是冷眼看著蘇北辰,并沒有答話。
一個多小時后,車子在燕北市南郊停了下來。
“蘇北辰,這個世界可真小,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啊。”
一處廢棄工廠里,嚴文浩看著被綁著的蘇北辰,冷聲說道。
“姓嚴的,你想做什么?別仗著你老子是副市長,你就可以胡作非為!”蘇北辰看著他,義正言辭地說。
“哈哈,死到臨頭了,還在這里嘴硬。”
嚴文浩朝那些打手喊道:“給我揍,往死里揍!”
三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立馬對蘇北辰一陣拳打腳踢。
這幫人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下手也沒個分寸,利用各種棍棒,把蘇北辰足足揍了半個多小時,哪怕蘇北辰有神醫傳承,也架不住如此重擊,眼見蘇北辰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嚴文浩卻覺得還不解恨,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對著蘇北辰的胸口用力一捅!
噗嗤,刀子刺入蘇北辰的身體。
蘇北辰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意識一點一點陷入黑暗。
“嚴大少,弄出人命來了,怎么辦?”
“哼,怕什么,有我爸護著呢,誰敢查我?趕緊把指紋清掉,咱們走人!”
清理完現場的指紋和證據,嚴文浩吐了一口唾沫,大聲罵道:“敢跟我搶女人,死了活該,呸!”
等他們開車離開后,蘇北辰躺在血泊里,意識漸漸模糊。
這時,神醫玉牌沾染了蘇北辰的鮮血后,突然閃爍出一陣圣潔的白光,瞬間籠罩了蘇北辰全身。
蘇北辰的意識慢慢陷入黑暗之中,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將他從黑暗中扯了出來。
“咦,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睜開眼打量著四周,卻發現周圍什么都沒有,像是置身于一片虛無之中。
“年輕人,不要慌張,這是我創造出的領域,而你現在也是靈體形態。”
蘇北辰聽見一個滄桑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轉過身,剛好看到一個和藹慈祥的老人。
只見老人白發白須,就連身上的披風都是白色的,如果他站在老人背后,就能看到披風上面寫著“神農”兩個金燦燦的大字。
“我現在是靈體形態?”
蘇北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果然一點痛感都沒有。
過了片刻,他突然打了激靈,驚呼道:“難道我已經死了?”
“不對啊,如果我死了的話,不應該去奈何橋嗎?還有,這個老頭兒也不是孟婆啊,他到底是誰?”
聽見蘇北辰的喃喃自語,老人笑著說道:“年輕人,放心吧,你沒有死,我已經把你的傷治好了。”
蘇北辰茫然的點點頭。
那老者繼續說道:“按照命數,你天生貧窮,身上的錢,超過一百萬,就會引發天譴,活不過十二個時辰,但是,老夫已經幫你逆天改命了,以后,你在扁鵲傳承的基礎上,還要學習神農本草的傳承,把中醫發揚光大,治病救人啊!”
“逆,逆天改命?”
蘇北辰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神醫老頭可真厲害,竟然能改變人的命數,這樣會不會有違天理?
老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淡淡說道:“沒錯,逆天改命是要遭受天道反噬的,這次現身之后,我就再也不會出現了,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年輕人,臨走前,我要告訴你,作為上古醫道的傳承者,你切記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不要仗著有神醫傳承,恃強凌弱。”
“好的,我明白了。”蘇北辰點頭回道。
神農可是上古三皇之一,逼格比扁鵲還要高呢。
老人鄭重說道:“年輕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下一任神醫,希望你能用這身醫術救治天下蒼生,切勿辱沒了神醫的名號。”??Qúbu.net
接著,他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往蘇北辰那邊一扔,披風就像有靈性似的,自己披在了蘇北辰身上。
蘇北辰剛說完“謝謝”兩個字,卻發現老人的身形漸漸黯淡下去,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廢棄的工廠里。
嚴文浩和那幾個打手,早已經消失不見,而地上的血跡也像蒸發了似的,半點都沒有留下。
他站起身,揉了揉之前被捅過的地方,發現那里一點都不疼,掀開衣服,發現那里連傷疤都沒有。
蘇北辰就像做夢似的,狠狠掐了一下臉,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哎,不對啊,那件披風去哪兒啦?”
蘇北辰記得很清楚,老人明明給了他一件披風,可是他找了半天,卻并沒有看到那件披風的影子。
他趕緊掏了掏兜里,發現那塊神醫玉牌還在,這才默默松了一口氣。
可是,當他把玉牌拿在手里的時候,只聽“咔啪”一聲,玉牌出現了數道裂痕,緊接著碎成了粉末。
“這可是價值三千萬的古董啊,就這么沒了……”
看著碎掉的神醫玉牌,蘇北辰心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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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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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