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使用的針法并不神秘,屬于常用的針灸術。
關鍵在于,這套針法非常復雜,采用三進一退的方式,結合天時地利,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
一般的燒山火,只會讓病人感到渾身暖熱,像有一股暖流在體內運行。
蘇北辰的燒山火,卻把沈老爺子的寒氣,直接逼出了體外,這無疑是最高境界,這讓陸青自嘆不如。
“你贏了,陸某甘拜下風。”
陸神醫說著,就要跪下給蘇北辰磕頭。
蘇北辰伸手攔住他,笑了笑說:“陸醫生,我不覺得醫術比你高明多少,學醫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爭強好勝,我也當不起你的跪拜。”
陸神醫長嘆一口氣,徹底服了蘇北辰。
“陸神醫,你身為京城名醫,卻連一個毛頭小子都贏不了,真是窩囊廢!”
嚴文浩見陸神醫主動服輸,不由得心生惱怒。
“嚴文浩,咱們可是打過賭,如果你輸了,以后不得踏入沈家半步,現在你該履行諾言了,從這里滾出去吧。”沈月毫不客氣地說。
“我……”嚴文浩自知理虧,不知說什么好。
忽然,他眼珠子一轉,狡辯道:“伯父現在還沒醒過來,那就說明我沒輸,如果你請來的醫生真有本事,那就讓伯父醒過來。只要伯父醒過來,別說讓我走出去,就算讓我爬出去,我都愿意。”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沈月扭頭對蘇北辰下命令道:“姓蘇的,趕緊把我父親治好,讓他醒過來,否則我讓你好看!”
“你腦積水吧?”
蘇北辰非常無語,哪有求人辦事還裝X的?
“我累了,你爸沒有生命安全,以后我有空再過來治他。”
說完,蘇北辰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散的姿態,很明顯不想再繼續施針。
見蘇北辰這樣,沈月立馬急了,指著他喊道:“蘇北辰,你只是個小醫生而已,今天我把你請到沈家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別不知道好歹。”
沈月語氣強勢,連何管家都皺了皺眉頭。
蘇北辰淡淡回道:“對,我不知好歹,你們沈家牛X,我伺候不起,告辭了。”
說著,蘇北辰直接往門口走去。
“慢著!”
沈月一下子軟了,站起來說道:“蘇北辰,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說過了,我累了,明天施針。”
蘇北辰知道,沈月做慣了大小姐,又是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平時目中無人,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她擺布。
可是,他蘇北辰偏偏不吃這一套。
做人可以窮,可以忍,但不可以沒有骨氣。
他堂堂七尺男兒,又不虧欠沈家,憑什么聽那個女人隨意擺布?
沈月沉吟了一會兒,轉身對何管家說道:“何管家,給蘇北辰安排一間客房,再給他準備一桌飯菜,一定要好好招待。”
“小月,那我呢?能不能也給我安排一間客房?我不需要飯菜,到時候,我直接在飯店訂菜就行。”
嚴文浩聽見蘇北辰竟然能留宿沈家大院,不由得醋意大發。
沈月直接瞪了他一眼,冷聲喊道:“滾蛋!”
蘇北辰也不全是擺架子,他剛上完夜班,又接連施了兩次針灸,此時渾身困乏,如果繼續給沈老爺子施針,可能會出現意外。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蘇北辰寧可得罪沈月,也不想拿沈老爺子的生命開玩笑。
何管家領著蘇北辰走出正堂,嚴文浩和陸神醫緊接著也跟了出來。
“小白臉,別以為你顯擺幾手針灸,就能俘獲沈月的芳心,我告訴你,在燕北市,除了我嚴大少,誰也配不上小月。”
嚴文浩看見蘇北辰,就氣大不打一處來,此時攔在蘇北辰的身前,態度十分傲慢。
看見他這個樣子,蘇北辰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搭理他。
蘇北辰沒錢沒背景,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沒想過去跟世家公子搶什么美女總裁。
嚴文浩他爸是燕北市的副市長,母親是公司高層,可以說是有錢有背景,從小就錦衣玉食,偏偏長相一般,個子還矮。
“喂,小白臉,你笑什么笑?”
蘇北辰說:“我笑你仗著家里有點背景,就目中無人,實際上只是外強中干的繡花枕頭,半點本事都沒有!”
“你……你……”
嚴文浩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指著蘇北辰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何管家趕緊做和事老,擋在兩人中間,勸道:“嚴公子,這次您和陸神醫雖然沒幫上忙,但我還是代表沈老爺子,給你們說聲謝謝。不過,蘇醫生畢竟是大小姐親自請來的,希望你能給大小姐和沈家一個面子,不要太為難他。”
“好,既然何管家這么說了,我就給小月一個面子,不在沈家大院里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嚴文浩接著補充道:“等他出了沈家,那就不好說了,畢竟外面壞人那么多,如果傷到了筋骨,那可怪不得我,哈哈。”
這句話,很明顯是在威脅蘇北辰,可蘇北辰一點都沒有畏懼。
他相信這是一個講法律的年代,哪怕嚴文浩的背景通天,在法律面前依然不敢胡作非為。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真是白日做夢!”
嚴文浩說完,帶著陸神醫傲然離去。
等他們離開沈家大院以后,何管家嘆了一口氣說:“蘇醫生,嚴公子平時飛揚跋扈慣了,你別放在心上,他只是過過嘴癮而已,其實心地還是很不錯的,不然也不會為了治好我們家老爺的病,千里迢迢把陸神醫從京城請過來。”
“嗯,我知道了。”蘇北辰淡淡回道。
何管家繼續帶路,經過一條蜿蜒走廊,準備帶蘇北辰去最東面的廂房。
經過一處池塘的時候,蘇北辰突然停下腳步,問道:“何管家,這里是不是發生過命案?”
何管家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道:“蘇醫生為什么這么問?”
“何管家,我自幼體質特殊,能感受到常人察覺不到的東西,之前我在沈老爺子的屋子里,還有這片池塘旁邊,都感受到了一股陰寒之氣,這很有可能跟老爺子的病有關,希望你能告訴我實情。”
聽見蘇北辰這么說,何管家權衡再三,覺得一切以老爺的健康為重,不再繼續隱瞞。
“蘇神醫,實不相瞞,兩年前,我們沈家大院確實發生過一起命案,當時一名負責打掃院子的女人,就像魔怔了一般,跳進池塘溺死了,到現在都還沒查出原因。”
“我猜,沈老爺子也是不久之后,就開始昏迷不醒的吧?”
“對,蘇神醫真是神人,連這都能算到。”何管家一臉驚訝地說道。
蘇北辰沉吟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說道:“何管家,我知道沈老爺子的真正病因了,今晚十二點,請你務必在池塘邊燒紙錢禱告一番,明天我自有辦法治好老爺子的病。”
“好,只要能治好我家老爺子,蘇神醫有事盡管吩咐我老何就行。”毣趣閱
把蘇北辰送到廂房,何管家正要離開,蘇北辰突然囑咐他說:“再過半小時,拔掉沈老爺子身上的銀針即可,現在他體內陽氣正勝,陰寒之氣一時無法侵入。”
記住蘇北辰的囑咐,何管家欣然離去。
蘇北辰剛才其實有所隱瞞,他并不是因為體質特殊,才能感受到那股陰寒之氣,而是得到神醫的傳承之后,能冥冥中感受到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等何管家離開后,蘇北辰望向一處空氣,喃喃自語道:“你受沈家這么多年恩惠,卻把沈老爺子害成這樣,真是死不足惜!”
上午十點左右,何管家按照沈月的吩咐,給蘇北辰送來一些飯菜和點心。
蘇北辰飽餐一頓,困意來襲,眼皮再也支撐不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他打開燈,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打坐運氣。
這也是扁鵲傳承里面的功法,能夠強身健體,甚至延年益壽。
一炷香的功夫后,蘇北辰漸漸在腹部感受到了一股暖流,然后引導著那股暖流在體內小周天運行一圈。
蘇北辰覺得神清氣爽,于是從床上跳下來,伸了伸懶腰。
這時,他突然覺得渾身一陣陰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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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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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