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將軍,在下牛鼎天。”
面對阮玲玉的質(zhì)問,牛鼎天拱手行禮,冷冷道:“江生在我閉關(guān)期間,殺了我兒子。”
“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找他報(bào)仇有什么錯?”
“那他們是怎么回事兒?”
阮玲玉抬手指向被打斷四肢的趙老和受傷的黃龍兩人:“你找江生報(bào)仇,為何要傷及無辜?”
“再說了,江生殺你兒子,你可以報(bào)官處理,官府自然會給他定罪。”
“若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濫用私刑,刑法還有存在的必要嗎?社會豈不是亂套了?”
“阮將軍,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涂?”
聽到這話,牛鼎天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牛家乃是江東第一家族,更是武道家族。江湖事,江湖了,還用不著走法律程序。”
“原來你的來頭這么大啊,難怪這里的事情鬧得這么不像話,卻不見到官府的人出面維持秩序!”
阮玲玉瞇起眼睛,冷冷地質(zhì)問:“難不成牛家作為江東第一家族就可以凌駕于與王法之上,肆意踐踏法律?”
“我……”
牛鼎天頓時語塞。
哪怕牛家的確是這么做的,牛鼎天也不敢當(dāng)眾將這話說出來,否則就是在挑戰(zhàn)國法的權(quán)威,牛家可承擔(dān)不起這種后果。
“那我兒子的死怎么算?”
牛鼎天臉色陰沉地吼道:“不管怎么說,江生殺了我兒子,那我今天一定要?dú)⒘怂瑸槲覂鹤訄?bào)仇!”
“可以!”
阮玲玉緩緩抬手,握住腰間劍柄,霸氣道:“你若非要?dú)⒔潜緦⒕拖茸瞿愕膶κ郑駝t有我在,你就別想動江生!”
“我的天啊!原來阮將軍這次是要為江生出頭,這下牛鼎天遇到對手了。”
“我記得阮將軍前幾次現(xiàn)身都在針對江生,怎么突然就維護(hù)他了呢?”
“一定是牛家行事太過張揚(yáng)跋扈,早就引起戰(zhàn)部的不滿,阮將軍才會現(xiàn)身打壓牛家。”
“不管怎么說,江生這次算是躲過一劫,有阮將軍護(hù)他,牛鼎天也奈何不了他了。”
“那小子的命可真好,先是有紀(jì)小姐為其撐腰,如今又有阮將軍出面維護(hù),這軟飯吃得太牛了!”
“這話說得對,江生簡直就是江東第一軟飯王!”
……
看到阮玲玉如此強(qiáng)硬地維護(hù)江生,圍觀眾人再次議論起來,牛盼男的臉色卻異常難看。
牛盼男做了這么多事情,就是想利用江生之手對付牛鼎天,而這也是她和江生之前談好的合作。
現(xiàn)在阮玲玉多管閑事,牛盼男知道牛鼎天絕對不會和阮玲玉正面沖突,也就會放棄對付江生,那她脫離苦海的希望就再次破滅了!
“阮將軍,你身為戰(zhàn)部少將,如此維護(hù)江生,未免有失身份?”
面對霸氣強(qiáng)勢的阮玲玉,牛鼎天不甘心地質(zhì)問道:“你與這江生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看不慣你牛家目無王法的行徑。”
阮玲玉面無表情地回應(yīng),不管真實(shí)原因如何,她每次現(xiàn)身都是站在一個軍人的角度處理問題。
當(dāng)然,經(jīng)歷過海外的事情后,如今阮玲玉是真心想要保護(hù)江生,但也依舊有能站住腳的理由和借口。
“阮將軍,其實(shí)你不用插手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妥當(dāng)。”
看到阮玲玉第一次這么維護(hù)自己,江生感動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你以為本將是為了你嗎?”
阮玲玉白了江生一眼,正直道:“本將只是在履行職責(zé),既然官府不敢管江東第一家族的事情,那本將就親自出馬,倒要看看誰敢無視國法的威嚴(yán)?”
“你這擺明就是在維護(hù)江生,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當(dāng)我是傻子嗎?”
牛鼎天被氣得不輕,要不是阮玲玉身份特殊,他早就動手了。
“廢話少說,總之,你想動江生,就要先過我這一關(guān)。”
阮玲玉不耐煩地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江東第一高手,有沒有膽子與我動手?”
“你……”
牛鼎天臉色異常難看,卻是不敢公然與阮玲玉動手,人家可是有戰(zhàn)部背景啊!
“好!既然阮將軍出面了,那我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牛鼎天最終還是慫了,咬牙切齒地看向江生:“小子,你也不要太得意,阮將軍能保你一時,但她保不住你一世,早晚有她不在的那一天。”
“而且老子有無數(shù)手段,悄無聲息地殺光你身邊的親朋好友,我會最后再取你性命。”
看到這一幕,圍觀眾人唏噓不已。
“看來所謂的江東第一家族在阮將軍面前啥也不是,牛鼎天根本就不敢得罪阮玲玉。”
“廢話!牛家再強(qiáng)也不可能與戰(zhàn)部相比,與阮將軍動手,就意味著與整個戰(zhàn)部為敵,別說是牛家,就算國內(nèi)頂尖家族也無法與國家機(jī)器對抗啊。”
“真沒想到,江生這次又逃過了一劫,連帶著牛家的顏面恐怕也會再次受損啊!”
“不會的!牛鼎天搞不好真有可能暗中干掉江生。”
“牛劍鋒可是牛鼎天的心頭肉,如今死在江生手里,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等著看吧!就算今天阮將軍能保住江生,江生日后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
“放肆,當(dāng)著本將的面,你還敢威脅恐嚇?”阮玲玉冷冷地看著牛鼎天。
“怎么?說說也犯法嗎?”
牛鼎天絲毫不懼地反駁道:“既然阮將軍用國法壓我,那我只需要不觸犯法律就可以。以我的修為,悄無聲息地殺人,沒人能找到證據(jù)。”
“你……”
“阮將軍不必再說!”
聽到牛鼎天和圍觀眾人的議論,江生上前一步,挑釁地看著牛鼎天:“既然你要為牛劍鋒報(bào)仇,那我江生也不是軟弱之人,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解決恩怨。”
“江生,你想干什么?”
阮玲玉臉色微變,她都已經(jīng)壓制住了牛鼎天,江生應(yīng)該見好就收,怎么還跳出來挑事兒啊?
“你想怎么光明正大地解決恩怨?”
牛鼎天撇了阮玲玉一眼,饒有興致地問道。
“三天之后,你我在無量山上,生死決斗。”
江生深吸一口氣,戰(zhàn)意盎然道:“不管結(jié)果如何,牛家與我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怎么樣?”
聽到這話,全場嘩然。
“江生是不是瘋了?阮將軍已經(jīng)保下了他的性命,他居然還不知死活地挑戰(zhàn)牛鼎天,這是找死啊?”
“這小子太狂妄了,之前擊殺牛劍鋒時就沒將牛家放在眼里,如今卻敢以宗師修為挑戰(zhàn)牛鼎天,簡直太狂了!”
“我看他也是逼不得已,他知道牛鼎天絕對不會放過他,干脆就孤注一擲,可惜太自不量力了。”
……
誰也沒想到江生居然在阮玲玉出面穩(wěn)住局勢后,卻跳出來挑戰(zhàn)牛鼎天,這不是自己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