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聽了這話,更是擔心了,說不準云二小姐已經.......但此刻不是傷心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查出這人是誰,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二小姐,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云為衫在心里定了這樣的心思。
宮子羽見到云為衫這樣的神情,也是猜到了幾分,只吩咐侍衛把這位女子保護好,耽誤了兩天,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痕跡。宮子羽和云為衫又回到云二小姐的住處,那晚比較黑,也被那位女子所吸引,今日再來看,竟然發現通往后院兒的門口真的有一具男子的尸體,但為何那晚并沒有問到什么血腥味,宮子羽強忍著惡心翻開男子的尸體,才發覺他的傷口處竟然沒有崩血出來,看脖子處的刀痕可以發現這應該是致命傷,宮子羽隨即去了其他房間找尋蹤跡。云為衫看到這里,突然想起來以前無鋒有一種藥粉,涂抹在刀上,可以使被殺者的血液迅速凝固,這種藥粉是為了使得被殺者的血液不噴射出來,也不會沾染在殺手身上,使得后面的查案者無法進行聞味追蹤,這人是無鋒的不錯了,但是無鋒內只有兩個人習慣用這種技法,那便是點竹和點竹的貼身刺客。
這個刺客云為衫早有耳聞,雖然沒有列入魑魅魍魎任一品階,但卻一直跟在點竹身邊。云為衫跨過那男子的尸體,往后院兒走,只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云為衫看到地上的腳印雜亂不堪,可見逃跑時十分狼狽,云為衫不敢往下想了,只順著腳印出了院子,等宮子羽再喊云為衫時,卻沒見到云為衫的人,連忙喊上金繁一起找。
云為衫出了院子,順著腳印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一片竹林,竹林里霧氣彌漫,什么都看不清,但腳印卻順著進入了竹林,云為衫想到這云二小姐也不會傻到如此地步,正欲往回走,但卻聽到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云為衫,總算是等到你了?!?br />
云為衫抬頭一看,一個男子立于樹上,原來這男子一直蹲守在這里,知道在山上女刺客刺殺行動后,她一定會下山,所以在這里等著云為衫來,就想著趁云為衫一個人時一舉斬殺。
“云二小姐呢?!痹茷樯辣M量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她,那個蠢貨沒有武功還敢往竹林里面跑,那竹林里蛇蟲遍布,我不用進去,他倆都可以被咬死。”
聽到這里,云為衫已經起了殺心了,那男子直接沖下來,云為衫被這陣沖下來的風吹得往后退了幾步,云為衫暗嘆這男子的內力深厚。
“云為衫,既然你這么關心你那個妹妹,今日我便成全你,送你倆去陰曹地府見面吧。”
說罷,便空拳向云為衫襲來,云為衫雙腳一頓,身子輕如飛燕,騰空躍起,一個后空翻便越過那男子,到他身后,云為衫見他雖然內力深厚,但身形卻有些左右搖擺,看來這人修拳法,但是他右臂沒了,對于功法的輸出有著很大的影響。想到這兒,云為衫松了一口氣,轉身便抽出腰間的軟劍,霧姬夫人未死時,曾送給云為衫一把軟劍,云為衫覺得這軟劍又輕又好攜帶,所以這次出門前就帶在了身上。云為衫隨劍起舞,輕捷的身子隨著軟劍向那男子劈去,流水般的長發隨著軟劍在空中飛揚,那男子聽著聲音往左一躲,云為衫劍鋒一轉,朝著左側劈去,曾奈軟劍改變方向后,力量減弱,被男子用左手抓住,云為衫想把劍抽出來,那男子趁勢動用內力一推軟劍,云為衫被這內力震的生生手疼,但卻不敢放下軟劍。
“阿云?!睂m子羽和金繁及時趕到。
“正好,今天送你們一起,免得我麻煩了?!?br />
那男子十分囂張,說罷便向宮子羽打去。
“不要。”云為衫一邊說著,一邊騰空而起,踏著竹葉,縱身便飛到了宮子羽的面前,但身邊穿過一個身影,拿著刀便沖上去與那男子撕斗。
“他身上的傷不足以使他打敗我們三個,我們一起上?!痹茷樯栏鷮m子羽說完這話便加入了戰斗,宮子羽見狀也立刻進入了狀態。
三人合力,宮子羽和云為衫使出風月之式,立刻鉗制住了那男子,而金繁等待著機會,一刀下去便要了那男子的性命。
見那男子不動了,三人終是松了一口氣。
“阿云,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宮子羽見到那男子不動了,才敢抱住云為衫。
“沒事,又讓你擔心了?!痹茷樯婪幢ёm子羽,不覺抱緊了些。金繁看了看天,看了看地,最后輕輕嘆了口氣,他想著是不是該回去找宮紫商了。
“姐姐?!痹茷樯缆犚娺@個聲音,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云家二小姐和她丈夫從竹林里出來,云為衫很驚訝,她是如何在竹林中生存下來的。
“你們是如何活下來的。”云為衫還是沒忍住問了。
“他會制毒,身上也隨時備著驅趕蛇蟲的毒藥和匕首,雖然里面很危險,但也是一個可以保護人的地方,我們在里面一直不敢出來,直到剛剛聽見打斗聲,才敢躲在暗處看,看到這男子死了才敢出來。”
說罷,云家二小姐抬頭看了看他丈夫,她丈夫也是一臉劫后余生的慶幸表情。
“事不宜遲,我們立馬回宮門吧。”金繁也催促著云為衫和宮子羽。
“你們沒事就好,你們去到城里的那個最大的客棧,那里你的侍女還在等你,并且有侍衛保護,不用擔心,在那里等著我們的消息?!?br />
云為衫交代完,就和宮子羽以及金繁回了宮門,一回到宮門就去了角宮,但沒看見宮尚角。問了侍女才知道,宮尚角去了西宮。眾人沒去湊熱鬧,就在這里等宮尚角回來。
西宮內。
宮尚角把睡到日上三竿還不愿意起來的上官淺抱在了外面的搖椅上。
“你若是以后不出去曬太陽,我便如今日,把你抱出去曬著?!?br />
到了三個多月,上官淺愈發懶了,每日懶懶的不愿起來,宮尚角每次見她都是悶在屋子里,連窗戶都不打開,本身孩子長的就不好,若是還不去曬太陽,這孩子怕是要生不下來了。上官淺也只是懶懶地回應著。
“公子連門都不讓我出,如何曬啊。”上官淺小聲地嘀咕著,卻不想這話全被宮尚角給聽了去。
“你若是不亂跑,角宮就隨便你走動?!睂m尚角終究還是心軟了,自從上官淺回來之后,宮尚角好像變了一個人,話不僅多了起來,還老不待在角宮內。宮尚角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說罷跟侍衛交代了一下,就回了角宮,一回來就看見四個人都待在他的角宮,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如何,可查出了什么。”
“云家二小姐果然被追殺,但刺客已經被我們殺了?!睂m子羽回答到。
“那人是無鋒首領點竹的貼身刺客,但不知為何他這次來時,右臂竟然沒了,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贏過他?!睂m子羽繼續補充道。
宮尚角聽到這話,立刻想起來那晚他用毒傷了那個刺客的手,應該是一個人了,那毒很烈,若是半刻之內不服下解藥,毒便會隨著血液流滿全身,那男子也是心狠,竟然生生砍斷了自己的手臂來阻止毒液流動。
“現在也是弦上之箭,不得不發了,這次下山,店家說谷內在祭月節那天將會有巨大的活動,那日我們或許可以借此動手?!睂m子羽想著以自身為誘餌,引著點竹前來,再攜眾人一起殲滅。
“上官淺上次那一掌讓點竹傷得不輕,若是她還傷著,我們或許有勝算,但是怎么讓她來?!痹茷樯捞岢龅膯栴}難倒了眾人。
“她怕是已經好了。”門外上官淺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來了,誰允許你離開西宮的。”宮遠徵一看見上官淺便緊張起來了。
“我允許的。”宮尚角啟唇回答到。
“哥,你怎么能?!?br />
“她現在是孕婦,身份也已明了,不需要防著,再者說,她的仇人也是點竹。”宮尚角說完這話,宮遠徵雖然還是氣的牙癢癢,但還是識趣的閉嘴了。
“為何這么說?!痹茷樯啦唤?,上官淺是如何知道一個不在眼前的人的安危的。
“上次她派人來查看我和角公子時,就已經是好了一半了,雖然我的掌風注入內力,的確把她傷得不輕,但是她恢復的也極快,之所以不親自來,就是因為她沒有萬分的把握是不可能來的。所以若是你們放出誘餌,她來了,我們不可能贏。”上官淺順著話就走進了屋內。
“唯一的方法便是啟動無量流火?!鄙瞎贉\看了一眼宮尚角,說這話時還十分心虛,但卻沒人知曉這話的真實度。
“是了,以點竹的實力,確實要無量流火才能夠成功。”云為衫思考了許久,無鋒的魎尚且需要出動宮門的頂級高手,更何況是點竹。
宮子羽聽見云為衫也這樣說,只能選擇告訴長老們。
長老堂內。
“長老,點竹一日不除,宮門便無一日安寧,您不如就告訴我們無量流火的秘密吧。”宮子羽十分急切。
“長老,我同意執刃的說法?!睂m尚角聽著這話,雖是無奈,但也沒辦法,既是為了宮門,也是為了杜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