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多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話但說無妨。”尉遲恭道。
“我覺得這次探入禁墓夠深了,其實仔細想想,若非是易哥幫襯,幾次情況是非常兇險的……我的意思是,如今收獲也算不少了,所謂知足常樂,有時候應該懂得滿足才對。”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見好就收,是該回去了對么?”尉遲恭低頭思索,半晌后才道:“還是等易老弟出來再說吧。”
幾人正說這話,突然東南角懸浮亂石內有亮光閃現(xiàn),傳來沉悶的聲響。
“有東西觸動了魂器陷阱!”尉遲恭同慕容遷兩個對望一眼,不由分說,魂息裹身,朝著事地點云卷而去。
“但愿不是什么高階妖獸,如果不幸言中,我們想辦法將它引走,不能在這里開戰(zhàn)。”尉遲恭傳音吩咐道。
片刻之后,三人已然抵達出事地點,然后那片區(qū)域除了被激后懸浮在半空的三枚低階魂器盤,還有漫天閃閃電光,卻什么也沒有。
一般妖獸智慧極低,除非破掉魂器陷阱,否則就別想逃出去。見到這副場景,尉遲恭不僅沒有松上一口氣,反而神色變得更為嚴峻,他眉梢聳動了一下,失聲道:“有魂術的殘余氣息!這里還有別人!”
慕容遷和王強同時一驚,不假思索魂念朝四下掃了過去,隨即臉色都大變,手上立刻祭出各自的魂器來。
“哈哈哈,一處小小陷阱也想困住我們么,不過你們幾個盜墓賊反應還算快。”
“老嚴,這次應該算我們一件大功勞了吧,兩位老大追了這么久杳無音訊,可都急壞了。”
但見一處巨石后緩緩升起兩道人影,先后開口,顯然就是觸動陷阱的肇事者。從他們身上散出來的氣息判斷,儼然都是化體中期。
尉遲恭盯著他們身上那繡著‘差’字的腰帶,臉沉似水,他不用猜都能明白他們的身份。
東汶禁墓居然提前開啟了!
“干掉他們!”尉遲恭果斷地朝著慕容遷他們傳音。
慕容遷和王強他們兩個二話不說,朝著左邊一個立馬動攻擊,雖然兩人不過是化體初期,但是兩人顯然比普通的化體初期魂師實戰(zhàn)經驗要豐富許多,出手又快又恨,配合極其默契。
尉遲恭則出手則更為迅猛,他知道情況危急,竟一下動用虺蚼魂器的本體攻擊,長矛立刻化為雪白蛇體,蛇體身軀一弓,像彈簧般射向對方。
作為重生魂師,在化體中期中間,他雖然不能和易小七相提并論,但實際上他也差不多一腳要踏入中期巔峰狀態(tài)了。
別看這虺蚼魂器本體嬌小,實際上它蘊含著巨大能量,否則同化體后期謝工那一戰(zhàn),也不能和兩道麒麟虛影拼個旗鼓相當了。
那兩名陰差顯然料不到對方說打就打,根本就沒有任何廢話,吃驚之下惱怒異常。與尉遲恭對上的陰差暫且不說,被兩名化體初期搶攻的那人可甚是憋氣了,若論實力他們之間差距極大,但是對方攻勢極為兇猛,完全是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倉促之間來不及構架任何魂術,只好朝后急退。
而就在這時,他只聽后方一聲慘叫,轉臉望去,頓時嚇得魂飛天外,與他一起的同伴居然在瞬間,被那位同階的對手出的魂器一下洞穿了身軀。
這等變故讓該名陰差全身一激靈,他突然明白這些人和他們不同,這些全是亡命之徒,實戰(zhàn)經驗遠遠過他們這些拿閻王殿俸祿的陰差,別看平時各個塢巢的魂師見到他們顯得畢恭畢敬,實際這完全是看在他們背后這股勢力的份上。
此人并不愚笨,拋開雜念,立刻頭也不回朝前方遁逃,飛行度居然比平常快了近倍。
尉遲恭出其不意一擊殺對手,也不去管對方是否鬼嬰出竅,立馬朝著另外那個追去,他知道如果不已雷霆萬鈞之勢殺死對方,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那人反應極快,居然毫不猶豫選擇逃跑,三人一時間攔截不及。
那人一面逃竄,一面朝天空拋出一枚法令,那法令滴溜溜一轉,隨之爆裂,當中一縷光焰冒出,朝著某個方向一閃而逝。
當尉遲恭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突,叫道:“不好,他在召喚同伴!”
剎那他一面釋放出鬼奴讓他追截陰差令,一面動虺蚼魂器朝著那人背后襲去。
虺蚼法器憑著度著稱,彈射間剎那就抵達那人背后,那人卻極其滑溜,身體急拐,一下躲在旁邊的懸浮巨石后,虺蚼魂器一下就撞擊在這塊十余尺的巖石上,轟地一聲,整塊巖石崩塌成碎塊,四下橫飛,煙塵繚繞。
尉遲恭三人被灰塵遮擋,看不清對方身影,動用魂息掃視,才現(xiàn)對方身影已在百丈開外,一閃之間消失在另外一個巨巖背后。
看著對方遠遁的身影,尉遲恭知道追不上了,眉頭一皺,停了下來,同時伸手一招,那鬼奴不知何時竟已返還,在他手上抓著一團閃亮的焰火。
這看起來孱弱不堪的鬼奴居然截下了這道快若奔雷般的傳訊。
“嗯,雖然截了這道信息,但是現(xiàn)在看來已經沒用了。這里既然出現(xiàn)了陰差,說明他們已經提前開啟東汶禁墓,我們在這里兇多吉少。”尉遲恭將鬼奴收回天魂空間,語氣沉重地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王強毫無主張,焦急地打量四周。
“應該馬上出去,這里肯定是不能留了。問題是易老弟現(xiàn)在還在閉關,而且……而且恐怕不能稍有打攪。”
“東汶禁墓已經開啟,那么必定有更高階的魂師進來,等他們趕過來,我們必死無疑。不管如何,我們沒有選擇。”慕容遷說道。
“你想俺做背信棄義之人么?”尉遲恭語氣不悅。
“不是,我們留下來只會將易哥拖進來,現(xiàn)在他們還不知道易哥的存在,如果易哥現(xiàn)在不能跟我們一齊走,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們將他們引開……”慕容遷說到這里,臉色一苦:“我們運氣不好,上次所見的墓井距離我們太遠了,而陰差顯然對這里十分熟悉,他們要是預先控制了附近的墓井,這次能不能離開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