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儒生還要單獨考教一下自己,甚至對方還答應(yīng)了,如果這次回答的讓他滿意,還可以讓對方答應(yīng)自己一個請求,可見儒生對接下來問題的重視。
但朱小明卻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浩然。
從小就經(jīng)歷了人生巨變的朱小明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無緣無故的愛,朱小明可沒有自戀到,會認為儒生是看中了他的才華才來考教他的。
尤其是這儒生的身份一看就不簡單,多少讓朱小明有些放心不下,擔心對方有什么企圖。
不過在看到浩然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后,朱小明也就徹底放心了,他的所有秘密浩然都很清楚,既然浩然都不反對,那他自然也就不用擔心了。
至于說被儒生考住,朱小明還真的沒有擔心過,除非是儒生有意刁難,否則朱小明自信,以自己的才能絕不會答不上來。
經(jīng)過這幾年間在書院的學習,和浩然的教導,朱小明的學識可以說是冠絕同齡人之中了,否則書院的先生也就不會讓他代課了。毣趣閱
朱小明躬身向儒生答道:“請先生指教,學生定當全力以赴。”
儒生自然注意到了剛剛朱小明的小心思,不過他倒是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有秘密在身的人,小心謹慎些再正常不過了。
儒生道:“之前我考教了你的功課,你的表現(xiàn)確實不錯,那我現(xiàn)在就考一考你一些其他的東西吧。”
“先生請講。”
儒生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既然你也是個讀書人,日后必然也是要考取個功名的,你覺得本朝的科舉制度如何?有什么優(yōu)劣之處?”
朱小明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去考取什么功名,但對于科舉制度還是十分清楚的,不假思索的答道:
“本朝科舉制度取歷朝之精華,分為郡試、鄉(xiāng)試、會試以及最后的殿試四步,十分完善,已經(jīng)可以做到網(wǎng)羅全天下最頂尖的學子為朝廷所用了。”
儒生聽到朱小明的回答,眉頭一皺,朱小明這個回答是個讀書人就能答得出來,雖然不能算錯,但是卻不是他想要聽的答案。
就在儒生還在想有沒有必要問下一個問題之時,朱小明又繼續(xù)開口說道:
“雖然本朝的科舉制度已經(jīng)十分完善,但在考試之時,卻是以八股取士,讓天下學子的思維都限制在了這八股之內(nèi),使我大明的讀書人都成了書呆子。”
“如此弊端不早日改正,這科舉制度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聽到朱小明的這番話,儒生的眼睛一亮,這才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在他看來,朱小明甚至說的有些保守了。
儒生以為,這八股取士之法就不該存在,以此法取的那些士子,十有八九都是書呆子,哪里還會有什么治國的雄才偉略。
而且這八股取士之法,持續(xù)下去,會對天下讀書人的束縛愈發(fā)嚴重,最終恐怕會后患無窮。
此刻,儒生對朱小明是越來越滿意了,扇動了一下手中的白羽扇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見解。”
“嗯,很不錯!”
“先生謬贊了,只是些不成熟的想法罷了。”朱小明十分謙虛的說道。
儒生道:“好就是好,有什么不敢承認的,你的這個答案我很喜歡。”
“我再來問你第二個問題,如果你的答案,還能讓我滿意,那我就如剛剛所說,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
說完,儒生直接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大明朝,還能有多少年的國運。”
說完儒生便盯著朱小明,想要看看這個孩子還能給他帶來什么驚喜。
可聽到儒生問題的朱小明,卻是一臉震驚,好像在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么會有人敢問這種問題呢。
儒生的這個問題,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怕是會有大麻煩的,多少年國運豈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輕易談?wù)摰摹?br/>
儒生看著被嚇到的朱小明笑道:“怎么,不敢說了?”
“今天我們的談話,只是私下的閑談而已,既然你對科舉制度都有這般見解,想必對這天下大勢也有所思考吧,今日但說無妨。”
朱小明看了看儒生,又看了看一旁也是一臉笑意的浩然,只得開口答道:
“既然先生想聽,那學生就說一下自己的粗鄙看法吧。”
“當今的大明朝,雖然看似還很是穩(wěn)固,但是卻已經(jīng)是空中樓閣、夢幻泡影,隨時都可能崩塌。”
“朝堂之內(nèi)有各黨派互相傾軋,爭權(quán)奪利,皇權(quán)衰落,難振朝綱。”
“再加上最近幾年天災、瘟疫不斷,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整個天下可謂已是千瘡百孔。”
“而外部還有異族虎視眈眈,隨時想要趁我大明衰弱之際,趁虛而入,逐鹿中原。”
“一旦被這些狼子野心的異族發(fā)現(xiàn)一個機會,他們必然會讓中原大地,再次經(jīng)受異族欺凌之苦。”
“這等情況之下,大明朝哪里還有什么國運可言,亡國滅種都已是近在眼前了。”
說到這里,朱小明也不禁很是難受,作為正宗的皇室子弟,看著他們老朱家的天下,變成了這個樣子,又怎能不痛心疾首呢。
儒生從朱小明回答的第一句話開始,就被這朱小明的言論給徹底吸引了,朱小明的看法,和在白天之時,他和浩然說的那番話大同小異。
可儒生能有這番見解,是經(jīng)過很多年的沉淀,遍讀史書,才一點點總結(jié)出來的。
而朱小明才多大,還不到十五歲的年紀,就也能有這般見地,儒生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突然,儒生轉(zhuǎn)頭一臉冷意的看著浩然道:“這些話都是你提前告訴他的吧?”
還沒等浩然解釋,朱小明就主動開口說道:
“先生猜的沒錯,這些話都是浩然大哥平日里和我講的,之前我還一直不太相信,畢竟這些話確實有些聳人聽聞,但這幾年事情的發(fā)展,幾乎和浩然大哥所言的一般無二,可見浩然大哥他確實是有的放矢。”
“而且隨著學生我見聞的不斷增長,也越來越確定浩然大哥所言不虛。”
儒生剛剛想發(fā)作,在他看來,浩然竟然敢把自己說的話,告訴給朱小明,現(xiàn)在還以此來回答自己的問題,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可儒生回想起朱小明的話,突然一怔,然后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一臉認真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今天說的這些話,都是他平日里和你說的?并不是他今天告訴你的,那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和你說這些事情的。”
見要把自己摻和到里面,浩然立刻想要解釋道:“伯父,這都是平日里我和孩子們的一些閑談,只是碰巧和您的想法不謀而合了,您不必多想。”
儒生卻是不聽浩然的解釋,盯著朱小明不放道:“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和你說這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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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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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