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之聞言愣了幾秒,回神確定他說的是什么后,嘴角無聲揚了揚,“那也幸好我發(fā)布了澄清微博。”
“是,不然你就見不到老公了。”溫沂捏了捏她的臉。
遲暮之抬了抬眼,“你又不會真的死。”
溫沂揚眉,“難受死不是死啊?”
“......”遲暮之贏不過他的歪理,點點頭,“照你這么說,我應(yīng)該生個氣?”
“生氣倒不用了。”溫沂沉吟一聲,“吃個醋怎么樣?”
遲暮之覺得好笑,“你當是點菜?”
哪有說吃醋就吃醋的?
“能點也成啊。”溫沂拖腔帶調(diào)道:“把之之能有的都上一遍。”
遲暮之無語,“一樣的沒有。”
溫沂聞言頗為遺憾的啊了一聲,“這樣啊,可我有點想看之之吃醋。”
遲暮之表情很認真的說:“......做夢吧。”
溫沂低笑了下,拖起慢腔道:“嗯,夢里有也行。”
“......”
遲暮之懶得和他辯論,轉(zhuǎn)移話題問他:“網(wǎng)上的事情怎么樣?”
溫沂哪兒知道,自然就把這個丟給了前邊的查和。
“我們已經(jīng)發(fā)送了律師函,相關(guān)信息也刪除了,網(wǎng)上現(xiàn)在的言論沒有什么問題,之后應(yīng)該會降下。”
查和將得到的信息一一傳遞著。
遲暮之聞言點了下頭,側(cè)頭看他,“怎么想到發(fā)律師函?”
溫沂挑了下眉,“不然之之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樣?”
這事其實不算嚴重,只是鬧出了緋聞,但卻是個包養(yǎng)的例子,明明就是無中生有的事,可憑著記者們的片面之詞,寫得就像真的一樣。
遲暮之想了想,也沒想出對策,只覺得這事很符合他的作風(fēng)。
溫沂眼眸斂起,語調(diào)平靜道:“說了不該說的話,也全是錯的,我自然不能忍。”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而且偏偏還惹到了他。
遲暮之聞言嘴角輕勾,“溫總倒是蠻橫。”
“就這是蠻橫了?”溫沂揚了下眉,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似是情人耳語般的親昵,聲音壓低,緩緩道出后半句說:“老公還有更蠻橫的要不要試試?”
“......”
他的呼吸伴著話語一點點鋪來,耳尖一燙。
遲暮之立即側(cè)頭,下意識抬手捂著緋紅的耳朵,折光的眼神刮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實點。
這兒還是在車內(nèi),前邊還有司機和查和在。
溫沂對上她警告的眼神,嘴角彎起,沒說話,但手卻攬著她的腰,有種無聲的反抗。
遲暮之頓了下,單手拍開他的手,低聲罵他,“離我遠點。”
溫沂也沒想做什么,就是逗逗她,但聽到這話后,完全反其道而行,不但不遠還一點點湊近她,吊兒郎當?shù)慕o出兩個字,“我不。”
遲暮之被人一直靠近,聞言被氣笑,“你多大了?”
溫沂半抱著人,低頭趁機親了親她的唇角,舔唇笑道:“遲姐姐覺得我有幾歲就幾歲。”
莫名被偷香,遲暮之報復(fù)掐了下他的腰,“我看你是不要臉。”
溫沂語調(diào)稍抬問,“要臉能娶老婆?”
遲暮之:“......”
網(wǎng)上鬧出的事在溫沂的律師函警告下漸漸平息,但這也促成了網(wǎng)友們對遲疑夫婦的想法更加堅定,因為總覺得有貓膩在,不過也有人站中立,畢竟打臉反轉(zhuǎn)的事總是會發(fā)生,還是不要輕易站隊的好。
就此蘇顏也托了大眾對遲暮之關(guān)注的福,新一期的電影系列雜志在網(wǎng)上打出了遲暮之的大名后,開售期的那一天直接成為了熱銷爆款。
“遲暮之你火了火了。”蘇顏給人打電話,開門見山就說這個。
遲暮之拿著手機,面色平靜道:“火什么?”
“雜志火了,不對,是靠你火了。”蘇顏完全財迷道:“你知道你這期雜志給我賺了多少錢嗎,我要發(fā)了發(fā)了。”
遲暮之無語,“你差錢?”
蘇顏眨眼:“不差啊,但是你懂這種辛苦勞作后的成果嗎?”
“不懂。”遲暮之給她潑冷水。
蘇顏完全不在意,看著時間不早,開口問:“你現(xiàn)在在公司嗎?我請你吃飯。”
遲暮之隨口問:“這不是你的勤苦勞動,現(xiàn)在就花?”
“我有錢為什么不花?”蘇顏一臉坦然,“而且這份辛苦里你的功勞占了一大半,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放心,姐姐這次請你吃好吃的。”
遲暮之也無所謂,“嗯”了一聲,蘇顏聞言問她在哪兒?
遲暮之:“在醫(yī)院。”
蘇顏愣了下,“怎么在醫(yī)院,出事了?”
“沒有。”遲暮之怕她誤會解釋道:“正常復(fù)診。”
蘇顏了然了,點頭問:“在小安那兒啊?”
遲暮之反問:“不然我能去哪兒?”
“那就順便問問小安有沒有時間,叫上她一起吃飯。”蘇顏大方開口。
遲暮之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于從安,“嗯,我問問。”
蘇顏:“那你快結(jié)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過來。”
“嗯。”遲暮之應(yīng)完,掛斷電話。
于從安見此眨眼問:“什么事?”
遲暮之解釋說:“蘇顏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她請客一起吃個飯?”
于從安和蘇顏兩個人認識也是因為遲暮之,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性格的原因,沒一會兒兩個人完全熟睨,就像是十幾年沒見過的親友一般,有說不完的話。
而遲暮之本身不喜歡講太多話,可偏偏這兩位的話多得就像她養(yǎng)了兩只鸚鵡。
吵鬧的很。
果然于從安一聽這邀請,連忙點頭,“有時間有時間,一定去。”
遲暮之不意外,隨手發(fā)信息回復(fù)了蘇顏。
“不過蘇顏怎么好端端請客吃飯了?”于從安意識到這個問題。
遲暮之淡淡道:“我這期的雜志讓她賺到了巨額工資。”
于從安聽到這原因,好奇問:“什么雜志?娛樂?”
遲暮之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可能?”
聞言,于從安明白了,輕嘖了一聲,頗為失望道:“還以為娛樂性的,你爆料了自己的婚后生活呢。”
遲暮之眼尾輕挑,“我有什么好爆料的?”
“多的是,你看看網(wǎng)上對你家老公猜測都快成百度百科了。”于從安下巴稍斂,“這不是還有個遲疑夫婦嗎?”
遲暮之無所謂:“我又不是什么明星。”
于從安笑了一聲,“你們倆夫妻現(xiàn)在的熱度已經(jīng)堪稱明星了。”
“現(xiàn)在要討論這個?”遲暮之掃了眼她面前的病例表。毣趣閱
于從安明白她的意思,也不糾著這點說,隨手翻開表格,開口給她分析報告,最后再是簡單的總結(jié),“情況還是這個情況,但你應(yīng)該也明顯感受到了自己病發(fā)次數(shù)的減少,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是很好,要一直繼續(xù)保持,但治愈也還談不上,還是要注意吃藥。”
說完之后,于從安似是想起什么“哦”了一聲,補充道:“要保持身心愉悅很重要,這個你老公能幫你做到,心和身...應(yīng)該都可以。”
話音落下,遲暮之忽而感受到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視了一圈,意思明了。
“......”遲暮之出聲打斷她,“你下班沒有?”
于從安看著她的表情,不厚道地笑了一聲,起身也準備下班。
兩人走到停車庫時,蘇顏剛好也到,幾人打了招呼后,由于遲暮之路癡的毛病,一致選擇了蘇顏的車。
而遲暮之一個人坐在后座內(nèi),于從安坐在副駕單手系著安全帶,想起什么問:“你們倆都是有家室的人,不需要報備一下?”
“誒,錯。”蘇顏點出話里的錯誤,“我是半個家事。”
于從安:“......有區(qū)別?”
“有啊。”蘇顏眨了下眼,“我還不是□□,后面的才是。”
人·遲暮之·妻隨手給某位老公發(fā)了信息算是報備了,而溫沂那邊不知道在干什么,很快就回了句哦,然后又發(fā)了句。
【別亂喝酒。】
可能是前幾次喝酒的形象給他留下了酒鬼的印象,這人總是要提幾句。
遲暮之:【哦。】
溫沂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彎起,打字發(fā)送:【晚上結(jié)束讓查和來接你,公司會議可能會遲一點。】
發(fā)完也沒等一秒,溫沂就收到她的回復(fù)。
——【哦】
這次連標點符合都直接省略了。
溫沂眉眼輕笑,【這么冷漠啊?】
遲暮之:【你不是在開會?】
溫沂:【是。】
遲暮之打字:【那就好好開會,別聊。】
溫沂:【之之就這么忍心把老公一個人拋棄?】
遲暮之:【忍心。】
這條發(fā)完后,遲暮之接著又發(fā)來一條:【別和我聊天。】
盛興會議室內(nèi)。
信息傳來,手機一直在震動著。
一盤高管忍不住問旁邊的人,“溫總怎么回事?”
同事?lián)u頭,“這我哪兒知道,可能是有公務(wù)。”
高管聞言抬起頭,瞄了一眼前邊的溫總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機,都震動了好幾次,而溫沂這人基本上不發(fā)信息,都是打電話居多,而且在這兒會議上聊其他公務(wù)?
溫總有這么兢兢業(yè)業(yè)?
視線又瞟了幾眼后,眾人就見溫總垂眸看著手機,心情貌似還挺好的,還笑了?
什么鬼?
一個個的全是滿頭霧水,而有幾位年輕同事們突然想起了網(wǎng)上關(guān)于自家溫總的猜測,突然覺得可能真的有點情況。
還在瞎想的時候,前邊的溫沂目光忽而一抬,高管們猝不及防的和他對視上,心下猛地一驚,迅速低頭佯裝忙態(tài)。
怕死怕死。
溫沂掃過幾人,與遲暮之結(jié)束對話后,重新投入會議內(nèi)。
而對話這邊的遲暮之已經(jīng)到了餐廳內(nèi),另外兩人也替她點好了餐。
服務(wù)生將餐盤擺上桌后,遲暮之放下手機,拿過熱毛巾擦了擦手,準備吃飯。
“所以你的訂婚宴定在什么時候?”
于從安切了切牛排,好奇問對面的蘇顏。
蘇顏搖頭,“不知道,還在選日子。”
“這個好像挺重要的。”于從安側(cè)頭問人,“之之領(lǐng)證的時候有選日子嗎?”
遲暮之聞言細想了一下,“可能有。”
蘇顏聞言挑了下眉,“溫太太,我挺好奇你都記得什么?”
遲暮之聽到問話,表情自然的開口:“我記得我老公是誰。”
蘇顏:“......”
于從安:“......”
之后的話題繼續(xù)進行,遲暮之偶爾回幾句,而蘇顏有心灌她酒,勸了幾杯后,也知道她的酒量不再開口。
但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遲暮之還是頂著暈乎乎的腦袋被前來接人查和的送回了星苑灣。
“總裁紛紛說讓太太早點睡,不用等他。”查和站在門前低聲說。
遲暮之的意識還是清楚,聞言皺了下眉,“會議這么久?”
“有些項目需要討論,花時會久點。”查和解釋著。
遲暮之點了下頭,“好,辛苦你了。”
查和頷首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而遲暮之也沒拖拉,忍著頭暈,自然的轉(zhuǎn)身上臥室。
簡單的洗漱后,遲暮之也沒等人的打算,索性先躺在床上睡覺。
而酒精的影響作用,遲暮之閉著眼意識漸漸模糊,一點點的觸及到了那片浮沉,陷入睡眠中。
......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有輕輕的細碎聲響起,大腦的酒精的昏沉感已經(jīng)漸漸消散,遲暮之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沐浴后男人的氣息,微微睜開眼。
“嗯?”溫沂躺入床鋪內(nèi),單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蹭了下她的眼尾,“吵醒你了?”
“沒有。”
遲暮之算是酒醒,聲線有些啞,“幾點了?”
“九點多。”溫沂理了理她的頭發(fā),解釋說:“回來去了趟書房。”
遲暮之聞言懂了他的意思,低聲道:“睡覺吧。”
溫沂熟練的把人攬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遲暮之靠著人重新閉上眼,準備睡覺,可躺了一會兒,意外的,她睡不著了。
室內(nèi)靜謐舒適,身前人呼吸平穩(wěn),遲暮之聽著他的心跳聲,莫名有些更清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子,無聲移動著,一直在嘗試找尋入睡的點,細碎的聲響著。
“睡不著?”
身后的溫沂忽而傳來一聲。
遲暮之頓了下,側(cè)頭疑惑問:“你還沒睡?”
“哪兒有這么快?”溫沂好笑問:“而且你這兒翻來覆去的不就是不讓我睡,”
“......”
遲暮之自覺反省,背對著他開口說:“我不動了,你睡吧。”
話音落下,過了幾秒后,而遲暮之覺得自己躺著姿勢有點不舒服,沒忍住動了一下自己的腿,不自覺的蹭到了他。
溫沂察覺到?jīng)]說話,躺了幾分鐘后,忽而將人收緊自己的懷里,低下頭,唇瓣貼上她的脖頸皮膚,張嘴細細咬了一下,“怎么辦,睡不著了。”
兩人都換了睡衣,衣料單薄,遲暮之背部貼上了他的胸膛,下一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溫?zé)岬男靥牛人麧L燙了幾分的體溫。
以及他近在咫尺的氣息,脖頸上那濕潤的,微涼的唇瓣觸覺。
遲暮之頓了下,平靜說:“再躺一會兒就會睡著。”
“不行。”溫沂指腹蹭著她的腰身,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眼眸微斂,含著深欲,聲線低沉沙啞。
“都惹出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溫美沂:“你就是火,是我的造型~老婆,要負責(zé)哦。”
遲美人:“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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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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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