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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賜我x63

    車邊四周伴著街道的往來人們的說笑聲,昏黃的燈光灑在車邊,透著淡淡的人煙氣。
    男人輕柔的聲線卻清晰傳遞到耳邊,一點點的觸動著她的心弦。
    遲暮之聞言眼瞼稍抬,“怎么看出來我不開心?”
    “老公不是說過。”溫沂捏了一下她的臉,話里含著笑意道:“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遲暮之似是覺得有趣,解釋道:“確實有點不開心。”
    溫沂稍稍直起身子,抬了抬眉,“就有點?”
    “嗯,之前不算好,現在還行。”遲暮之隨口道了句。
    “怎么現在還行?”溫沂單手關上她的車門。
    下一秒,車窗便隨著機械聲緩緩降下,遲暮之按住按鍵,側頭看他,溫和道:“老公的哄起了點效用。”
    溫沂看著她半露出的臉,聽到話后,輕笑了一聲,轉身走過車頭,打開駕駛座坐入后,俯身替她系上安全帶,輕聲問:“為什么不開心?”
    出來的時候狀態明顯不對,沒什么表情,很淡,反應也可以稱得上勉強。
    “沒什么。”遲暮之嘴角扯了下,“見到了以前認識的人,不是很愉快。”
    溫沂嗯了一聲,“既然不愉快,那就看看我。”
    遲暮之抬眸,“看你做什么?”
    “我這張臉長得也不算差。”溫沂歪了下頭,沉吟一聲,“賞心悅目應該能做得到。”
    遲暮之聞言眉眼舒展,似是覺得好笑,“溫先生對自己外貌這么有自信?”
    “我難道不帥?”溫沂單手拉過自己安全帶,疑惑問。
    遲暮之點頭,“好看。”
    “嗯?”溫沂語調稍抬,皺了下眉問:“不應該說我長得帥?”
    聽他提到這兒,遲暮之側頭好奇問:“小時候沒有人把你當成女孩子過?”
    溫沂覺得有些好笑問:“為什么會把我當成女孩子?”
    “你長得好看。”遲暮之實話實說,懷疑他,“小時候不會被人認錯?”
    溫沂點火開車,“不會。”
    遲暮之:“為什么?”
    溫沂轉動方向盤,散漫道:“我見誰打誰,女孩子會這樣?”
    “......”
    果然。
    從小就是瘋子。
    車輛移動,駛向右側車道上。
    遲暮之被這瘋狗無語了幾秒,但也知道他是在逗她開心,眉眼舒展開來,嘴角無聲彎了彎,隨后,側頭看了眼窗外倒退的綠化帶。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不似初春帶寒,街道兩側的含苞花種也開了一些,在綠化叢中添加了幾分色彩。
    遲暮之掃了幾眼,稍稍抬眸看著對面的商業街道,相連的各個商鋪招牌亮起,伴著路邊燈影,各色的光線交織在一起,絢麗多彩。
    夜間來往游玩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其中不乏有父母與孩子相伴出行。
    遲暮之視線落在人群里,盯了半晌后,忽而開口喚了一聲,“溫沂。”
    溫沂:“嗯?”
    “小時候你最喜歡什么?”
    “我?”溫沂語調稍抬,“最喜歡之之。”
    遲暮之聞言挑眉,“你小時候見過我?”
    “這是我的愿望。”溫沂理所當然道:“如果小時候見過你,我早上手了,根本不會浪費時間。”
    “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孩子,你上什么手?”遲暮之被他逗笑。
    “不管。”溫沂語氣霸道,“先抓過來再說。”
    遲暮之嘴角輕勾,“你當我爸媽是吃素的?”
    還抓過來,可能直接就把他轟走了。
    溫沂不放棄,“那我就天天往遲家跑。”
    遲暮之側頭看他,“做什么?”
    溫沂指尖敲了下方向盤,言簡意賅道:“先勾搭上,再拉著我家老太太和你定娃娃親。”
    遲暮之揚了下眉,“你能不能別總想著結婚?”
    “不能。”
    溫沂慢條斯理地開口:“老婆要從小抓起。”
    “......”
    遲暮之打碎他的夢,“不可能的事,別想太多。”
    “也是。”溫沂悠悠道:“反正人都在我這兒了。”
    遲暮之懶得理他,側頭看了眼外頭。
    溫沂看著她的側顏,出聲問:“怎么想問這個問題?”
    遲暮之看著窗外,淡淡解釋:“剛剛看到了蛋糕店,想起來我小時候有一次特別想要那個蛋糕。”
    溫沂:“沒吃到?”
    遲暮之嘴角輕哂:“沒有。”
    蛋糕沒有,連家都沒有了。
    前邊車道紅燈亮起,遲暮之自然的抬眸看著前邊的顯示屏上的數字倒數著。
    溫沂減速停車,單手搭著方向盤上,隨口問了句,“之之剛剛晚飯吃飽了?”
    遲暮之點頭,“還好,怎么?”
    說完之后,遲暮之就聽見他嗯了一聲,隨后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說了句,“訂個蛋糕。”
    吩咐完,溫沂掛斷電話,轉過頭看她,慢悠悠道:“那再來個飯后甜點。”
    遲暮之聞言愣了下,明白他的意思后,垂睫笑了下,“做溫先生的秘書倒是挺累。”
    “秘書累不累我不知道。”溫沂眼尾輕挑了下,“做但我想知道做溫太太怎么樣?”
    遲暮之下巴稍斂,心情明顯不錯,輕笑了下,“不錯。”
    查和的辦事效率很高。
    兩人回到星苑灣的時候,蛋糕已經送到。
    遲暮之走進客廳內,就瞧見了茶幾上擺放著的蛋糕盒。
    尺寸不大不小,但還真的不能稱為飯后甜點。
    遲暮之走去先拆開了包裝盒,身后跟著來的溫沂坐在她身旁,伸手拿起一旁贈送的蠟燭,晃了下,“把這個也插上。”
    遲暮之看了眼,“為什么?”
    “你們不都想要儀式感?”溫沂下巴朝茶幾揚了揚,“燭光蛋糕。
    “......”
    也沒等遲暮之拒絕,溫沂已經拿起蠟燭插上了幾根,然而插到一半,他突然側頭問她,“要不要插二十六根?”biqubu.net
    “?”
    遲暮之皺了下眉,“做什么?”
    溫沂歪了下頭,“給你補辦生日。”
    遲暮之不阻止,任他作為,“隨便你。”
    溫沂聞言按著自己的想法,足足插滿了符合她年齡的蠟燭,然后拿起打火機,慢悠悠的點燃。
    燭火一盞盞燃起,輕輕搖曳著。
    遲暮之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見他點完最后一根,拿過一側的遙控器關了客廳的燈。
    四周瞬時變得黑暗,而面前的燭火升起的昏黃的光亮給予了充足的光線。
    溫沂坐在她身旁,那張面容也被暖色光影渲染著,一點點的描繪過他的五官,顯得深邃柔和。
    他抬眸看來,看著面前滿是蠟燭的蛋糕,輕笑了下,“還真是過生日了。”
    遲暮之揚了下眉,“這不是你要過的?”
    “這不是想著來點情趣感嘛。”溫沂拖腔帶調道:“來吧,壽星許愿吹蠟燭。”
    其實遲暮之很少過生日,小時候沒有,可能是親生父母覺得她的出生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而到了遲家后,俞蘭每年會給她辦,但她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遲暮之垂下眼,看著燭火搖曳,自然的閉上眼。
    幾秒后,她重新睜開眼睛,溫沂單手拖著下巴問:“之之許了什么愿望?”
    遲暮之:“沒許。”
    “嗯?”溫沂揚了下眉,“怎么沒許?”
    遲暮之面色平靜:“我沒什么缺的,保持現狀就好。”
    說完,她也沒有吹蠟燭,而是轉過頭看人,“生日禮物呢?”
    聽著她這突然的問話,溫沂愣了下,笑了出聲,他的下巴輕斂,胸膛輕震著,“這事我倒是忘了,之之想要什么?”
    “禮物怎么是我要?”遲暮之開著玩笑,“溫先生自己不想想?”
    溫沂眉稍輕抬,“行啊,我好好想想,之之先吹蠟燭。”
    遲暮之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依言照做,低頭用力吹滅蠟燭。
    燭火熄滅,面前明亮的光線消失,而客廳后側的落地窗簾未關,隱約有月影透過玻璃灑入地面上。
    遲暮之借著隱晦的光線,抬眸看面前人,“想到了嗎?”
    “想是想到了。”溫沂俯下身來,似是想看清她,“就是不知道之之想不想要。”
    遲暮之感到他的接近,身子沒動,稍稍疑惑,“什么?”
    溫沂湊近,單手扶上她的細腰,慢條斯理道:“我現在也沒有別的東西,唯一能送之之的就只有我了。”
    “......”
    他的臉龐伴隨著話語,不知何時已經與她僅相隔著幾厘米。
    遲暮之聞言呼吸稍滯,隱約能感到他的呼吸一點點的鋪灑在她的臉上,近在咫尺。
    溫沂唇瓣蹭了蹭她的下巴,聲線稍低,耐心開口問:“之之要不要我?”
    遲暮之頓了下,長睫一垂,“怎么要?”
    “有好多方法。”溫沂笑了下,輕輕親了親她的唇角,柔聲哄誘:“以身相許要嗎?”
    “......”
    遲暮之眼瞼掀起,撞入他那雙淺眸深處,隱約的光線下,依舊能看清他深暗瞳色。
    下一刻,他忽而抬起手,掌心輕覆在她那雙眼睛上。
    視線一暗,遲暮之頓了頓,還未反應過來時,唇瓣忽而覆上了柔軟的觸覺。
    溫沂低頭吻上她的唇,舌尖勾勒著她的唇型,而后含住她的唇瓣,輕而易舉的鉆入了她溫熱的口腔內。
    觸碰到她的舌,直接勾住,輕咬而過。
    兩人的呼吸隨著吻,纏綿相伴著。
    溫沂攬著她的腰,往自己方向輕壓,極其強勢,又是難耐的溫柔。
    昏暗安靜的客廳里,氣氛似是帶著隱晦的,無法言喻的催動感,讓人有些沉迷,放肆。
    沙發內。
    遲暮之不知何時跨坐在了溫沂的身上,意識有些混沌,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柔軟的身子靠近他。
    溫沂含著舌尖廝磨,覆著她眼睛的手下移,摟著她的后腰,指尖順著衣尾后擺,劃過淺淺的腰窩,將她擁入懷里,緊緊貼合。
    他的吻撤離開,輕咬著她的唇角,下顎,微微側頭,熾熱的唇瓣落在耳廓上,沿著弧度下行,含過那一片玉垂。
    遲暮之微顫,耳邊回蕩著他微亂的呼吸聲,感到衣擺漸漸上移,他的手已經染上了溫度,熨著她細膩的皮膚,輕捧過揉捏著什么。
    遲暮之瞬時無力抵抗,低頭埋入他的肩頸內,似是有些難受的張嘴咬了下他的脖頸,“別......”
    “嗯?”溫沂親著她的耳廓,不敢貪戀,收回手下移,扣著她的腰線,用力地貼向自己。
    遲暮之輕喘氣,靠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突然感到他的變化動靜,有什么明顯的形狀,抵貼著她。
    她身子驟然一頓,溫沂感受到,抬起頭吻了吻她的唇角,掀開眸子看她。
    不大明亮的光線下,他的眼眸似是如墨染,漂亮的眉眼間含著毫不掩飾的情.欲,五官立體感十足,有些勾人心魄。
    西裝外套早已脫下,領帶被他拉扯開懸掛著,衣扣也解開了幾顆,隱約顯露著他的胸膛,帶著性感的凌亂感。
    溫沂單手抱著她的腰,身子貼向她,似是故意一般的舔著她的唇瓣,嗓音低啞,喘著氣喚了聲,“老婆。”
    遲暮之感到他那兒更貼進,捏著他衣料的指尖微顫,抬起按著他的肩膀,仿佛阻止他。
    溫沂察覺到她的心思,低低笑了一聲,抬起手捉她摸上來的手,緩緩拉下去。
    隔著西褲,掌心觸覺熾熱,遲暮之一僵,只覺得臉驟熱,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按著不放。
    溫沂低頭埋入她的肩頸內,滾燙的呼吸輕鋪在她的皮膚上,輕咬著鎖骨,聲音沉得發啞,似是極致壓抑克制,“之之要不要先驗一下貨?”
    遲暮之喘氣聲漸漸變重,指尖被他帶著搭上了腰間的皮帶上。
    細碎摩擦的聲音輕響,在安靜的客廳內有些刺激。
    遲暮之輕勾著溫沂的脖頸,靠在他的懷里,有些忍不住在他耳邊喚了幾聲。
    溫沂聽著她的聲音,低笑了下,吻著她的唇角,喑啞道:“在這兒害羞?”
    遲暮之單手掐了下他的腰,溫沂笑著順從的抱起她走進一樓衛生間內,放在洗漱臺上。
    燈未開。
    依舊昏暗。
    遲暮之半坐著指尖微顫,任由他帶著她的手,圈著,動作生疏又羞澀。
    溫沂身子緊繃著有些僵硬,垂下眸,視線緊緊的盯著她,低喘了口氣,壓抑地輕咬著她的脖子,聲音沙啞:“之之,重一點......”
    最后“驗貨”結束的時候,遲暮之覺得自己手快斷了,而溫沂則是一臉饜足的幫她洗手收拾干凈的時候,基本上連澡也洗了。
    遲暮之的睡衣在樓上,溫沂替她穿上自己多件的睡袍,抱著人走出去,看到客廳茶幾上還沒動的蛋糕,低聲問她還吃不吃?
    遲暮之也算是付出了代價的,自然要拿回成本,“吃。”
    但現實性問題出現,她的手拿不動叉子,第一次叉起蛋糕都顫巍巍的。
    看著她的動作,溫沂笑出了聲,胸膛起伏著,鼻腔逸出輕笑,“嗯?手怎么回事啊?”
    “......”
    遲暮之直接扔掉叉子,真不知道這人怎么能這么坦然,惱羞成怒的踢了他一腳,“你離我遠點。”
    “我錯了。”溫沂嘴角彎起,忍著笑意,重新接過她的叉子,叉起一塊喂給她,輕哄著,“吃吧,老公喂給你。”
    遲暮之掃了他一眼,見他似是老實,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
    溫沂問:“好吃嗎?”
    遲暮之點了下頭:“還行。”
    “那下次再買這個。”溫沂隨意道,又喂了幾口后,遲暮之搖頭示意不吃了,端起水杯喝水解膩。
    溫沂接過她的杯子,起身收拾了剩下的蛋糕,然后抱著人往樓上走,放在床上。
    遲暮之躺在他的懷里,準備睡覺,但這人的精神氣貌似挺好,替她揉著酸澀的手,悠哉悠哉的開口問:“今天生日過得開不開心?”
    遲暮之無語:“......又不是真的生日。”
    溫沂笑了下,“這不是補辦了嘛,要問問意見。”
    遲暮之閉上眼懶懶道:“沒意見,我要睡覺。”
    “怎么就睡覺了?難道不開心?”溫沂捏著她的指尖,意有所指道:“對我送的禮物驗貨不滿意?”
    “......”
    遲暮之還沒回答,忽而感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又開始往別的方向移動,放在某處。
    “......”
    “嗯?”他尾音輕勾起,動了下,“不喜歡?”
    遲暮之回神瞬時抽回手,閉著眼單腳踹他,“你睡不睡?”
    “睡不著。”溫沂單手勾過她的腰,往自己懷里攬,低頭靠著她,呢喃著:“想再來一次。”
    “......”遲暮之聽到了,冷漠拒絕:“我手還酸。”
    “嗯,我不想了。”
    溫沂抱著她閉上眼,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上,安靜了幾秒后,又慢悠悠的“啊”了一聲,“忘記和之之說句話。”
    “嗯?什么?”遲暮之語調稍抬。
    溫沂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定了幾秒,沒說話。
    遲暮之感到他溫熱的呼吸,一點點噴在她的耳廓上,有些癢。
    她稍稍睜開眼,視線所及到他的脖頸線條,性感喉結。
    隨后,就見它滾動了一下,耳邊的溫沂聲音半拖起,似是帶著不懷好意的低啞,浪蕩地開口:“之之剛剛的力度,我很舒服。”
    遲暮之挺好奇。
    這瘋狗怎么能這么騷?
    溫沂本人可能都沒有答案,遲暮之懷疑這人就是這樣。
    然而發現并不是,江嘯這些人可覺得他的沂哥是個冷酷無情的狠人。
    遲暮之在片場里聽到這話,挑了下眉,“冷酷無情?”
    “對。”江嘯擺了下手,“但沂哥對我和對你肯定不一樣,冷酷應該也冷酷不起來。”
    遲暮之面色平靜,抬眉,不置可否。
    江嘯沒聽到回答倒是好奇,“嫂子,你對沂哥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遲暮之抬眸看了眼前邊的拍攝。
    江嘯眨眼問:“覺得沂哥帥酷?”
    遲暮之聞言神情自然反問:“他不帥,我為什么嫁給他?”
    “......?”
    江嘯一愣,“就這?沒了?”
    遲暮之側頭看他,“你在好奇什么?工作做完了,這么閑?”
    江嘯聞言立即起身,“不不,我有事有事。”
    可能害怕她又給他添工作,這少爺連忙往片場后頭走。
    遲暮之看著他逃亡一般的身影,轉過頭掃過下場走來的林路留和鞠彤。
    兩人紛紛朝她打著招呼,遲暮之點了下頭,算應過。
    林路留坐在自己的休息椅子上,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想起什么側頭問:“遲姐,你晚上是不是要去參加金花獎盛典?”
    遲暮之翻著劇本點頭,“要。”
    林路留拍手,“正好我也有,我和晚姐的那部電影在提名名單里。”
    遲暮之聞言正要開口說什么,林路留卻突然抬眸往她身后看,輕咳了一聲,“遲姐......”
    遲暮之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看去,看清后頭的男人一愣。
    不知道盛荊什么時候過來的,兩位演員先起身問了好,“盛總。”
    盛荊面色淡定的嗯了一聲,下一秒,就見他身后突然冒出來一位女人的身影。
    這回倒是穿得簡單,沒有熟悉的夸張感。
    唐欣嵐單手對著人打招呼,重點還是放在了后面的林路留身上。
    遲暮之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粉絲,面色平靜,“你怎么在這兒?”
    唐欣嵐淺笑解釋道:“正好經過,所以來看看。”
    遲暮之可不相信這人的正好經過,掃了眼一旁的盛荊,自然就明白了。
    但她還真不知道盛荊怎么會和唐家大小姐認識?
    這兩人明明根本不是同輩。
    唐欣嵐看著前邊的林路留,繼續想開口說話,可“林”字剛冒出音,后衣領子突然被人揪住。
    “走了。”盛荊松開她的衣領,及時提醒。
    唐欣嵐瞪大眼,“我這還沒開口說什么呢?”
    盛荊掃了眼她手腕上的表,“小姑娘,說好的五分鐘呢?”
    唐欣嵐一噎,盛荊伸手牽著她的手腕,朝幾人頷首致意,轉身把人帶著了。
    遲暮之坐在原地見此,垂眸掃過盛荊牽著人的手,挑了下眉。
    這兩人突然冒出來的一出,倒沒人讓人在意。
    因為晚上遲暮之還要參加活動,她先領著路恩離場去換妝。
    金花獎盛典是每一年度的電影大獎,按著慣例都是由上一屆的獲獎者作為頒獎嘉賓出席活動,而上一屆的大獎自然有遲暮之的份。
    典禮晚上六點舉行,路恩將車行駛到現場的時候,媒體們早就等在紅毯前,熟悉的閃光燈和快門聲此起彼伏的。
    遲暮之皺下了眉,按著習慣提前讓路恩打電話,跟著工作人員從別處進入正廳,坐入相應的頒獎嘉賓席位上。
    偶爾有相熟的演員經過紛紛和她問好,遲暮之頷首應著,
    等了一會兒后,現場的嘉賓漸漸入場坐滿了席位,她也瞧見了林路留和季清晚劇組人員進場。
    季清晚走來打招呼,注意到她兩邊的位置都是空的,笑了一聲,“遲制片這是被人排擠了?”
    遲暮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有點奇怪,解釋道:“李導演有事,我代為頒獎。”
    季清晚聞言明白了,抬頭掃了眼第一排的主要投資商的位置,挑了下眉,“溫總還沒來?”
    遲暮之隨口道:“他公司還有事。”
    這次活動有頤澤酒店贊助,溫沂這位盛興總裁自然需要出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季清晚先行離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遲暮之見四周的燈光漸漸變暗,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分鐘。
    她正打算給某人發信息的時候,余光忽而瞥見一道人影經過,還未等她反應,來人就坐在了她的右側空位上。
    遲暮之稍稍蹙眉,不知道是誰這么沒有規矩,轉頭看去,男人那張精致的五官映入眼簾。
    溫沂今天依舊是西裝搭配,領帶是她送的那條,深色系盡顯高級感,氣質矜貴淡漠,但坐姿依舊是懶散隨意,桃花眼半斂起,唇邊帶著笑,有些吊兒郎當的。
    遲暮之瞧見人愣了下,“你怎么坐這兒?”
    溫沂揚眉,“這兒不是沒人?”
    “你坐這兒可以?”遲暮之抬眸看了眼前邊屬于他的位置還空著。
    溫沂散漫的嗯了一聲,“換了不就行了?”
    遲暮之聞言掃他,“你和工作人員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我就說——”溫沂微微側頭靠近她,聲音壓低,似是哄誘蠱惑,與她耳語道:“我想和我老婆坐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溫美沂:“誰都不能攔住我和我老婆相聚:)”
    遲美人:“滾吧。”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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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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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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