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澤酒店大廳處,大眾的視線全都聚焦在那一扇慢慢闔上的電梯門。
女人的身影撲入后,沒幾秒,那扇門徹底關上,只剩下外邊的路恩和查和。
所有人頓時僵了兩秒,頓時轉頭對視。
“剛剛......里面的那位是不是我們總裁?”
“總裁被人撲倒了??”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衣服,看著像我們總裁。”
“什么鬼?那個女生又是哪位?”
“這也太猛了吧,直接生撲?”
......
“安靜。”
查和轉過頭看向后邊的細碎說道,皺了下眉,“做好自己的工作,客人的事情不要議論。”
員工們瞬時噤聲,低下頭,“是。”
路恩聞言明白了這位總裁秘書的話,他跳過遲暮之和溫沂的身份,直接用客人來稱呼,一概而論。
沒有任何問題。
路恩在心里暗嘆一聲,隨手按鍵打開電梯,帶著查和進入,電梯上行。
而兩位離去后,外頭的小聲議論立即換為了手機群內聯系。
女生的八卦心理永遠不會停。
但也僅限于她們內部說道,畢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也沒人看到那位被撲倒的男士的長相。
只是猜測。
遲暮之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不小心絆倒會被認為成餓狼撲食?
而且被撲的男人倒是挺想變成那個食物。
遲暮之聽著他不著調的話,撐著他的肩正打算抬起身子,但后腰被他扣著,起不來。
“做什么?”遲暮之掀起眸看他,示意放開。
溫沂掃了眼角落內的攝像頭,也難得聽話,老實的松開她,遲暮之借力站在他身側。
“半天不見。”溫沂牽過她的手,側頭好奇問:“之之不想我?”
遲暮之被逗笑,“別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隔半日?”
溫沂挑眉,稱贊道:“嗯,果然老婆懂我。”
說完之后,他依舊揪著問題又問了一遍想不想他。
“沒有。”遲暮之實話實說,“我一直在劇組,沒時間想你。”
“......”溫沂被氣笑,“之之可真是——”
遲暮之抬眸看他,“狠心?”
溫沂搖搖頭,嘴角輕笑給了句,“口是心非。”
“?”
“我知道之之是想我的,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口,沒事,我理解。”
說完之后,他還仿佛覺得自己說對了,頗為滿意的,破位理解的點了點頭。
遲暮之:“......”
你在誤會什么?
也懶得解釋,遲暮之隨他去想,剛巧樓層到達,電梯應聲打開。
溫沂牽著人起身往外走,遲暮之見外頭開門就是一間獨有的餐廳包廂。
不需要再經過什么前臺,就只是單獨的一間,電梯如同門一般。
應該是需要特定的通行卡才能到這兒,兼顧私密性和獨立性。
遲暮之確實沒有去了解過頤澤酒店的裝修,具體提出的產業服務等,雖然這是她丈夫的產業,但也和她沒什么關系。
之前的想法是如此,但現在到這兒,她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了解一下,構造有點意思。
前邊的餐桌上已經布置擺盤好食物,還冒著熱氣,應該是算好了時間,及時在他們來的前一刻擺盤的。
溫沂先拉開一側的座椅讓她坐下,遲暮之入座后,想起中午劇組午餐的事,抬頭問他,“這是你吩咐的?”毣趣閱
溫沂給她夾菜,隨意應了一聲。
遲暮之揚了下眉,“溫先生不是不做虧本的買賣?”
頤澤的一頓飯自然不會差,再算上劇組里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已經超過了合同內的約定。
溫沂聞言慢悠悠的“哦”了一聲,“不花我的錢。”
遲暮之稍稍疑惑,“怎么不是你的錢?”
這兒不是頤澤的分配午飯?
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溫沂面色淡定的解釋,“場地是我的,但食材是任尤州買的。”
遲暮之一愣,這怎么和任尤州扯上了?
溫沂眉眼輕揚,言簡意賅道:“前幾天打牌,他輸了。”
遲暮之聞言了然了,應該是這人讓任尤州投資一筆錢到她這兒來,只不過按得是頤澤的名號而已,畢竟這大牌打輸的結論可不好聽。
她能想到任尤州那少爺氣急敗壞的面色,嘴角稍勾,“溫先生倒挺會算賬。”
這便宜都能賺來。
“對啊。”溫沂厚顏無恥的應著,給她夾菜,“所以之之可要好好珍惜我這塊寶。”
遲暮之夾起碗里的菜,隨意“嗯”了一聲,“我好好珍惜。”
溫沂揚了揚眉,“之之今天這么好說話?”
遲暮之點了下頭,開口逗他,“看在老公持家有方。”
溫沂沒料到會聽到這話,注意到她家里的稱呼,愣了一下,回神后垂眸看她,眼眸輕閃,含著稀落的笑意,“之之叫我什么?”
“我叫什么了?”遲暮之壓著嘴角的笑意,面色平靜,佯裝道:“我忘了。”
溫沂盯了她幾秒,懶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
遲暮之有些莫名其妙,“你又知道了什么?”
這人總是有奇奇怪怪的點。
溫沂“嗯”了一聲,神態漫不經心,又似是做好決定,“我有時間再找任尤州打打牌。”
“......”
被他逗笑,遲暮之嘴角稍勾,“你和任尤州有仇?”
“沒仇。”溫沂單手支著臉,松散道:“但是個辦法。”
讓她叫老公的辦法。
遲暮之自然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沒忍住笑了一聲,“行了,不用找他打牌。”
溫沂聞言抬眸看她,“那之之叫?”
“嗯,我叫。”遲暮之點頭。
溫沂瞇了下眼,“這回又是一天一次?”
上次她就是這么說的,有次數限制。
遲暮之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頓了下,挑眉問:“你想要一天一次?”
溫沂輕嗤了一聲,“我瘋了?”
遲暮之點點頭,“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
溫沂抬頭掃了眼,眉梢揚起,語氣浪蕩又輕佻,“之之在床上叫我。”
“......”
滾吧。
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伴隨著午餐結束,遲暮之下午還要留在劇組,所以不用走遠,直接在下樓就能上班。
而溫沂則是需要回盛興,畢竟他再怎么懶散,也是個總裁,公務纏身能陪她吃完午飯已經算不錯了。
遲暮之看了眼時間催他去上班。
“人家老婆都是挽留。”溫沂不滿的開口:“怎么之之總是趕我走?”
“難道我留你,你就會留下?”遲暮之揚了揚眉,站起身問。
溫沂想了想,歪著頭,語調微懶,“也不是不可以。”
這語氣大有一種“我是總裁,我說了算”的態度。
遲暮之見他又冒出這個敗家子的想法,掃他,“快點。”
溫沂聞言反其道而行,身子向后一靠,懶懶的癱進后座內,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拖腔帶調道:“不起,要老婆親親才能起。”
遲暮之看著他這耍賴皮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聲,走到他的身旁,垂眸看他,好笑問:“真不起?”
溫沂松散道:“不起。”
“好。”遲暮之點了下頭,而后彎下腰,湊近他的臉頰,吻上了他微涼的薄唇。
僅幾秒,她稍稍抬起頭,撤離開。
被獻吻的溫沂,掀起眼看她,抬起手摟過她的身子。
遲暮之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晃了晃,側坐在了他的腿上,偏頭看向他。
溫沂指腹撫著她的臉頰,幾秒后,低頭輕輕蠱惑著:“再親一下。”
聲音低低沉沉,似是有什么魔力。
遲暮之與他對視了兩秒,鬼使神差地下巴稍抬,重新又貼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停留時間不長,一觸即離。
可兩人的氣息卻相互交織著,有些纏綿,卻又有些令人渴望。
溫沂緩慢的舔了下唇,垂眸看著她,“想來點刺激的。”
遲暮之立即捕捉到了他的意圖,警告他,“不可以。”
溫沂看著她的表情,低頭埋入她的肩頸內,滾燙的氣息撲灑在她的皮膚上,有些燙。
遲暮之頓了下,垂眸睨了他一眼,“做什么?”
溫沂靠在她的肩膀內,安靜了幾秒后,似是沒忍住,稍稍抬頭,靠近她的耳畔邊,吻了下她的耳尖。
吻有些熾熱。
隨后,他故意在她耳邊輕輕呼了一口氣,小聲似是呢喃問。
“之之有沒有感受到溫柔的折磨?”
“......”
下午拍攝繼續,遲暮之照舊坐在導演身旁觀看,偶爾會提出幾點要求。
鞠彤的表現力很好,特別在和林路留的對手戲上,兩個人的化學反應讓人很喜歡,有時候林路留也會帶上她給出相應的對話。
遲暮之看過后覺得挺滿意,及時的給了獎勵,在下午快結束的時候提出全組聚餐。
工作人員立即歡呼一聲。
遲暮之應著他們的感謝,側頭讓路恩安排好地點。
因為人多,所以定的是火鍋店,最后結束時,路恩把相應的地址和包廂分在了群里。
工作人員們收到后,立即行動往外走,遲暮之跟著導演和主演們一起走到停車場內。
原本遲暮之打算自己開車去,但導演那邊說一起坐著去吧,她想了想也覺得沒什么問題,和鞠彤一起坐一輛。
分配的車輛是林路留的,但他這人忘性大,把自己的包落在了現場,急急忙忙讓助理跑回去拿。
而遲暮之見副導演的車還有空位,開口讓鞠彤先上。
最后車庫內就只剩下遲暮之和戴著口罩的林路留,在等助理的時候,林路留一個勁兒的又開始帶墨鏡和帽子。
遲暮之知道這是演員必備,而林路留看著她還好心問:“遲姐,你只戴墨鏡可以嗎?”
遲暮之隨口應著,“嗯,我不需要。”
回答完,她隱約覺得哪兒不對勁,下意識往角落的發現看去。
卻只看到四周停駐的車輛,沒有什么異常。
遲暮之皺了下眉,還沒等她細想,前邊的助理就回來了。
三人自然的坐上車,往火鍋店行駛。
聚會的目的,是想讓大家放松。
而遲暮之本身不喜歡熱鬧,這樣集體的事對她來說不是很舒適,但也知道不能太掃興,所以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偶爾其他人過來感謝的時候,她以茶代酒應過。
因為晚上還有拍攝,火鍋吃得也不久,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一群人準備出門的時候,徐導知道遲暮之晚上不去片場問了句怎么回?
遲暮之隨意道:“有人接。”
徐導聽到后明白了,也不再多問。
外邊的工作人員出門準備坐車離場,卻突然瞧見一輛勞斯萊斯停在路邊,不像要開,反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幾人紛紛側目而視,有些好奇。
而有的正打算和身側的人開玩笑說話,卻突然瞥見一道身影徑自往前接近那輛勞斯萊斯。
女人的背影纖瘦,還未接近時,副駕車門先行打開,是上午見過的秘書,他頗為恭敬的為女人打開后車門。
而光影隨著車門開啟,瞬時灑進寬敞的后座內,露出里頭人的半截身姿,高級的西裝搭配,雙腿交疊著,單手搭在膝蓋上,修長的指尖若有似無半敲著。
視線落此,所有人到目光不自覺上移,想看清男人的面容,下一秒,卻被女人的身影遮擋。
眾人愣了幾秒,再回神時遲暮之坐入后座內,查和將車門關閉。
隨后,車輛啟動離去,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
接走了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溫美沂:“看仔細了,給我記住。”
遲美人:“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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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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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