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后,遲暮之第二天睡醒,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
身側的人已經不在,而昨天發生的事情,也有些不真切。
遲暮之微微睜開眼,看著前邊的天花板,安靜躺了一會兒,正打算起身的時候,前邊換衣間的門忽而打開,她攬著人愣了一下。
已經穿戴整齊的溫沂瞧見床上的人坐起,邁步走到床邊坐下,俯身整理了下她的頭發,“怎么起這么早?”
遲暮之見他還在這兒,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慢頓的問了句,“現在幾點了?”
聲線帶著初醒的沙啞。
“八點。”溫沂看著她的表情,嘴角輕笑,“再睡一會兒?”
遲暮之想了想搖搖頭,“我去洗漱。”??Qúbu.net
溫沂點頭起身送她去浴室,遲暮之正準備刷牙,但見人還站在門口,偏頭看他,“做什么?”
溫沂單手插兜站在一旁,“我看著之之,怕你沒醒,滑倒受傷。”
“......”遲暮之表情無語道:“你不急著上班?”
溫沂點頭,一臉坦然道:“不是很急。”
遲暮之顯然不相信他,拒絕道:“我現在很清醒,不需要你看著。”
“真不用?”溫沂挑了下眉。
“不用。”遲暮之拿起牙膏,打開隨口答了句。
溫沂看著她的動作,似是遺憾的開口,“可惜了,我還打算英雄救美,之之以身相許。”
“......”
遲暮之擠牙膏的動作一停,看了他幾秒,然后隨手放下,轉身往他方向走。
“嗯?”門邊的溫沂見此,眉眼挑了下,“之之現在就要做?”
話音落下,遲暮之剛巧來到了門邊,隨后,面色平靜的抬手,一把關上了浴室的門。
簡單明了。
別打擾她。
溫沂看著眼前緊閉的門板,嘴角彎起,抬手輕扣著把手,輕輕推開門,看著里頭的人,話里含笑道:“之之怎么害羞了呢?”
“......”
遲暮之刷著牙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就寫著幾個字。
——【我看著像是害羞?】
溫沂接收到她傳達的意思,垂眸,輕笑了一聲,沒再捉弄她,好心的替她關上門,心情也似是頗好的,慢悠悠的打開門下樓。
男人離去,沒人再打擾,遲暮之簡單的洗漱換衣后,拿起床頭的手機看著信息,邁步往樓下走。
踩過樓梯后,她聽見廚房的聲響,目光稍抬看去。
原本以為剛剛男人應該已經離去,沒想到這人還在。
溫沂見她下來,倒了杯溫水遞給她,遲暮之接過淺飲一口。
“你今天為什么這么閑?”遲暮之把水杯還給他。
“嗯?”溫沂好笑問:“為什么這么說?”
遲暮之疑惑問:“你不急著上班,這么早起來做什么?”
溫沂饒有興致地的看她,“之之要聽實話?”
遲暮之聞言立即覺得他沒什么好話,眼神睨他,“你想說什么?”
“其實......”溫沂忽地嘆了口氣,眼眸微垂下,淡淡道:“昨晚有點睡不著。”
“?”
遲暮之沒明白,“嗯?”
“這不是昨天之之剛同意。”溫沂不正經的拖腔說:“我有點激動。”
“有點想入非非了。”
“......”
遲暮之面色平靜,“哦。”
“......”溫沂被氣笑,“之之這反應啊?”
話說著,他把早餐端起放在餐桌上。
遲暮之知道這人又在逗她,掃了眼他準備的早餐。
而原本她不打算吃,準備走人的時候,卻被溫沂發現,手腕被他拉著坐在餐桌前。
“這可是我做的,之之不吃的話,那老公親自喂你吃。”溫沂說著似是真打算這么干,叉起一塊。
遲暮之自然拒絕,見時間還早也索性不再反抗,坐在他身旁,安靜吃著吐司。
溫沂見人挺乖巧的,怕她噎著,遞了一杯牛奶,隨后,單手支著下巴看她。
遲暮之沒管他的視線,反而因為早起,腦袋還有些放空,機械性的咬著吐司。
溫沂看著她嘴巴一鼓一鼓的,眼神有些呆滯的盯著一個方向,發呆吃著,完全和平日里的冷酷無情樣子不同。
可愛的反差萌。
只有他能看到。
溫沂想此,嘴角輕勾起,可還沒看多久,一旁的手機響起,他掃了眼隨手接起,嗯了一聲,擴音放在桌上。
查和那邊自然的開始匯報今日的工作安排和項目行程。
遲暮之聽到電話聲,思緒回神,端起牛奶淺飲一口,聽到查和的提到的酒店后,想起什么事,舔了下唇角,側頭看人。
溫沂和她對視,掃了眼她的嘴唇,抬手拭去她唇瓣邊的奶漬,“怎么?”
電話那頭的查和聽到這聲,頓了下,自覺閉嘴不說話。
遲暮之身子沒動,任由他擦拭,開口輕聲說:“今天劇組會去頤澤布置場地拍攝。”
這事還是要提醒他這位總裁一聲。
“嗯。”溫沂收回手,輕舔了下指尖上的牛奶,“之之也去?”
遲暮之點頭,自然的回了句,“會去。”
溫沂不意外,懶洋洋道了句,“頤澤那邊已經安排了,到時查和會陪著你。”
被提到,電話里的查和連忙應道:“太太有什么要求,和我說就好。”
遲暮之聞言嗯了一聲,“之后你和我的助理路恩交接一下。”
“好的。”查和點頭,想了想自覺開口:“總裁,剩下的工作,之后在公司與您匯報。”
溫沂嗯了一聲,電話掛斷。
剛巧,遲暮之也已經吃完了吐司,溫沂見此抽了張紙巾給她,“吃飽了?”
遲暮之點了下頭。
“那,”溫沂單手支頤,笑了下,語速緩緩悠悠,“有沒有獎勵?”
遲暮之抬眸看他,“獎勵?”
“老公早起給你做的愛心早餐。”溫沂指尖在桌面上輕敲著,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多累,多辛苦?”
“......”
可真的辛苦。
遲暮之對他的厚顏無恥已經見怪不怪。
“嗯,你想要什么?”遲暮之收回視線,端起牛奶又喝了一口。
溫沂看著她低笑著,“我說什么,之之都給?”
遲暮之放下杯子,瞥了他一眼,“看情況。”
溫沂聞言點了點頭,慢悠悠開口:“那還是我自己來要吧。”
話音落下,他忽而拉過她的椅子,輕而易舉的連人帶椅帶到自己面前。
這動作突然,沒等遲暮之回神,她的下巴就被修長的指尖勾起,下一秒,他的唇瓣覆蓋上來,吻過她唇邊新沾染上的奶漬。
可能是還未反應過來,遲暮之的唇瓣毫無抵抗力的被**,舌尖滑過,輕輕一撬,瞬時打開了她的關卡。
純正的奶味伴著他的行為,一點點的傳遞在口腔內。
溫沂掌心輕扣著她的后頸,往自己的方向輕壓著,使她靠得離自己更近。
也方便他的動作。
遲暮之單手抬手勾著他的脖子,借力仰起頭,他察覺到,細心的俯下身,毫不保留的長驅直入,勾纏著她,輕掃過她的上腔。
有些纏綿,刺激。
而遲暮之也喘不過氣,輕哼了一聲,示意他放開。
可他不理,反倒還含得很緊,遲暮之完全受不住,不滿的輕咬了一下他勾著自己的舌尖。
溫沂停了下,放過她,溫柔的舔舐著她的唇線,撤離開,隔斷絲線。
空氣涌入,遲暮之眼神微渙,順勢側了頭,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肩頸上,輕喘著氣,完全沒力氣動手。
溫沂氣息也有些不穩,一手扣著她的腰,另一只輕輕撫著她纖瘦的脊背,替她順著氣,等她緩過神來。
良久后。
溫沂感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微微側頭親了下她的耳尖,嗓音低啞輕柔,“中午來找你吃飯。”
遲暮之軟靠在他的肩上,聲音也有些啞,“不吃。”
語氣很冷漠。
就是不滿剛剛他一直纏著不放的行為。
溫沂哪里會不知道,眼眸低垂,微微彎起,染著淺淺的光,低笑一聲,垂頭吻了吻她的眼尾。
“等我下班,乖。”
頤澤酒店這邊的拍攝是早已經定下的,但一直都在等劇組這邊的安排。
而早上總經理得到總裁秘書的指令后,立馬就下去命人接待。
遲暮之從星苑灣出來后,直接讓路恩開車到了頤澤,下車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來接人的片場制片人。
“遲總。”片場制片人頷首致意。
遲暮之點了下頭,“場地布置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徐導也在候場準備拍攝了。”
“嗯,先過去。”
拍攝的地點用的是頤澤的后廳,來往的客人不多,所以干擾的因素減少了一些。
但周圍的員工都紛紛關注著,畢竟這是第一次有電影劇組來拍攝,之前也不是沒有劇組想借酒店的場地,但都被拒絕了。
說是總裁對這個沒興趣。
而現在怎么就突然有興趣了?
就此,所有人都挺好奇這部電影哪兒吸引了他們的無情總裁?
拍攝進行的時候,遲暮之就一直注意到后邊來來往往的人往這邊看的目光,本來她沒怎么樣在意,但隱約的發現好像投來的視線,都是對著她。
遲暮之皺了下眉,隨手拿起包內的墨鏡戴起,側頭看著就一旁監視器內演員的畫面。
這場的戲份主要放在林路留身上,但他的演技很自然,拍攝的幾條基本都過。
但有些小細節上還是有點問題,徐導正在抓,讓他重新調整。
遲暮之跟著在看完后,徐導打板示意午間休息。
林路留下場瞧見遲暮之,頷首喚了聲,“遲姐。”
遲暮之嗯了一聲,“休息一下。”
“這也快到中午了。”林路留側頭看人,“遲姐,聽說頤澤有替我們準備了午餐,要不要一起吃?”
遲暮之聞言頓了下,“誰過來說了?”
林路留眨了下眼,“剛剛總經理過來告訴我們的。”
遲暮之確實不知道這事,但應該是溫沂吩咐的,她點點頭,正要回答,后邊的查和走來,低聲示意。
“太太,先生在來的路上。”
遲暮之點了下頭,而林路留見此也立即明白了別的,笑了一聲,“遲姐有約?”
“嗯,你們先去吃。”
回答完,遲暮之轉身跟著查和往外走,走到前廳的電梯時,她隨手按了VIP電梯。
看著電子屏上的數字跳動,遲暮之等了幾秒,隨后電梯“叮”地一聲打開。
她眼眸微掀開,隨著自動門開啟,隔著墨鏡一點點看清里頭站著的人,頓了一下后,自然的邁步走進電梯內。
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腳忽而被絆了一下,身子倏地朝前一撲,滿滿的投入了男人胸膛里。
而他單手攬著懷里人的腰,護著她,順勢向后一退,背靠在電梯后壁上,顯得他是被撲倒的那一方。
遲暮之壓著人,也有些沒想到會這樣,抬起頭看去。
“嗯?”溫沂桃花眼一挑,聲線顯得低沉,話里帶著吊兒郎當,依稀含著笑意,“之之想在這兒?”
遲暮之:“......”
作者有話要說:溫美沂:“哇哦,刺激。”
遲美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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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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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