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微黃的燈光可隨著折射作用,光束紛紛灑落在地面瓷磚上。
料理臺間,溫沂勾著人,熾熱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直接,霸道。
毫不掩飾的渴望。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另一只貼著她纖細的脖頸,指腹輕扣往上抬,唇齒相依著,一寸寸的咬吮著唇瓣,而后舌尖探入,微甜的蜂蜜和酒氣混合,被攪亂。
動作不算溫柔,唇瓣的輕咬帶著刺疼,可緊接著是舌尖的舔舐,甜蜜刺激著。
他氣息滾燙,帶著微淡的煙草味,絲絲縷縷的困住她。
溫沂半壓著人處在他與料理臺間,摟著她的細腰,給予支撐。
遲暮之無路可退,只能被納入他的胸膛前,無力承受著他熾熱的吻。
氣息有些錯亂,明明沒有醉,可大腦有些暈眩,似醉非醉。
可唇瓣上的感官很清晰,舌尖被卷起有些發麻,唾液刺激分泌著,有些難受。
遲暮之稍稍后仰,想退避開他的糾纏。
似是察覺到她的動作,溫沂順著她的方向,低頭追趕而來,聽到她不滿的悶哼聲時,他胸膛微微發震,溢出了幾分細碎笑意。
帶著磁性,很低,稍沉,帶著稀稀落落的調笑。
意識模糊間,遲暮之聽到了笑聲,有些羞惱,微微睜開眼,卻又落入了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內。
不自覺的被勾引上,陷入其中。
溫沂自然不放過,仔細掃過她的口腔,離去時輕咬她著唇角,放開。
熾熱的唇落在她的耳畔,舌尖輕輕舔著耳尖,薄唇貼合輕咬,沿著耳廓軟骨往下,含住柔軟的耳垂,唇齒相抵,研磨著。
突然來的刺激,如電流貫穿。
遲暮之受不住,身子有些軟,勾著了他的脖頸收緊,似是拒絕又似依靠。
溫沂掃過她緋紅的耳廓,眼眸顏色加深,及時收手,怕之后一發不可收拾。
他放開她的耳垂,重新來到唇角,有些難耐的又親了下。
遲暮之輕喘著氣,氣息有些亂,稍稍抬眸看著他,腦子還有些慢。
溫沂抬手輕拭去她唇瓣的水光,氣息滾燙,嗓音喑啞,“之之喜不喜歡?”
“嗯?”遲暮之慢頓的不明白。
溫沂桃花眼尾輕勾著,淺褐的眸色微亮,薄唇也有些紅,莫名艷麗動人,他拖著沙啞的嗓音,低低的開口,“舌吻。”
“……”
開始了。
遲暮之知道這人本性難改,想起剛剛他的笑聲,抬眸看他,示意老實點,“你別……”
“嗯?”溫沂對她的視線,唇一彎,“又要說我耍流氓?”
“……”遲暮之被人誣陷,還沒開口反駁。
溫沂摟著她,話里含著笑,“我這都有名份,我總不是耍流氓了吧?”
遲暮之突然被提醒,頓了下,小聲替自己解釋,“我又沒說你耍流氓。”
“我可要先說好。”溫沂蹭了蹭她的唇角,“不然怕之之出爾反爾。”
遲暮之一噎,“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以防萬一。”溫沂想了想又問了句,“之之應該不會把我吃干抹凈了,再跑了吧?”
遲暮之表情無語,“我是那種人?”
說完之后,她又想到這話的不對勁,反駁他,“怎么不是你把我吃干抹凈了,再跑人?”
溫沂搖頭,“我不會。”
“?”
遲暮之看他,“騙人。”
“嗯?”溫沂挑眉,“我在之之心里是這種人嗎?”
“……”
“而且別看我這樣,其實……”
溫沂彎下腰與她平視,尾音勾著輕柔的笑意,“我挺專一的。”
遲暮之聞言一愣,溫沂捏了下她的臉頰,哄誘道:“所以之之可要對我好點,不要拋棄我。”
好像,每次他的所有主動權都是留給她,由她來選擇他,他則是被動的那一方。
尊重她的所有。
遲暮之眼瞼稍顫,輕聲說道:“我都答應了,為什么會拋棄你?”
溫沂聞言點了下頭,“說的也是,但如果之之敢拋棄我......”
話音未落,遲暮之沒聽到,“嗯?”
“先跟之之說好,你老公我生氣起來——”溫沂眼眸微斂,語調帶著詭異的輕柔,“可真的有點兇。”
“......”
遲暮之面色平靜,“你還能打我?”
“舍不得。”溫沂摸著她的腦袋,湊近她,眼眸微深,勾起吊兒郎當的語氣,拖腔帶調道:“但也可以有別的方式啊。”
這話隱晦的很,但遲暮之立即聯想到了別的,瞬時刮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的視線,溫沂輕笑一聲,“所以之之要乖點,像我一樣從一而終。”
遲暮之聞言覺得好笑,“你哪兒這么多成語?”
“這是學識淵博。”溫沂端起蜂蜜水又給她喂了幾口。
遲暮之咽下,看了眼時間覺得時間不晚了,催他去處理工作。
溫沂看著她唇瓣染著水光,喉結滾動了一下,懶懶的嗯了一聲,卻垂頭重新吻上了她。??Qúbu.net
他的動作突然,嘴唇覆上來,舌尖闖入溫熱的口腔內,掃蕩了一圈后,輕舔過她嬌嫩的唇瓣,撤離。
遲暮之單手抵著他的肩,眼眸含著光亮,有些嬌媚。
溫沂見此低頭又親了一下,微微側頭,附在她的耳畔邊,低啞的嗓音,勾著稀落的笑意,輕聲道:“之之好甜。”
遲暮之耳邊一燙,立即抬手推了下他的肩,罵他趕人。
而溫沂完全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單手牽著人往樓上走,把人送回房間后,也自覺的往書房去了。
遲暮之看著他關上門,坐在床邊安靜了一會兒,莫名覺得有些不真實。
有點發生的太突然,腦子有點暈。
她隨意躺入身后的床鋪內,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明明之前她還很擔心,很害怕。
但好像所有事在她決定的一瞬間,得到了答案。
她喜歡溫沂。
喜歡他。
即使她的過往是不堪,是痛苦。
可她也想去試一次。
然后,她和他在一起了。
不是虛假的關系,而是真實,是相悅的。
思緒飄飄浮浮的,意識到這兒,遲暮之微微掀開眼,感到一直壓著自己的情緒散開。
她坐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也不再多想,起身去洗漱。
......
從浴室內出來的時候,遲暮之擦著尚有些濕意的發尾,目光稍抬,瞧見前邊的床鋪上,半坐著已經換好睡衣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的,遲暮之簡單擦著,溫沂聽見聲響,抬起頭看來,隨后,放下了文件,朝她招了招手。
遲暮之走去,被他拉過坐在他的懷里。
溫沂接手她的毛巾,替她仔細擦著發尾,遲暮之背靠著他坐在床邊,掃了眼床頭的文件,“工作結束了?”
“差不多。”溫沂動作不停,懶洋洋的應著。
遲暮之聽著他的聲音,沒再說話,氣氛安靜下,莫名覺得有些困。
溫沂察覺到她的安靜,輕笑一聲,“困了?”
“嗯。”遲暮之靠在他懷里。
溫沂隨手把毛巾放在一邊,掀開被子,摸了摸她的臉頰,“睡覺吧。”
遲暮之順勢躺進床鋪內,溫沂提醒了一聲,單手關上燈,彎腰躺在她身側,自然的將人攬進懷里。
遲暮之枕著他手臂,呼吸著他的清冽的氣息,意識有些模糊,卻忽而想起了下午于從安說的話。
她閉著眼,輕喚了一聲,“你給于從安打過電話?”
溫沂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嗯,調查了一下。”
遲暮之想起他之前說的調查,原來是這個。
她輕笑一聲,“溫先生,調查出了什么?”
“發現......”
語調微拖著,溫沂懶洋洋的開口:“我們之之挺能吃苦的,吃了這么久的藥。”
遲暮之閉著眼,嘴角稍扯,“良藥苦口。”
溫沂拍著她的背,“嗯,以后吃一次藥,老公給你買糖葫蘆吃。”
“......你想我蛀牙?”
“不會,蛀牙了老公帶你去換。”
“……”遲暮之被逗笑,“你有病?”
溫沂揚了揚眉,“我這是愛。”
遲暮之往他懷里靠了靠,安靜了一會兒后,問了于從安對她說的問題,“如果我的病一直都不好怎么辦?”
“那我就......”溫沂似是想了想,最終給出四個字。
“一直陪你。”
遲暮之眼瞼一顫,他的話音繼續傳來,“一直陪著,不管之之喜不喜歡,我都陪著。”
遲暮之:“我為什么會不喜歡?”
“這不是怕之之嫌棄我太黏人。”溫沂帶上了幾分玩笑,“不喜歡我怎么辦?”
“不會的。”遲暮之靠近他,似是呢喃了一聲,“我不會不喜歡。”
明明,他是這么好的人。
她怎么會不喜歡?
溫沂聽到笑了下,“我記住了,之之喜歡我。”
遲暮之聞言,忽而有股不知名的情緒升起,眼眸略微垂下,淡淡喚了一聲,“溫沂。”
溫沂感受到她的動作,輕輕摟著她的腰,“嗯。”
遲暮之:“我以前過得不好。”
很不好。
她曾想過死亡,可最終因為害怕。
害怕就算她死了,也沒有人記得,也沒有人在意。
然后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只剩下被人遺忘。
那一刻,她想著活著。
活著被人記得。
溫沂聽著她的話,頓了幾秒,稍稍低頭,視線與她相望,輕聲問:“之之當時很難過?”
遲暮之眼眸微垂:“嗯,沒有人對我好。”
溫沂聽著她的語氣,淡笑了聲,“我對之之好。”
話音落下,遲暮之心間微顫了一下。
溫沂抬手蹭了蹭她的眼角,開了口,尾音帶著輕柔的語氣,輕哄著她,“以前沒有的,想要的,我們之之以后會有的——”
“……”
“我全都補給你。”
昏暗光線間,遲暮之依舊能看清他的眼睛,聽見他清晰的話語。
良久后。
她也聽見了自己揚起低啞的聲音說。
“好。”
作者有話要說:溫美沂:“全給你,我也給你。”
遲美人:“我收到了。”
今日正經:)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