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北霽云會所內,幾位少爺窩在一側的沙發內,隨手打著牌。
前幾天任尤州提著禮物去拜訪了蘇家,這架勢也算是見了家長,所以一個勁兒的高興了好幾天,然后,有事沒事就找人打電話。
因為昨晚打成了溫沂的電話,今天下班后又給人打,還說著什么你姐妹盛小瑜難得一見的也來了,擇日不如撞日,一起來湊一局啊。
溫沂本來沒想法,但遲暮之因為不在,索性也去了。
到場的時候,倒是發現除了盛瑜這位難得的人來了,還有幾位其他家的小少爺在,江嘯也在其中。
而場面倒是熱鬧,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任尤州這人的單身party。
任尤州坐在內層屏風的沙發,遠遠的瞧見人,伸手示意了一下,而其他的少爺們也連忙喊著人。
溫沂緩步走過外層一圈,走到沙發內坐下,長腿向前一搭,懶洋洋的癱著。
“不是,我讓你來可不是躺著睡覺的啊。”任尤州看著他的樣子,說完下巴示意一旁拉過來湊數的江嘯,發牌。
溫沂聞言好笑問,“我躺著和坐著有差別?”
任尤州瞇眼看他,“不管你,但你給我好好玩啊,別故意和盛瑜坑我。”
這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電感應,總能打上配合坑別人。
盛瑜抬了抬眉,“知道你還玩?”
任尤州聞言輕“嘖”了一聲,“妹夫,怎么回事,哪有你這樣對哥哥說話的?”
盛瑜輕嗤了一聲,“哥哥?”
任尤州整理著牌面,也不在意的點點頭,“我知道因為阿晚有行程,害你孤獨寂寞了,我們不是來陪你了嗎?”
說完之后,他意識到什么,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人,“今晚你怎么就過來了,不用陪你家老婆?”
溫沂還未回答,對面的江嘯先默默出聲,解釋說:“遲總晚上也有行程,她出席科林電影節活動。”
“科林電影節?那不是和季清晚一道的?”任尤州聞言挑眉,“嘿,挺巧啊,你們倆都被人拋棄了。”
“話好好說。”盛瑜先打出一張牌,語調懶散,“他是被拋棄,但我沒有。”
任尤州被逗笑,“行,您盛老師沒被拋棄,那您這位溫先生呢?”
“我怎么?”溫沂隨手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移動著。
“您是被拋棄了呢?還是流放了呢?”
溫沂語調稍抬,拖腔帶調道:“任少不是挺會的,猜猜看。”
任尤州打著牌,絮叨著,“我要能猜到,我早就——”
“咔嚓!”
一道拍照聲忽而打斷他的話。
察覺到自己被人偷拍,盛瑜側頭看去,揚了下眉。
任尤州看著男人莫名拍照的動作,一愣,“不是,你偷拍人家盛瑜干什么?”
溫沂下巴朝身旁的男人揚了揚下巴,“他女朋友想把我老婆拐走,威脅一下。”???.??Qúbu.net
“什么玩意兒?”任尤州一臉茫然,“我還以為你對盛瑜有什么想法,想拍人家照片珍藏呢。”
溫沂挑眉,“我對他能有什么想法?”
“這盛瑜長得不賴的啊,而且你長得這么女相,和他正好湊個對算了,指不定能是真愛呢?”任尤州胡扯開著玩笑。
但沒想到這人拖著腔調,說了句,“也行啊。”
任尤州:“?”
溫沂桃花眼輕揚,側頭對身旁人詢問,“盛少,要不要來湊個對?”
盛瑜打了張對A,慢悠悠的“哦”了一聲,“不湊。”
溫沂聞言似是遺憾的開口,“可惜了啊。”
評價完,他看著對面的任尤州,神情淡定,慢條斯理道:“不然你和我湊湊對?”
任尤州:“……”
沒他不要臉,任尤州忍著滿身的雞皮疙瘩,無言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你強。
遲暮之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公要拋棄她,去找別人湊對。
但她也沒在意溫沂威脅以人換人的話,只覺得有些好笑。
季清晚的保姆車到會場的時候,臨近六點。
車門打開,遲暮之緩步下車,看著前邊不遠處的紅毯儀式,接連不斷的相機鏡頭,蹙了下眉,想著選擇讓季清晚先走,但又想了想沒有開口,邁步與她一同前行。
科林電影節的知名度很高,能被主辦方邀請出席的嘉賓都是有熱度和知名度的演員或者行情高的圈內幕后人士。
媒體們自然知道這個規矩,所以一個個早就已經趕來現場蹲好占位,等著時機。
前方的紅毯主持人正在介紹前邊的入場明星,忽而接收到耳機內的提示聲。
她拿著話筒出聲介紹,“接下來讓我們歡迎演員季清晚,制片人遲暮之,歡迎兩位來到現場。”
話音落下,四周的媒體和粉絲們瞬時尖叫涌動,有些對于遲暮之可能不大熟,但季清晚可是個熱點。
攝影師移動鏡頭轉向入場口,一側的大屏幕上顯示出動態畫面,首先出現的是季清晚。
她的身影落入屏幕畫面內,四周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相機快門速度很快,連拍聲響著。
而下一秒,一道纖細的身姿緊接著季清晚身后走出,簡單的淺色系禮服,長腿細腰,肩頸線條流暢,皮膚在光下冷白無暇,身材比例完美。
隨著鏡頭上移,女人精致的容貌一點點的映出,妝容自然,眼眸折著細碎的光,紅唇冷艷。
眾人呼吸稍頓了幾秒,回神后連忙拍照,記者們立即詢問身旁人這位明星是誰,哪來的?怎么都沒見過?
粉絲歡呼尖叫著,看著前邊的大銀幕上顯示著兩位女人的樣貌畫面,覺得有些窒息。
是真的有點美。
季清晚那張臉出名了媚顏,而這會又冒出的這位什么制片人小姐姐,眉眼間自帶的清冷孤傲,莫名和身旁的季清晚有些配,氣場十足。
閃光燈刺眼,耳邊尖叫聲不斷。
遲暮之掃過前邊的人群,稍稍蹙眉,單手接過一旁的簽字筆,隨意寫了幾筆,返回筆,隨后,她徑自邁步向前走。
外圈的人就看著女人背影冷漠,毫不留戀。
稍慢一步的季清晚跟著她的后頭,進入會場內,外頭的喧鬧聲被隔離開。
季清晚走來看清她的表情,笑了一聲,“你怎么走這么快?”
“太吵了。”遲暮之閉了閉眼,忍著眸底的被相機照耀出現的白光。
季清晚被她逗笑,“難怪我聽你公司的人說讓你出席活動堪比登天難,你討厭得太明顯了。”
遲暮之皺起眉,明顯有些不悅,嘴角扯了下,“這些不適合我。”
“挺好的。”季清晚輕笑,揚了下眉,“制片人適合你,而且按著剛剛的場面來看,如果遲制片出道的話,我可能就要退位讓賢了。”
知道她是在調侃自己,遲暮之嘴角稍揚,回禮道:“那季老師可要警惕點。”
季清晚眼尾輕勾,“遲制片這是在朝我下戰書?”
遲暮之抬了抬眉,不置可否。
季清晚也沒繼續逗話,但一旁的助理夏夏默默出聲喚了句,“晚總,您和遲制片的照片上了熱搜。”
季清晚聞言挑了下眉,“又上?”
遲暮之側頭看了眼身后的路恩,他緩步上前將手機遞來。
屏幕界面上都是今晚的電影節相關明星走紅毯的照片,最新一條剛巧就是她和季清晚的。
評論下齊刷刷的都是吹捧,而季清晚的粉絲較多,一大串話后,有些人認得出來遲暮之,嗷嗷叫了一堆,有的還截圖說著什么人美身材好。
遲暮之掃過并沒有什么問題,遞還給他,季清晚也不在意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
剛巧一旁的工作人員走來見到兩人,連忙上前領著兩位往相應的場地走。
遲暮之的身份是華宣總制片人,自然被安排坐在了前幾排內,周圍到場的幾位也都是認識的,有過合作的導演和制片。
簡單的寒暄招呼后,遲暮之安靜坐在一側,身旁的天悅制片人問了她《蕪生》拍攝的進度如何。
“還算好,李制片怎么樣?”遲暮之面色平靜問著。
李欣汝笑了一聲,“我的都還定下呢,可能你那邊結束了,我才開始。”
遲暮之聞言點點頭,“有需要可以叫我。”
李欣汝挑眉,“你這華宣的制片人對我說這話沒事?”
“處于友情方面,沒有問題。”遲暮之隨意道了句。
李欣汝聽她都這樣說了,自然不會拒絕,又聊了幾句后,想起什么開了句玩笑話,“你這人長得這么好看,性子也就是有點冷而已,怎么就想這么早結婚了?”
遲暮之面色平靜,“想結就結了。”
李欣汝輕“嘶”了一聲,“這話可真的簡單啊,看看你都結婚了,而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遲暮之聽著她有些怨天尤人,覺得好笑,而李欣汝看著她好奇問,“有老公是不是很幸福?”
遲暮之聞言,想起了某位老公,嘴角無聲牽了下,輕聲道:“嗯,還好。”
晚上八點,典禮謝幕結束。
遲暮之坐了兩個小時,確實覺得有些無趣,起身跟著路恩往外走。
剛剛中途的時候季清晚信息說是她家盛老師過來接人。
遲暮之自然也不會打擾他們,回復了自己回去,讓她不用等。
而季清晚奇怪她怎么會自己回去,溫總應該也過來,他們和任尤州在一塊。
遲暮之看到這條回復,了然了。
難怪溫沂今晚沒半點動靜,可能等著直接過來接人。
場外的紅毯依舊圍著粉絲和記者們,遲暮之有意的避開,也幸好前邊的演員們分散了大眾的注意力,她很順利的走到了后邊的車庫內。
可還未走幾步,正巧碰上了已經坐上車的季清晚,她搖下窗戶指了指后邊,示意她家老公在。
遲暮之點了下頭和她道別,邁步往前走了幾步后,就瞧見了自己車旁的那輛勞斯萊斯,也不知道這人等了多久。
她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轉頭示意路恩先走。
已經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路恩自然的點頭。
遲暮之走去單手將車門打開,遲暮之壓著衣擺,俯身坐進副駕駛座。
可還未坐穩,一件西裝外套忽而蓋在了她身上,包裹著她裸露在空氣外,白皙無暇的肩頸。
柔軟的面料帶著他的溫度,熨貼在微冷的皮膚上。
退卻了稍稍的冷意,可他的動作突然,遲暮之稍稍一愣,看著自己身上的外套,側頭看人,“做什么?”
溫沂垂眸仔細壓著外套,保證她不露出一點肌膚,淡淡解釋:“外面冷。”
“?”
遲暮之有些奇怪,“現在在車里,不冷。”
溫沂依舊在擋著她的肩,隨意嗯了一聲,“那我冷。”
“……”
遲暮之表情無語,“你在說什么?”
話都沒點邏輯。
被她點出,溫沂抬眸看著她,眼眸帶光,深邃又迷人,他單手收緊蓋著她的外套領,語調懶散,“之之沒聽出來?”
遲暮之有些莫名其妙,“所以你想說什么?”
“哦,我想說。”溫沂抬起手,指腹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淡笑道:“以后之之最好少穿這樣暴露的衣服。”
“不然,”溫沂桃花眼一挑,語氣略顯輕佻,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我見一次脫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溫美沂:“真脫,我說到做到:)”
遲美人:“嗯,脫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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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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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