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暮之看著江嘯那處于尷尬又迷惑的表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江嘯一臉懵逼,回神后看著人,“沂哥,這么嫌棄我,可就有點過分了啊。”
溫沂面色平靜,“我怎么?”
“我這也是華宣職員,當然要和制片人一起工作了,同進退同下班的。”江嘯糾正他。
遲暮之聽到話里的詞,嘴角微扯,同進退同下班這話,這少爺倒是說得出口。
而江嘯完全沒覺得哪兒不對,轉頭還問她意見,“嫂子,你說是不是?”
遲暮之看了他一眼,給了眼神后未答反問:“你不下班?”
“我當然下。”江嘯看了眼時間,順口喊了句,“不過這也到中午了,沂哥和嫂子要不要順便請我一起吃個飯?”
溫沂聞言抬眸看他,語氣悠長的“哦”了一聲,懶散道:“不順便。”
江嘯:“……”
???
最后,江嘯還是跟著一起來了餐廳吃飯。
遲暮之改了溫沂的決定讓人來的,因為下午還要帶這少爺去片場,所以干脆一起。
而到了餐廳后,江嘯打彩虹屁的本事倒是強,齊刷刷的把人全贊美了一遍,什么人美心善,人品爆棚的詞匯都搬了出來。
遲暮之聽著一概不理,安靜的吃著飯。
但江嘯說著說著突然提到微博上的事,問了對面的溫沂,“沂哥知道嫂子微博上的事嗎?”
溫沂夾了菜放在身旁人的碗內,隨意“嗯”了一聲。
遲暮之名字在微博上冒出來的時候,查和第一時間就向他匯報了,當時沒什么大事,但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毣趣閱
他側頭看她挑眉問:“之之又上熱搜了?”
遲暮之聞言稍稍一頓,“有嗎?”
剛剛看也只是網友們在評論而已,沒有鬧得很大。
“熱搜倒沒有上。”江嘯給兩位解釋,“但這嫂子和您的照片火了啊,而且制片人的身份也出來了。”
說完之后,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提醒了一聲,“沂哥您以后可要注意點了。”
溫沂繼續給人夾著菜,懶懶問:“我注意什么?”
江嘯娓娓道來:“這嫂子不是火了嘛,而且還這么漂亮,以后可能會有別的男人過來想吃天鵝肉啊,趁機接近嫂子。”
遲暮之:“……?
溫沂聞言眼尾稍抬,“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語氣聽著仿佛有點別的意思,遲暮之立即察覺到,還未開口。
他先垂眸看來,饒有興致地問:“之之有這想法?”
“什么?”遲暮之一時間沒懂。
江嘯說得不是別人?她有什么想法?
“之之是不是想……”溫沂看著她表情,彎著唇,悠悠開口問:“拋夫棄愛?”
“……”
一旁的江嘯剛巧在喝水,直接被嗆了一口,扯著紙巾咳嗽了幾聲。
沉默了幾秒后,遲暮之表情無語,“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人總是亂改成語。
“我倒是想說拋夫棄子。”溫沂輕笑一聲,“這不是沒有子嘛。”
遲暮之面無表情,“我哪里拋夫棄子?”
溫沂懶懶的支起下巴,勾唇笑:“怕之之有這想法,提醒說一下。”
“溫總最好還是擔心自己。”遲暮之面色平靜看他。
“嗯?”溫沂尾音輕揚,“我怎么?”
“溫總網上的溫太太這么多,艷福應該不淺。”遲暮之端起茶杯淺飲,淡淡道。
“哦。”溫沂重新拿起筷子夾著肉放在她的碗里,邊問著:“艷福淺不淺我不知道,但我怎么不記得我還有其他老婆?”
話音落下,他慢悠悠的又添了句,“之之可不能亂給我按罪名,重婚罪我可不認。”
“……”
對面聽著對話的江嘯沒忍住笑出了聲,“嫂子,這重婚罪可有點嚴重了,我給沂哥打包票,他身邊真就只有你一個位老婆。”
“聽聽。”溫沂眉稍輕抬,似是頗為夸張的說:“之之可太冤枉我了。”
明明沒有的事,他倒是一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的模樣。
遲暮之也懶得說他,反正也是玩笑,但看著自己碗前一直堆積著的菜,掃了他一眼,“我吃不下。”
溫沂挑眉,“你剛剛吃了多少?”
遲暮之頓了下,“一碗。”
“一碗?”溫沂揚了揚眉,拿著筷尖在碗邊敲了兩下,慢悠悠道:“之之是覺得我沒看到?”
飯碗內的米飯根本沒有少多少,虧得她還能面不改色的說吃了一碗。
“現在把這些吃了。”溫沂下巴稍抬,“之之既然說了一碗,湊足。”
“……”
遲暮之失策了,沒料到這人一直看著。
而對面的江嘯看著面前的夫妻,可真的虐心,他有點后悔自己嘴賤提出跟著人過來吃飯的話。
在這兒白受罪。
他輕咳了一聲,為遲暮之說話,“沂哥,這吃不下也不能逼著吃,嫂子是女生,你要理解。”
遲暮之聞言倒是覺得江嘯有點用處在了,點了點頭,“嗯,溫總不懂理解?”
聽著她順勢而為的話,溫沂揚了揚眉,“之之這是當著我的面聽別的男人的話?”
“?”
遲暮之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江嘯接著又開口道:“沂哥說的對,嫂子要聽他的,您吃吧。”
“……”
這墻頭草的本領也挺強。
隨后,江嘯也不想再這兒呆著當電燈泡,說了句“我出去上個廁所”就起身往外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兩人,遲暮之繼續隨意吃了幾口后,外邊的服務生走來送餐后甜點水果。
拼盤設計漂亮,遲暮之叉起了一顆櫻桃解膩,卻注意到一旁的男人一直托腮看著她。
遲暮之咽下櫻桃肉,奇怪看他,“做什么?”
溫沂好奇問:“好吃嗎?”
“還好。”遲暮之吐出櫻桃核,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嗯。”溫沂看著她,忽而抬手,用指腹輕輕拭去了她不小心沾上果汁,有些染紅的唇角。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柔軟濕潤的唇瓣。
遲暮之身子一僵。
溫沂自然的收回手,看清她的表情后,唇邊漫笑,拖著懶音說:“那之之喂我吃。”
遲暮之回神聞言,淡淡掃他一眼,“你自己沒手?”
溫沂桃花眼輕揚,話里含笑說:“我都喂了之之這么多次,之之就喂我吃個櫻桃都不愿意啊?”
“喂我?”遲暮之疑惑問,“你什么時候喂我了?”
溫沂單手撐著臉側,下巴朝她的飯碗上揚了揚,“這些。”
遲暮之平靜反駁,“這些又不是我想吃的。”
“嗯?”溫沂語調稍抬,“之之這話有點讓人傷心了,明明我可是真心實意的,這……”
“停。”遲暮之隨便叉起一顆草莓,送到他嘴邊,眼神示意。
溫沂輕笑一聲,稍稍湊近,把草莓咬進嘴里。
這人的歪理總是很多,還不如直接喂給他。
遲暮之收回手,正打算把叉子放下,而身旁的溫沂咬著草莓,隨意又喚了句,“之之。”
遲暮之聞言側頭看他,眼神詢問什么事?
溫沂咽下酸甜的草莓,緩緩的舔了下唇,慢悠悠道:“我還想吃西瓜。”
沉默了兩秒,遲暮之忍了忍伸手隨意叉起一塊,遞給他。
喂完后,她這次以為能完,沒想到這人又開口說,“還要櫻桃。”
“……”
溫沂看著人,唇角彎起,有些浪蕩輕佻的拖著音說:“想吃和之之一樣的。”
“……”
遲暮之想忍,最后實在沒忍住直接放下了叉子,眼神冷冷掃他,意思明了。
——要吃自己拿。
溫沂完全不意外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笑容不變,反倒還添了幾分興致,他點了點頭,彎著嘴角笑道:“好,我不吃了。”
他抬手拿起叉子重新叉了顆櫻桃,遞到她唇邊,“之之吃。”
遲暮之睨著人,盯了幾秒不知道這人要做什么,但還是張嘴把櫻桃咬進了嘴里。
果皮咬開,清甜的汁水溢出滲透在口腔內。
遲暮之咬著果肉咽下,低頭吐出果核后見他還一直看著自己,想起剛剛這人突然替她擦唇邊果汁的動作。
她有些不自在的舔了一下唇角,“看什么?”
舌尖隱約舔過,嬌嫩的唇瓣被沾惹上了水光艷紅,襯得紅唇誘人。
溫沂看過,眉眼斂起,喉結緩慢的上下滾了一下,低低“嗯”了一聲,嗓音忽而有些低磁,“沒什么。”
他隨手放下叉子,收回手,拇指指尖上似是染著剛剛的果汁。
溫沂垂眸,掃過前邊暗紅的櫻桃,指腹輕輕地,緩慢的不經意的捻了捻。
觸感細膩柔滑。
似是別的什么。
用餐結束后,江嘯這位少爺才慢悠悠的走回來,瞧見兩人已經吃完后,自然的跟著他們往停車場走。
因著下午遲暮之還要去趟片場,她打算直接選坐江嘯的車,讓溫沂先回去好好工作。
但這想法沒實現,江嘯拒絕了,他怕死。
他可不敢當著溫沂這位老公的面帶著他家少奶奶一起走。
最后遲暮之沒辦法還是坐上了那輛勞斯萊斯,而江嘯開著他那輛騷包跑車先走了。
車輛行駛,遲暮之坐在后車座內,隨手打開手機看了眼信息倒沒什么大事,正準備鎖屏的時候,路恩的電話卻打來。
遲暮之掃了眼接起,“什么事?”
“遲總,徐導移動換了片場,在裝修廢樓這邊。”路恩解釋道。
遲暮之聞言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遲暮之朝前邊的司機示意換地址,身旁的溫沂聽到,瞇了下眼,“怎么去那兒了?”
“影視城戲份拍完,換了拍攝場地。”遲暮之解釋完,問他,“公司不忙?”
“先送你過去。”溫沂懶懶道。
遲暮之聽此也不多說,而車程也不久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遲暮之彎腰,高跟鞋落地下車,轉身正準備朝他道別,而后頭片場里的男主角林路留似是瞧見了她,笑著喚了聲,“遲姐。”
遲暮之看見人頷首應了一聲,轉頭對車內的男人隨意道了句,“溫總可以走了。”
溫沂坐在車內,視線淡淡掠過后邊的林路留,忽而想起剛剛江嘯說的話。
——“會有別的男人過來想吃天鵝肉。”
溫沂看著漸漸接近這兒的林路留,嘴角微哂,淡淡開口喚了一聲,“之之。”
遲暮之聞言垂眸看他,“怎么了?”
溫沂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想起有事要說,之之過來點。”
聽此,遲暮之不疑有他,沒怎么在意的走近,俯身往里靠近了點。
車窗高度不低,女人稍稍低頭,纖細的身形微微曲著,毫無顧慮的接近。
遲暮之看著他疑惑:“什么事?”
“嗯,就是提醒一下之之。”
溫沂抬起手替她整理額前的碎發,別過耳后,輕輕笑著,語氣溫柔到近似曖昧道:“別亂跑,早點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溫美沂:“敢亂跑,腿會斷哦:)”
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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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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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