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遲暮之單手將人往前推,冷漠拒絕。
求吻被拒,男人也沒覺得什么不對,似笑非笑的,依舊揚著不著調的語氣問:“真沒有?”
遲暮之掀開眼睨著他,“你真的要?”
溫沂聞言,眉梢輕揚,“之之給?”
“你一定要就給。”遲暮之神情淡定。
溫沂看著面前女人淡然的態度,瞇了瞇眼,“誰要你都給?”
遲暮之眼尾稍揚,反問他:“我難道還是別人的老婆?”
溫沂垂眸輕笑了一聲,直起身子,慢悠悠點頭道:“當然是我的老婆,但之之這樣說像我強迫你一樣,算了。”
答案不意外,知道這敗家子總是要不正經幾次。
遲暮之習以為常的繞開他往換衣間走,單手關上門換衣服。
幾分鐘后,遲暮之重新開門走出,男人已經不在,她沒怎么的在意走到床邊拿起手機,掃了眼屏幕上的信息內容。毣趣閱
路恩:【遲總,合同已經發送完畢。】
遲暮之打字回復:【好,辛苦了,盛興之后應該派人來,你和小荷接待一下。】
路恩:【好的,您稍后會來公司嗎?】
遲暮之:【我先去現場,你之后過來,江嘯那邊呢?】
路恩:【工作安排已經發過去了,江少那邊回復太多。】
遲暮之挑了下眉,【是按我的要求發的?】
路恩:【是的。】
遲暮之回復:【不用管,讓他自己看著辦,工作期限給他兩周,有事電話通知。】
【好的。】
工作交接結束后,遲暮之隨手收起手機,拿上大衣和包下樓,可階梯走到一半時,忽而察覺到一樓的不對勁。
廚房內有人在走動,還有食物的氣味。
遲暮之稍稍一頓,緩步下樓,掃了眼客廳沙發上多了一件黑色西裝,她眼眸微閃,身影快接近廚房時,后頭忽而傳來那道熟悉輕散的聲線。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遲暮之一頓,轉身看去,就見身影修長的男人從樓上階梯上緩步下來。
而廚房內接著有聲響傳來,遲暮之有些疑惑,走去看了眼。
“……”
咖啡機在運作著。
遲暮之移開視線,轉身看人,“你還沒走?”
“嗯,還早,拿個東西。”
溫沂應了一聲,隨手將文件放在桌上,遲暮之視線忽而掃到了他無名指上忽而多出的那一枚婚戒,眼眸微垂,斷開視線。
溫沂慢步走到咖啡機前側頭看她示意要嗎?
遲暮之搖頭,“不用,我喝水。”
話音落下,這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仿佛變戲法一般,單手拿過遞了杯溫水給她。
遲暮之愣了下,接過道了聲謝后,坐在料理臺前,展開手心一直捏著的藥包,隨手打開含入口中,就著溫水咽下。
溫沂見此,淡淡問:“感冒還沒好?”
遲暮之微微垂眼,面色自然的應了一聲,“有點。”
她單手將藥包收起,正準備起身時,卻被人喚住,就見面前的男人忽而轉身,單手端來了吐司放在她面前。
遲暮之垂下眼,視線落在白色瓷盤上,吐司已經被面包機烘烤過,表層透著焦脆。
而男人似是覺得這有些單調,又拿了杯牛奶擺在一旁,然后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示意道:“吃吧。”
遲暮之看著面前這一出,愣了幾秒后,皺著眉抬眸看他,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做什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沒看出來?”溫沂眉眼稍抬,散漫解釋道:“我在給你做早餐。”
遲暮之自然沒眼瞎,但猜不出這敗家子又要搞什么,遲疑的點了下頭,“嗯,所以?”
溫沂面色平靜,卻答非所問的又說了句:“晚上要回溫家。”
“?”
“這兩者有什么關系?”遲暮之實在不明白。
溫沂抬眸看她,緩緩的,沉吟一聲開口:“怕你覺得我虐待你。”
“所以早餐補救。”
“……”
-
遲暮之確定這人是瘋子。
用于從安常說的話來說就是瘋狗。
車輛行駛過道路,遲暮之丟下人,開著車往外走。
毫無感情的導航聲線在報著方向標示,她聽著里頭的“前方五百米想左轉”,忽而想起了昨天那敗家子嘲笑她認不認得方向的話。
她頓了一下,在心內又把人罵了一頓。
陰魂不散。
被這敗家子浪費了一些時間,遲暮之到現場的時候,路恩已經先到等著了。
而且也是等了一段時間,他站在門口看見那輛車到達時,長舒了口氣。
剛剛左等右等也不見到人,害他還以為遲總又亂開著車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差點想打電話找人,
遲暮之下車,看見人的神情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解釋了一句,“我沒事。”
路恩還是有些懷疑,“遲總,您沒開錯地方?”
“沒有。”遲暮之淡然解釋一聲,“被其他人耽誤了時間。”
路恩聞言放心的點點頭,開始講工作內容,“徐導也來了,在參觀現場布置。”
遲暮之嗯了一聲,“讓片場制片跟著,有什么問題和需求都記下。”
“已經安排了。”
“嗯,演員合同都簽好了嗎?”
“已經簽下了,但……”路恩看了眼人,遲疑了下解釋道:“盛興那邊的合同還未送來。
遲暮之聞言點頭,“之后會來的。”
現在那人應該也剛到公司,九點上班還嫌早的總裁可能也只有他了。
工作一邊匯報一邊走著,遲暮之領著人到片場內。
因為劇本人物原因,女主安念的出場住宅是在老舊小區內,有點偏灰質感覺,所以遲暮之特地讓人找了相應的小區后,再改裝了一番。
因為是少有人住,上下樓的只能靠單純的人力,遲暮之拾級而上,走到五樓剛好碰上了看完現場出來的徐成。
“遲制片來了。”徐成先看到人打了招呼。
遲暮之頷首致意,“徐導看了覺得如何?”
“很好,非常好。”許導沒忍住問她,“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這一塊不是都要報舊了嗎?”
遲暮之解釋了句,“特地找的,想要符合劇本。”
“就我看來很符合,趙編劇有看過嗎?”
“她看過,我有詢問她的意見。”
徐導聞言又忍不住夸贊了幾句她,遲暮之虛心接受,“徐導拍攝時間定下了嗎?”
徐導笑了一聲,“我也還在打算要挑個黃道吉日來,遲制片有沒有想法?”
“徐導定吧,我沒有想法。”
遲暮之本不在意這些說法,但這也確實是為了心安,算是必要的流程,即便她不在乎,但也有顧慮大眾。
心理暗示總是有點效果的。
兩人又談了會兒,徐成也提了點現場變動的意見,遲暮之讓路恩在一旁記下后,兩人一同下了樓。
而徐導卻似是有感而發,看著周圍的破舊掉磚,滿是臟痕的樓層,感嘆了一句,“這種房子我以前還住過呢,不過也是那個時候窮沒什么好日子過,哪像現在高樓大廈的,這……”
話提到一半,他似是想起自己身旁的還是個小姑娘,笑了一聲,“害,我在這兒講這些,遲制片年紀輕輕的應該是不懂的,肯定也沒住過吧。”
遲暮之聞言垂眸,語氣有些淡的道了句,“有印象。”
徐導聞言只當她是說在電視或者哪兒看過,“那些看到的都是沒什么感覺的,只有住過才知道啊。”
遲暮之聽著眼眸稍斂,沒搭話。
“行了,我這兒老人也不多說什么,遲制片先走吧,之后我把時間定下讓告訴你。”徐導交付了一句。
遲暮之也沒有多留的打算,點頭應過后,帶著路恩往外走。
“讓工人按著徐導的要求改一下。”遲暮之走在樓旁,輕聲開口。
路恩聞言正要答,一側忽而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貓叫聲打斷了他。
遲暮之循聲看去,就見右側角落的土堆里藏著一直流浪貓,身子沾滿了臟土,毛也有些打結錯亂,它半趴在泥土中,仰著腦袋看著兩人,那雙豎瞳是墨綠,微亮。
路恩看到愣了一秒,“這……哪來的貓?”
問完沒人回答,他側頭看遲總,想了想小聲問了句,“遲總,要不要救救這貓?”
女生總會有憐憫同情心,他覺得遲總雖然話絕,但應該可能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遲暮之垂眸也它對視了三秒,最終出聲問:“看看它有沒有受傷。”
路恩聞言上前隔著觀察后,搖了搖頭,“沒有,應該只是餓久了。”
遲暮之聞言收回視線,掠過它那雙眼睛,淡淡道:“不用管。”
“好的。”路恩下意識以為是管,再回神后猛的一愣,“不用管?”
遲暮之眼眸漠然,沒再停留邁步離去,聲線平靜:“無法養育它,就不要給它任何希望。”
即使再渺小,它也會傻傻的等著。
可能到死都愿意等。
包括人。
-
路恩推翻了他的以為,遲總可能是真的刀子嘴刀子心。
但理由卻又是那么的真實有理,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這是大自然的法則。
是為殘酷的。
但遲暮之似是沒這種感覺,讓路恩替換了她當司機后,坐上副駕駛上向外行駛。
她轉頭看了眼窗外敗壞的樓房,回頭看著前邊的道路,開口道:“去一趟《昭宜》拍攝現場。”
“是。”
路恩轉動方向盤變道往右側行駛,遲暮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低頭給人發信息。
對方給了句回復后,遲暮之隨手收起了手機,閉目養神。
片場不遠,大概十幾分鐘后到了,遲暮之下車領著人走去查看,半路上有人瞧見她連忙問了聲好。
她點頭應過,沒有讓人大聲張揚,緩步走到片場后方暗角,看著前邊的的拍攝,就見機器前的女演員似是正在念著臺詞,可沒等幾秒后,導演喊了卡讓人下場休息。
態度太過殷勤。
遲暮之見此眼眸微瞇,淡淡喚了句,“把片場制片叫來。”
路恩頷首側身打電話。
等了幾分鐘后,就見一位男人朝這兒趕來,見到暗處里的高挑女人后連忙問好,“遲制片。”
這位怎么突然來了?
他側頭看了眼前邊的拍攝現場,有些擔憂。
遲暮之看清他的眼神,下巴朝前抬了抬,“這場戲演什么?”
片場制片回答:“這場…應該是女三的戲。”
“女三?”遲暮之聞言抬眸看著前邊正被眾多人圍著伺候的女演員,輕嗤問:“我見過的女三整容了?”
片場制片身子一僵,有些結巴道:“沒…沒有,她一直長這樣,遲制片可能…記錯了。”
記錯?
遲暮之冷呵了一聲,聲線微寒,“趙肆,我沒有瞎眼。”
換了演員,明顯是有人動了手腳。
趙肆聽見她的語氣,心下一慌,連忙開口解釋,“遲總,這是樸少做主的事,他說向您報備過了,我這才同意的。”
遲暮之聽到他話里的詞,眸色薄涼,掃過前邊的女演員,給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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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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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