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強耐著性子考校了司馬琰半下午的功課,蹭了頓晚膳,總算熬到了安置的時辰。
俞馥儀剛沐浴完畢,頭發尚未干透呢,就被他拉扯到炕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干凈,這般猴急惹的她張嘴便要訓斥,結果他唇湊過來堵住她的嘴,舌頭撬開齒門鉆進去,與她的小舌兒纏繞到一起。
她不習慣與人如此,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要被吸走了,讓她猶如置身荒野四顧無人,說不盡的孤單凄涼,慌得她連忙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又踢騰著腳去踹他的腿,企圖阻止他,奈何他親的投入,根本不理會她這些花拳繡腿。
足有一盞茶的工夫才分開,因呼吸不暢,俞馥儀被折騰的頭暈腦脹,司馬睿本人也有些失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兩手往下滑去,直抵關鍵部位,結果卻摸得一手的濕漉,驚的他猛的一怔,隨即腦中靈光一閃,恍惚明白了些什么,立時再次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唇。
俞馥儀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直搗黃龍與自己合為一體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偃旗息鼓的,她的嘴巴一直被堵著親個不停,整個人都被親的暈暈乎乎的,仿佛失憶一般,過程全然不記得了。
司馬睿卻是一臉饜足的表情,將她緊-摟在懷里,一會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一會低頭親親她紅腫的嘴唇,一會伸手到薄紗被里,掐一下她的屁股,幾次三番的將睡著的她折騰醒,氣的她不耐煩的罵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折騰,您不困,臣妾還困呢。”
“好好好,不折騰了,咱們睡覺。”司馬睿好脾氣的揉揉她腦袋,到底是安靜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俞馥儀正梳妝打扮呢,趙有福的徒弟宋小喜便抱著個鎏金螺鈿的紅酸枝木盒子進來,行了個跪地叩拜的大禮后,滿臉喜氣的說道:“今個娘娘芳辰,奴才祝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永遠貌美如花。”
這話說的有些四不像,但句句說到了點子上,后宮里的女人,哪個不希望永遠貌美如花?俞馥儀抬了抬手,朗聲道:“賞。”
小滿遞了個荷包給宋小喜,宋小喜接過來,再次對著俞馥儀打了個千兒,這才將手里的紅酸枝木盒子打開,托到俞馥儀跟前,說道:“這是皇上給娘娘準備的壽禮。”
見俞馥儀只瞥了一眼便轉開了目光,宋小喜以為她不滿意,忙解釋道:“羊脂白玉雖不稀罕,難得的是成套的頭面,且是大理國的手藝,去年大理國段世子親自貢上來的,皇上稀罕的不行,一直擱置在私庫里沒發送人,今個娘娘芳辰,這才舍得拿出來。”
不得不承認司馬睿挺會討人歡心的,若送的是什么金銀點翠寶石的,俞馥儀也未必看在眼里,畢竟她的長相襯不起奢華的首飾,上面又有內造的標記,拿去當鋪也無人敢收,不過放著招灰罷了,而玉-器則不同了,正好能派的上用場。”
“難為皇上費心了。”俞馥儀點點頭,斜了小滿一眼,吩咐道:“今個兒就戴這套吧。”
小滿手腳麻利的更換完畢,見首飾都上頭后,盒底還放著對白玉絞絲紋手鐲,便都將其帶到了俞馥儀的左腕上,中間夾了個藤圈,以防兩鐲相碰。
頭上收拾妥當,小滿取來繡花鞋,宋小喜見狀,忙告辭道:“娘娘這里忙著,就不多打擾了,奴才告退。”
“去吧。”俞馥儀應了聲,才探出只腳來,便見常美人走進來,嘴里吆喝道:“哎喲喲,快別穿那個,嬪妾這里另作了一雙,從頭到腳都是新的,才有好兆頭呢。”
說著秋紋手里接過包袱,打開取出一雙喜鵲登枝的繡花鞋來,蹲下-身,親自替俞馥儀穿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笑道:“娘娘腳生的細長,倒把臣妾做的鞋子襯的更好看了幾分。”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可勁夸我,這還沒等吃壽酒呢,我就先醉了。”俞馥儀無奈的笑笑,隨即發自肺腑的說道:“又偏了你的好東西,真是多謝了。”
“嬪妾拿不出什么好的壽禮來,也只能給娘娘做雙鞋了。”常美人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掃到了俞馥儀頭上的羊脂玉頭面,夸贊道:“娘娘這套頭面嬪妾不曾見過,想是皇上或者太后送的壽禮吧?可真好看,配上娘娘這身衣裳,愈發顯得膚白臉嫩儀態若仙。”
“皇上才剛打發宋小喜送來的,說是什么大理國的貢品,我也不懂這些個東西,只是瞧著花樣兒與咱們這邊不同,倒也算新奇,便叫小滿給我帶上了。”俞馥儀隨口解釋了一句,站起身來,挽著常美人的胳膊,說道:“走吧,該去請安了。”
一身桃紅錦袍頭帶羊脂白玉頭面的俞馥儀甫一邁進坤寧宮的大門,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張婕妤酸溜溜的同身旁的福嬪低估道:“不就是過個生辰么,又不是整壽,打扮的這么花枝招展的!”
福嬪皺了皺眉,只當沒聽到張婕妤的話,干脆利落的站起來福身行禮。
待大家重新歸座后,王皇后笑道:“德妃妹妹往日里穿的甚是素凈,今個突然換了身鮮亮的衣裳,讓本宮吃了一驚,仔細一琢磨,這才記起今個竟是妹妹的生辰……瞧本宮這個記性!好在如今正籌備太后壽宴,一應食材盡有,置辦幾桌像樣的酒席也不是難事。”說著拔高了聲音,朗聲道:“今兒個呀本宮做東,姐妹們都到長春宮吃壽酒去,你們說可好?”
俞馥儀忙推辭道:“原不是什么整壽,吃碗長壽面便罷了,哪能讓娘娘破費?”
“不值什么,只當借個機會將姐妹們湊在一處樂呵樂呵,你就莫要推辭了。”王皇后無所謂的擺擺手,隨即吩咐姚黃道:“去跟御膳房的曹總管說一聲,務必讓他辦的盡心,若不盡心,折了德妃妹妹的面子,我唯他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