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渾身焦黑,正躺在地上冒著黑煙的童子。
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是多了幾分同情。
好在童子已經(jīng)被毀滅雷光徹底轟暈過去,否則的話,等他聽到圣主與蕭逸之間的交談,只怕是要氣的再度昏死過去。
他可是圣主身邊的心腹弟子啊!一直深得圣主的青睞。
結(jié)果……在圣主的眼里,他卻是送給蕭逸出氣的受氣包啊!可憐!著實可憐!楚怡人一臉興奮,她早就看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童子不爽。
現(xiàn)在看著童子被蕭逸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心中也是暢快無比,暗自攥緊粉嫩拳頭:“這才是真男人,圣主童子算個屁?
照打不誤啊!”
葛宗恒下意識點頭,看向蕭逸的目光愈發(fā)多了幾分崇拜之色。
“咳咳!”
葛天荒和雷飛鷹輕咳一聲,示意兩個小家伙不要太過分了。
沒看那童女已經(jīng)是臉色鐵青,憤恨目光盯著他們了嗎?
楚怡人吐了吐舌頭。
葛宗恒尷尬低頭。
鄒邵龍朝著那滿臉懵逼的劉宇挑了挑眉,在后者怨毒目光凝視之下,鄒邵龍故意抬手摸了摸臉龐,這讓得劉宇雙眸噴火,差點沒當(dāng)場暴走。
不過有了童子的前車之鑒,他現(xiàn)在卻是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求助的目光看向齊兵。
呼!齊兵深吸口氣,心情愈發(fā)的沉重,看著蕭逸的目光亦是充滿警惕:“此子必須徹底鏟除,否則必成我心腹大患。”
他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是拉攏了劉宇等人,能夠與葛天荒分庭抗禮。
甚至于隱隱壓制葛天荒一籌。
可是現(xiàn)在……蕭逸的出現(xiàn),注定會打破這個平衡。
一旦蕭逸加入南天圣地,必然會站在葛天荒那一方,對他而言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建陽,只能對不住你了!”
齊兵微微閉上雙眸,腦海中神念微動。
幾乎同時。
在那距離圣主府百里之外的一架馬車內(nèi)。
正躺在擔(dān)架之上,兩眼中盡是焦急和怨毒的李建陽喃喃自語著:“怎么這么久還沒讓我進(jìn)去?
難不成,那蕭逸真的如此難以對付?
師叔啊,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蕭逸不死,我心難安!”
“建陽……”一道冰冷的聲音,陡然在他耳邊響起。
“嗯?”
李建陽一愣,下意識朝著身旁看去,卻是一道閃爍著銀光的細(xì)小身影。
這是一團(tuán)銀色液體,而現(xiàn)在卻的凝聚成齊兵的模樣,李建陽狂喜道,“師叔,可是圣主要嚴(yán)懲蕭逸了?
快,快讓我進(jìn)去,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稍安勿躁!”
銀色的‘齊兵’開口道,“蕭逸比想象中更難以對付,你若真想報仇,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師叔您盡管說,只要能殺了他為我報仇,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李建陽急不可耐的說道,經(jīng)過昨夜之事,他在南天圣地可謂是名聲掃地,日后再難抬起頭來。
作為毀掉他一切榮耀的蕭逸,他恨不得將蕭逸生吞活吃了。
銀色“齊兵”面無表情的說道:“唯一的辦法,便是你死!本尊讓他給你陪葬!”
“好……啊?
師叔,您說什么?”
李建陽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要自己跟蕭逸一起死?
這怎么可以?
雖說昨夜之事讓他英明掃地。
但至少他還是圣子!只要傷勢康復(fù)之后,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圣子,沒有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提及這段屈辱。
但若是真的讓他付出性命跟蕭逸同歸于盡,他可舍不得好不容易得到的圣子尊榮,連忙搖頭道:“不,不行,師叔,這絕對不行。
我不想死……”“抱歉,這已經(jīng)由不得你了!”
齊兵輕嘆一聲。
指尖一縷銀色液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入李建陽的鼻孔之中。
李建陽渾身一震。
突然間……他七竅狂噴暗紅色鮮血,整個人變得紫黑一片。
李建陽整個人一動不動,只剩下眼珠還能稍微轉(zhuǎn)動分毫,他一臉絕望的看著身旁的齊兵。
齊兵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中了忘川水銀之毒,已經(jīng)必死無疑。
等會兒,本尊會帶你前往面見圣主,你只要指認(rèn)是蕭逸投毒害你,其他一切交給本尊。
本尊保證,會讓蕭逸下地獄給你陪葬!”
李建陽瞳孔一陣劇烈收縮著。
恨!他恨蕭逸!更恨齊兵!但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辦法,若不遵從齊兵的安排,他必死,而且無法報仇。
他現(xiàn)在只能遵從齊兵的安排,至少,能夠帶走一個仇人!見李建陽同意了自己的計劃,齊兵這道忘川水銀凝聚而成的身形消散一空。
與此同時。
圣主府內(nèi),齊兵上前,朝著圣主拱手道:“啟稟圣主,屬下有要事稟告!”
“何事?”
圣主看向齊兵,微微皺眉。
他自然知曉齊兵與葛天荒之間的明爭暗斗,但這對于圣地而言,并非是一件壞事。
在圣主看來,只要他們不做出有損圣地和南州利益的事情,對于這樣的競爭他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其發(fā)展!齊兵雙眸之中帶著憤恨和冰冷的怒火,指著蕭逸說道:“昨日我圣地圣子李建陽聽聞蕭逸來到圣地作客,故設(shè)下接風(fēng)宴。
萬萬沒想到,蕭逸因覺李建陽圣子招待不周,直接大打出手,將李建陽圣子打成重傷,瀕臨垂死。
還望圣主乾坤裁斷!”
嘶!此言一出,大廳內(nèi)眾人無不是倒吸涼氣。
鄒邵龍臉色猛地一變,萬萬沒想到齊兵竟會在這時候突然發(fā)難,連忙開口道:“圣主,此事另有隱情。
皆因那李建陽設(shè)計欲從蕭逸身上敲詐五十萬源石,更是將南州數(shù)百無辜少女抓來進(jìn)行所謂的處子廝殺盛宴,從而激怒了蕭逸……”“哼,南州那群卑賤女子,能夠入我圣地,便是他們的榮幸。
李建陽乃是圣地圣子,他不過是玩弄幾個女子,這算什么罪行?
至于你所說的敲詐蕭逸源石,簡直可笑至極,李建陽需要源石本尊會不給他嗎?
別說只是五十萬,便是百萬源石,本尊也毫不吝嗇……”齊兵義正言辭道,“圣主曾說過,每一個圣地之人皆是手足。
蕭逸非我圣子中人,卻在圣地大打出手,這本就是大過。
更何況,此子心腸歹毒無比,竟用劇毒毒害圣子,若圣主不將其嚴(yán)懲的話,只怕圣子人心難平!”
“你放屁!”
鄒邵龍勃然大怒,“李建陽并未受致命之傷,何來毒害一說?”
齊兵面無表情的說道:“多說無益,圣主,李建陽便在圣主府外。
還請圣主允許,讓李建陽進(jìn)來當(dāng)面對質(zhì)!”
“準(zhǔn)!”
圣主淡淡點頭。
片刻之后……渾身紫黑,奄奄一息的李建陽便是被抬到了眾人面前。
嘶!看著命懸一線的李建陽,眾人無不是倒吸涼氣。
哪怕是蕭逸也忍不住挑了挑眉,不過是一夜未見,李建陽怎么搞成這般模樣了?
正疑惑間,蕭逸目光一轉(zhuǎn),落在面無表情的齊兵身上,心中頓時有了一些猜測,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之中掠過一抹冰冷寒光:“既然你想要玩,那我便陪你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