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的那選手不緊張。他看過他的直播間數據, 在座所有選手,包括復活的兩在內,基本就沒有低于十九萬平均在線數的, 所以,顯而易見,任逸飛這一把要輸。
就算沒有這賭約, 他也要輸, 因為氣值過低。
選手都露出遺憾表情,然而當事卻還穩穩坐在座位上。
之前被懟的那復活選手站起來,一手指著門口:“何昭明?請吧, 還要架著你出去么?”
這嘴臉, 活活是小得志。
“急么?”任逸飛斜睨了他一眼。
“你還想賴著不走?”那得意洋洋道, “我早就說了, 你的實力和氣,不過爾爾,也是之前你弄了些騷操作,把觀眾騙住。事實證明,一還是得有真材實料, 否則啊……遲早被看穿,落得這下場。”
任逸飛看了他許久,一直等著他說完,疑惑道:“你沒現, 服務員遲遲沒有來么?”
如果有淘汰, 服務員一時間就會過來請離。可是服務員卻遲遲沒有出現,這還不說明么?
這選手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找了理由:“因為他還沒有報出我的成績。行吧,那就讓你死明白一。”
十五萬的平均在線數, 在這的心里,任逸飛已經被判了死刑,所以他完全不遮掩自己,‘得志便猖狂’。
“只要我一路贏下去,就沒敢說么。”他如此確定。
“呵呵呵呵,”幕后的出一串的笑聲,“我來說另一的平均在線數吧。張斌,十八萬三千七百六十三。”
那選手,也就是張斌,當即出了暢快的笑容:“何昭明,笑得早,不如笑得巧啊。你諷刺我的時候,無論如何想不今天吧?”
雖然這數字比他預想的要低,但只要超過何昭明就可以了。
任逸飛沒有說話,而他旁邊的選手拍拍他的肩膀,做著無聲的安慰。
選手不知道外面生了么事,氣一直很高的任逸飛居然只有這平均在線數……平均?
選手突然意識了么,他朝著任逸飛看過去,卻見他在笑。
“你笑么?失心瘋了?”選手張斌皺著眉看他,“服務員呢?”
服務員走出來,卻沒有去任逸飛旁邊,而是走張斌這兒,做了一‘請’的姿勢。張斌的臉瞬間變了:“你找錯了,我不是何昭明。”
服務員一動不動,只是看著他。
“他沒有找錯。”一選手說。
張斌徹底慌亂了:“么意思?”
“你的平均在線數是比何昭明的要高,”這選手說,“但問題是,評估一選手氣的,卻不是平均在線數。”
“我說氣最低淘汰的時候,因為習慣問題,都是說‘氣’,事實上,的具體說明應該是‘二十小時內,停留時間累計超過一小時的觀看者數’。”這時候任逸飛接上話。
他伸出手指刮刮臉:“剛剛導演說平均在線數的時候我還奇怪了一下。”
“你是哪兒看的?”張斌還不信。
“你簽合同的時候沒有把那十三頁‘選手需知’仔細看一遍么?”任逸飛搖搖頭,不好好看合同細則是很容易掉陷阱的啊。
張斌看向其他,卻現他也在頭:“是這樣。”
“何昭明,直播間氣值,二十八萬。張斌,直播間氣值,二十五萬。很遺憾,你被淘汰了,張斌。”那聲音在此時做了補充,那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張斌瘋了:“我不信,你合起伙耍我!”
他被服務員捂住嘴拖了出去。
任逸飛看著他,心里沒有任何波動,他仰起頭:“導演真是惡趣味啊,嚇,嚇死的。”
“嚇你了?我怎么沒看出來?”那聲音帶著些惡意。
“大概因為那時候在想為么突然少了那么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任逸飛笑瞇瞇地說。
“是啊,怎么突然變化那么大?”其他也覺得奇怪。
任逸飛已經有了猜測的方向:“我猜,是因為我中午聊的那件事。會讓大家如此厭惡的,必然是原則性的問題。大部分,只要還具備基本的判斷力,都不會喜歡違法亂紀的,那些大概又在故技重施。”
“那還真是陰魂不散,娛樂圈果然如傳言的那般復雜。”素忍不住感嘆,幸好‘何昭明’當時報警了,否則更是黃泥落□□,有嘴說不清。
任逸飛還在想對方底是用了么手段。
這件事有警方介入,這會兒他p圖剪視頻栽贓嫁禍也晚了,最多就是打打邊鼓,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來海島的船上,他在房間里待了半小時,又在甲板上待了半小時,這一小時就是他了解這副本世界以及原主的時間。
時間太短了,難免就有忽略的信息。
大多數原主的信息,他都是通過手機、社交帳號、通訊記錄了解的。
那一日具體生了么任逸飛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原主被陷害了,他進那女星的房間,是因為上面告訴他這是給他訂的房間,但是女星本是被連累的,還是陷阱的一環,他不知道。
所以這會兒外界是么情況,任逸飛也不確定。
他現在有兒慶幸,中午他聊起了這話題,任逸飛順便挽了一形象。精通微表情的選手分析是神助攻,可在無意間為他解除了危機。
其實剛剛任逸飛都已經做好‘被淘汰,揭露選手之死’魚死網破的準備,他不像是面上表現的這樣信心十足。
之后活動方宣布了氣排,任逸飛排在六,還是稍稍下降,但還在安全范圍內。
本來今天要淘汰掉一氣最低的,但是因為之前那輸了賭約的選手已經奉獻了自己,所以最后一選手躲過一劫。
此,三復活者,錯題淘汰一,賭約淘汰一,只剩下了唯一一幸存者。
“九日后,還會有三復活者賽場。這也將是最后一次復活機會,已經復活過的選手不參加。”
活動方告訴了他這壞消息,又立刻宣布了一‘好’消息:“鑒于選手已經無法從如今的解密模式中獲得新鮮感,并且觀眾亦對這模式感厭倦,我決定修改比賽模式,讓比賽變得更有趣味性。”
眾對視一眼,不知道這種‘趣味性的改變’對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沒有力阻止,也無法拒絕。只要活動方的手上一直握著吸引他的誘餌,那些錢、資源,他會愿意接受新的玩法。
“無論怎么變,總是逃不破案這主題。難不成變成了密室殺?”任逸飛想一死神小學生。
“明天見,你會喜歡新的模式的。”那聲音帶著愉快的尾音消失。
“導演今天中彩票了?”選手暗自嘀咕。
這破地方哪兒來的彩票,得償所愿還差不……得償所愿?任逸飛突然轉頭看向那幾已經無的位置。
今天有兩選手淘汰了,他中有對方的目標?
這一晚,白蝶一次飛船艙,他現,這些淘汰者被分了,一部分還在宴客廳,一部分在娛樂廳(船上賭場),還有一部分被隔餐廳。
任逸飛在餐廳找了一新淘汰的選手,他已經始適應‘淘汰者’的身份。
“真沒想被淘汰后會是這樣。”這選手盤腿坐在地上,他剛剛享受過被槍頂著上廁所的感覺,據說接下來還有睡在地板上的考驗,“太真實了,就仿佛我真的被綁架了。然而綁架我有么用呢?繼承我的債務嗎?”
他苦中作樂,把這種糟糕的經歷當成一次難得的體驗。
“說起來,沒有看xx,他不在這兒嗎?”抬頭找了一圈,他沒有找同一批次淘汰的選手,覺得很遺憾。
“不知道他在哪兒,如果分一塊兒就好了,我還說說話。”
說不了話了。
任逸飛已經找過,三地方都沒有那選手。他和那天一倒下的選手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這兩之間會有么共同呢?
別墅,閣樓。
“又一。”活動負責拔掉手中簽字筆的筆蓋,在一張打印的彩色照片上劃了一叉叉。
他看著這叉掉的頭,露出愉悅的微笑。
這面白墻貼了張照片,兩張已經被劃掉的是一前一后‘失蹤’的兩選手,剩下還有兩照片,一是氣排三,實力挺進前二的一女選手,還有一就是今天唯一一留下來的復活者。
這張照片的下面還貼著一張打印出來的聊天室聊天記錄,聊天室最上面是幾板板的字體:推理大師33039號聊天室。
“叮。”他的手機響起,負責走過去,看來電號碼,臉上笑容越加燦爛。他接起電話:“喂?”
“新模式是么?為么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做決定?”
“是根據小少爺的優勢特別制定的。您也看了,論氣和實力,小少爺都欠缺了一。”
提這件事,那邊似乎更加不滿:“之前為么不把何昭明淘汰?如果按平均在線數算,他已經被淘汰了。”
“這是合同上就了的,我不好改變。”負責說。
主辦方大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有么行的?我不管你怎么搞,最后的優勝者,一定得是定下的那。”
“您放心,他一定會留最后,我會為他安排最好的結局。”負責看著墻上的頭,嘴角一抹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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