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猴哥顯擺過后,陸仁甲看著地上的方天畫戟道:猴哥,既然你拿了定海神針,這方天畫戟又作何用?
猴哥撓了撓頭道:我本來沒想到,臨走時候想起來,你的劍也被那哪吒小兒打斷了,沒什么趁手的兵器,這方天畫戟,可是那老龍王手里,最重的兵器了,你可別嫌棄。
陸仁甲甚是感動,走近前來道: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話我對你說。前方大路不好走,很多難關需要過,苦點累點,世事太蹉跎。
猴哥上躥下跳道:你這是怎么回事?說就說唄,還唱起來了。
陸仁甲欲言又止,有心告訴他未來將會打上天庭,連累花果山猴子猴孫,又想到猴哥脾氣,妖族都是膽大包天的性格,只好壓下心思,陪他一起。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猴子必將打上天庭,那我就不再阻止,為他保留花果山的元氣。
陸仁甲隨即笑了笑道:你我喝酒去吧!說著召來小猴,擺下筵席,猴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兵家之道,又有何懼?
待到一番酒足飯飽,陸仁甲走出洞來,看著那七千二百斤的畫桿方天戟,陷入沉思。自己雖說是妖族,這么重的兵器,拿得動卻使不動啊!
一陣恍惚過后,陸仁甲喚來崩、芭二將,敲起鑼鼓,花果山第一騎兵軍團集體列隊。有了大軍云氣加成,陸仁甲伸手握向方天戟,輕松舉起。
手持方天畫戟,陸仁甲揮舞幾下,十分順手,果然是好兵器,以后再也不用擔心妖族皮糙肉厚打不動了。誰敢放肆,動次打次。
將方天畫戟立在身前,陸仁甲道:小的們,操練起來,今日我要為你們選出騎兵軍團長,傳下武藝。
孫崩崩,你帶領一半人馬,在這演武場上作一方!
孫崩崩領命帶走一半豬猴軍,奔行而去。
孫芭芭,你率領另一半人馬,化作另一方,征戰演練,勝者集體加餐,酒管飽。
話音剛落,只見孫芭芭捂著肚子,滿臉冷汗,痛苦不已。陸仁甲云氣散了一半,手中武器霎時間重了許多。
陸仁甲丟下方天畫戟,來到孫芭芭面前道:你怎么回事兒,感覺怎么樣?
孫芭芭揉著肚子道:大王,你剛剛叫我名字時,我突然就肚子痛了。
陸仁甲不信這個邪,再叫一遍,孫芭芭卻沒有這個問題。當下板起臉:你是不是裝的?就是怕打不過你哥哥丟臉?
孫芭芭等了一會,痛苦減輕,重新跨上獠牙豬,抓起長矛揮了揮道,我沒事了。
陸仁甲重新回到陣列前方,舉起方天畫戟,豎在身前喊道:孫芭芭!
孫芭芭慘叫一聲,從坐騎上跌落,面色慘白道:大王,你不要叫了,我肚子疼。
陸仁甲松開兵器,再喊一聲,這次孫芭芭并未繼續疼痛。
于是陸仁甲想起了一個恐怖的傳說:馬中赤兔,人中呂布,方天畫戟,專捅義父。
陸仁甲舉起方天戟喊道:孫崩崩!
孫崩崩從遠處騎著獠牙豬趕來,并未受到詛咒,陸仁甲再喊一聲:孫芭芭!
孫芭芭剛剛爬上獠牙豬,腹部劇痛,跌落在地,不停打滾。
是了,是了。定是孫芭芭的名字有問題,被方天畫戟詛咒了。
陸仁甲將兵器插在身前,喊道:崩、芭二將聽命,你二人各自率領一隊人馬,互相沖擊,跌落在地者即刻淘汰,最后不倒者,是為第一大隊長。
隨著戰旗揮舞,鑼鼓陣陣,兩隊兵馬迎面沖鋒,許是孫芭芭之前受了傷,之前勢均力敵的兩名小將,一個照面就分出了勝負,哥哥將弟弟挑落在地,隨即跳下獠牙豬,一陣暴揍。
孫崩崩一邊打著弟弟,一邊喊:老子早就想揍你了,昨天你竟然敢占我便宜,讓我叫爸爸。這下終于找到機會了,看拳!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崩、芭二將帶領的騎兵,由于孫芭芭被挑落在地,再也沒了膽氣,不出一個時辰,混戰結束,孫崩崩手下大軍,尚有半數騎在獠牙豬上。
陸仁甲本想揮手宣告,孫崩崩成為騎兵團團長,只見有一六耳獼猴手持長槍,趁身邊黑臉猿猴不備,用長槍槍尾橫掃,將其打落。
那獼猴叫道:大王有命,最后沒有倒下的,乃是第一軍團長,如今外敵已敗,該我們兄弟們比試了。
獼猴話音剛落,仗著身子靈活,又攻向一猴。
眾猴再次混戰,歷經多時,陸仁甲竟然從中發現一個人才。
果不其然,亂轉之中,那獼猴顯露非凡武藝,手中長槍或刺、或挑、或扎,或掃。頗有常山趙子龍長坂坡七進七出的風范。
也許是陸仁甲平時對猴族四健將關注過多,疏忽了其他猴,沒想到今日練兵,竟然發現一個精通兵法的同類。
不過多時,那獼猴將同族打下坐騎,獨留自己騎在獠牙豬身上,緩緩來到陸仁甲身前。
陸仁甲乃是信義之人,既然說出最后獲勝者為第一軍團長,萬不可反悔。開口問道:孫月月,本王封你為騎兵軍團團長,崩、芭二將為副手,你可愿意?
孫月月點頭稱是,孫崩崩卻道:大王我不服,孫月月平日里不如我哥倆二人,今天乃是取了巧。
陸仁甲道:孫月月,他二人不服你,你可有信心將他二人打服?
孫月月行了個禮道:若論統兵之道,我不輸于他二人,單打獨斗,我也能與其不相上下,只是平日里他倆寸步不離,我自然斗他們不過。
陸仁甲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你可在馬、流二帥見證下,與他們打過,無論輸贏,我說話算話,騎兵團長的位子,還是你的。
陸仁甲說完,手持方天畫戟,回洞祭煉,使其稱心如意。
若說這得道成仙之法,乃有五種,分別是天、地、人、神、鬼。五種修仙途徑,各有千秋,對敵手段,也是不同。
比如妖族之中,大都是修神之法,先修真身,再練法力。這修神之法造成妖族成精后,大都皮糙肉厚,像個坦克一般。故而群妖最愛兵器比拼,若是采用神通,可以打殺對手,卻不能將其打服。
除此之外,拜師傳承,更像是終南捷徑,畢竟妖族若想修煉,首先就要開啟靈智,因此有靈智的妖怪,其實很多并不將同一種族當做同類,沒有靈智,只能算是野獸,是食物鏈底端的存在。
陸仁甲以軍隊云氣祭煉兵器,使的是人仙之中,兵家秘法。所謂兵,在篆書上就是一個人拿著長戈。執尖披銳,方可為兵,這祭煉之法,可讓兵器甲胄,與人合二為一。
耗費七七四十九天功夫,陸仁甲終于祭煉成功,此時這方天畫戟,已經變成了兵家利器,遍布殺伐。
畫桿方天戟的畫桿似有八荒火龍之靈,觸之有焚燒之感;畫戟頂端利尖之處透著煞戾無匹的殺氣讓人兇性漸漲;方天四角之刃仿佛藏著修羅之力,迷人心智,嗜血殺戮。
得了這么一把好兵器,陸仁甲想起義兄的披掛,心中癢癢,說不得要去東海走上一遭。
來到海岸,陸仁甲手持方天戟,正要凌空畫出分水陣圖,強渡大海,卻見水中一條白龍飛出,化作一名白衣少年。
那少年說道:哈哈哈,想我西海龍三太子,終于從家里逃出來了,真是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不用受我父王管制,可以去四叔那里玩耍了。
這少年,正是從西海龍宮出來,想要到北海游玩的小白龍敖玉。敖玉被父親管的比較嚴,因此甩開隨從蝦兵蟹將,順著波濤,陰差陽錯之間,來到這花果山附近。
敖玉扭頭一看,有個猴精,正想張口,卻發現了熟悉的方天畫戟,頓時叫了起來:哎,臥槽!是誰把這個大殺器弄出來了,還敢拿在手中,這是命硬還是跟我龍族有仇啊!
陸仁甲一聽,走上前來道:我乃花果山水簾洞二大王陸仁甲,你是何人?來到我的地盤,念念叨叨說些什么鳥話,可敢大聲點!
敖玉定睛一看,自己真的沒看錯,這猴精拿的,正是那被詛咒的方天畫戟。??Qúbu.net
隨即說道:兄弟,你別誤會,這把兵器可是從龍族手里得來的?
陸仁甲坦然道:沒錯,這是我兄長美猴王,去了東海龍宮做客,龍王所贈,有了這個寶貝,我正想去龍宮感謝一番。
敖玉哈哈大笑:什么做客,八成是搶來的吧!若是朋友,我大伯絕不會將這把兵器送人的!
陸仁甲回想當初拿著方天戟叫孫芭芭名字時的異狀,立即變了模樣,不好意思道:其實你猜對了,我兄長搶了人家東西,我準備去東海賠禮道歉呢,莫不成這把兵器有問題?
敖玉見四下無人,偷偷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不然我老爹不會放過我的。
陸仁甲從他之前所述,知道這龍三太子是個叛逆期小朋友,拍拍胸脯道:猴子我的嘴巴嚴,絕對不是小廣播,我是主人你是客,咱們喝酒把話說。
說著上前摟住敖玉肩膀道:走走走,咱們去水簾洞,那里有陸地上的美酒,和你們水族絕對不是一個滋味。
敖玉離開西海,正是要見見外面的世界,看到猴精如此熱情,連名字都忘了問,跟著就走了。
并不是敖玉好騙,而是人家有底氣,自己乃是龍三太子,報了名號,一般妖怪只會巴結,極少傷害。再說靠著大海,打不過也能逃跑啊!
至于一千年前自己三表哥遇見哪吒那種事,純粹是兩個愣頭青碰一塊兒了,一言不合就開干,關鍵打不過還不知道逃走,死的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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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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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