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拜月借酒澆愁,想起李逍遙要找義父偽裝的拜月報仇,恰如當年知道大惡人是自己父親的喬峰,準備接下這段因果。
說干就干,拜月趁著醉意,回到房間,憑著記憶中義父所易容的樣子,對著銅鏡給自己化妝,寥寥數筆,畫出一個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男子。
邪劍仙所易容的拜月,那是八年前的樣子,時間來到今日,拜月出門游歷多年,二人乍一看有些相像,仔細瞅還是有些不同。
邪劍仙用的是拜月的名字,在南召國作威作福,更有阿奴與唐鈺佐證。而真正的拜月化名石杰人,與李逍遙一路行來,幾乎寸步不離。
拜月化完妝,前去敲開李逍遙所住房門。
李逍遙聽到門外敲門聲,打開房門,卻發現一個有些眼熟更有些陌生的男子,開口問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拜月出門時已換了身衣服,更是將標志性的霜之哀傷放在屋內,李逍遙自然沒有認出來對方就是與自己同行一年的石大哥。
拜月霸氣側漏,趁著酒意說道:靈兒父親是我所囚,聽說你要挑戰我,可有此事?
靈兒走到李逍遙身邊,看了看拜月的模樣,認出這就是記憶中那將自己母親綁上火刑柱的男子,哭著看向李逍遙:
逍遙哥哥,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個想要燒死我母親的拜月,你要幫我打敗他!
李逍遙一聽此話,怒目而視:閣下果然好膽色,好威風!不知道今日上門,可是要留下戰帖?
拜月雄風一振,為的就是防止對方看出自己乃是與其同行的石大叔,稍微變了些聲音道:明日清晨,演武場上,你我一決勝負,了結恩怨,若是你能勝我,我便立刻放了靈兒父親。
住口!你個無惡不作的拜月教主,南召國因你變得愁云慘淡,你也配叫靈兒的名字?還叫的那么親切!
李逍遙聽這個大魔頭叫自己妻子叫的那么親切,好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立刻反駁。
石杰人平時都是靈兒靈兒的叫,甚是親切,此話出自口中,乃是習慣使然。
兩個拜月雖是同一人,卻又有不同的身份,李逍遙對石杰人親切,對拜月卻是深惡痛絕。當即關上大門,隔著門喊道:
知道了!明日一早我會去的,看在靈兒父親面上,我會留你一命,希望你能遵守諾言,將我岳父從牢里放出來。
一夜無話。
天剛蒙蒙亮,李逍遙將鎮妖劍放在屋內,背上負著木劍與無塵鐵劍,腰上攜帶酒劍仙所贈寶劍。整裝待發,向著演武場走去。
演武場上,昨日的雨水匯聚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平添幾分殺氣。
李逍遙早早起來,并未驚動他人,卻未料此處早有一人等待,背對著自己。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來的挺早?
你來的也不晚。
為什么一個人?
你不也是一個人?
好膽氣!佩服!
彼此彼此!
語言中針鋒相對,雙方未曾交手,話語中已經存在著博弈。
拜月緩緩回頭,看著對面的李逍遙。
今日非打不可?
這不是你約我來的嗎?
沒錯,是我約你來的,此戰一過,一了百了。
你如果放了我岳父,我會下手輕點!
大言不慚,就憑你也想打敗我?
不是我想打敗你,而是你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棄!
聽到此言,拜月沉默不語。
是嗎?在李逍遙眼中,自己的義父如此不堪嗎?
都是我的錯,為什么我沒有更加努力,為什么我不能早點回來?
如果我早些回來阻止,義父也許就不會犯這么多錯。如果我早些學好武藝,也許義父還是疼愛我的。
拜月抬頭望向天空,只為了不要讓眼角的淚水落向地面。
演武場百米之外,有一鐘樓,上頭束著一大鐘,大鐘側面,站著兩人。
義父,你覺得義子我這一出戲,唱的怎么樣?
不錯,青出于藍,你的義子比我的義子強多了。
我也這么認為,要不是你說他就是拜月,我還真想就這么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可惜我邪劍仙,終究要和拜月做過一場!
明明,你覺得你下得了手嗎?又或者覺得他能夠下得了手?
我不管!你我都是天外之人,你已經騙了我一百年,不能再讓我最后一個愿望消失了!
我說過的,其實現在的我,并不是當年的我,你的過去,也許是我的未來。
我知道,你當初跟我說過,但是你毀滅了我,也成全了我,一天是義父,一輩子都是義父。
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那你可知道,若是我離開這個世界,你的義母會如何?
知道!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義父嗎?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你的未來,也就是我的過去,曾經給我留下一個錦囊,等時機到了才能打開。
這鐘樓側面站著的兩人,正是邪劍仙小明與陸仁甲,這里乃是絕佳的觀景位置,正好能看到演武場的打斗。
好了,不說了,你也該看看你的義子如今怎么樣了,才剛剛回來,就要替你背黑鍋。
陸仁甲看著旁邊的邪劍仙,一臉無奈,這背黑鍋的套路,果然是一脈相承,自己消除了喬峰的恨,又創造出了不一樣的邪劍仙和拜月。
拜月!沒想到你這么惡毒的人,竟然還會流淚,是你良心未泯嗎?還是你怕了!
拜月仰望天空之時,李逍遙恰好發現了對手眼中的淚花。
我怎么可能會怕你?我怕的是,我怕的是我自己!我怕我一不小心,讓你認出我自己。更怕你發現,那作惡多端的人,是我的義父。
拜月抽出一把精鋼寶劍,這是十年前自己習武所用,自從有了霜之哀傷,自己已經極少用它了。
如今為了不暴露身份,卸下自己常用的雙劍,只好讓老朋友陪自己了。
拜月撫摸著手中長劍,劍上有三個豁口,雖然不再鋒利,卻是自己所愛。只希望義父也能像這把劍一樣,回到過去。
看向身負三把劍的李逍遙,拜月右手持平,指向對面,劍尖微微上揚,開口說道:此劍本無名,如今我卻為它起了新的名字。
李逍遙拔出腰間師傅給的長劍,在下擺上擦了擦:哦?難道和我一戰,有什么紀念意義?還要專門給這把破舊的鐵劍取個名字?
拜月怒目而視李逍遙:你懂什么!這把劍,這把劍對我有著特殊的意義,乃是長者所賜,莫要多說了,出招吧!
李逍遙有心憋個大招,將右手長劍換到左手,右手并指掐訣,大吼一聲:嘿!
背后寶劍猛然飛出,不再是橫劈豎斬的簡單招式,在凌空飛舞間卻用上了獨孤九劍。
邪劍仙扭頭看了看身旁的陸仁甲:義父,這獨孤九劍你傳給了多少人?怎么那么多人會使?
陸仁甲看了看空中抖動的長劍,和拜月乃是同一路數,開口解釋道:這小子可不一樣,他是蜀山這一代掌門師弟親傳,是那清微老頭的徒子徒孫。而且,還娶了這一代的女媧后人。
邪劍仙不明所以:這和獨孤九劍有什么關系,你當初說過,只會傳給我這一脈,難道你要食言?
陸仁甲搖搖頭:我可沒有食言,這小子的劍法,應該是從你義子身上學來,他的劍道天賦,可是比你和拜月更強!
面對空中來襲的長劍,拜月微微一笑:這小子果然深藏不露,竟然偷學我的劍招,這劍法我用了十年,怎么會讓你有機可趁?
拜月長劍刺出,擊向攻敵所必救。正所謂龍有逆鱗,蛇打七寸。一把劍的命門,乃是執劍之人。
可能有讀者疑惑不解,飛劍哪有執劍之人?若是真的練過幾年武術,就會知道敵人擲來的長劍,挑中劍柄護手,就像打蛇打七寸一樣,將其接下。
那飛劍被刺中劍莖劍格,瞬間不穩,拜月將其挑在劍上,旋轉一周,倒射而回。
李逍遙以神御劍,本不該如此差勁,怎奈他初次在實戰中用了拜月練習多年的招式,被一招擊退。
李逍遙不信這個邪,揮舞手中長劍接下迎面射來的長劍,呼了口氣:你別得意,我只是初次使用這一招,不太熟練,下面我可要認真了!
隨即運用自己最熟練的飛劍術,同時手持長劍,雙劍齊出,向著眼前的勁敵攻去。毣趣閱
拜月實在是太熟悉李逍遙了,他只要一抬手,就知道對方下一招劍從什么方向攻來。
面對李逍遙的雙劍,拜月只帶了一柄劍,回憶著陸仁甲曾經對敵的快劍劍法,深吸一口氣,緩緩邁步。
李逍遙一心兩用,空中飛劍術,手上獨孤九劍,這是自己的完全形態下最強劍招。面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拜月,一招一式間好像被敵人看穿,壓力油然而生。
拜月憑著對李逍遙的熟悉,一把劍左右交擊,不是刺向飛劍的劍柄,就是刺向李逍遙手腕,每一招都擊向對手弱點,在這一瞬間,想起了義父指點自己的場景,也許當年,自己每一招都被義父所克制,就是這個原因。
邪劍仙在鐘樓看著二人交戰,感覺這樣的打斗簡直是兒戲,一絲火氣都沒有,對著周圍揮了揮手,演武場上發生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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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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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