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爭奪冠軍的兩人,分別是蒙古族鐵木真部落聞名百里的聞百里,與女真族貴族出身從小習練摔跤的不倒翁。
聞百里原是鐵木真敵對部落察哈爾氏,四年前鐵木真率領大軍擊敗察哈爾氏族,按照當時蒙古草原的戰爭習俗,敵對勢力攻伐,十夫長以上官職全部殺死,普通戰士吸收戴罪立功,牧民貶為奴隸。聞百里雖然只是察哈爾氏族一名百夫長,若論武藝在千夫長中也是前茅之列。
只因聞百里性格有些暴躁,最愛將手下軍卒以摔跤之法撲于地上,若是平時也就罷了,草原上本就是武力至上的地方。但是在察哈爾首領胞弟在軍中歷練之時,多次將其胞弟打落在地,首領懷恨在心,因此聞百里一直只是百夫長。
在鐵木真攻打察哈爾氏時,聞百里被忽博爾所擒下,欲讓鐵木真三子闊窩臺砍下頭顱立威,聞百里見得砍自己頭的是闊窩臺而不是忽博爾,大呼蒼鷹辱于螞蟻之手,草原神不開眼。闊窩臺聽聞,讓聞百里展示自己,聞百里用摔跤打敗了闊窩臺十二名黃金親衛,闊窩臺愛其才,饒恕聞百里一家老小,聞百里自此以后為闊窩臺效命,改了名字,因摔跤聞名百里,故名聞百里。
女真族的不倒翁和聞百里類似,只是個稱號,此人乃是完顏洪煕心腹之交,乃是在那達慕大會中的殺手锏,若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正面打敗所有草原男兒,那么女真族在草原的威望定能如日中天,為大金皇帝解除后顧之憂,安心南下進擊大宋。
不倒翁原名已不可考,此人曾有過連戰密宗四名金剛喇嘛的經歷,那四名喇嘛乃是佛教不被外界所知的金剛宗弟子,金剛宗雖不被普通草原牧民了解,卻是佛教密宗傳承,教中龍象般若功更是當世頂尖功法。連戰四名金剛喇嘛,雖不以內力而較,也是世間罕見。
聞百里率先進場,他來了,他來了,他跳著鷹步走來了。環顧四周,目光好似嗜人的豺狼,殺氣凜然,仿佛這一場是生死大戰。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之前已有數人死在賽場。
不倒翁人如其名,長得大腹便便,倒是和七怪中笑彌陀張阿生有得一拼,身似鐵塔,威風八面。縱橫女真摔跤界多年未嘗一敗,人送外號不倒翁。聞百里從身形判斷,對手是個勁敵,不可硬站,需要靠技術。
果然,伴隨著歌聲陣陣,聞百里鷹步不斷,環繞著不倒翁快速移動,想要尋找破綻。不倒翁立于場地中央,穩住下盤,目光隨聞百里而移動,伺機抓住對方。
聞百里繞過兩圈,看不倒翁在原地只是轉身,毫無下手之地,便撅起屁股,搖了搖不存在的尾巴,做了個挑釁的姿勢。這個姿勢在草原上是嘲笑他人怯懦的意思,非常侮辱人。奈何不倒翁不為所動,聞百里只能再加一把火。
卻見聞百里轉身背對不倒翁,俯下身子,從身下看向不倒翁,做了個通用的嘲諷手勢。
不倒翁怒氣上涌卻不失理智,對手這個姿勢是非常容易被攻擊的,因此大吼一聲,上前對著聞百里撲擊,若是一下撲實,就能很快結束戰斗。
聞百里卻是主動賣了個破綻,故意引誘不倒翁上當,鐵塔身材的不倒翁只有動起來才有打敗的機會,這一點聞百里非常清楚。
在不倒翁前撲到剎那,聞百里以手撐地,前滾時不忘兩肩不能著地的規矩,快速離開對手攻擊范圍,在不倒翁轉身之前,攻其下三路,確實因戰況激烈,稍有犯規也自無不可。
不倒翁也是身經百戰之人,面對聞百里的猛攻,快速站住了腳,雙手搭向對手肩頭,只要搭上了,聞百里就絕對跑不了,憑著身高力壯,這一局不倒翁就能代表女真族勝出。
聞百里早有防范,在身上提前抹了羊油,不倒翁搭上去,反而滑不溜手,一時間有些被動。既然敵人露出了破綻,聞百里趁勢猛攻,重心不穩之下,不倒翁第一次被擊倒。
女真族摔跤規矩里,并不是擊倒就算輸的,自由跤法中,要雙肩觸地才能分出勝負,聞百里一時不察,有些大意,手下力氣放緩,不倒翁趁勢而起,揮臂將聞百里驅開,一個鷂子翻身,重新立在地面。引得完顏洪煕等人喝彩不斷。
難得的機會從聞百里的指縫間溜走,自然是令人惋惜,更關鍵的是不倒翁吸取了教訓,再也不大跨步了,一下子沒有了破綻,兩人只能硬鋼。
看身材不倒翁比聞百里足足高出一個頭,盡管兩者都是膘肥體壯,但是身高體重的自然差距難以擬補。聞百里大吼一聲,向著對手腰間撲去,想要來個旱地拔蔥。
不倒翁知道聞百里身上抹了油,滑不溜手,這下不再抓對手肩頭,雙臂發力向下砸去。
一個是力貫千鈞擎天柱,一個是頂天立地威震天,兩人碰撞出力量的火花,放眼望去,像是兩頭熊瞎子打架,盡顯肌肉的美感,吸引而來的目光,不止是女子,男兒看了也會流口水。
只見聞百里強頂著不倒翁沙拳擊肘打,用盡全力,要將對手舉了起來,向后仰倒,若是一下摔的結實,不倒翁就會雙肩著地,輸了比賽。
不倒翁未曾料想,這個草原上的漢子這么生猛,縱橫博克多年,從未有人將自己逼到這個地步,看來要出全力了。只見不倒翁身子一沉,抱住聞百里腰身,用力勒下。
聞百里咬緊牙關,口中溢出了血絲,原來是肋骨被對手勒斷,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不倒翁雙腳又落回了地面。大力士回到地面之時,對手就不再有機會。
待到不倒翁把聞百里放翻,陣陣歡呼中,想要扶起心中敬佩的對手,卻見聞百里躺在原地,看著天空,俯身看去,這個漢子已經停止了呼吸。
闊窩臺傷心欲絕,手中得力的大將就這么送了性命。完顏洪煕放聲大笑,口中盡是放肆言語。不倒翁充耳不聞周圍的歡呼,解下腰間彩帶,系在聞百里胳膊上,抱著對手遠去。
摔跤的比試慘烈結束,眾人齊呼達爾罕布和之名,要為不倒翁送上九九八十一份賞賜,卻未見布和真身所在。有心人打起火把尋找,卻見一座山坡上,不倒翁雙手鮮血淋漓,生挖了一座墳墓,閉上了聞百里的眼睛。這個草原男兒面上,也是流下了悲痛欲絕的淚水。
晚上的歡呼聲遠離塵世,也遠離了新任布和的身邊,不倒翁有生之年將會以達爾罕布和為名,直到死去。
女真與蒙古各有勝負,這場戲的大軸就是三日后的射箭比試了。
當晚鐵木真又召來忽博爾,哲別二人飲酒,商量對策。郭靖與陸仁甲,托雷三人,也是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大談布和的英姿,又感慨布和的真情,大丈夫立于世間,定要像布和一樣。華箏偷偷跑來,期間曾言,自己若是早生十年,定要嫁給達爾罕布和那樣的英雄,陸仁甲聽了,默默記在心中。
轉眼便是三日后射箭比試的日子,陸仁甲一大早來到哲別帳前,請求師傅將收藏的寶弓小黑借給自己。
小黑是哲別賴以成名的武器,陪伴過哲別十幾年時光,直到有了大汗所贈寶藍大弓,才漸漸淡出眾人眼中。哲別心中一直想要將小黑送給自己最優秀的傳人,一直在猶豫給托雷還是陸仁甲。
陸仁甲前來借弓,哲別回憶這些年陸仁甲跟隨自己刻苦練箭的日子,表情嚴肅道:天意如此,希望你能夠青出于藍,成為新的哲別。言罷返回帳篷,一臉嚴肅的將小黑取下,又換了新的弓弦,出來遞給徒弟,陸仁甲下跪雙手接過。
小黑這把弓弓身其貌不揚,灰撲撲的,乃是草原上傳承數十年的寶物,哲別也是從師傅那里一代代流傳而來。每當上一代哲別覺得弟子能夠出師的時候,就會將小黑傳給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若是草原上有人看到有用這把弓的箭手,定會一臉崇拜的目光,因為這是一個弓箭手最高的榮譽。
這次射箭比試,哲別麾下僅有的三名弟子自是全部參賽。本來為了勝利,當日鐵木真曾經強烈要求哲別親自參加,不知是何原因,鐵木真大汗未曾在參賽名單上看到哲別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毣趣閱
這次的射箭是那達慕大會最后令人矚目的比試,自是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奈何草原上射手良多,神射手卻十分高傲不愿在眾人面前作為猴戲,又聽聞草原上聞名遐邇的哲別未曾參與,蒙古部落自是以為水平不復以往,故而蒙古報名參與之人只有兩百余人。
待到升起篝火,圍觀眾人認出陸仁甲手持哲別傳承的小黑,心情激動,隱藏在觀戰人員中的神射手紛紛想要參與,奈何規則所限,只好由一些自知水平不足的人退賽,換取神射手出場機會。
女真這邊,見到小黑真容的射手也是躍躍欲試,紛紛想要見識新一代哲別的風采,故而射箭比試尚未開始,因為參賽名額兩族先是私下里打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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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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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