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客廳安靜的只有鐘表走字的聲音，蘇染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那抹光。

“既然不說，我也不勉強。你告訴我，我與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你是我的摯愛，永遠不變。”

“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不變的，這是你告訴我的。”

葉黎仰起臉，盯著蘇染的臉，輕聲道：“你不相信我嗎？”

蘇染對上他的眼睛，嘲諷道：“你還值得我相信嗎？”

“我…”

“我之前問過你，可你告訴我時間太長查不到，現在這件事涉及到我爸，你還不打算告訴我，是不是你覺得我會出賣你？”

蘇染很平靜，但是眼淚肆虐，葉黎心疼的要命。

“不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蘇染吸吸鼻子，問道：“你當時說你愛我，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利用？”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些后悔，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十分的把握，甚至連八分都沒有。

葉黎還未說話，手機先一步響起，他本不想接，可一看是越寧打來的，想來肯定是有了新的進展，毫不猶豫的接通。

蘇染在一旁聽著他打電話，心想自己這輩子就做一次無理取鬧的小女人，看看他到底會不會讓自己失望，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葉黎掛了電話就準備往外走，蘇染卻攔住了他的去路，非要他給一個答案。

葉黎現在滿心都是那個證人終于愿意作證了，自己現在必須馬上過去，可偏偏被人攔住，此時他的心里亂糟糟，腦子也是一團漿糊。

“我就是在利用你，滿意了？”

蘇染聽見這句話緩緩地讓開，笑著重復“滿意，很滿意。”

葉黎這句話顯然是沒過腦子，說完自己就忘了，完全沒多想。

蘇染望著緊閉的門，第一次感覺到了窒息，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家門，連衣服都沒換。

天氣很冷，她先給傅柏打了電話，跟他說家里有事需要請假，傅柏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明明是周天，應該是休息的，值班的人也不是她。

“蘇染，你現在在哪？”

蘇染茫然地看著周圍，說道：“我不知道。”

“這樣你站在原地不動，用微信給我發一個定位。”

“好。”

蘇染給他發了定位之后，傅柏很快就來了，看著她站在那里茫然地樣子，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眉頭緊皺，從后座取了件外套給她披上。

這一路上蘇染都很沉默，無論傅柏問什么，她都一聲不吭，傅柏沒辦法只好帶著她回了自己家，去傅影的房間找了一套衣服給她。

“這是小影的衣服，你先去換上吧。”

蘇染接過去之后，說道：“學長，麻煩你了。”

“沒關系。”

“請假的事情…”

“你可能忘了，今天是周天，不是你值班，不用請假。”

“我是說我要請一個周的假，我家里有事，希望你能幫我跟醫院解釋一下。”

“好。”對于蘇染的要求，傅柏從來都不會拒絕。

“我可以借你的衛生間用一下嗎？”

“我帶你去。”

“嗯。”

蘇染在衛生間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腫的嚇人，可現在她滿腦子就是那句“我就是利用你。”

這就像是咒語一般，生生世世的詛咒著她，更像鞭子，打著她的心，直至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