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的沉默讓越寧確定了心里的答案，盡管不是報復，他也是猶豫，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決定后面情況的演變。

“越寧。”

“怎么了？”

“結果…怎么樣了？”

葉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覺。

越寧嗤笑一聲，說道：“呵，我還以為剛剛說的很清楚，你都明白了呢，原來還是不懂。”

他沒有正面回答葉黎的問題，以葉黎的智商不可能不明白，或者說他從心里開始就不愿意相信，或者，害怕相信。

“確定了嗎？”

“你要我怎么說呢？”

“實話實說。”

“確定了。”

葉黎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就像一頭蟄伏的野獸，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fā)。

越寧看見他這副樣子心里也不好受，這也就是為什么從一開始他就祈禱不是真的一樣，但可笑的是，往往越不想相信的，偏偏就是真的。

“阿黎，你…沒事吧？”

葉黎沒說話。其實就算他說沒事，越寧也不會相信，因為他們彼此太過了解。

“唉，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要想查到足夠的證據太難，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更何況，她在你心里很重要，不是嗎？”

“是。很重要。”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接近她？或者說，你是不是真的有你表現(xiàn)那么愛她？”

“不是，一開始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見過他，盡管我和顧深是朋友，和蘇染在一起。”

“原來，你們兩個人已經進展到見家長這一步了，想來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

“嗯。”

“呵，他不會讓蘇染和你在一起的，拆散你們的事現(xiàn)在應該是他的頭等大事才對。”

“也許吧。不過蘇染從來沒有聽過他的。”

“也是，如果我是蘇染，我也不會聽，但那是因為愛，可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這份愛還能留多久呢？”

周圍又陷入了沉默。

“阿黎，就憑今天我和她短暫的接觸，我?guī)缀蹩梢詳喽ǎ绻勒嫦啵谝粫r間就是和你很分手。如果這是你的結果，那你可以現(xiàn)在就告訴她。”

“不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分手，我是真的愛她。”葉黎的語氣有些著急。

這確實是一句真話，盡管他早就想好了后面的計劃，計劃中包含了所有人，但唯獨沒有蘇染。

“我可以把任何人算進去，但唯獨沒有辦法將她算進去。所有的計劃里，名單上，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蘇染的名字。”葉黎的樣子很認真，說的很真誠。

越寧突然笑了，“哈，果然和之前不一樣了，從來不曾有死穴的你，居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許下這樣的承諾。”

黑暗中，越寧看不清葉黎的臉，但從語氣也能聽出來他的柔情，這是獨獨屬于蘇染的。

上天最愿意開玩笑，明明最應該勢不兩立的兩個人，最后卻成為戀人，深深愛著對方；明明最應該反目成仇的兩個人，卻是十多年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