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抖了一下,加快腳步,突然腳下一絆……
明明是空地,她卻以餓鷹撲食勢猛地扎向了地面。
魂好像一瞬間飛出了身體,再反應過來時,在侍女的驚呼聲中,她已經成大字型鋪平在地上,幸虧身體本能地做出了反應,臉沒撞到,鼻子和門牙都健全。
一雙手扶住了她,將她拉起,然后,她、她看到了寧景徽的衣角。
杜小曼頓時手忙腳亂地彈了起來,以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速度,然后一腳踩到了……好像是寧景徽的腳,她趕緊后撤,卻不知怎么的險些撞到寧景徽的下巴。
裕王府的侍女們圍觀著杜小曼和寧相扯成一團,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表情各異。
杜小曼腰上的佩環不知怎么的又勾到了寧景徽的衣擺,扯……扯……扯……
寧景徽握住佩環,向上一抬,終于分開了。
杜小曼趕緊向后噌噌退了三步:“寧大人,不好意思,我先閃了……”轉頭飛快地跑了。
侍女們向寧景徽行禮后,匆匆跟上。
一個侍女輕咳一聲,從容地說:“姑娘,還是由婢子來帶路吧。”
杜小曼臉上有點燙,稍微停了一下:“啊……啊……好……”
誰都有大腦抽筋的時候。
寧景徽剛才可能就是腦子抽了。
如果不是腦子抽了,那么就是在看似腦子抽了的表象下,掩藏著什么深沉的原委。
總之,目前,都無關緊要。
杜小曼果斷把此事踢進角落里,大腦飛速圍繞要緊事旋轉。
踏進花間榭后,她冷靜地問了侍女們一個問題:“你們王爺,有孩子嗎?”
這……
雖然王爺說要娶,但眼下就打算到子嗣繼位上,是否綢繆過早?
就算思慮長遠,問得也忒直白了……
幾個侍女都頓了一下。
一個答道:“回姑娘的話,我們王爺還不曾有嗣。”
果然。
東方不敗。
浪蕩花叢數年,三百個女人。
竟連一個娃都沒整出來。
科學嗎?
其實也可以科學——
因為所謂浪蕩,所謂三百個女人都是幌子。
掩蓋他其實是東方不敗的真相。
影帝啊,你真的是影帝!
杜小曼不由得露出詭奇的笑容。
誰要是再敢說她沒腦子,她就用這個犀利的推理糊到伊的臉上!
侍女們看著杜小曼臉上的笑,一陣心寒。
王爺,王爺,你怎么就看上這么個女人。
影帝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杜小曼此時也不用急了。
她吃飽了午飯,困了個午覺,昨天夜里睡眠質量不好,這個午覺她一下睡到傍晚。
雪如向她稟報:“王爺白日里抽不開身,讓姑娘好好休息。”
杜小曼嗯了一聲。
不要緊,她慢慢等,他肯定會來。
月上竹稍的時候,杜小曼望著那個走進院子的人站起了身。
他身邊沒跟隨從,一身寬松長袍,頭發也沒好好束,像是晚飯后出去散了個步回家一樣,步子懶散散的,開口,聲音里也帶著懶洋洋的笑意:“怎么坐在外面?”
杜小曼說:“吃飽了,坐外面消消食,賞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