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自己的女友和別人演了一出活春宮,這對任何一個但凡有一絲血性的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章書能夠按捺到現(xiàn)在不做出格之事,實在是讓人覺得有幾分奇怪。
章書再度吸了一口煙,強行冷靜道:“我當(dāng)時就想提起刀干死那兩個奸夫淫婦,結(jié)果那個家伙好像是一個練家子,我沒打過,反而被他踩在地上羞辱了一番。那個賤人就在旁邊笑。”
他的聲音顫抖,拳頭也快捏出血。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段浪問道。
“今晚上我準(zhǔn)備去那個孫子的什么奔虎武館踢館,找他單挑!先用男人的方式解決掉他,再談那個臭婊子的事情。”章書心有不甘,他自來心高氣傲,如今被這般羞辱,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我這兒還有點錢,你先拿去還了卡。我也幫不上你什么忙,不能打,但今晚上兄弟給你去充充場面什么的,也絕對沒問題。”
余華拿出了一疊錢遞給了章書,差不多兩三千的樣子。他家庭雖說比段浪好很多,但也不是大富之家,這兩三千塊還是他存了很久的生活費,錢雖少,情意卻是頗重。
章書也不客氣,接過錢后點了點頭,咬牙道:“下個月一定還你。”
段浪在一旁看得奇怪,皺眉問道:“章書,你現(xiàn)在很缺錢?”在他的印象中,章書家里條件可是三人之中最好的,父母同是生意人,衣食不缺,生活費更是比余華和段浪加起來還多。
“還不都是那個婊子,刷爆了瘋子的卡。現(xiàn)在瘋子三張信用卡的卡債加起來得有十萬多塊!”提起這個,余華就是一肚子氣,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好好的痛打一頓。
“什么!十萬?我操!這些怎么還?”段浪之前雖然知道章書信用卡被刷爆,但他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欠下十萬這么多。
要知道,他們幾個可都是學(xué)生,平時別說十萬了。就算是讓他們拿出一萬塊錢,都是在要他們的命。
“沒事,卡債的事情,我慢慢想辦法。今晚上,我一定要在擂臺上把那個孫子打的媽都不認(rèn)識!”章書現(xiàn)在考慮不到更多的事情,只想著好好報一箭之仇。
今天下午正是周五,拳擊社人流量最小的時候。段浪聽完章書的敘述之后,心底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計較。
章書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定然要去拳館恣意鬧上一番。在畦洲這個地方開拳館的,背后多半有黑勢力的參合。他們就三個人,還是大學(xué)生,去了肯定得吃虧。
這也是為什么章書想在擂臺上,用對決的方式來報仇的原因。但他絕對沒有段浪了解這些垃圾黑社會的德行,別說他不一定能打過,就算在擂臺上打贏了。拳館那一群人絕對也會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先去上個廁所,華仔,你先看著章書。”段浪說完便急匆匆的向著廁所走去。
拳擊社的活動面積很大,段浪找了一個沒人角落,隨處找了一個沙包,握緊拳頭,向著沙包上面猛力打去。
嘭!禁得住無數(shù)拳擊手猛擊的沙包竟然被他直接打出了一個洞!
“七分力量,恐怕現(xiàn)在就算是泰森都不是我一拳之?dāng)场!倍卫俗旖锹雌鹨唤z微笑。
他還不夠盡興,感受到自己身體內(nèi)近乎無窮無盡的力量之后,又走到平時負(fù)重訓(xùn)練的場地之中。把杠鈴上面加滿了杠鈴片,足足有六百多公斤。
段浪深吸一口氣,雙臂用力,生生將這恐怖的重量給拉了起來。他雙臂青筋暴起,但感覺自己還沒有到極限,干脆嘗試著將這六百多公斤的杠鈴舉到自己的胸前,做起了深蹲。
一口氣做了十幾個深蹲后,段浪這才將杠鈴放下,任憑自己的肌肉充血脹大。
“這種力量,還是我沒有動用修羅煞氣之前。”段浪看著自己的雙手,體內(nèi)的修羅煞氣有些不受控制的透體而出。
余華與章書兩人雖然看不見段浪,但也感覺到拳擊社深處仿佛有一種無比壓抑的氣息在呼吸涌動,讓本就陰暗的拳擊社,更為暗沉。
段浪收斂氣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兩人身邊,囑咐道:“章書,你今晚上先別去拳館。”
“為什么?!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章書的反應(yīng)在段浪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但你也應(yīng)該知道,如果想報仇,絕對不能莽撞!尤其是,在面對這種你不一定能剛的過的人的時候!”
段浪的聲音宛如驚雷一般,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煞氣,讓章書激動的情緒都為之一滯。
“就算你想要去報仇,我們也要從長計議,絕對不是現(xiàn)在去踢館!”
說完之后,段浪看了余華一眼,認(rèn)真叮囑道:“華仔,看好他,千萬別讓他去拳館。我先去找朋友問下打探一下那個拳館的底細!還有卡債,我也幫你想點辦法,但千萬不要沖動!明白了嗎?”
“好,你先去吧,我看著他。”余華點了點頭,他也不贊成章書這么沖動,找段浪來就是想要兩人勸一下他。
段浪點了點頭,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轉(zhuǎn)頭離去。
“段浪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余華看著他越行越遠的背影,喃喃道。
事實上,段浪離開拳擊社之后,只是找了一個網(wǎng)吧上網(wǎng),查了查所謂奔虎拳館的資料。
在百度中輸入奔虎拳館后,大幅大幅的資料便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段浪仔細的看了看:“奔虎拳館館長黃柏文,第五屆全國MMA重量級聯(lián)合賽冠軍,曾打入UFC,惜敗于吸血魔李景亮,被稱之為李景亮后最強華人···”
“履歷如此鮮明,居然還要搶別人的女朋友,私德不凈啊!”段浪挑了挑眉毛,露出一絲冷笑:“我倒要看看,憑什么本事?lián)屛倚值芘恕!?/p>
盡管他知道,章書的女友天性放蕩,勾搭的人不計其數(shù),但這個黃柏文踩著章書,惡意羞辱。那就是他的德行惡劣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家銀行,將自己卡里僅有的一千塊錢給取了出來。在周圍手機店買了一部新手機,先將自己的電話卡插上。
剛剛開機,便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姍姍姐···”
“小浪!你去哪兒了?怎么電話也關(guān)機?知不知道,我快擔(dān)心死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耳邊噼里啪啦的問了一大堆,讓段浪的心底泛起一絲暖流。
倪珊珊,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白領(lǐng),早年間她曾溺水,被路過的段浪所救。那時候段浪才十四五歲,倪珊珊也才出校門,兩人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尤其是當(dāng)倪珊珊知道他自幼無父無母的時候,更是愛心泛濫。對段浪疼愛有加。一直從他高中資助到大學(xué)。
如果不是倪珊珊平日間工作太過于忙碌,段浪也是性格內(nèi)向,不愿將學(xué)校里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擔(dān)心。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學(xué)校里面受到這般的欺凌。
“嘿嘿,我就是手機掉海里了。當(dāng)時想給你拍兩張照片來著,結(jié)果一個手滑···”段浪隨口瞎編了一個理由,畢竟他若是開口就說自己從諸神墳?zāi)褂㈧`殿里面回來,定然會被倪珊珊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處理。
“怎么這么不小心,算了,你人沒事就好。這樣吧,今晚上我休假,請你出來吃好吃的!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倪珊珊知道段浪沒事之后,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好,差不多六點吧,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段浪笑道,他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好,那我先去工作了,最近特忙。拜拜~”
“拜拜。”段浪將手機放回兜里,眼前浮現(xiàn)了倪珊珊的倩影。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倪珊珊為了能夠讓他上大學(xué),在工作上非常拼命,甚至有時候兼職數(shù)份。
段浪以前就算心底再過意不去,也無法幫她分憂解難,只能在心底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倪珊珊以后過上好日子。高中的時候他如果不是因為考試中途拉肚子,現(xiàn)在段浪也應(yīng)該在某所名牌大學(xué)拿著補貼和獎學(xué)金。只可惜命運弄人。
“不想這些,現(xiàn)如今我帝釋天傳承在手,能夠隨意進出英靈殿。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吳下阿蒙!”
段浪到附近的服裝店,用剩下的錢買了一套運動服和一副面具。他頗為惡趣味的挑了一張劣質(zhì)的豬八戒面具放在書包里。
順著手機導(dǎo)航,段浪不一會兒便來到章書口中的奔虎拳館。他在周邊找了一個偏僻角落,穿上運動服,戴上了豬八戒面具,穿戴整齊后昂首挺胸的走進了拳館。
進了拳館,段浪一眼便將其中的情況了若指掌。大約有四五十個學(xué)生在練習(xí)綜合格斗,七八個教練在細致的指導(dǎo)著學(xué)生的一招一式,旁邊還有一群女孩子在跟著教練練習(xí)防身術(shù)。
“黃柏文啊,黃柏文。你不講道義,我講,絕不誤傷其他人。”段浪面具后的臉龐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這一副稀奇古怪的裝扮,在進入拳館之后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離他最近的一個教練,見他打扮稀奇,便上前喝問道:“喂!找誰呢?”
“黃柏文。”段浪看都不看他一眼,扔下一句話便繼續(xù)朝著里面走去。
教練臉色一變,一個滑步逼了上來,朝著段浪的腹側(cè)就是一拳揮來。
“出手毒辣,也配教人習(xí)武?”
段浪左手一拍,右手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像抓小雞一般抓了起來。隨手扔到一邊。這個教練連一點反抗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便被扔在了墻角,發(fā)出一聲悶響。
同一瞬間,武館之中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段浪的身上。另外幾個教練紛紛面色難看的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慢慢將段浪包圍起來。
“兄弟,有什么話好好說,下這么重的手干嘛?”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子,陰狠的盯著段浪,陰惻惻的說道。
段浪聽得好笑,莞爾道:“他剛剛好像是要打我肝臟,下手之狠,若是我沒有防備,豈不是今天得進醫(yī)院?”
中年男子聞言依舊神色自若:“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看小兄弟也未傷著。我這位兄弟算是今天運氣不好。這事就算完了。”
這一番話軟中帶硬,用得也是半命令式的口吻。中年男子雖然忌憚方才段浪打出的那一手,但他自負(fù)這里是他的地盤,就算段浪再強,他們七八個練家子未必還打不過一個青年人?
再加上館長黃柏文本身身后的黑道勢力,敢來在這個地方鬧事的人,要么當(dāng)場進醫(yī)院,要么幾個小時后進醫(yī)院,都沒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