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凌遠航出征后,亞茹把心思放在府里的進帳上。
現(xiàn)在府里的一切事物都由琳瑯打理,亞茹只需把外面的田產(chǎn)和鋪面打理好就行。
做為一個有著現(xiàn)代思想靈魂的女性,手里既然有了這么多的商業(yè)資源,固定資產(chǎn),手里有了管理權,當然就想在經(jīng)營上有一番作為。更何況凌遠航又不在家。
這天亞茹換上一套淺藍色的男裝,手里拿了一把折扇。對著鏡子轉(zhuǎn)了一會,覺得很滿意。不錯,風流倜儻,俊秀無雙。
杏紅,桃紅,再加上琳瑯給的橘紅和嫣紅也都換上的男裝。
橘紅和嫣紅還好,都是在戰(zhàn)場上呆過的人。桃紅和杏紅就覺得很好玩。
桃紅看著亞茹,笑嘻嘻地說:“小姐,你穿上這套男裝,更漂亮了。那有句話叫什么來的,田野無美玉,君子世無雙。”
亞茹噗嗤一下樂了:“桃紅,你從哪里聽來的只言片語,人家說的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你呀,還是多念念書吧。”
“對對,就是這句,我聽二公子念過這句。你這要是出去,這回頭率得相當高了。”桃紅跟著亞茹這么多年,亞茹的語言她學會了不少。
主仆幾個說說笑笑地出了門,沒有坐車,而是每人都騎著馬向街上走去。
今天她們的主要目的是考察一下京城的酒樓。京城酒樓飯店很多,亞茹選了幾個比較大的,她認為有特色的。
她先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天一閣。天一閣在京城的正面街上的中心位置。從外觀看,這酒店很是氣派。天一閣三個大字龍飛鳳舞,非常醒目。
亞茹進了里頭后,就覺得這飯店確實很大,里面分上下兩層,上面是包間,下面是大堂。在古代來說,這就是很豪闊的飯店了。但是亞茹卻覺得這天一閣的客人卻并不多。
幾人坐下,先要了一壺茶.
掌柜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看了看這幾個衣著光鮮的少年要點菜,就趕緊過來掌柜的問:“幾位公子,吃點什么?”
亞茹點了天一閣的招牌彩,又點了幾個上好的菜。
掌柜的告訴小二趕緊去廚房讓廚子去做。
亞茹就問:“掌柜的這天一閣不是京城最大最火的酒店嗎,這怎么沒幾個人啊?”
掌柜的嘆氣:“公子有所不知,那是一年前。現(xiàn)在可是不行了。”掌柜的一邊說,一邊嘆氣。
“哦,出了什么事嗎。”亞茹問。
掌柜的指指剛寫好的一張紙:“看到了嗎。那是我剛寫好的,這還沒來的及掛出去呢。”
桃紅的性子活潑,她趕緊上前去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出兌酒樓。
桃紅喊起來:“你們要賣酒樓?”
她聲音太大,引得酒樓的人紛紛看過來。
杏紅拍她一下,桃紅馬上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她連忙用手捂了一下小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亞茹的腦袋飛快地轉(zhuǎn)動著,這等于是一塊大餡餅掉到了自己頭上,這地段,那就相當于北京市的一環(huán)地區(qū)。千金難買的地方,一般人買不起,可她買的起啊,亞茹強壓住興奮,不動聲色地說:“掌柜的,我正有意要盤個鋪子。可不可以約你家主人談一談?”
掌柜的上下又打量一下她,眼睛放到腰間的玉佩上。掌柜的做買賣多年,他一下就看出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玉,那是和田玉。這位公子絕對是個出的起價錢的主。于是他說:“公子明天這個時候來吧,我叫我家主人來見你。那個出兌酒樓的牌子我先不掛。”
“好,一言為定。”亞茹痛快地說。
幾個人從天一閣出來,下午又看了幾家飯店,亞茹心里對京城的飲食行業(yè)基本上有了數(shù)。
回到家里,亞茹開始搗騰她的私房。
亞茹的小金庫里有一大筆錢。出嫁前,老爹私下里給她的銀兩就有三萬多。加上皇上兩次賞賜的和認親時奉茶得的,她現(xiàn)在手里有將近五萬兩銀子。她現(xiàn)在要以自己的名義把這個酒樓買下來。
凌遠航現(xiàn)在對她是挺好,誰知道以后呢。凌遠航畢竟是個純正的古代男人,從小耳染目濡的就是三妻四妾的思想。
她要為自己長遠打算。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她就給自己攢點私房吧。
她的私房都是由杏紅管著。杏紅穩(wěn)重,從小又跟著她讀了不少書,不像桃紅的性子那么跳脫。
亞茹數(shù)著錢,臉上很開心。這就是自己在古代的資產(chǎn),她現(xiàn)在也算是個小富婆了。她越想越樂,仿佛看到銀子長了腿的往她跟前蹦。
杏紅看著她們小姐笑瞇瞇的財迷表情,有點不忍直視。她知道他們小姐喜歡錢,可是這表情有點太夸張了吧,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影子。
杏紅就把手往她的小姐眼前晃了晃:“小姐,回神了。”
亞茹笑這打了她一下,罵到:“壞丫頭,又來消遣你家小姐。”
杏紅把錢幫她收起來說:“小姐,你真要買那個酒樓啊。”
“是啊,我準備把那個鋪子買下來,可是問題是要找個懂行能管理的人。”亞茹說
“小姐,還是先買下來再說吧。”
“對,我也這樣想,杏紅,你去把桃紅叫來。”
杏紅說:“桃紅三個人去大廚房領飯菜去了,一會就回來。”
正說著呢,三個人把飯菜領回來了,在桌子上擺好。幾個人坐下吃飯。
平時幾個人就總是和亞茹一起吃飯,已經(jīng)成了習慣。不過,給亞茹領的單獨的菜,她們是不吃的。
亞茹也不管她們,再怎么對她們好,也得有個主仆的距離。亞茹的分寸把握的很好。
一邊吃飯,亞茹一邊說:“桃紅,吃完飯,你去打聽一下天一閣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經(jīng)營的好好的,這就要買了。”
桃紅嘴里塞的滿滿的,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答應:“是,小姐。這種包打聽的事我最在行。”
亞茹失笑,要說機靈,那還就得是桃紅。而且這小桃紅話學的也快,這不,包打聽這詞也是她從自己這學來的。
這桃紅還真給力,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就回來對亞茹說:“小姐,說起這天一閣的楊老板,去年得了一場大病,沒有熬過去。楊老板膝下有一兒一女,是一對龍鳳胎,夫妻兩人愛如珍寶,夫妻感情也好,身邊一個妾室也沒有。這楊老板是個經(jīng)商的天才,他當初在江南時就開過飯館,后來為了他弟弟考科舉,他就把買賣做到京城。他當初買這鋪子時,這鋪子是個雜貨鋪。他買下來后,就改了酒樓。楊老板做生意頭腦靈活,又童叟無欺。他的酒樓也就越來越好,后來,他弟弟考上了進十,做了官。慢慢地,楊家家族有不少人也投奔他來,包括他的堂兄堂弟。有考中進士的,就連家也搬了來。
去年楊老板去世后,他的堂兄堂弟們就想謀得他的財產(chǎn),尤其是這個酒樓,這些人經(jīng)常帶朋友去吃飯卻不給錢。”
桃紅最后猜測說:“小姐,我想,楊夫人一個女人家,孩子又小,大概是怕保不住這酒樓吧,所以才要賣了它。”
亞茹想想說:“也許吧,不過也可能不是這個原因。”
亞茹又問:“那楊老板的弟弟呢?”
桃紅說:“兩年前放了外任,不在京城。”
亞茹恍然:“這樣啊,那這孤兒寡母的,可也是艱難。”
“可不是嗎。”桃紅認同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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