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上菜的時間里。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我聊著。
可能是見我不怎么說話。
話題是他挑起的。
“真的沒話問我?”
“啊?”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提醒我道:“什么都不問,回去可能不好交代。”
他是想告訴我,回去可能會被父母追問。
“嗯……那你平時喜歡做什么?”
“沒什么特別的愛好。”
“抽煙嗎?”我想起剛才他帶我來飯店時,在他車上看見的那包煙。
“不抽。”
“喝酒呢?”
“偶爾。”
“打牌?”
“除了過年回來這幾天偶爾,平時不會。”
我點頭。
很久沒再問話。
“吳小姐對另一半的要求,貌似很低?”
“啊?沒有啊。”
“那除了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之外,還有什么其它要求?”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
我的要求不低。
若真是按照我的標準來,我只能用一個“好”字來描述。
至于這個“好”字包括什么?
我現在還不好同他講。
“平時喜歡做什么?”
現在輪到他問,我答。
“嗯……在家看看書,寫寫字,養些花花草草什么的。”
“養的好嗎?”
“還行。”
趁我們說話的功夫,服務員把菜一道一道端上了桌。
芹菜炒牛肉、麻婆豆腐、鐵板魷魚、炒青菜,還有最后一道山藥湯。
吃了接近四十分鐘,我們走出飯店。
出來時,才不過一點。
但我們還是各自回家了。
是他送我回來的。
因為怕村里人看見。
我沒讓他送到家門口。
讓他停在了我家不遠處的一條馬路邊下了車。
在走回家的一小段路上,碰見了村里幾位不相熟的長輩。
其中一位看見了我,笑著道:“真心姑娘,聽說你最近在談對象?”
我其實不想理她。
但還是笑著說:“沒有啊。”
另一位手里牽著一個兩歲大的小孩兒,小孩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聽了我的話后,把小孩兒從地上抱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談對象有什么不好說的,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大家聽了都笑。
我也抿著嘴巴,笑著從她們面前走過去。
身后還能聽見她們的七嘴八舌。
“誒,你們是在哪聽來的,我怎么不曉得。”
“我也是今天上午去金鳳家才知道,聽說還是桂蘭給她介紹的。”
“就是這前幾天的事,我之前還以為真心姑娘會在外頭找一個呢!”
“嫁外面有什么好呀,你看建國她們家閨女,嫁出去兩年了,才回來幾次?”
回到家后。
“怎么這么早回來了!不是才出去沒多久嗎?”母親驚訝的看著問我。
“嗯,吃了個飯就回來了。”
“怎么不多聊一會兒?”
“又沒什么好聊的。”
“那你們剛才談了些什么?”
“也沒談什么。”
母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我。
又過了幾日。
母親又在餐桌上問起我。
“桂蘭姨給你介紹的那小伙子,你到底和他談沒談?”
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們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
好像……連朋友都算不上。
“還沒,才見了一次面,哪有這么快。”我頂著壓力回。
這話我自覺得沒什么毛病。
哪有從相親一見面,就算是在談男女朋友的。
日子過的這么快,也就把我們兩個耗在這了。
那日之后,他也沒再給我發消息。
只能說,毫無進展。
可聽到他們耳朵里,不知怎么變了味兒。
說著說著,認為我是沒看上人家。
我想反駁來著。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