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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驚魂一幕
宋代詩人以白描手法寫江南農村春景,其中有這么兩句,鄉村四月閑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夾答列曉農家也有諺語說,四月天,好插秧!
春雨綿綿,滋潤萬物,卻悄無聲息。強子趕了大早,將一捆一捆的秧苗挑著運送到秧田。幾畝水田夠忙活的了,強子這組全員出動,要趕在冷尾暖頭,日均溫穩定在13攝氏度,把秧苗直插完。
插秧是很講究的,淹水深度要適中,返青后3-5厘米水層較為適宜,手插在不漂苗的前提下盡量淺插,插秧深度不宜超過2厘米,保持行穴距8--9寸×3寸,每穴3--4苗,插后灌水。
這插秧的活計確實是個累人的活,泡在水里不舒服不說,最難受的是點頭哈腰,害得腰酸背疼,長滿絨毛的禾苗葉片既容易割傷肌膚,又導致肌膚瘙癢難止。如果是女孩子那得多長心眼,因為稻田里處處都是威脅,其中就以螞蝗最為恐怖,這種吸血動物活像恐怖片的吸血鬼,只要黏在你的大腿,無論是小腿還是腳背,只要沾上想甩都甩不掉。
“小心點,忘了告訴你們,大田里有螞蟥!只要被這家伙吸上,你想甩都甩不掉,讓你無痛無覺之際大放血,很可怕的!”強子有意跟幾個姑娘開玩笑,一聽螞蝗這東西專門吸血,姑娘們嚇得趕緊跌跌撞撞上了岸,顧不得形象,掀開褲腿一看,差點嚇暈了去,大腿上,小腿腳背上都是螞蝗,估計這時螞蟥已經喂飽了,挺著圓溜溜大肚子沒了動靜。2
“救命啊!有螞蝗…螞蝗啊!”緊接著就是幾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呼喊聲,強子沒心思再開玩笑,這螞蟥除了吸食人血,還會汲取蛤蟆,老黃牛的血液,換言之它還是病菌和寄生蟲的攜帶者。
“幸好我有準備,這是酒精專門用來消毒的,我給你們擦拭,一會就好了!”強子趕緊叫男人們來幫忙,幾個大男人手忙腳亂幫忙找著螞蝗,螞蟥粘在人身上,只有靠強力拔下來才行。
螞蝗吸得緊,被強子等人拔下來后,幾個可憐的姑娘腿上已經血肉模糊,鮮血直流。殺死螞蝗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無論是扯或捏還是用石子砸,這東西不會死,據說螞蝗會從斷肢上長成新的個體。
最好的辦法用酒精燒,用火燒死它,強子眼看著十幾只螞蝗向四周發出血色挑釁,脊梁骨也冒冷意。太可怕了,要是變異版的螞蝗,比如說像人一樣大小的螞蝗,那真成了恐怖片里屠殺人類的可怕怪物了。
散發著刺激性氣味的液體淋在一堆螞蟥身上,那些吸血鬼似乎也知道厄運要到來,拼命地往秧田里跑。可惜,酒精遇火即燃,噼里啪啦的爆響聲不絕于耳,轉眼間還在掙扎的螞蝗燒成了黑炭,就算它能斷體重生,此時已成灰碳,再無法作惡了。
打這天起,幾個姑娘們再也不敢下田,真被螞蝗這種邪惡的生靈給嚇壞了,吸血螞蝗令人毛骨悚然。
中午時分,天氣轉晴,酷熱的天氣再次降臨,甚至比前些日子還要炎熱,要是到了盛夏還得了?
秧田附近就是人家養魚的池塘,水面干凈清澈,碧藍色的水面偶爾還有魚兒冒泡,不過村里傳聞這個魚塘淹死過人,有猴子出沒,也叫水猴(當地方言,是水鬼的意思)。
強子不信邪,赤著上身往水里一扎,便沒了蹤影。他水性極好,即使潛在水底一時半刻也不會出亂子。不過半小時過后,女人們見還沒強子蹤影就急了,催促著下水救人。
“都說了,這水塘不干凈,鬧猴子,他偏要下去!現在好了,被猴子拖下水,有的去沒得回,叫我們幾個可憐的女人怎么度日?”
“仗著水性好,水性好又怎么樣?你斗得過猴子嗎?”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此時急得不得了。
虎子一看也覺得不對勁,正要下水救人,突然一塊石子打破水面平靜,從水底飄出,差點把他打了個正著。
咕咕…平靜水面開始大量冒泡,這把他們嚇壞了,還以為水鬼上來索命,“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家強子,他是無意冒犯您老的,您老在水府安息吧!我們多燒紙錢,您要什么我們都給!”幾個女人一邊哭著,一邊跪在田埂上,求水里的鬼怪饒過強子。
強子鉆出水面,一抹臉,哈哈笑道,“怎么樣,我水性不是一般的好吧?把你們都瞞過去了,哎呀是誰又哭鼻子,誰欺負你們了,我來揍那個混蛋!”
“就是你欺負我們,你這個壞蛋,害人家白白替你擔心,你倒好還說風涼話!”
“好了,大伙下來玩玩,水里涼快!”強子招呼著大伙,一起下水游泳。
“好小子,把我們都瞞過了,有你的!”虎子和老三水性也極好,可水性這么好的他們居然被強子給忽悠了,心里別提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