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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收桃花村,第一百七十九章坑爹的婦聯主任(來晚了,兩更)
第一百七十九章坑爹的婦聯主任(來晚了,兩更)
強子在辦公室門口就愣住了,這就是他堂堂婦聯主任的辦公場所?這不是開玩笑吧,我勒個去!瞬間臉呈臘腸色,這哪里是辦公的地方,這分明就是人家自家的住所嘛,旁邊就是茅廁和豬棚,開什么玩笑?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倒也幽默,萬一尿頻尿急上茅廁就方便多了,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去調戲豬棚里的同志。ai愨鵡琻強子頗有些自嘲,也不管歐陽小龍那訝然的眼神,徑直進了臨時辦公場所。
這就是普通村民泥磚瓦房,不開燈里面晦暗一片,伸手摸不著黑?!斑@太夸張了吧?老曹可是說的好好啊,分明說是平房,沒想到...這成啥樣了,要是堂堂政府公職人員住這種地方,我跟鄉長都不好交代,回頭我就跟老曹說說,讓他重新安排。開什么玩笑,這地方是人呆的嗎?”
歐陽小龍沒等強子說話,就抱怨開了,仿佛受到不公正待遇是他本人,抬腿就要往外走。其實不是他想給強子一個臺階下,而是因為忍受不了里面酸腐霉味,找個借口要走龕。
強子開了燈。地面雖然不算平整,但還算干凈,看樣子他來之前是有人專門為他打掃了一番。
再四處看看,桌椅板凳倒也齊全,正詫異這家屋子的主人是誰,就聽到一個讓人頓覺精神爽快的聲音說道,“主任同志是你到了?屋里已經收拾好了,你權且在此辦公,我暫時去我小姨家住住?!?br/>
強子才看清了來人,身材飽滿,面帶桃花,尤其是半露的肌膚猶如羊脂美玉,看得強子心猿意馬慶。
“忘了給老弟介紹,這是留珠嫂子,長得真是可人,可惜如此玉人,命卻不好,年紀輕輕守了活寡!”聽歐陽小龍說話的語氣似乎跟這年輕寡婦有過交往,當然也有可能是通過曹家人解說才知曉,因此也支會他一句。
寡男寡女,說不定就出問題,因而留珠嫂子才說要去小姨家走親戚。強子只說了感謝,倒也沒想太多,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浪子心懷該收一收了。更何況,馬上要做父親了,為人父可要做好榜樣,不然上梁不正,這小的料不定就長成歪瓜裂棗。
留珠嫂子很有深意望了他一眼,心里充滿了困惑,強子小霸王之名他早已耳聞,本想此人應該是浪登之徒,沒想到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那一抹驚艷。
留珠自認為憑美貌是沒有男人能夠抗拒的,更別說那些色徒浪子。強子的表現反而激起了留珠心里極大的渴望,那種想要被征服的感覺像涌泉一樣溢出。
“愣著干嘛,送嫂子出門,這點小事還用我教你嗎?”歐陽鄉長也感到此時的氛圍很古怪,可是又說不出這一男一女哪里不對勁。強子一愣,趕緊回報一個歉意的微笑,“我送嫂子,嫂子慢走!”
嫂子?留珠對這稱呼很不以為然,也沒把這事放心上。邁著漂亮的步子走出門檻,強子第一次見女人走路走得如此優美,簡直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了。
“看傻了吧?我啊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是故作鎮定,心里早就小鹿亂撞了是與不是?泡妞可是你專業和強項,現在反而畏畏縮縮,不像你金槍小霸王??!”
“還是哥懂我,可小弟我是個有家室的人了,以前那些荒唐事還是休要再提。”強子說笑著,把用得到的東西留著,把沒用的物什家伙搬進旁邊的小雜物。歐陽小龍鼓勵了他一番,就抬腿要走。
這地兒味道他實在受不了,隱約間還能聞到一股只屬于女人特有的氣味。真難為留珠,一個人守著日子,寂寞難耐苦煎熬啊!搖了搖頭,嘆口氣出去了。
強子隨手推來一張長凳,一屁股墩兒坐了,方瞅見桌上堆著厚厚一摞文件書本,就不由倒吸涼氣,“這坑爹的主任啊,明知道老子不認識多少字,還把這么多文件扔給我,這是哪個臭小子在整我,難道是曹節那混小子?”
真是陰魂不散,這么久不見此人,可人家心里還惦記著咱,因而擺好了局等他入圍呢。
既來之則安之,可頭疼的還是這堆文件,怎么辦呢?來趟這渾水是吃飽了撐著還是閑著沒事做,反正兩者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自己找虐,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捧著腦袋,裝模作樣看起書來,剛開始還來點精神,越到后來越覺困乏,眼睛睜著睜著就慢慢合上了。
“小芳,你等著我啊,走那么快干嘛?”強子跟在一個靚麗背影身后,不管怎么追逐,只能更近,但永遠無法近距離接觸。
繽紛小路通向光亮的世界,兩旁的桃花落英嫣紅,鋪在小芳前行的道路上?;ò瓿樵趶娮幽樕?,就像棉絮包裹一樣輕柔而溫暖。
眼前那身影還在向著光亮處跑去,強子接近才知道路的盡頭是一棵百年櫻花樹,而那身影也如櫻花一般美麗妖嬈。
“小芳,我等你好久了?”就在小芳即將消失的那一刻,強子深情呼喊她的名字,希望對方能夠回頭,就算只是回頭看他一眼也心滿意足。
“你真的在等我么?”美麗身影停住了步伐,但她依然沒轉過身,只有那完美聲音弧線在強子耳里猶如最美的樂符。
“我一直都在!”強子很激動,以為她會回心轉意,可是她驀然轉過身讓強子大吃一驚,竟然形似小芳,而模樣卻是...沒錯是那年輕寡婦的哀怨表情,這一回眸讓強子瞬間從夢中驚醒,口里喃喃自語,“怎么會是她,怎么可能?難道你我注定無緣?”
強子自己都不知道后面那句話是說給誰的,或者他跟小芳無緣,或者跟眼前那位留珠嫂子無緣,奈何情深緣淺,誰知我心?這是那個背影留下最后的一句話。
“奈何情深緣淺,奈何情深緣淺?”強子癡了,久久望著坑坑洼洼的泥磚墻面。真的注定無緣么?
“咳咳,許主任可在?”地地道道外地口音讓強子從傻愣中驚醒,看對方操著外地方言,再看此人長得歪瓜裂棗,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下去了?!澳闶??”
“我是你的助手,我叫二流子,今年四十五歲,男,未婚,鄰縣烏龍村人,職業在家務農,來到婦聯處報個啥名...”自稱二流子的干瘦男子嘮嘮叨叨說了大通,直到強子皺眉,心里罵道安排這樣的人來做我的助手,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強子是惱了,本以為只是婦聯主任不好當那么簡單,沒想到這曹家到處玩弄心計,到處讓他難堪,這是真把他當軟柿子來捏啊。我強子是什么人,以前可是遠近聞名的混混,吃喝嫖賭樣樣全有,如今改了邪歸了正,反而讓人騎在頭上,這口惡氣怎么咽得下?
遇到我,你就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要看功夫過不過硬,虎鞭夠不夠結實,弄個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曹家人走著瞧,這事我先記著!
“你可認識字?我可不收閑人,你做得來就留下,做不來就走人!”強子可不是會講客氣的人,曹家的狗腿子,用不著講情面?!白R字?曹組長沒說識字,他要我來我就來了,其他的可什么都沒說。”
“那你會干嘛?”強子這才語氣緩和些,聽二流子這人說話,似乎暗指他不是曹家的人,這曹家行事方式讓他有些琢磨不透了,隨便就找個人來,他爺爺的奶奶的爺爺這得多隨便?
不是曹家的親信,居然隨便讓個二流子來當這個助手是什么用意?“你真名叫什么,公共場合叫二流子難聽,改了!”
“是是是,我改,我叫黃五,姓黃的黃,一二三四五的五,今年四十六歲...”
“打住,誰問你年齡了?再說你方才不是說自己四十五,怎么一轉眼又長了一歲?也沒看你怎么長高,前言不搭后語的?!?br/>
“我說的是虛歲四十六,吃四十六的飯?!?br/>
強子也不愿在年齡跟他較真,“那你具體能干嘛?”
“我會刨地,種莊稼,種的一手好果樹,人家都管我叫自成才。”
“什么是自成才?”
“自己摸索成為天才,我靠的是自己勤勞的雙手和致富的大腦...”
強子倒覺得黃五挺有趣的,反正身邊也需要一個跑跑腿,有免費的勞力不用是傻子,反正工錢又不管他要,管他呢!
“會做木工嗎?我需要一塊牌子,你把計生辦公處這幾個字鐫刻在木板上,好歹也要撐起鄉政府的門面?!睆娮咏淮蝿障氯ィS五聽說做木工,這個他擅長,家里鄰坊木柜家具都是他一手制作的。
刻幾字而已,小菜一碟,不用半刻鐘,就把木牌做好了。用鐵釘固著在門板高處,讓人見了就知道計生辦臨時辦公場所是在此處,方便人民群眾。
“做的挺好的,看不出來黃師傅不僅木工做得好,連刻字也講究,好蒼勁的筆鋒,大氣而內斂?!?br/>
“許主任好眼光,我老黃的筆鋒可是花了些許功夫的,多少還有點名氣??床怀鰜碓S主任不僅能做大事,還很有學問呢!”
“哪里,哪里當得起有學問這句話,瞎說的!”
“領導謙虛了,我要多向領導學習,做一個優秀助手!時刻牢記著*的教誨,跟著黨走!”
“說得好,就憑你這份覺悟,我要你了!”
“謝領導!”
好端端的對話,變成了領導和下屬之間相互吹捧。吹捧中敲定了二流子的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