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雋年嘆了一口氣：“盡管如此，但林南在周氏工作了那么多年，只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這時候，有工作人員過來，俯身在周雋年旁邊道：“周總，招標會馬上開始了。”
    周雋年點了點頭，又對周辭深道：“辭深，那我先過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好。”
    很快，招標會開始。
    現場的氣氛也開始逐漸緊張。
    而隨著每一個項目周辭深都在舉牌，有不少公司開始坐不住了，紛紛躁動起來。
    雖然看到周辭深來參加這次招標會，他們心里就已經做好了他吃肉他們喝湯的準備，可看他這架勢，是連湯渣也不打算給他們剩啊。
    兩個小時后，招標會結束。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的離開。
    周辭深剛起身，周雋年便操作著輪椅過來，朝他伸出了手，臉上笑意溫和：“辭深，很高興能和你合作。”
    周辭深垂眸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不會讓你失望的。”
    周雋年手懸在半空中，也不覺得難堪，只是緩緩收回：“這是自然，我一直都期待著，能和你并肩戰斗。”
    周辭深道：“還有事，我先走了。”
    話畢，他略略點了一下頭，轉身大步離開。
    周雋年身后的助理冷聲道：“他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周雋年臉上笑意不減，放在膝上的雙手交握，語調沒有什么起伏：“他不是一向如此么。”
    “可您好歹是他大哥，他……”
    “他眼里要是沒有我這個大哥，你覺得，我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里嗎。”周雋年道，“不用再為了這些小事爭執，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助理頷首，推著周雋年離開。
    而滿會場里，剩下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公司在對周辭深各種抱怨。
    全場最開心的，莫過于各大媒體記者，今天這個場面，是史無前例，超乎想象的精彩。
    單是周辭深和周雋年兩兄弟的交談照片，都可以占據好幾天的頭版頭條了，更別說其他的。
    出了會場，林南道：“周總，都處理好了。”
    周辭深嗯了聲：“回公司。”
    半個小時后，黑色轎車停在林氏樓下。
    周辭深剛走了幾步，面前便出現了一個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見他，周辭深好整以暇的開口：“程總有事？”
    程未臉色不是很好看，抿了抿唇才道：“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聊聊。”
    林南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轉身守在一側。
    周辭深淡淡道：“你可以說了。”
    程未垂在身側的手握著拳頭，深呼吸了幾口氣：“上次你跟我說過，威廉和阮忱親子鑒定的事，我……”
    話說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似乎很難開口。
    周辭深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沒有多余的耐心。
    他道：“程總要是還沒組織好語言，可以下次再過來。”
    “周辭深！”程未叫住他，“既然事情是你告訴我的，那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能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