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忱反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對我來說,我喜歡的人,才是最合適的,沒有人能替我做決定。”
許灣閉了閉眼:“阮忱,你想過嗎,這次如果不是周辭深和你父親,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嗎?你的底氣都是他們給你的,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呢?”
阮忱不語,唇角緊抿。
許灣繼續(xù):“但是反之,在沒遇到我之前,你有自己的能力和選擇,可是遇到我之后,你接二連三的被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面來。”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你的生活你自己處理的游刃有余,但遇到我的事,你卻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只有靠他們。”
“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可以不……”
“沒有時間了,這次的事就是很好得例子,能證明我們并不適合。”
許灣望著他,緩緩出聲:“你不是說過嗎,和你玩兒玩兒,我現(xiàn)在玩兒夠了。所以,我們以后別再見面了。”
阮忱盯著她:“我不接受。”
許灣伸手慢慢推開他,朝旁邊走了幾步,而后轉(zhuǎn)身面對他,拉開了睡裙的繩子。
絲質(zhì)面料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她垂著眼睛,睫毛劇烈顫抖著:“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也不差最后這一步,我確實也沒什么好能補(bǔ)償你的了,我們做一次,算是……”
最后的話,哽在了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
阮忱面色微繃,沒有說話,俯身手指勾起地上的睡裙,給她穿在身上,系上繩子:“你知道,我如果是因為這個,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
許灣靜靜道:“還是你覺得,你現(xiàn)在一看到我這副身體,想起的就是秦宇暉給你看的照片?”
阮忱手上的動作頓住,低聲開口:“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過,我有心理準(zhǔn)備。”
他始終都是這個態(tài)度,絲毫沒有生氣,也不打算放棄,甚至還放低了姿態(tài)。
可他越是這樣,許灣越崩潰。
她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他這樣對待?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
該承擔(dān)后果的,也是她才對。
許灣聲嘶力歇的開口:“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覺得你幼稚,覺得你沖動,覺得你做事不顧后果,還會影響別人!你現(xiàn)在年輕,有你父親和周辭深給你善后,未來還有無限可能,但我呢?我什么都沒有,我是靠我自己的打拼才有現(xiàn)在的一切,我不想因為你一無所有,你明白嗎!”
阮忱收回給她系好睡衣繩子的手:“對不起。”
“你不用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是那些擔(dān)心你的所有人!”許灣道,“我下個星期就要去外地拍戲了,幾個月都不會回來,我希望你能整理清楚,我年紀(jì)也差不多了,會找一個適合的人結(jié)婚,我們就這樣,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