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一群人回來的時候,說還真是出了事。
張明樊一行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小村莊,見村里沒人就想去里面找找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結(jié)果進去尋找一番之后,糧食沒找著,卻捅到了喪尸的馬蜂窩。不知從那里冒出來了一大片喪尸,攆著他們跑。
好在當(dāng)時張明樊和胡雨蓉都在,兩人費了些力氣,總算帶著十幾個人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第一時間,張明樊就帶著車隊離開了這里,害怕那些喪尸尋著氣味追過來。
在逃跑的過程里,有個人比較倒霉,跌了一跤居然斷了三根肋骨,陳立果一問,才知道那人是小弟弟上掉蛞蝓的那個。
陳系倒是沒有受傷,但陳立果還是有些擔(dān)心。找不出陳系異能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他騷擾了系統(tǒng)許久也未曾得到答案,想來系統(tǒng)是沒有騙他的。
陳系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危險的事,卻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的很淡然,晚上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張明樊還夸了陳系,說是還好陳系發(fā)現(xiàn)喪尸發(fā)現(xiàn)的得早,不然他們一群人都要折在那兒。
陳系淡淡的笑,說:“只是運氣好而已。”
胡雨蓉道:“別客氣啦,別人怎么沒那么好的運氣。”
陳系不搭話。
胡雨蓉說:“長得好看的人運氣都比較好?”
陳立果:“……”這姑娘自從和陳系表白之后,那膽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陳系還是不理胡雨蓉,他說:“爸,我困了。”
陳立果說:“困了就去睡吧,今天我來守夜。”
陳系點點頭,起身回車上去了。
陳立果轉(zhuǎn)念一想,忽的覺得有點驚訝,陳系這逆天的體力居然也會喊困?難不成是今天真的被嚇到了?
陳立果正想著,就聽到胡雨蓉道:“叔叔,可以冒昧的問下您今年多少歲了么?”
陳立果說:“四十一。”
胡麗蓉驚嘆道:“看不出來啊,您保養(yǎng)的可真好。”
陳立果嘆氣,說:“對啊,生了一張娃娃臉。”
胡麗蓉的表情很糾結(jié),要不是陳系叫陳立果爸爸,她是絕對不信陳立果是陳系的親生父親的。兩人年齡看起來實在是太相近,說陳立果是陳系的哥哥她都信。
眾人又瞎扯了些其他的,最后留下守夜的人便都回到車上睡覺去了。
陳立果望著火堆一邊發(fā)呆,一邊和系統(tǒng)聊天。
陳立果說:“你說系系是不是被嚇著了?”
系統(tǒng)說:“被什么嚇著。”
陳立果說:“當(dāng)然是被喪尸啊。”在他的心中,他的系系純潔又可愛,未經(jīng)世事的他顯得辣么的善良溫柔。
系統(tǒng)沒吭聲。
陳立果發(fā)現(xiàn)近來系統(tǒng)對他冷淡了許多,他有點難過,說:“統(tǒng)兒,你咋不喜歡我和我說話了?”
系統(tǒng)說:“我今天的經(jīng)書才讀了一半,不和你說了,我繼續(xù)。”
陳立果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他還是失去了他的統(tǒng)兒,卻萬萬沒想到經(jīng)書居然是小三。
守夜守到半夜,大家都有點犯困。
陳立果打了個哈欠,說去上個廁所,然后走到旁邊抽出煙點了一根。
香煙的味道緩解了陳立果的疲憊,他抽到一半,卻突然聽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陳立果立馬警覺起來,正欲轉(zhuǎn)身朝火堆邊跑去,腳卻被一根藤蔓直接絆住,身體因為慣性就要摔倒在地上。
但那藤蔓的速度極快,一個呼吸之間,就將陳立果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連嘴巴都封了起來。
陳立果嗚嗚的叫著,身體被這奇怪的藤蔓越拖越遠。
此時讓陳立果感到最驚恐的事情是——他那本來可以隨時進出的空間,居然進不去了。
陳立果也不知道被拖行了多久,直到周圍看不到一點亮光時藤蔓才停了下來。
陳立果痛哭流涕:“統(tǒng)兒,我要死啦!!!”
系統(tǒng)說咬牙切齒的說:“不會死。”
陳立果一臉茫然,他感覺到系統(tǒng)已經(jīng)察覺了什么真相,但就是不想告訴他,他道:“統(tǒng)兒!!!這這玩意兒到底是啥!!”
系統(tǒng)怒道:“還不是你那個好兒子搞出來的事情!”
陳立果:“咦?”
就在二人對話之際,那長長的藤蔓居然開始慢慢的將陳立果的衣服博去。
陳立果雖然一開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也是看過小黃片的人,看到這樣一幕,心中真是覺得又刺激又害怕,他說:“統(tǒng)兒!!我好激動啊!!!”
系統(tǒng)看著眼前一片馬賽克,只覺得統(tǒng)生無比的黑暗。
沒錯,在陳立果還沒發(fā)現(xiàn)他兒子對他的心思的時候,系統(tǒng)就察覺了。在察覺之后,他整個系統(tǒng)都有點崩潰。
不過唯一幸運的地方是,陳立果居然很遲鈍的沒有發(fā)現(xiàn)陳系對他的想法。
陳立果不發(fā)現(xiàn)=陳系開不了口=兩個人不能在一起。
可憐的系統(tǒng)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然后又把經(jīng)書念了一百遍。
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像一盆冰水潑醒了系統(tǒng)的美夢,陳系終于不止于在旁邊看著陳立果了!他終于動手了!而且一動手就這么的重口!
陳立果的身體不斷扭動,卻無法掙脫,他四肢被束縛,口中的藤蔓深深的塞住了他喉嚨。
再然后,一切都不可描述。
陳立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車里,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他從座位上坐起來,輕輕的呻丨吟了一聲。
陳系叫了聲:“爸。”
陳立果捂著頭,似乎還陷在昨天混亂的記憶里,他說:“我、我怎么了?”
陳系說:“你昨天守夜睡著了。”
陳立果呆滯了片刻,他說:“是么……我好像做了個很糟糕的夢。”
陳系說:“夢到什么了?”
陳立果的臉色微微白了白,勉強笑道:“沒事。”
陳系的眼睛從陳立果的頸項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道:“爸爸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吧。”
陳立果臉色慘白的模樣,的確不像沒事,他嗯了聲,失魂落魄的倒在了床上。
陳立果:“不行了,不行了,我腎好疼。”昨天那藤蔓真是花樣百出,讓陳立果大開眼界。
系統(tǒng)沉默著沒說話。
陳立果砸了砸嘴,回味了一下,道:“哎,你別說,還真爽。”昨天那藤蔓真是非常的溫柔,將他照顧的非常好,嗯,各方面的。
系統(tǒng)還是沒說話。
陳立果又說:“我有個想法。”
系統(tǒng)這才幽幽的開了口,他說:“什么想法。”他以為陳立果會問問陳系和藤蔓的關(guān)系,結(jié)果陳立果的下一句話就是。
陳立果嬌羞的說:“我明天晚上還想守夜。”
系統(tǒng):“…………”
陳立果說:“啊,太刺激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觸丨手play啊,我簡直像是在做夢。”
系統(tǒng)本來以為自己早該習(xí)慣陳立果的無恥了,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繼續(xù)在被刷新下限。
正和系統(tǒng)聊著,出去的陳系突然回來了,他敲了敲車窗,叫了聲:“爸,出來吃飯了。”
陳立果這才慢慢爬起,他微微掃了眼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上本該出現(xiàn)的紅痕居然全都不見了,想來也是陳系故意消去的。
見陳立果行動遲緩,陳系道:“爸爸不舒服么?”
陳立果說:“沒有。”
陳系道:“爸爸?”
陳立果勉強笑了笑,他那蒼白的臉色,任誰都看得出很不妙,但陳立果卻還是堅持從床上爬了起來。
待他離開了車,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間接的詢問昨晚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哪知陳立果問了好幾個和他一起守夜的人,均都露出一臉茫然,說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沒有啊,怎么了?
陳立果總不可能將他夢的內(nèi)容說出來,于是只能作罷。
陳立果的一言一行,都被陳系看在眼里。
陳系跟在陳立果的身后,簡直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陳立果得到了答案,心中的不安似乎終于消去了,昨晚那荒誕的一切,只是一個糟糕的夢,從未發(fā)生過。
陳系看著陳立果的臉色一點點好轉(zhuǎn),心中被憐惜和奇怪的情緒充斥著。
他想要溫柔的對待陳立果,可靈魂深處卻在渴望著血丨腥。想要將陳立果弄哭,看著他崩潰,看著他求饒。
這兩種情緒在陳系心中交織,讓他的心情格外復(fù)雜。
吃了午飯,滿臉疲憊的陳立果在車上睡著了。
陳系負責(zé)開車,他偶爾會轉(zhuǎn)過頭,看看陳立果的睡顏。
這種和諧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
補充了睡眠的陳立果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他打個哈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陳系的目光停留在了陳立果因為伸展而露在衣服外面的白皙腰肢上。那腰肢又白又細,看起來盈盈不堪一握。
只有陳系知道其中滋味,他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眼神也跟著暗沉起來。
陳立果卻一點沒有發(fā)現(xiàn)陳系眼神的危險含義,他揉了揉眼睛,臉上還有些迷糊的睡意。
陳立果說:“系系,我睡了多久了。”
陳系道:“四點過了。”
陳立果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有點不好意思,他道:“晚上我來開車。”
陳系說:“爸爸,開車不是小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陳立果還想再說什么,卻注意到陳系的神態(tài)無比固執(zhí),他只能苦笑一聲,應(yīng)了聲好。
這好似只是一個不足為道的插曲。
一周之后,陳立果仿佛已經(jīng)從那噩夢中解脫了出來,記憶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但某天晚上,張明樊規(guī)劃完車隊行進的路線后,便又安排了守夜的人選。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陳立果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僵硬一下。
陳系很敏銳的注意了陳立果的反應(yīng),他十分善解人意的說:“爸爸,今天我來吧。”
陳立果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昨天你就守夜了,今天還是我來。”
陳系眼神里全是擔(dān)心,他說:“真的沒問題么?”
陳立果笑道:“當(dāng)然沒事,我可是你的爸爸。”
陳系見狀,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陳立果強做鎮(zhèn)定,他又將嘴里的話咽了回去——這個模樣的爸爸,真是異常的可愛呢。
陳立果會讓陳系守夜嗎?他肯定不會啊,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咦嘻嘻嘻,性生活萬歲!!!
晚上,陳立果坐在火堆旁邊抽煙。
平時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人同他開玩笑,問他怎么愁眉苦臉的。
陳立果抖了抖手里的煙灰,道:“有愁眉苦臉的?”
那人道:“對啊,平時你不都挺喜歡講笑話么?”
陳立果搖搖頭,低嘆一聲并不解釋。
那人見陳立果面色沉重,也識趣的停止了自己開玩笑的舉動。
結(jié)果陳立果等到半夜去上了兩趟廁所那藤蔓都沒有出手,陳立果心中遺憾無比,簡直恨不得沖過去把車里的陳系搖醒,問他怎么還在,知不知道時間有多珍貴啊啊啊啊。
然后陳立果又耐下性子等了一會兒,快到三點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
細細的藤蔓悄無聲息的捆住了陳立果,將他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后拖向了密林深處。
坐在陳立果身邊不遠處的人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依舊安靜的凝視著火光,簡直就像一尊尊沒有生命的蠟人。
陳立果被狼狽的吊了起來,這次藤蔓撤掉了封在他口中的細藤。
“你是什么東西——”陳立果的聲音狼狽且驚慌,他渾身抖的厲害,不住的想要縮成一團,卻被迫展開身體。
沒有回答。
“不要——不要——”陳立果啞聲叫著,他眼睜睜的看著藤蔓從衣服的縫隙探入他的身體,一切都和那晚的如此相似。
“我是在做夢,快點醒來,快點醒來,求你了——”陳立果的眼角溢出淚水,不斷的搖著頭,拒絕著侵犯。
然后他的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個溫柔的,濕熱的吻覆蓋到了他的嘴唇上。
陳立果被捏著下巴,細細的親吻著,口腔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被放過。
那人的唾液里似乎含著什么奇怪的成分,被吻之后,陳立果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暈暈乎乎,他的頭無力的歪向一邊,身體也跟著軟了下來。
陳立果聽到一聲輕笑,接著被徹底卷入了迷亂之中。
第二天,陳立果是在火堆旁邊被人叫醒的。
叫他的人滿面疑惑,道:“季陽,你沒事吧?怎么睡的這么沉?”
陳立果驚慌失措的坐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他強笑道:“昨天……我睡著了?”
“對啊。”那人道,“你凌晨睡著了,我們看你太困就沒把你叫起來。”
陳立果表情扭曲了一下,任誰都能從他的神色里看到驚恐和絕望。
那人遲疑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沒事。”陳立果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搖搖頭,站起來踉蹌著朝著自己的車走回去了。
陳立果的身體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跡,但靈魂卻已經(jīng)被徹徹底底的侵犯。
他能記起那人的熱度和形狀,還有藤蔓冰冷的感覺。
陳立果拉開車門,看到剛起床的陳系。
陳系說:“爸爸,怎么了?”
陳立果凝視著陳系那張年輕的,英俊的,被朝陽度上了一層金色的臉,心中羞澀的想,兒子,爸爸很滿意。
陳系見陳立果不說話,伸出手摸了摸陳立果的臉,發(fā)現(xiàn)上面一片冰涼。他伸手將陳立果拉進了車,道:“爸爸,到底出什么事了?”
陳立果垂著頭,死死的咬著下唇,道:“沒事。”
陳系知道陳立果會說沒事。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說得出口?被藤蔓束縛,被男人占有,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大概都是可怕到無法將之述說的事。
陳系親了親陳立果的臉頰,他說:“爸爸,我好擔(dān)心你,你若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好么?”
陳立果點了點頭。
陳系眼里流出些許滿意的神色。
這件事情似乎對陳立果打擊巨大,大到周圍的人都看出他的虛弱,主動幫他減輕負擔(dān)讓他別去守夜了。
陳立果說:“我可以的,我沒事。”
張明樊說:“你別強撐了,你那臉色,誰都看得出來有沒有事。”
陳立果說:“我是認真的,沒和你客氣……明樊……”
他還想再說,就聽到張明樊不容置疑的語氣,他說:“你要是把我當(dāng)朋友,就別去守夜了!”
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留下陳立果一個人在他身后暗自垂淚,陳立果難過的想,大兄弟,就算咱兩是朋友,你也別阻攔我的性生活啊,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啊。
陳系也建議陳立果別去守夜了,說他可以幫陳立果干所有的活。
陳立果苦笑道:“我有手有腳,何必麻煩別人。”
陳系低低道:“這不是麻煩別人,只要為了爸爸,我什么都愿意做。”
陳立果心中恍惚,差點沒把嘴里的話說出口:事不宜遲,那咱們今晚就去……但他最后的理智讓他忍下了這句話,且做出一副沉默的模樣。
陳立果這幾天臉上的確是有點不好,但他研究之后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因為有了性生活后出現(xiàn)的后遺癥,而是他的空間開始升級了。
靈泉水的濃度變得更高,植物也開始朝著好的方向變異,甚至吃個番茄都能生出神清氣爽之感。
陳立果臉色蒼白一定是因為身體受不了空面快速升級——絕對不是因為性生活,絕對不是!
張明樊是個很講義氣且說一不二的人,他說要斷陳立果性生活,就斷了陳立果性生活,很是固執(zhí)的幫陳立果接下了守夜的活兒。
陳立果眼睛都哭腫了,他對著系統(tǒng)說:“這友情太沉重,我有點遭不住啊。”
系統(tǒng)說:“你可以把你友情的小船一腳踢翻嘛。”
陳立果說:“可是我怕崩人設(shè)!”
系統(tǒng)說:“????”
陳立果回味著說:”下個世界肯定沒這好事了……”藤蔓啊,他做夢都沒想到的玩法!
系統(tǒng):“……”每次他想忘記,這弱智都要提醒他。
但事情已經(jīng)定下,陳立果再掙扎也沒什么用,反正性生活暫時是沒了,唉……
陳系沒打算把陳立果逼的太緊,他眼睜睜的看著陳立果消瘦下來,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可雖然心疼,陳系卻沒打算陳立果放手。
他要將陳立果一點點的侵蝕,讓他習(xí)慣這種事,最后將陳立果納入囊中。
這想法要是讓陳立果知道了,他估計會一拍自己大腿,喊一聲:大兄弟,我早習(xí)慣了啊!
不過在這一點上,兩人是注定做不到心意相通了。
車隊已經(jīng)離開原本的城市快要一個月了,原本平坦的地勢開始出現(xiàn)起伏的山脈。
張明樊掏出地圖,點了點其中一個地方,道:“我們差不多到b城地界了。”
旁邊有人問到:“離基地還有多遠?”
張明樊研究了一下地圖,道:“可能還有個兩三天吧。”
b城再過去一些,據(jù)說就有個大型的基地。
南邊的氣候好,植物瘋長雖然出現(xiàn)了一些危險,但也讓人們可以尋到一些食用植物,不至于出現(xiàn)食物短缺的情況。
這一路上車隊總體算得上順利,沒有遇到多的無法解決的喪尸群。
朝著基地的方向開,人類活動的痕跡就多了起來。
公路顯然被整理過,易于車輛通行。
張明樊本以為車隊可以一路暢通的到達基地,哪里想到半路上還是出了事。有人在基地的必經(jīng)之處,設(shè)下了路障,專門用來攔住高速路上的人。
車隊被攔下的時候,張明樊第一個下了車,胡雨蓉跟在后面。
他沒有靠過去,謹慎道:“大兄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路障后面有著一群拿槍的人,那些人遙遙吼道:“過路費懂不懂?公路維修也要錢的!”
張明樊道:“要多少?”
那人說了個數(shù),不算太過分,勉強能接受。
張明樊想了想,又道:“大兄弟,我們北邊逃難過來的,你們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降點?”
那人一口回絕。
胡雨蓉皺著眉頭問怎么辦。
如果只有張明樊一個人,他自然可以選擇打過去,但是這里還有十幾個普通人,他的女兒老婆都在其中,如果可以,他自然是不想冒險。
猶豫之中,張明樊和隊伍里的兄弟們討論了一下,正準(zhǔn)備繳納了糧食就過去,卻聽到陳系輕輕的說了聲:“那邊好像有動靜。”
張明樊抬頭,看到路障那邊開過來幾輛軍用的汽車。
那軍用汽車本來好像只是路過,但在看到正站在路邊討論的十幾人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見車停下,車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
就在眾人揣測這車停下做什么的時候,一個長相帥氣的軍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隔著老遠便大聲吼道:“排長!”
張明樊神色一松,道:“你小子怎么在這兒?”
那人道:“沒想到你居然今天到!怎么不提前和我說,讓我準(zhǔn)備一下?”
張明樊苦笑:“你那么忙,還是算了吧。”
兩人顯然是戰(zhàn)友關(guān)系,從稱呼上聽來,張明樊似乎還是這人的上司。
看到敘舊的二人,原本緊繃的氣氛一下子松懈了下來。
張明樊介紹道:“這是我兄弟,吳迪。”
這名字取的倒有意思,眾人聞言眼里都流露出笑意。
吳迪道:“我是排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吧,我先帶你們進去!”他說著上了車,帶著眾人通過了路障。
當(dāng)然,之前說的過路費自然也沒給。
過了路障,又往前開了十幾分鐘,一個大型的基地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基地周圍守衛(wèi)森嚴,隨處可見拿著槍四處巡邏的軍人。
吳迪道:“走吧,先去做個檢測,沒問題就能領(lǐng)牌子了。”他的眼神在張明樊帶來的十幾個人里掃過,卻微微的在陳系的臉上頓了頓,還輕皺了一下眉頭。
這些動作雖然細微,但在異能者的眼里卻是非常的顯眼。
張明樊道:“怎么?”
吳迪道:“……這孩子,長得太好看了。”
張明樊不明所以,他說:“長得太好看怎么了?”
吳迪苦笑,他道:“排長,這基地哪里都好,就是個有……人。”
張明樊說:“有個人?”
吳迪說:“一個實力強勁的異能者,他就喜歡漂亮的……男孩子。”
張明樊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他瞅了一眼陳立果和陳系,見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和吳迪的交談才放下心,他說:“那我讓陳系隱藏一下。”
吳迪嘆氣:“隱藏也行不通……這人……唉,一眼就能看出你好不好看。”
張明樊無語道:“那怎么辦?”他完全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吳迪想了想,他說:“不然這樣,你們先去檢查,我進去問下那人在哪兒,再來接你們。”
張明樊只能說好了。
于是一行人到了入口,在吳迪幫忙下很快就進了檢察室。
進入基地時,檢查的內(nèi)容不止是是否攜帶病菌,還有就是異能等級。
張明樊和胡雨蓉一個a級,一個b級,在基地里都不算低,因此還得到了一枚特殊的銀色徽章。
檢查的人說,這枚徽章就是基地里異能者的特權(quán),可以在基地里買到一些有配額的用品。
張明樊和胡雨蓉都挺高興的。
然后輪到了陳立果和陳系一起檢查,他稍微有點緊張,怕自己的異能被檢查出來。
但讓陳立果沒想到的是,他和陳系都顯示沒有異能。
陳立果從檢查室出來后,有些訝異的看了陳系一眼,他說:“系系知道自己是什么異能了么?”
陳系一臉茫然的搖頭。
他的表情那么真誠,若不是陳立果知道真相,估計還就真信了。
但陳系不想說,陳立果也不逼他,換了個話題將這件事一挑而過。
進去問情況的吳迪很快就出來了,臉上還帶著點喜色,他對張明樊說:“那人正好出去打喪尸了,你們趕緊在里面找個地方住下,叫那個小伙子千萬別亂走。”
張明樊實在沒忍住,問了句:“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
吳迪面色尷尬,他說:“會……會被抓過去。”
張明樊:“……”
吳迪說:“關(guān)幾天。”
至于關(guān)幾天里面到底做些什么,是個人心里都明白。
無奈之下,張明樊只好將這件事給陳立果說了,陳立果聽后第一個反應(yīng)是:那我豈不是也要躲起來?
但他還是很理智的沒把這話說出口,陳立果說:“好的,我知道了。”
張明樊說:“吳迪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大院兒,我們一伙人能住在一起。”
陳立果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兩說說話的時候,胡雨蓉又開始調(diào)戲陳系,她說:“陳系啊,你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我們只走腎不走心嘛。”
陳系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胡雨蓉繼續(xù)說:“哎呀,你別這么冷淡嘛,我絕對不是因為美色才喜歡你的,我是個看重內(nèi)在的人。”
陳系哦了一聲。
胡雨蓉再次勾搭無果,挫敗而歸,然后她就看著陳系走到了陳立果身邊,用一種眷戀的眼神看著陳立果……這眼神,要不是這兩人是父子,她都要懷疑他們有一腿了,等一下,季陽和陳系,這么不像且看起來年紀(jì)相近的人,真的是父子么?
胡雨蓉心中突然充滿了狐疑。她正這么想著,就看到陳系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然后非常自然的親了親陳立果的臉頰,兩人的態(tài)度都鎮(zhèn)定自若,顯然已是習(xí)慣了這般交流。
胡雨蓉腦子里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然而還未等她仔細想,就和陳系的眸子對上了。那雙眸子像一條沒了耐性的毒蛇,盯的胡雨蓉全身血液都涼了下。他然后她看見陳系張開嘴朝著她做了個口型:別惹我。
一時間,胡雨蓉心里那些旖旎的念頭,全都沒了。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