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離現實最近的時刻,也是離生命最近的時刻,我用力的加大摩托車的油門,碼表指針很快指向100,我頭發瘋狂的凌亂著,衣服呼呼直響,我回頭看到很快遠去的坤,再向前走就沒有路了,我停下來,點根煙,轉頭朝坤駛去。
停下來時,煙彎曲并且滅了。我對坤說,還是夜里好,路上沒有車。
坤沒有接我的話,示意我下車,然后他上去,排氣管大吼一聲,車朝前狂奔。我想,韓寒說的沒有錯,這真是男人力量的一種延伸。更是一種男人力量的表現。我把煙重新點上,看著被風吹的快沒有的一半,煙頭歪向一邊。
12點剛過,路燈明亮,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寬大馬路,見不到一個車輛或者行人,只能聽到坤摩托車由遠及近的聲音,很讓人舒服。
坤在我面前剎車,然后理了理朝后的頭發,說,速度還是不夠快。
我說,嗯,死的話都不夠利索。坤說,回去吧。
坤對修車老頭說的話在將近3年后實現了,但只實現了一半,就是換了輛摩托車,那輛捷安特沒有賣給修車老頭。我們到一個橋上,停下車抽煙,坤爬上橋的護欄,說,這生活真沒有意思。我說,都3年了,你車也換了半年了。坤說,你多想了。我說,你都結婚了,你看,只能這么晚才出來。坤立刻顯得很沮喪,說,你和紊怎么了?為什么要分手?我說,你不要和別人一樣好不好?問這么弱智又讓我很難回答的問題,這樣顯得我也很弱智。坤說,那你當我沒有問。我說,我也不知道,就那樣分了。坤說,你也買輛車吧。我說,要錢的,我沒有錢。坤不再說話。
回到家,看到博士給我QQ留言:最近不見你了,跑哪去了?等你小說都等的花謝了。我點根煙,回過去:我一直在家,不要急,我總要上班吃飯的。立刻收到博士的回復:你他嗎的舍得回來了啊?我說,停下來了,真不知道怎么辦。博士說,有時間過來下,找你有些事。我說,那好,等你有錢我就過去,有錢了和我說下。博士發了個操。我說,我洗澡先,不說了。
我想我是一直在進步的,即使錢沒有多,人也沒有怎么變好看,我依然在跟隨時間慢慢的進步,這大都體現在那個夢里,或是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長大點,那個夢也漸漸離現實近了,近的不能對焦了,顯得有些模糊,但感覺上就是發生在不久前,也有可能是發生在很久以前,但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回憶的次數多了,就感覺發生在昨天一樣。
這是個美好的春天,我帶著一個人的美好,來到上海。美好的感覺就是美好,深夜下車空氣都感覺美好,我在火車站轉悠著找公交車,對于我來說,上海的火車站很陌生,對于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第一反應就是找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的辦法,也就是車站。這并不代表我害怕這個地方,而是這個陌生的地方讓我感到不適。當我站在上海火車站的時候,我開始觀察這個地方,然后很多開黑車的人問我去哪,我說到XX鎮,得到的價錢不一。然后我向一位路人問公交車怎么走,那路人說,現在幾點了?我說,1點多。路人說,你再等5個小時,就有最早的一班車到XX鎮。我說,真是太感謝你了。路人說,不客氣。接著走過來一位阿姨問我要不要住店。我說,多少錢一晚?阿姨說,你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我說,你看我身邊除了你還有別人么?阿姨說,我們可以幫你找一個。我說,什么價位?阿姨說,這個看你的標準和口味,200到800不等,有****,俄羅斯女郎還有歐美的瘋狂主動,我說,火車站就是貴啊。那全套什么價?阿姨說,這里我們是最便宜的,看你是個行家,就給你打個八折,還有物品贈送。我問,送什么東西?阿姨說,避孕套。我說,我還以為送充氣娃娃呢!這個我自己帶的都有。阿姨還想說什么,這時我朝遠處招手,說,我朋友來接我了,先走一步了,下次有機會你給我打個五折我就去住店。
花了50塊錢到家,爸醒了,對我說,快吃點飯睡覺吧。我說,嗯。然后我放下包,跑到我住的房子里,老大在玩著電腦,見到我說,你終于回來了。我說,上幾天班了?這些天在家有事。老大說,還沒有上班,在等單子。我說,那就好。我朝床上望去,依然和我過年前回家時一樣,爛的快不行的席子上面還是那個變黑的床單,8床被子堆在一起,還有兩床在地上放了有一年了,依舊是那個造型放在那里。桌子上只有老大一臺電腦,玻璃永遠布滿灰塵。我問,陳哥呢?老大說,他也有事,過幾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