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guī)珊桶⒒麄円黄鸷染疲缓笠黄鹑ネ妗S写挝蓭臀掖坪茸怼N覍⑵浔Щ貙嬍遥缓鬁?zhǔn)備和他們一起去唱歌。紊堅持要去,然后我架著她到KTV。小貴說,嫂子真好。還幫你代酒。我說,你們?yōu)槭裁匆液饶敲炊喔墒裁础0⒒f,誰讓你找了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說,這跟我喝酒沒有關(guān)系吧?他們同時說,有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的。
7月的天氣很熱,而且一直不下雨,我們直恨不能裸體出去,在寢室也不能。因為夏經(jīng)常帶另一位女生到我們寢室,幫我們洗衣服,然后同我們打牌。我們叫那位女生鳴姐。鳴姐屬于淑女型,對我們很好。而我們只能不斷的請她們吃飯來表示謝意。鳴姐說,你們再請我們吃飯,我就不幫你們洗衣服了,從鳴姐那句話之后,我們到畢業(yè)都沒有請她吃過飯。
那樣的生活讓我漸漸忽略的紊,或者說是我客觀上忽略的紊。有時紊叫我陪她時我會說,我現(xiàn)在有事,下次吧。我所謂的有事就是在打臺球或者上網(wǎng)。之后的時間里,我更加沉迷自己的生活范圍,不去理會任何外面的事,結(jié)果就是我對紊不如以前那么好。紊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在幾次找我我都躲開不見后,寫了封信給我,內(nèi)容大概是問我什么意思。我回了一封信,但一直沒有給她,在我不讀書清理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封信在抽屜里,被許多打火機覆蓋著,然后我隨手拿起一個打火機將信燒毀。
再然后就是在我僅有的去教室的幾次,總會有紊的同學(xué)找我說,紊在教室哭,那么多人都看見了。我沉默不語。紊的同學(xué)說,你什么意思就和她說明白,你這樣也不分手算什么?我突然明白,紊已經(jīng)離不開我了,可我卻有離開紊的意思。
紊的行為依然沒有挽回什么,在幾次遇到紊而我不看她后,我和紊就結(jié)束了我們的戀愛。時間剛好是一個月。我想,這也算是一種注定的巧合。
我一直不明白那時為什么會對紊不聞不問,甚至有事會感覺她很讓人煩。同學(xué)們說,紊多好啊,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想,我自己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直到后來我再和紊在一起的時候,說起那個時候我說出自己的疑惑,紊說,很簡單,因為那時你對我已經(jīng)沒有的感覺。
我對這個解釋半信半疑。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我永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再之后因為經(jīng)濟問題,我將電話賣掉,過了段有錢的日子。賣時心中糾結(jié),主要是里面很多信息將不能再看見,都是紊發(fā)給我的信息。賣前在寢室我說,哎,真要賣了,有點舍不得。阿基說,不賣沒有錢吃飯了。我說,但我舍不得里面的信息。阿基說,都分了還要信息干什么?操,快去賣了買煙,急死了。然后我又嘆一聲,狠心將信息刪完,心中突然感覺少了很多東西,無法察覺,再看電話,頓時對電話一點感情沒有。然后突然明白,原來我在乎的只有那些短信息。
和紊分開后,我的生活更加有了規(guī)律,每天睡覺睡的很早,因為是早上6點多開始睡,晚上6點左右起床,睡覺期間夏和鳴姐會來幫我們洗衣服,然后我們看睡意的情況要不要起床吃飯,有時起來后會直接打牌,夏和鳴姐在旁邊看著,有次夏說,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但不好意思。小貴說,問吧。夏說,我不好意思啊。然后她拿起高一生日同學(xué)送我的毛絨大狗擋住臉,說,你們都不換內(nèi)褲的啊?這句話說出來讓我們張大嘴巴,也停下了手中的牌,不知道怎么辦。我說,當(dāng)然換了,難道讓你們洗?然后夏害羞的將頭埋進大狗里。其他人全部不好意思的在笑。
有錢的情況下,我們會在通宵后在寢室門口買點早餐吃,然后敲旁邊賣煙的商店的門,買幾根煙回到寢室,然后開始一天的睡覺時間。
那段時間我們都會偶爾良心發(fā)現(xiàn),感覺不能這樣下去,應(yīng)該好好讀書,為了自己,為了父母,為了學(xué)校,為了社會,然后報答父母,報答學(xué)校,報答社會。但我們在此思想上不能像上網(wǎng)一樣堅持,我習(xí)慣的是寫點如同懺悔錄的東西,然后發(fā)瘋的一個人跑到南門口,買包煙和一瓶酒,站在城墻上喝酒,看著歡樂的人群,我會想,他們怎么就那么高興?會想到和紊一起來這里的時候,那時我也很開心。我最向往的就是能和小孩子一樣在用氣撐起來的城堡上玩。有次我對他們說起,小貴說,你他嗎的少裝純了。我說,那不是純。小貴說,對,那是幼稚,說難聽點就是傻B。我對此話無話可說,也不想去反駁什么,因為這點上面我漸漸覺得我是在改變了,并且越來越同很多人不太一樣了,至少是同我身邊的人不一樣了。
小貴的良心發(fā)現(xiàn)體現(xiàn)在短暫的行動上,比如我們在商量晚上上網(wǎng)玩什么的時候,他說,今晚我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我要好好看書了。阿基說,真的?小貴說,真的。然后早上我們3個人上網(wǎng)回來,見寢室無人,正疑惑時,聽見樓上傳來英語聲。我們上樓,見小貴坐在那里在背單詞。阿基說,我的孩,真要好好學(xué)習(xí)了。小貴說,那肯定了,上網(wǎng)舒服吧?我說,還好還好。博士說,干的對,一定要堅持,就像我們堅持上網(wǎng)一樣。接著我們一起下樓回到寢室,小貴開始苦口婆心的教導(dǎo)我們應(yīng)該怎么樣了,不能怎么樣了。然后我們就在小貴的教導(dǎo)中慢慢睡著。
我想,如果小貴那樣再堅持幾天或許就有可能打動我們,并向其學(xué)習(xí)。可不幸的是,第二天晚上上網(wǎng)的人還是變成了我們4個人。小貴在接受我們的嘲笑時說,他嗎的,這不能怪我,是班主任不給我機會改過自新。我說,怪只能怪你太倒霉,高二了依然是高一那個姓高的班主任。小貴說,提到姓高我就不高興,操,說我不上正道,老子就不上他那道,老子有自己的道。阿基說,你沒有道,你需要道。小貴說,有的有的。我和博士同時表示贊同,贊同阿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