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后,我在網上看到這樣一句話:生活就是把你的理想瓶子一個個打碎。我立刻想起高二那年的生活。想著高中美好的理想是真的被生活給打碎了,這不免有些傷感。就在無意中發現,原本想要努力爭取的東西,悄悄的得到了,又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然后心中充滿恐慌,急忙找東西填補,可尋來尋去,竟只剩下了高二的生活存與心中,于是高二那年生活給我上了人生中最深刻一課。這一課時間不長,卻影響很久。來不及做出反映,時光已經流逝了4年。這4年,我從離校的的懵懂少年,漸漸步入了自己的妄為。而后時間的推移,我總在深思后苦笑自己,笑的最多的就是高二那年。
那年的夏天,我同兵兵住在一起,在足球場邊一位老師家出租的房子,同寢室的還有兩個人。兵兵在分科時選擇了理科,我們為了這個問題討論過很久,到底他要選哪一科,他很矛盾的問我。最后我說,你作文都寫不好,就不要學文科了。在這之前,我曾經幫兵兵寫過幾次作文,代價是他請我吃飯。而我幫他寫的作文總能得到老師的好評,而我自己寫的卻沒有得到老師的厚愛,我想,這是利誘的影響讓我好好去寫,還是老師的偏愛,因為那時兵兵比我的成績好很多,我總想不明白。阿基和博士也選擇了理科,這樣分班后,我獨自一個人去了6班,阿基和兵兵在17班,博士在18班。
我在6班和混事鑫坐一起。在那之前,我們經常在一起踢球,球場上每個星期總有我們班和他們班的比賽。我們在一起上課時就是討論足球,后來我對足球更加癡狂,混事鑫帶我去打PS游戲,當時是足球8代,而后的一年,更新了很多次。我們一起逃課去玩PS游戲,然后我總能想到初中時的校長。后來他又教我玩游戲,游戲名字叫“夢幻北游”,這款游戲在當時玩的人很多,一群人在玩“北游”的時候卻都找不到“北”了,我也如此,整日流連網吧寢室之間,夜里去通宵上網。白天想盡一切辦法為逃課找理由。那時經常用我有病而混事鑫陪我看病。次數多了以后,有一天班主任把我和混事鑫帶到辦公室說,你怎么總是有病,而且一有病就是邱鑫陪著。我無言以對。當時的謊言那么的天真,而我們的心也很天真,我們一直認為老師沒有懷疑,之后的時間,我想起那些,對當時的班主任心存感激。想起曾經對我的諄諄教導,不斷的鼓勵,一次次的寬容與相信,我還是無言以對。我想,兩次的無言以對,期間證明了我的成長,畢竟我懂得了老師的想法。
是年某日,我和混事鑫上網時遇到劉光,見他臉色慘白,眼睛深凹下去,我說,你怎么了?好久沒有見了。劉光說,沒怎么,上網上的。我說,你不要命了。這時有人從后面拍了我一下,我轉頭看到陳思瑤。然后我突然想起,初中時僅有的幾個同學都好久沒有聯系了。于是在那個星期天下午,我開始尋找他們。當我跌跌撞撞的找到高一時他們住的地方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不空----被別的人租了。在找了3個地方沒有找到人后,心中莫名凄涼。那段時間集中思想思考著一些事情(至于什么事情我已經忘卻),不得結果。往后幾天,收到以前一位同學的信,讓我漸漸模糊的記憶重新清晰起來。而當時的我在短暫的感動之后,依然過著自己的生活。要說那封信給我帶來些什么或許就是同學說他已經換了3個女朋友?;叵肫饋恚菚r的認為就是太小,什么都不懂,談什么戀愛。而關于X的消息也消失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找個類似女朋友之類的人,而后想想又沒有那個必要。我想,當時自己早已經陶醉在網絡的虛幻中,不能自拔,所以感覺自己的生活已經滿足,有一幫兄弟們和幾種娛樂方式,我想那種是有點消極思想的。但至今日提筆,我仍沒有什么遠大的理想,或是現狀的束縛,讓我不敢去奢望,而我苦于找不到那年自己的想法,略顯的有些傷感。
之后的很長時間,我沒有再見到劉光,再然后的一天,我遇到陳思瑤,聽她說劉光不讀書了,去了上海。這讓我有些吃驚。然后我問,那你們怎么辦?她說,沒什么的。我說,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我。然后我回教室,想著阿龜一直想知道的問題,可能又要等很長時間了。接著我想到阿龜那張憨厚的臉,到教室翻開一本書,記下一個電話號碼,出校門打電話。
幾天后,我收到阿龜匯給我的錢,將飯店欠的錢還掉后,幾乎沒有剩余。
博士在那段時間開始打拼自己的地盤,放棄學業專心創業,然后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范圍。在當時獨霸一方,無人敢惹。阿基同我一樣整天迷戀網絡,我和他見面的地方除了足球場就是網吧,或是PS游戲店。我們的談話也只限于此。兵兵專心學習,成績一直保持良好。我對這些的認為是我們都被環境改變了。想起博士高一在班里成績很好,阿基也很好。高二卻不談學習,只談網絡或是打架的事。我想這樣變化的原因就是我們感覺每天的生活不應該是那樣的平淡,總應該有一些變動,這些變動要讓自己比在教室里舒服,而不用擔心如何應對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比如在打群架的時候,突然看到好多人幫自己,而不用自己動手,或是哪天突然揀到很多錢,帶著朋友一起去喝酒和唱歌,而且不再像平時推拖著給錢,而是第一個付錢,并說,這點小錢算什么啊。或者是在上述2件事都未發生時,一個人郁悶的時候邂逅一位同樣郁悶的漂亮女生,此女生要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并對你抽煙的姿勢很欣賞,并喜歡上了你憂郁的眼神,和你身體透出的淡淡的成熟,其實這些有沒有都不重要,只要那位女生對你感興趣就行了(這是我個人想法,是我很知足的認為)。然后兩個人在一起就都不郁悶了。而在當時我總不明白那位女生能帶給我們什么,身體上我們不敢和她上床,心里上早已經被一些事情填滿。而且最主要的是,必要花錢在女生身上,我認為這是很不明智的,但我們的確是那樣想,或者只是來源于一種心理上的虛榮和身體上的滿足。
可不幸的是,我們的生活被我們用另一種方式改變了。這說明我們很有自知之明的,并很主觀的想法,因為我們知道上述2件事和邂逅的事情幾率很小,而且我們都不是幸運的,因為幸運的人這些都不需要了,他們或是有錢,或是已經邂逅了一位漂亮女生,并用錢來交換了很多故事。
對于我們來說,那些故事,就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