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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消失

    ,侯門繼妻 !
    未婚夫死了,父母也相繼離世,連續(xù)的打擊,讓蘇婉兒一下子病倒了,因為其父是郎中的緣故,醫(yī)術(shù)又高,為人也好,不知多少人受過他們家的恩惠,因此,蘇郎中夫婦死了之后,不少人都來幫襯,何況,他們家也有一個兩、三個仆人,即便蘇婉兒病倒了,她父母的后事已經(jīng)被打理妥當(dāng)了。
    蘇婉兒這一病就是半年多,再加上還要為父母守孝,男方也逼著她守望門寡,她如今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跟鄉(xiāng)紳抗衡?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反正,她還要為父母守孝三年,再多個守個望門寡也沒什么,挽起了頭發(fā),做了婦人打扮。進(jìn)京一事自然沒有再提。男方見她識趣,便也不為難她,甚至還對她有幾分照看,平日里鄰居也十分照顧,并沒有不長眼的來鬧,日子倒也過得安穩(wěn)。
    若是日子一直這么平靜下去,蘇婉兒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進(jìn)京了。
    可是,她的未婚夫,以及父母連續(xù)死了,她的名聲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傳出了她克夫、克父、克母的傳言,一開始,眾人看在她可憐,蘇郎中夫婦又剛?cè)ナ赖姆萆希谙铝羟椋牵瑑赡旰螅K郎中的影響也漸漸淡去,眾人可都肆無忌憚起來了,于是,流言越來越多,以至于蘇婉兒就算閉戶在家,也免不了受到波及,不由日日以淚洗面。
    而她的夫家,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攛掇,竟然將未婚夫的死,全都賴到了她的身上,甚至還逼著她為夫殉葬,免得她以后再克死了他們。
    蘇婉兒日日擔(dān)驚受怕,苦苦支撐著,最后被逼急了,便說等以后為父母守完孝,便是追隨他們而去,她的夫家這才放過了她。
    私底下,她卻悄悄收拾了金銀細(xì)軟,連家產(chǎn)都沒敢變賣,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又托父親生前的比較又能耐的好友,花了不少銀子打點了當(dāng)?shù)氐难瞄T,拿到了去京城的路引,給遠(yuǎn)在京城的姨母通了信,甚至來不及等靈璧侯夫人回信,就帶著自己的一個替身丫頭,踏上了去京城尋親之路。
    從河南歸德府去京城,上千里地,風(fēng)餐露宿的,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受得了?所以,上京途中,蘇婉兒毫不意外地患了重病。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誰知道她的丫鬟趁著她重病,竟然卷走了所有的盤纏,還有路引,甚至連她母親寫的那封信證明她身份的信件以及戶籍也一并帶走了,大受打擊之下,蘇婉兒當(dāng)天就咽了氣。
    而她的那丫頭卻帶著這些東西來到了京城,她也是個膽子大的,知道小姐是靈璧侯夫人的外甥之后,見到小姐病了,竟心生歹念,打算李代桃僵,取而代之,將來說不定還能嫁到勛貴之家做個少奶奶。
    不得不說,這個丫頭運氣很好,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北直隸。但誰讓她家小姐的身份被東廠的人給盯上了呢,一查之下,這才露了餡,直接被東廠的廠衛(wèi)悄無聲息地抓了起來,拷問一番后,才知道事情相信的來龍去脈。
    楊永詳細(xì)地將事情說了一遍,顯德帝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丫鬟還留著嗎?”
    楊永回道:“陛下,暫且還留著呢!奴婢還讓人問了一番連那位蘇小姐的一些特征、習(xí)慣,還有那位小王氏的容貌特征等,她都一點也不敢隱瞞,全都吐露了出來,奴婢已經(jīng)讓人記下來了,如果蘇夫人愿意用這套戶籍的話,可以連同戶籍、信件一同給蘇夫人送去,確保萬無一失。”等那丫頭沒用了,自然就是她喪命之時。
    “楊永,你辦事果然牢靠。”顯德帝贊賞道。
    “謝陛下贊賞,奴婢惶恐。”雖然如此說,楊永卻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他對這件事如此上心,要的不就是陛下的夸贊嗎?只有讓陛下滿意,陛下才會更加信任他,他的地位以及榮華富貴,自然就保住了。
    顯德帝的一句贊賞,比直接賞賜給他金銀珠寶,還讓他開心。
    楊永偷偷覷了眼顯德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您莫不是選中了這個身份?”
    顯德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又繼續(xù)拿起折子往下看起來。
    楊永悄悄退后幾步,降低存在感,不再繼續(xù)問了。
    折子上還有幾個身份,可是,都入不了顯德帝的眼,看來看去,也就第二個身份和第三個身份,勉強可以入眼。
    顯德帝輕嘆一聲放下了折子,略一思索,突然問道:“靈璧侯夫人外甥女的那個身份,首尾可都處理干凈了?”
    楊永一聽這話,就知道顯德帝心里已經(jīng)有了選擇,便恭敬說道:“陛下放心,奴婢早就派人處理的干干凈凈,就算靈璧侯夫人去歸德府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來的。”不止這一個身份,其他的身份,自然也都是處理好了,絕對讓人查都查不出來。
    當(dāng)初,靈璧侯夫人收到外甥女的信的時候,就想要去查了,但是,偏偏她那外甥女并未告訴他們具體地址,只說在河南省內(nèi)。何況,她已經(jīng)在來京的路上了,她便想著等外甥女到了之后,等確認(rèn)了她的身份,再去查探不遲。
    這恰恰給了楊永做手腳的機會。
    “好,就將這份戶籍派人給夫人送去吧!”顯德帝直接拍板道。
    他相信蘇婉應(yīng)該會十分滿意。
    畢竟,這個身份父母雙亡,沒有人在她上面壓著,唯一的一個姨母,還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同時對她心存愧疚,將來必定竭盡全力對她好,還不會太過插手她的事情。
    而且,她還守著望門寡,若是不想要嫁人,也沒有人會反對。這樣既有了靈璧侯府的庇護(hù),又能得到相應(yīng)的自由。相比其他身份來說,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
    蘇婉對這套戶籍的確十分滿意,甚至,還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預(yù)估。只是到時候,難免要去靈璧侯府住上一段時間了。
    不過,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想辦法再搬出來就是,以后偶爾去靈璧侯府請個安,探望一下靈璧侯夫人也就是了。
    唯一讓她擔(dān)憂的是,京城里見過她的人不少,若是以后見了面,少不了會被人懷疑。但這世上,沒有血緣關(guān)系,長得相似的人雖說不太多見,但也不少,只要他們查不出什么來就好。
    真正知道她身份的也不會亂說,昌武侯府瞞著還來不及,就更不可能去說了,所以,就算有人懷疑,拿不出證據(jù)來也沒用。
    為了不露破綻,這位跟她同名同姓的蘇姑娘的資料,她必須要背得滾瓜爛熟,這些資料中,還有她從小到大經(jīng)歷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跟父母相處時說過的話等等,甚至于關(guān)于她父母的容貌和性格都形容的十分詳盡,厚厚的一疊,說是一本書都不為過,想要全都背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至少也要熟悉到,別人問起來時,能夠毫不猶豫地說出來的程度,這位才算及格,其他的,就要靠蘇婉自己隨機應(yīng)變了。
    也幸虧那位被東廠抓住的貼身丫頭,從小就服侍那位蘇姑娘,對她的事情知道的再詳細(xì)不過,這也是她身為丫鬟卻敢冒充自家小姐的原因之一,現(xiàn)在,全都便宜了蘇婉。
    東廠的廠衛(wèi),幾乎將她的記憶都抽光了,甚至連她都已經(jīng)忘記或者記憶模糊的事情,在各種刑具加身的情況下,也都想了起來,所以,才會整理出這么多資料。
    這天,蘇婉正在整理背誦這些資料,定遠(yuǎn)侯世子夫人來了。
    一見到蘇婉,陳雅琴就直接問道:“妹妹,你新戶籍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蘇婉攜著她在炕上坐了,這才笑著說道:“姐姐放心,已經(jīng)下來了。”
    說著,就讓綠芙將她的戶籍資料拿出來,給陳雅琴看看。
    綠芙將蘇婉的那份新戶籍遞給了陳雅琴,陳雅琴看了看,皺了下眉頭道:“這身份未免也太低了些,只是一個郎中的女兒,還不是京城的戶籍,實在是……”
    語氣中頗有幾分嫌棄之意,覺得顯德帝太不盡心。
    蘇婉含笑道:“姐姐再往下翻翻。”
    陳雅琴這才看到這個身份的來龍去脈,看完之后,臉上竟然露出震驚之色,說道:“竟然是靈璧侯夫人的外甥女,前六安侯夫人的外孫女,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妹妹若是以后有了靈璧侯夫人做靠山,就算出身低微些,也不會有人看輕你。”
    蘇婉對京城的這些勛貴看是認(rèn)不全,而且,她也從未見過這位靈璧侯夫人,便好奇問道:“姐姐,這靈璧侯府到底是何來歷?權(quán)勢很大嗎?”
    陳雅琴道:“靈璧侯府跟我們家一樣,也算是開國功臣,先祖是信國公,后來才降爵成了靈璧侯。因為被前太子逼宮造反案牽累,不被先皇所喜,很是沉寂了多年,但是新皇登基之后,靈璧侯府才慢慢又恢復(fù)了榮光,如今的靈璧侯乃前軍都督同知,從一品的武官。而靈璧侯夫人育有兩子,一個是靈璧侯世子,次子則是勛衛(wèi)散騎舍人。”
    說到這里,陳雅琴冷哼一聲道:“靈璧侯是個能人,做到這一步十分不容易。哼,若非昌武侯府占了從龍之功的便宜,怕是還比不上靈璧侯府呢!”
    蘇婉這才對靈璧侯府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
    又向陳雅琴問道:“那這位靈璧侯夫人又是個什么樣的人?性格如何?”
    陳雅琴道:“自從六安侯府?dāng)÷渲螅`璧侯夫人一向深居簡出,就算后來六安侯府被免罪,除非必要,也不大出來走動,我也只是在進(jìn)宮朝賀的時候,見過她幾次,并沒有見過幾次。不過,靈璧侯夫人能在六安侯府衰敗之后,依舊坐穩(wěn)正妻之位,甚至還生下兩個兒子,看樣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不過,倒是也沒聽說,靈璧侯夫人有什么不好的傳聞。”
    “不過妹妹也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的身份不被拆穿,靈璧侯夫人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就會一直護(hù)著你,絕不會為難你的。”陳雅琴見蘇婉似有擔(dān)憂之色,便又勸道。
    蘇婉微微一笑,應(yīng)了下來,隨后她又問道:“姐姐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姐姐這次來,可是又有什么事要告訴我?可是宅院找好了?”
    “還是妹妹聰明。”陳雅琴笑道,“我的確看中了一處宅院。就在內(nèi)城東城區(qū)昭回靖恭坊的羅鍋巷,離皇城近得很。鑼鍋巷大都是官宦之家,但也有一些平民富商,甚至還有一些小商號,什么糧店、菜店、油鹽店、肉鋪、豆腐坊、酒鋪、成衣鋪、藥鋪、醫(yī)館等等都有,生活很是方便。我第二家養(yǎng)生食坊就打算開在這里……”
    說到食坊,陳雅琴一下子興奮起來,說著說著就偏了題。
    “咱們在廊坊四條的生意好是好,就是太遠(yuǎn)了,很多人都抱怨呢!其實,我一開始便看中了這里,可惜我在這里并沒有鋪面,又不知食坊到底賺不賺錢,開始便打算試試手,如今既知食坊賺錢,少不得要在這里或買或租個鋪子開辦起來了,周圍官宦人家不少,而且東城區(qū)的達(dá)官顯貴人家亦是眾多,來訂制藥膳也容易。而且,這里的規(guī)格要更高一些才好……”
    陳雅琴滔滔不絕地跟蘇婉說了一番她的開店計劃,不知不拒絕地說了半天之后,才回過神來,自己跑題了,忙輕咳一聲,抿了一口茶說道:“妹妹真是的,我都說偏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蘇婉笑道:“姐姐說得這些,我都聽得津津有味,提醒你做什么?而且我覺得姐姐的計劃挺好的。只是,這么好的地方,宅院一定很貴吧?”
    “妹妹不用擔(dān)心,若是錢財不夠,姐姐先替你墊付了,到時候在你的分紅里扣除就是了。”陳雅琴大包大攬地說道。
    “我看中的這座宅院,是個三進(jìn)院,原本是一個七品京官的,如今,他得了一個縣令的缺,沒個十年八年的怕是回不來,就這么放著實在可惜,又不想租出去,在加上囊中羞澀,便打算直接賣了,家具也都留下。他一開始要價兩千兩銀子,讓我直接壓到了一千七百五十兩,他不肯再降價,否則,就不肯賣了,我便想來問問妹妹的意思。若是妹妹不喜歡這里的話,還有兩處宅院,雖然便宜些,就是位置沒有那么好了。”
    說著,又將那兩處宅子的情況說了一遍,蘇婉聽完之后,就道:“還是鑼鍋巷這個宅子吧,而且你們定遠(yuǎn)侯府也在東城區(qū),我以后去就是去找你也方便。”
    “那敢情好!我也中意這座宅子呢!不止我們定遠(yuǎn)侯府,就是離靈璧侯府與也不算太遠(yuǎn)呢!以后你就是去靈璧侯府,也是極為方便的。而且這里離皇城近,離官署也不遠(yuǎn),又是權(quán)貴云集,治安好的很,妹妹住著也放心。”陳雅琴中意這個宅子,也是經(jīng)過多番考慮的,雖然貴了些,但住著也放心不是。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
    幸虧蘇婉的新戶籍已經(jīng)到手了,否則,就算看中了宅子,怕是也沒有辦法買下來。
    要知道,如今的昌武侯夫人可是奄奄一息,幾乎就要一命嗚呼了,哪有閑心再買房子?何況,昌武侯夫人“死”了之后,昌武侯府肯定會立即讓人削掉她的戶籍,她就算買了宅子,也要落入昌武侯府手中。蘇婉當(dāng)然不會用以前的身份去置辦宅子了。
    所幸,蘇婉名下根本沒有什么產(chǎn)業(yè),抽身離開也方便,不用擔(dān)心便宜了別人。
    陳雅琴一開始問蘇婉戶籍之事,也出于這種考慮。
    沒幾日,霍淵終于來見蘇婉了。
    可能是怕蘇婉想不開,霍淵很是好言相勸了一番,還向她保證,就算她不是正妻,以后必定會善待于她,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蘇婉對他的話是半個字也不相信。她如今是正妻,還受了這么多委屈,若是成了妾室,情況只會比現(xiàn)在更慘,何況,妾通買賣,地位低下,說不定哪天她就被人給賣了,一點保障都沒有,讓她如何相信他?
    所以,蘇婉問霍淵,給她安排了一個什么身份。
    霍淵面露愧色,但還是告訴蘇婉,給她準(zhǔn)備的身份,是他曾經(jīng)的一個姨娘,曾經(jīng)是蘇清淺的貼身丫頭,后來被蘇清淺給了霍淵,當(dāng)了通房,還生了一個兒子,雖然夭折了,但還是給她升了姨娘的位份。蘇清淺死后沒多久,她也病死了。而且這個身份是當(dāng)初被賣進(jìn)英國公府的,并沒有親人牽扯,蘇婉頂替他的身份,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蘇婉登時被氣笑了,質(zhì)問霍淵,難道自己在他心里,只配給蘇清淺做丫鬟?
    霍淵也覺得不妥當(dāng),但太夫人卻說這個身份正好,不肯換,否則,就不允許他接蘇婉進(jìn)門,霍淵也只能妥協(xié)。
    霍淵雖然心疼蘇婉,卻依舊不肯提要為蘇婉換個好點的身份,只用好話來安撫她——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他以后會加倍補償她,也不會真正拿她當(dāng)妾室看待的,讓蘇婉相信他一次。
    蘇婉雖然不會真得跟他回府,但看到霍淵這副作態(tài),依舊氣的不輕,心里更為自己不值。
    虧她以前還覺得霍淵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甚至她還對他動了感情。可是,她才離開了多久,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一降再降,事事聽從太夫人的話,以前那個會一直維護(hù)她的男人,已經(jīng)消失了。
    也許是正她的一退再退,讓他開始得寸進(jìn)尺,對她的退讓,也變得理所當(dāng)然。又或許他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大不如前,所以,他才不愿意再為她違逆太夫人了。
    想到這里,蘇婉不由冷笑,無論如何,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她當(dāng)初認(rèn)識的那個人了。
    無論蘇婉心中多么鄙視昌武侯府,當(dāng)下也不想跟他爭辯,反正以后她也不會跟他們有太多瓜葛了。
    霍淵見到蘇婉沒有鬧騰,以為她已經(jīng)接受這個事實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卻又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不安升了起來,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又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心里消失了。
    他也知道,自己是對不起蘇婉的,但是,蘇婉真得不適合做昌武侯府的主母,而且,他已經(jīng)保證以后會補償她,不會讓她受委屈,她還有什么不滿呢?
    霍淵雖然覺得蘇婉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若是以前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yīng)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蘇婉可能是這段時間受到了教訓(xùn),磨平了性子,怕真得被昌武侯府徹底拋棄,這才會接受下來。
    霍淵雖然還是有點不安,但還是說服自己離開了
    然而,以后每當(dāng)他回想到這天的事情,霍淵心里總是升起無盡的悔意——
    若是當(dāng)初他再仔細(xì)一些,一定會發(fā)現(xiàn)蘇婉的不對。說不定,他根本不會同意太夫人的提議,甚至?xí)蛉说挚沟降祝簿筒粫泻髞淼氖虑榘l(fā)生了。那么,蘇婉依舊會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會覺得那么后悔和痛苦。
    霍淵離開之后,沒幾日,便傳出了昌武侯夫人的死訊,很快定下停靈日子,開喪發(fā)送訃聞。
    昌武侯夫人只停靈七日便下葬,雖然也請了僧人道士來做了法事,與昌武侯府交好的勛貴之家也都來吊唁,看起來倒也隆重,但是與昌武侯原配死的時候相比,這葬禮就未免太過寒酸了,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昌武侯府對繼室夫人的輕慢和敷衍,但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別人也不好插嘴。
    但無論如何,到了七月底,昌武侯夫人還是順利下葬了,也就是說,從此以后,這京城里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這時,因為葬禮而幾乎忙昏頭的昌武侯府眾人,才想起了莊子上里的蘇婉。
    這天,昌武侯夫人正跟霍淵商議,要將小蘇氏接回來,一直將她放在外面,她總覺得不安心。而且這兩天,她的眼皮老是在跳,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霍淵立即同意了,分開這么久,他心里很是思念蘇婉,而且,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蘇婉證明,他一定會更加寵愛她,絕不會因為她成了妾室,就看低她,這也是他對蘇婉的補償。
    然而,就在他們想要派人去接蘇婉的時候,莊子的管事朱明祥忽然來了。
    昌武侯太夫人覺得自己的眼皮跳的更厲害了,立即宣他進(jìn)來,直接問道:“快說,是不是小蘇氏發(fā)生了什么事?”
    朱明祥跪在地上苦著臉道:“侯爺,太夫人,太太……不,小蘇氏她……她不見了!”
    ------題外話------
    ORZ~好吧,我繼續(xù)卡,過去這個情節(jié)就好了。女主的身份,還有以后的住處都準(zhǔn)備好了。
    讓女主換個身份虐他們,女主消失,讓他們害怕后悔去吧~親們不要著急,渣滓們都不會一棍棒打死,要慢慢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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