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咖啡廳。
    “老柳啊，真不好意思，這次的大神名額已經定了。”
    “難道是那個愛芒！”柳清凡拍了下桌子。
    范東信趕緊按住柳清凡的手，“老柳你別激動，激動也沒用，人家這次《灌籃高手》的成績確實好，咱們又是跟人家同一天發書，高低一比就出來了，太明顯了。”
    柳清凡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是我的《兇人院》還有第一部啊，我還有那么多出版過的爆款書，難道都敵不過愛芒一本書。”
    范東信心里是偏向柳清凡的，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辦法更改了，還是要實事求是的說話。
    他嘆了聲氣，“不是說您不如他，主要是您的成績主要集中在過去，兇人院第一部成績雖然好，也不是今年的，咱們今年不就只有這第二部么。可是人家愛芒，所有的作品都是今年的，而且成績確實太出彩了，不得不讓人眼前一亮啊，這次原本想著可以用《兇人院2》阻擊他，結果誰能想到一個小眾的體育類的小說能賣的那么好。”
    柳清凡心高氣傲，老牌作家根本就不服任何人。
    范東信繼續說道，“您可能沒看《灌籃高手》，我看了的，確實寫的很好，咱們現在市面上幾乎找不到雷同風格的小說，確實是我沒想到的，怪只能怪當初高翔把這本書捂得太嚴了，如果當時我先看了這本書......”
    “你什么意思，如果你先看了，你早就覺得大神應該給他了唄。”柳清凡氣的瞪圓眼睛。
    范東信趕緊擺手，“哎喲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早知道，咱們就不跟他一天發布了，或者跟高翔爭的時候也不用愛芒沒有長篇小說的事來說，結果被他鉆了空子。咱們就說經驗，說在文學界的地位，您不也甩他幾條街么。就怪咱們自己將寶錯壓在了銷量上。”
    范東信的這番解釋，柳清凡是受用的。
    臉色也好了很多。
    范東信心里捏了一把汗。
    雖然這次柳清凡沒有爭贏愛芒，但并不代表柳清凡沒實力。
    人家出版的書還是大神水平的，只是今年不走運碰到了愛芒。其實換句話說，今年任何一個悅讀的大神遇到愛芒，都會被吊打。
    但是一個作者能不能保證一直寫火書就不一定了。
    相對于愛芒，范東信還是覺得柳清凡這種老牌作家比較穩定，粉絲基礎也很龐大，而且都是幾十年的死忠粉，真的不用擔心他撲街，只要寫就有人買。
    可能不會有爆款，但也一定不會太差。
    唯一的缺點就是懶，年齡大了，寫書變得隨意了，催稿很困難。
    但是最近柳清凡寫作意愿很強，所以范東信要抓住機會，也不怎么敢得罪老柳。
    “我看最近悅讀還在推《灌籃高手》的漫畫？”柳清凡有些不滿的說道，“高翔什么時候還搞起漫畫來了，我們那么多適合改變漫畫的小說，怎么沒見他有動作，這次竟然給《灌籃高手》找漫畫資源。”
    范東信擺擺手解釋道，“不是的，這件事我知道，并不是高總編找的漫畫資源，版權是愛芒自己賣出去的，據說是他一個朋友的公司，但是沒有出版的渠道，所以找我們雜志社幫忙出版，然后在雜志社上幫忙預售，中間是給了一部分好處到雜志社的。”
    柳清凡冷哼一聲，“以前就沒有多少小說改編漫畫的成功案例，那個愛芒剛剛寫出兩本火書就開始翹尾巴了。”
    范東信跟著點頭，“是是是，其實很多網站和工作室也都嘗試過買小說版權畫漫畫，但是效果都不理想，買不火的書吧，內容不精彩，漫畫肯定也沒人看。如果買火書的版權吧，又會有原著粉過來鬧事，因為每個人都會從文字中幻想出一個角色形象，畫成漫畫后，不一定符合讀者們的審美。”
    范東信拿起手機繼續說道，“今天九點五十八就能看到預售情況，然后十點正式在網上率先發售，線下的據說是第二批，要等到明天，這也是我們雜志社談的條件之一。”
    柳清凡也拿起手機，“我看看愛芒這本破書能有幾個讀者想買。”
    九點五十七分五十秒。
    范東信和柳清凡幾乎是同時漫不經心的刷新了一下手機。
    網頁發生改變，數據突然跳了出來。
    兩個人同時瞪大眼睛。
    預售量：187643
    十八萬七千六百四十三本。
    兩個人都震驚了。
    他們不敢相信的又數了一遍數字。
    直到確定沒有看錯。
    他們震驚了兩分鐘。
    時間彈到上午十點。
    網頁瞬間刷新。
    預售改成正是售賣。
    只是沒有給任何人加入購物車或者直接購買的機會。
    網頁上寫著兩個紅字：售罄。
    簡直讓人目瞪狗呆。
    瞬間網頁評論區就炸了。
    “不是說十點開始售賣嗎？怎么還沒開始就售罄了。”
    “是啊，我還準備今天下單呢，怎么就沒了。”
    “你們還是沒提前預售的，我參與了預售啊，交了錢啊，剛剛客服竟然給我說不能馬上發貨。”
    “是的，我也收到客服消息，說是因為購買量太大，會根據先后順序依次發貨，到底什么時候可以發貨還不能保證。”
    “悅讀到底咋回事啊，不能多印幾本嗎？”
    悅讀網頁瞬間淪陷。
    高翔比大家提前一不知道書不夠賣了，因為是提前一天預售的，他們可以看到預售后臺數據，已經讓印刷廠那邊抓緊印刷了。
    但是只是提前一天預售，他們是按照十萬冊印刷的第一批，所以他們現在手里只有十萬冊。
    就算是加班加點干，第二批也只能明天才出來。
    但是書還沒印出來他們不能說自己有貨，網頁上必須掛上售罄。
    高翔沒辦法，親自發浪博保證明天一定有書，一定可以先保證預售讀者的利益，然后再有序的開啟售賣窗口。
    不僅網上的網友們要書。各個書店老板也要書，不停的有經銷商給雜志社打電話，問什么時候可以有書，不能只掛網上賣啊。
    高翔的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