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媧的回答,方宇并不意外。
羈絆么?他不一樣是有著這種羈絆?
若非因為這種羈絆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會去理會洪荒的發展,因為不管洪荒如何發展,都已經無法再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實際上以方宇如今的修為,除非是整座混沌宇宙都到了滅亡的時候,否則都無法對方宇產生什么影響。
但他為什么還要浪費這么多的時間和經歷來改變這些事情?這都是因為方宇和洪荒之間的羈絆。
對于女媧的擔憂,方宇輕笑一聲之后,道:“你的擔心,有些多余了?!?br/>
“天君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們去尋找那些本源強大的混沌世界,去煉化他們的本源,然后歸來反哺洪荒世界,又不是要你們真的永遠離開洪荒?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br/>
聽到方宇這么一說,女媧心中忽然一松,緊接著又道:“去煉化其他混沌世界的本源,我們會與那些混沌世界的原住生靈產生沖突的吧,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跟那些入侵的異族無異?”
聞言,方宇笑了笑,“女媧圣人不愧是整座洪荒之中最具善念的大能。其實說起來,生于混沌宇宙,弱肉強食是本來的道理。就像那些對洪荒虎視眈眈的異族,從他們的角度上來看,他們也沒有錯?!?br/>
“不過我與圣人說這些,卻并不是要你去做那與異族等同的事情。實際上,混沌宇宙這么龐大,每時每刻都有新的混沌世界在誕生,每時每刻也有古老的混沌世界在走向滅亡,圣人完全可以在宇宙之中尋找一座沒有誕生生靈,但本源卻足夠強大的混沌世界?!?br/>
“可以這樣嗎?!”女媧驚異地道,若是真有方宇所說的這種選擇,那么她絕對會義不容辭地踏上前往尋找無生靈世界的道路。
聽見女媧的疑問,方宇點了點頭,隨即袖袍一揮,面前這條星空古路頓時爆發出一種無比耀眼的光芒,將女媧目之所及的宇宙都給照亮。
方宇抬手道:“這是我以神力鋪就而成的星空道路,理論上是可以延伸到宇宙深空無窮遠的地方,若是圣人愿意去尋找那些無生靈混沌世界的話,便可以從這星空道路出發?!?br/>
看著眼前這條綻放著耀眼光芒的星空古路,女媧怔怔出神,深深地為方宇的手段而感到驚駭。
同時,女媧其實很想問一句,為什么方宇自己不出手對付那些侵入的異族?
以方宇的實力,若是出手對付那些試圖入侵洪荒的異族,應該是一件十分輕松的事情吧?
但是這個念頭只是在女媧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逝,最終并未問出口。
女媧點頭應承下來,同時朝方宇作輯道:“既然天君給我們提供了一條可行的辦法,那女媧愿意踏上前往深空尋找混沌世界的道路!”
“不過……女媧還有一個請求……”
“說便是?!狈接畋池撾p手,十分淡然地道。
女媧道:“尋找混沌世界或許難度不小,女媧想將此事告訴洪荒之中的幾位師兄弟和道祖,若我們一起前往宇宙深空,成功找到混沌世界的可能應該會大幅度提高……”
聽到女媧的請求,方宇不由得笑道:“我的意思,也是讓你們七位圣人和鴻鈞道祖一起進入深空,今日我對你所說的事情,你也可以如實轉述給其他圣人?!?br/>
聞言,女媧感到詫異,“那天君為何只單獨將我召來?”
方宇笑道:“懶得跟其他幾個圣人見面罷了,哪里有跟你這種洪荒中公認的顏圣聊天輕松?”
聽到這句話,女媧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緋紅。
雖然女媧對于自己的顏值一只很有自信,洪荒中也的確對自己有著顏圣的說法,但是這兩個字,在方宇這位鴻蒙天君的口中所說出來給女媧帶來的感受又有很大的不一樣。
但片刻后,女媧還是十分認真地道:“女媧不是花瓶?!?br/>
方宇失笑道:“這一點我自然知道,我也從未將圣人當做花瓶。好了,今日所欲言之事已窮盡,星空古路,我會在清凈天打開,到時候爾等若是要前往宇宙深空,可去清凈天?!?br/>
清凈天,與險岸天、影照天一樣,都是三十三天之一,但這清凈天卻是一處圣人之下無法踏足的地方。
說完這句話之后,只見方宇袖袍一揮,女媧便是直接消失在了方宇的面前。
收回袖子,方宇望著眼前一望無垠、寂寥無邊的混沌宇宙深空,淡笑道:“這場將洪荒推回正軌的歷程,便當做是一場新的修行吧!”
……
女媧只是身形一晃,便回到了自己的媧皇宮之中,這種隨意將自己進行空間挪移的手段,女媧簡直聞所未聞。
而且,女媧還恍惚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只是身上仍然殘留的一種深空的味道,讓女媧確認自己沒有做夢。
就在剛才,她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在整個洪荒中都十分神秘,無比讓人好奇的鴻蒙天君!
不止如此,女媧還進入過鴻蒙天君的道場,與鴻蒙天君聊了許多。
雖然依舊沒能看到鴻蒙天君的真容,但至少是見到了,僅憑這一點,若是說出去,絕對足以惹起洪荒之中任何一人瘋狂的嫉妒!
整座洪荒中,誰不想親眼見一見那位無比神秘的鴻蒙天君?甚至接引為此還遭到了天雷的劈打,之后更是被窮奇親自警告。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能見到鴻蒙天君一面,反而是自己,算起來已經見過鴻蒙天君足足兩次!想到這里,女媧的心中便有一種暢快感。
女媧看了一眼自身,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懷著凝重的心情走出了媧皇宮。
現在的她,將要將其余六位圣人都召集起來,然后找到鴻鈞道祖,將方宇所說的事情給轉述出來。
這件事情,關乎之重,是整個洪荒的存亡與否。
所以女媧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沒有片刻停留便是離開了自己的媧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