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晴突然傷感的說:“我承認,我很恨我爸,但他這些年來除了感情方面的事他會阻止我,其它方面他也沒怎么虧待過我。他畢竟是我爸,我已經(jīng)沒了媽,我不希望又沒了爸,你明吧嗎,老公?”
我自問自己,我明白嗎?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子女希望自己的父母好,確實是天經(jīng)地義。想著溫寶天對我的侮辱,我還給他一個傾家蕩產(chǎn)再加上一條性命,是不是真的過分了?是不是真的違背了良心?是不是真的很變態(tài)?我幽幽的回道:“我明白!”
又過了一會兒,劉鑫突然來電話,說:“今晚你倆好好玩,我給老烏龜去了電話了,說想和他女兒一起過夜,老烏龜很是樂意。”
果然,沒過多久,溫婉晴又接了一電話。
她掛斷后,說:“我爸說,如果我愿意,今晚可以不用回去。”這一夜,我倆該聊的聊了,該做的做了,雙方一整夜沒有入睡。之后的日子,基本我倆天天都見面,但都是因為劉鑫的關(guān)系。有時,晚上她會回家。但只要與我過夜,我們都是在酒店,從未帶她去過我現(xiàn)在的居處。
我有時在想,我倆為什么就不能和普通夫妻那樣?我倆按照法律的程序來講,是合法夫妻,但所作的行為卻好比一對偷情的人,事事還得防著。兩個月后的一天,劉鑫突然對我說:“沒想到比原計劃順利,老烏龜如今可是越玩越上癮。開始借高利貸了。哈哈,冉熙,你想做的事情快來臨了。”
我突然想起溫婉晴的話,覺得內(nèi)心無比的難受,我無奈的笑道:“好,挺好。”可也就在這個時刻,出現(xiàn)了意外。
一天下午,劉鑫將溫婉晴接了過來,交給了我,然后便離開了。溫婉晴表示有點累,于是我倆便進了酒店房間,意外突然來襲。
正當(dāng)我和溫婉晴溫馨交談時,突然敲門聲響過不停,但又沒人說話。
我一心認為是服務(wù)員,也就沒顧慮什么,打開了門,我傻眼了,門口立著一個熟悉得讓我憎恨的人,沒錯,正是溫寶天。
溫寶天一臉怒氣,不停的朝房間內(nèi)瞅著,語氣很是不客氣的說:“你在干嘛?是不是劉鑫讓你看著我閨女的?你有沒有把我閨女怎么樣?你要敢把她怎么樣,我廢了你。臭小子,怎么走在那都能遇見你,你信不信我讓你全家……”
此時,溫婉晴已經(jīng)走了出來。溫寶天順手推開我,走近溫婉晴身邊,雙手搭在溫婉晴的雙肩上,焦急問:“閨女,你們倆沒發(fā)生什么事把?你千萬不能對不起劉鑫啊。”
溫婉晴說:“爸,你怎么來了?”
溫寶天說:“幸得我今天跟蹤了你和劉鑫,否則你倆……閨女,你老實告訴爸,是不是劉鑫讓這個臭小子先看著你?等一會劉鑫便會回來?”
溫婉晴說:“爸,你怎么這樣?”
溫寶天不理會溫婉晴,立馬松開了放在溫婉晴肩上的雙手,朝我說:“臭小子,你是不是給劉鑫當(dāng)跑腿的?呵,沒多久不見,還混得不錯啊。但我告訴你,別打我閨女的主意,否則我不會讓你全家好受。”
我心中大罵,滾你MLGB的,沒事無事就拿我全家說事,操!我本來打算仁慈的放過你,你TMD別逼我。
我回道:“是,我是給劉鑫當(dāng)跑腿的。”
溫寶天不屑的笑了,說:“看你也就是一跑腿命。不過你能跟在劉鑫腿后,看樣子上輩子積了不少德,對你來說,還是可以了。”我忍,我再忍,我TMD變成忍者神龜繼續(xù)忍。
溫婉晴突然說:“爸,冉熙和劉鑫是……”我立馬大聲阻止道:“我就是給劉鑫當(dāng)跑腿的。”
溫寶天皺眉鄙視的說:“老子知道你是給他當(dāng)跑腿的,你重復(fù)啥?你吼啥?一個當(dāng)跑腿的很榮耀是不?很自豪是不?還吼那么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當(dāng)跑腿的?”
忍,我繼續(xù)變?nèi)陶呱颀斎蹋?br/>
我真的怕自己忍受不了會出手,于是穩(wěn)定了情緒,說:“我先走了。”然后朝溫婉晴的位置看了看。
溫寶天說:“看什么看?要滾就滾,信不信老子告訴劉鑫,讓你腿都沒得跑?”
溫婉晴說:“你走吧,路上小心點。”
我轉(zhuǎn)身便離開了,但清楚聽得一句話,“小心什么小心,一車撞死得了,省事。”
我內(nèi)心的怒火再一次燃燒起來,咬牙切齒,心中重重發(fā)誓,溫寶天,我要你的命!
可心情稍微平穩(wěn)些的時候,我又會暗想,這個誓言我真的能做到嗎?我真的會不顧及溫婉晴的感受嗎?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爹死在了我的手中,她能原諒我嗎?她還會選擇和我繼續(xù)一起嗎?
出了酒店沒多長時間,劉鑫來個電話,焦急說:“什么情況?老烏龜說看見你了?廢話一大篇給我說了一統(tǒng),怎么回事?”
我說:“他跟蹤你,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我和溫婉晴在一起了。”
劉鑫破口大罵,“操,媽的,老子就唯獨今天沒帶李哥,嘿!老烏龜還真是會選時候啊,神了。那你和他挑明沒?我剛才都沒怎么說,怕穿幫。”
我火冒三丈的說,:“沒,先不急,我忍他,我先忍他,總有一天他哭的時候。”
劉鑫說:“那你還真承認你是跑腿的了?”
我說:“嗯。”
劉鑫大怒,說:“操,老烏龜,看樣子我的要加把勁了,我看他是想傾家蕩產(chǎn)得很了。明天帶他去賭場玩大的,MLGB的。”
劉鑫說的這個賭場相當(dāng)之豪華,兩邊設(shè)立了KTV式的包房,防止的就是JC突襲,有專門的放哨人。不過一般的JC也不會來查這兒,就算會查,基本都會得知消息,然后事先便做好準備。能進此賭場的人都得經(jīng)過人介紹,看賭場的人都是春哥的人。里面有專門的老千,所以,進去賭博的人只有賭一個死一個,當(dāng)然,知道這些信息的人很少,但進去賭博的人卻很多。
總之,這個賭場是春哥罩著的,市里沒幾個人敢動。雖然平時很多人都互相看不慣對方,但有些事都得先忍,沒到合適的機會,誰也不會動手。
我回道:“嗯,越快越好。我好想看見他沒錢的時候會是個什么德行。”
劉鑫說:“嗯。不過現(xiàn)在老烏龜知道你了,怎么辦?”
我說:“先不管,走一步算一步,我現(xiàn)在的夢想就是,希望溫寶天傾家蕩產(chǎn)。”
劉鑫說:“嗯,快了,快了,我向你人頭擔(dān)保,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xiàn),而且很快。我聽放高利說,他已經(jīng)借了10萬了。”自從我被溫寶天發(fā)現(xiàn)后,便和溫婉晴來往少了,不過有時她會偷偷給我發(fā)消息,說經(jīng)常會有人跟著。有時和劉鑫約會,溫寶天都會電話查崗。
終于,在一個月的漫長等待里,我又得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溫寶天準備賣掉自己的服裝廠。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負載累累。以前裝派頭,還請保鏢什么的,一年雖然能掙百來萬,但每一個月在女人身上花點,面子上繃點,也剩不了多少,所以多年來,并沒有多少存款。
我內(nèi)心一陣吶喊,蒼天啊,你終于讓我如了一次愿!又過了半個月,溫婉晴突然給我來了一電話,傷心的說:“老公,我們家什么都沒了,我爸把工廠賣了,現(xiàn)在住的這套房子也賣了,要不了幾天,我們就得搬出去了。”
我心想,這是我預(yù)料之中的事。溫寶天的服裝廠和房子都是劉鑫托人辦理的,而且是以一超低的價格,劉鑫在此過程中還得到了一筆費用。
我故作驚訝,說:“怎么回事?”
溫婉晴語氣很是平淡,平淡得慎人,說:“我爸賭博輸光了所有的錢,現(xiàn)在還欠了很多債。我們家沒了,什么都沒了……我現(xiàn)在心里好難受……好難受……”
我心一慌,語氣加快的說:“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呢,你現(xiàn)在在家是不?你爸在家嗎?”
溫婉晴說:“沒,他出去了。”
我說:“你在家好好呆著,我來接你,好好呆著啊。”
我迅速趕去了溫婉晴的家,由于不知道她家的具體住址,我在途中便事先問好了。到了她家,開了門,她先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然后躺進了我的懷中,哭泣起來。看著她這幅模樣,我的心很是難受。
我扶她坐下,說:“你那個后媽呢?”
溫婉晴說:“已經(jīng)走了一段時間了。”
我說:“你爸又出去賭博了?”
溫婉晴點頭道:“嗯,我勸不住他。”她躺在我的懷中,彼此沉默了。我自問自己,這是我毀了她,還是溫寶天毀了她?但不可否認的是,看見傷心的溫婉晴,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突然,死寂的氣氛被一手機鈴聲打破,是溫婉晴的電話,這一次她開上了免提,打來電話的人正是溫寶天。
溫寶天焦急的說:“閨女啊,你要救救爸啊。”
溫婉晴也焦急道:“爸,你怎么了?”
溫寶天說:“閨女,你給劉鑫說,你和他結(jié)婚,只要你們能結(jié)婚,我相信劉鑫無論如何也會幫爸的。”
溫婉晴說:“爸,你到底怎么了?”
溫寶天說:“我沒事,我就希望你能嫁給劉鑫,只有這樣,以后你的日子和我的日子才好過。爸爸手里現(xiàn)在只有20萬了,萬一再輸了,真的就完了,不過你要是能和劉鑫結(jié)婚,我們一樣會有好日子過,他肯定會幫你爸的,到時候工廠什么的肯定還會再有的。”
溫婉晴說:“爸,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你還想著賭?你是不是想賭死了才心干?”
溫寶天說:“閨女,你就算幫幫爸吧,和劉鑫結(jié)婚吧,你之前不是說你喜歡他嗎?竟然你喜歡他,我看他也喜歡你,你們就結(jié)婚吧。”
溫婉晴使勁向我搖頭,示意溫寶天說的她喜歡劉鑫的事不是真事。我當(dāng)然理解她,會意的笑了笑。說來說去,話題全是纏繞著與劉鑫結(jié)婚的事。總算是掛了電話,我倆抱在一起,繼續(xù)沉默。
突然,我電話又響了,是劉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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